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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镇

作者:左岸男 时间:2023-04-12 10:25:40 标签:左岸男

  特别订制的瓦缸?有意思了...要说昨晚的诡异场景没给我留下阴影,那是屁话,但我这个人比较要强,很快就进入状态,开始了充满激情和斗志的解谜工作。

  柯南道尔和阿加莎,爱伦坡江户川乱步什么的我也迷,甚至这些也算是我进入警界的初衷和启蒙动力。

  我在本子上快速记下了“订制瓦缸,排查途径”几个字,页面上方那个个圆环符号,就是昨晚窗台上那个,被我用红线重重圈了起来。

  手机平板电脑泛滥的年代,用小笔记本实在有点老套和过时,但我一点都不介意。

  瓦缸里的血水应该是倒了出来,只剩下一些底部少量的泡沫和残渣。我找来一个镊子,在缸底细细搜索起来。

  受害者终于还是出现了...受害者?我小心翼翼地将半块小指甲放进塑料证物袋,自己心里直觉地将死者定义成了受害者,意味着我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是一起凶杀案,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凶杀案!

  我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无关同情怜悯受害者之类的,现在的我只是一台取证抓凶的机器。也只有这样的状态才能做出最客观中立的判断和推演。

  DNA排查?这种地方,这样的想法还是早点打消了吧。

  我蹲在缸边细细检查了近一个多钟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绳索和铅球,接着是铁架子和木板。

  尤其是木板,木板上细心雕刻的图案绝对称得上是大师之作,跟瓦缸一样的狼图案!

  手机一一拍下这些,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笔记,快步走出了证物房。

  镇上有集市,不过我很少出来走动,今天因为待在证物房错过了所里的早餐时间,不得已只能出来解决,可过程并不愉快。

  小摊老板看起来是个四十多的老实人,我无意中发现他摊子前有个小小的香炉,便饶有兴趣地问起,还以为是当地民俗,可老板却讳莫如深地选择冷眼沉默。

  “老板,来包烟。”或许是制服太惹眼,本来以为披着一身皮出来会得到礼遇的我却频频受冷落,连杂货铺的老板都冷眼以对。

  杂货铺门边地上的小神坛再次吸引了我的目光,这个小小的香炉上雕着龙凤图案,就跟早餐小摊那个一样。

  带着疑惑,我走了半条街,发现机会全部店铺前面都放着这种小香炉。生意人普遍比较迷信,一般会放财神像什么的,店门边供奉一下财神或者土地爷也是常见之事,可这样的无名小香炉供奉的是哪路神仙还当真看不出来。

  更为奇怪的是,每次我问起小香炉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冷漠眼色,当我要蹲下查看一个小摊前的香炉前,摊主立马愤怒地伸手阻拦,并用当地方言破口大骂,周围摊点的人也都全部用眼神谴责我。

  真奇怪了...跟宗教信仰扯上关系的东西都很让人费解,但忌讳到这个地步实在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我走在路上,发现整条街的人都用充满敌意的眼色怒视着自己,这绝非心理作用。

  派出所门口很快出现在我视野中,习惯性地朝门边瞟了一眼,我发现,就连自己的派出所门口也放置着这么一个小香炉!

  我了个去啊,港剧里警局拜关老二什么的倒是见过,内地却实在没见过。

  蹲了下来,我第一次近距离检查这小小的香炉。

  香炉只有拳头大小,香炉上贴着一张红色纸符,香炉里装着的不是白沙,而是红米!

  又是红米?这红米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呢?我一时半会实在想不通。

  红米中的一小截黑色物体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抽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小段黑色的圆形石条。

  石条上刻着一头兽的形象,线条简单,看起来像狗或者虎,不过我推测应该是虎的可能多一点,因为祭祀的东西上刻条狗的想象有点说不过去。

  “所长,这东西可动不得!”

  邹新觉快步走了过来,抢过我手中的黑色石条恭敬地插回香炉,一脸的惊慌失措。

  “咱们所也信这东西?”我不悦地皱眉道。

  “所长你刚来,不清楚情况。派出所设立到现在,这东西就一直放这里,没人敢动。起初有同事将它移走,可第二天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邹新觉摸了摸秃顶上稀疏的头发,有点后怕地说道。

  这么鬼?说实话,这就真的有点让我意外了,派出所是什么地方?能让老百姓将神坛都摆到门口?

  “不是鬼不鬼,是附近的居民自发放这的。为了这事,前任赵所长还收到过几乎整个镇辖区村子的联名信!”邹新觉眉毛紧拧道。

  “赵所长?”我想起传言中的上任所长,那个据说病死在这个小镇的可怜老叔。

  “邹老哥,拜观音拜岳圣拜关帝我都见过,可没见过拜老虎这么奇怪的呢...”我起身递过一根烟问道。

  “不是老虎,是当地村民信封的守山神犬。”邹新觉依旧没有掏出火机,我也不介意地将打火机凑过去,邹新觉这秃头才将烟点了起来。

  “狗?”

  “所长,这话可别让人听见!这里的人最忌讳狗字!”邹新觉恨不得扑过来捂住我嘴巴的样子。

  “这样啊?百种米养百种人啊...”我不置可否地摇头笑道,实在不敢恭维。

  “邹老哥,我想到无夏村做个走访排查,不如老哥你当向导?我可知道老哥你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最熟悉不过了哦。”邹新觉总想强调自己在村民中的地位,我虽然无所谓,但总不能让他骑我头上作威作福。

  “行。不过邵飞宇今天没来上班,我想先到他那去一趟,这小子平时勤快得很,今天没来,我担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这个当领导的对手下多少要关心一下的。”邹新觉笑嘻嘻地说道。

  “当领导的?”我心里就冷笑了,这种皮笑肉不笑的绵里藏针式示威我可见惯不怪了。话说他口中的邵飞宇我也多少有点印象,挺勤快的一个高瘦个。

  “行吧,我先到证物房去看看,晚点你过来接我。”我丢了烟头,回所里去了,邹新觉看到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点得意地钻进了旧皮卡。

  证物室总给我一种不安的感觉,虽然我最喜欢待的地方还就是证物室,那里经常能找到让案子起死回生的关键,可今天一走进证物室我的心跳就快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腐臭,空气又闷热,相当的难受。

  “普通麻绳,没什么特别。”忍着腥臭翻完麻绳,并没什么重大发现。

  “嗯?”

  我挑起一段麻绳,凑近鼻子闻了闻,顿时疑惑起来。

  气味不对啊...

  绳子上是血液的腥臭,虽然凝固成血块,可那种腥臭还新鲜,可我从走进证物房到现在闻到的都是一种腐烂的尸臭味!

  循着味道走到血肉瓦缸前的我中邪一般伫立在原地,心头不断翻涌出各种莫名的压抑。

  血肉缸,今早才检查过的血肉缸,现在缸底却出现了一只断手!浮肿发白的断手!

  断手浸泡在血肉缸底部剩余的血水中,切口整齐,表面有一层薄薄的白色微粒,我顾不得恶心,用手指刮了刮那层白色微粒,一阵寒气从指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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