无弹窗完结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首页 > 玄幻灵异 >

神奇解梦师

作者:镭 时间:2023-03-12 17:43:02 标签:

  所有的事情都进展缓慢,就好像这清明的天气,雨一阵一阵地下,有气无力而又绵绵不休。此时,人们的心情也跟这天气似的。放晴的时候就出去踏青散心。清明之后,四月二十日便是谷雨,谷雨之后便是立夏了。其间我又见到董小姐两次,每次遇到也说不上几句,只是在没话找话。按说现在的我也算个能说会道的人了,可是见到她,心里便放不开,这是真的。

  徐凡跟杨家小姐的进展似乎不错,差不多到了如胶似漆的程度。至于薛家那边,徐府的仆人已经成功打入进去,不过还没探查出什么消息来。薛家作为奉平县的首富,经常是大街小巷里人们谈论的话题,然而相比董家、杨家,薛家是个神秘的存在,大多数人见到的都是进出的家仆,几乎没有谁知道薛家家长的模样,人们只知道薛家的生意遍及奉平县的各个角落。县令张大人、徐冠文老爷、董家的董老爷也都没见过薛家的家长。据说杨家的杨老爷曾经见过,这事谁也不好去问,最终真假难辨。简而言之,用匪夷所思来形容薛家再恰当不过了。

  人需要学会休息,最终我也弄懂了这个道理。勤劳和勇敢向来被看做美德,然而百姓们够勤劳却从没过上好日子,士兵们够勇敢也向来只有死在沙场的份儿,功劳都被大人们占了去。儒家讲的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所以作为一名书生,我并不把勤劳和勇敢看做美德,除非生活所迫。最初,我想每摆三天摊儿休息一天,后来干脆改成每摆六天休息两天,当然,庙会的时候我是要赶场的。这样一来,我就又有了时间跟徐凡、姜成顺私混。这天,我们三个又跑到奉平湖去玩耍。你会发现,其实我们真的没多少地方可去。不同的是这次我们不走湖边,而是上山去透气。

  上山的人不多,我们三个人中数徐凡身体结实,不一会儿,他就把姜成顺和我甩在后面了,当然我在最后,姜成顺只是跟我走在一起而已。这山不高,只算一个小丘,道路两边生长着竹子。历史上著名的“竹林七贤”都是隐士,所以竹林便被认作隐居的好地方,竹子也成了隐士的象征物。其实这地方还有很多蛇,有些还有毒,山上不乏采蛇的农户。现在的天气湿漉漉的,经常有小蛇横着爬过山路,我们碰到便小心地绕着行走。

  “徐凡,你就不能等等我们?”我在后边向徐凡喊,“跑得那么快干吗,赶着会情人?”

  “是你们太慢了。”徐凡回头说,“反正上到顶上的亭子里就休息,我在那儿等你们。”

  “唉,有了心上人,还真是不一样。”我转头对姜成顺说。

  “呵呵,他原本身体就比我们强,练武的。”姜成顺说。

  “我知道,我是说他现在的心情。”

  “嗯,说不定他还想着会情人。”

  “两天见一面还不够,我也算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就这样,姜成顺和我也来到了山上的茅亭,徐凡已经在那儿边看风景边休息了。亭子顶端有两只鸟在叫,淡黄色的头,绿色小巧的身子,飞舞着,好不活泼。

  “徐凡,你是不是今天也约了杨家小姐?”我问。

  “没啊,说起来,现在我们俩之间又有烦恼了。”徐凡说。

  “还有什么烦恼?”姜成顺说,“你们俩已经够快乐了,每次还总把我拉出来。”

  “有你陪着小翠,才不会打搅我们。”徐凡说。

  “唉,还是在出卖朋友。”姜成顺说。

  “什么出卖朋友,是朋友还不帮我。”徐凡说。

  姜成顺听了不再言语,他是说不过徐凡的。

  “那说说你又有什么烦恼了?”我问。

  “就是……你知道,总会有人来家里提亲。”徐凡说,“她家里也是。”

  “嗯,确实到了年纪。”我说,“不过这还是小事,你们的事难道还没被父母发现?”

  “我托了贺捕头的福,外出方便了不少。”徐凡说,“至于她,任性惯了,她爹根本管不了,小翠不走嘴说出去就没事。”

  “那薛家那边你查得怎么样啊?有眉目么?”我问。

  “没有,我经常跟贺捕头见面,有消息就会告诉他。”徐凡说,“薛家实在太神秘了,薛家的仆役都跟蚂蚁一样,自己做自己的事,什么也不讲。”

  “看来这事还急不得。”我叹了口气。

  “你们想没想过从薛家之外入手?”姜成顺插了一句。

  “哦,怎么个从薛家之外入手?”我转头问。

  “事情我都听徐凡说过,至少贺捕头见过那个大盗,可以画出画像做成告示通缉他。”姜成顺说。

  “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就怕激怒那大盗,说不定会引得他滥杀无辜。”我说。

  “是啊,我也想过,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徐凡停了下,又说,“哎呀,不说这个了,颂平,我听贺捕头说董小姐对你有意,是不是真的?”

  “嗯。”我点了点头。

  “那你的想法呢?”徐凡问。

  “暂时还没啥想法,门不当,户不对。”我说。

  “这些都没用,最重要的是你对她感觉怎么样?”徐凡说。

  “感觉啊,还好吧。”我说。

  “什么叫还好吧。”徐凡盯着我看了下,然后笑了,说,“我明白了,下次我想办法给你们制造机会。”

  “是啊,颂平,你确实没必要这么注重门第。”姜成顺说,“想想人家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一曲《凤求凰》,千古美名扬。”

  “呵,我哪里比得了司马相如。”我晃着头苦笑了一下。

  “有什么比不了的,司马相如解梦、测字怕还不如你呢。”徐凡说。

  徐凡的话半庄半谐,不论他出自真心还是调侃,有的时候,我真的庆幸自己交了这样两个朋友。从小到大,我是个自闭的人,对亲人、朋友这样的概念理解得不算深。对我来说,世间许多事物都只是一个概念,就好像测字、解梦一样。我只是解释着概念,再把这些概念和连我自己都不大相信的现实统一起来,这便是我的乐趣。我经常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我更注重概念,而很少注重事物本身,以至于我一直蒙受着亲情、友情的恩泽而不自知。

  我不知道还有谁跟我一样,比如一条鱼,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叫“鱼”,只知道人们都这么叫,这个形状的东西就该叫“鱼”,于是我记住了,并且记住“鱼”是能吃的。我受着情感的支配,又仿佛跟情感格格不入。这一点,大概徐凡和姜成顺都了解,并且他们能够接纳我。被人接纳是一种幸福,幸福也是个概念,我不断地把这个概念跟某种感觉统一起来,之后,总莫名其妙地引发一丝伤感。

  小憩过后,我们又在山上转悠了一会儿,为了观看到不同的风景,下山我们走了另一条路。这样休息两天后,我又到寺庙旁的街道出摊儿。虽然我以解梦测字为业,也时常看这方面的书借鉴经验,经历不同的人所做的测算也不同,比如说有这样一个测例:一个人找测字先生求测,恰巧头上飞过一只鸟,这人便以“鸟”问吉凶,测字先生想了下便问:“尊夫人贵体欠安吧?”

作者其他作品

神奇解梦师

上一篇:卧底

下一篇:返回列表

[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