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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指弦

作者:鬼古女 时间:2023-04-24 19:49:20 标签:鬼古女

  “我只是很诚实,提前告诉你,我们之后的交谈内容有可能启发出小说。你急切希望找人倾诉,我愿意聆听,不问你收费,已经算是很公益了。更何况……”他将刚端来的可乐一口饮尽,“我也有一肚子的酸楚要找人倾诉,早该说出来了,但我一直憋着、忍着,直到今天终于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就没机会说了。所以,咱们说好,一醉方休,彼此都交心,你看怎么样?”

  “我看你这个人不但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欣宜摇头叹道。“我虽然喝了酒,还没有糊涂到跟陌生人交心谈隐私的地步。而你这个口口声声一醉方休的人,却在喝可乐,你当我真那么二啊?”

  秦淮说:“我对酒精过敏,一口就醉,你要不信,我可以给你看病历。你要不和我聊,没关系,我这就走开,走之前我只问你一句话:那些心里说不完道不尽偏偏又难以启齿的话,是讲给熟人、亲人、爱人听好呢,还是讲给陌生人听好呢?”

  欣宜沉默了,呷着半酸不甜的红酒,细细咀嚼着秦淮的话。一对绝美的女子相拥而至,在他们相邻的桌边坐下,红烛下深情对望,侃侃而谈,声音轻柔如小燕呢喃。欣宜投去艳羡目光,二女回望过来,似乎在问:这对男女是怎么回事?走错门了吧。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请问这位陌生人,”欣宜终于被说服了,问秦淮,“我们应该在哪儿谈呢?”

  秦淮的公寓里,千言万语的废话已经结束,到了关键的时刻。欣宜看着床上面红耳赤的秦淮,莞尔一笑,开始轻解罗衫。她本来设计了多种放倒秦淮的办法,蒙汗药、麻醉药、春药,现在看来都没“必药”了。两个陌生人交心谈过往的伤心事,谈到最后,几乎成了莫逆。欣宜前世做药品销售的业绩辉煌并非偶然,她可以在任何场合和任何人立刻成为挚友深交,这点连那兰都领教过。适才,欣宜“醉醺醺”说:“既然我们都翻出心底了,就喝一杯吧,不是要一醉方休吗?喝完这杯,你醉你的,我本来就醉得不行了,但还可以出门打的,你就不用送了。”秦淮初时还有些犹豫,但想到欣宜一个刚失恋的拉拉,还能怎样,就说:“好吧,喝了我就醉了,你要觉得太晚不方便,就在隔壁房间里睡吧,那是我妹妹的房间,她在一个特殊的医院里接受治疗,有时候会回来住。”

  然后他就喝了,醉了。

  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亮着,刚才秦淮还用它做笔记记录欣宜的“故事”,此刻电脑上带的摄像头打开,欣宜调整了角度,冲着镜头微笑,效果完美。

  她拾起电脑边秦淮的手机,找到了那兰的号码。她准备发给那兰一条短信,让那兰上QQ找秦淮,接通视频,她会为那兰直播自己和秦淮的激情实况,到最后高潮时,她会将枕头蒙住秦淮的头脸,直到他再无生机。

  她在雪山小屋没有做成功的事,终会有一次新的机会。她会确保秦淮不再醒来,确保那兰伤心一世。

  这才是终极的报复。

  为了试验秦淮是否已经完全进入任人摆布的状态,欣宜骑在他身上,将他的两条胳膊向上朝床头翻去,做出强暴的架势。那兰妹妹,欣赏一下吧!

  秦淮果然已烂醉如泥,胳膊被欣宜扳过去,敲在枕边的硬物上,却毫无反应。枕边的硬物是一本《图解华严经》,穆欣宜略带好奇地拿起来翻看,冷笑想:“佛教初级入门读物。难怪整天往基友的店里跑,原来是真的要放弃男欢女爱了。我成全你。”她翻到书中夹着的一个公函信封,“广州花都法云寺”,“秦淮居士收”。

  她忍不住抽出信笺,打印的寥寥数行,读罢,她大惊。

  这是一份通知,法云寺已经正式接收秦淮为佛门弟子,定于3月27日剃度,就在两日之后。

  难怪秦淮忍不住要将俗世尘缘的辛酸故事倒给陌生人听,因为两日后,他就与这些故事无关了!

  于是,欣宜有了另一个想法,“奸杀”秦淮的时间可以推迟,对那兰的报复将继续慢性地进行,钝刀子割肉,不亦乐乎。

  她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和满足,急欲与人分享,于是拨通了那兰的手机,听见了那兰颤巍巍楚楚可怜的一声“喂”,心几乎要化了,但她微笑着,一语不发。

  9.奇才断案

  巴渝生看着那兰双眼下的黑圈,歉声说:“昨晚没睡好?因为米治文那个字?”从米治文提起那兰的名字起,他就觉得将那兰卷入这旧案的调查极为不妥,偏偏又别无选择。

  那兰摇头:“不是,完全不是。”她很想说,我收到了秦淮的电话。如果巴渝生再关切地问一句,她真的会讲出来。但这时另一位叫王彤的警官走进巴渝生的办公室,回手带上了门,讲述烦恼实情的机会稍纵即逝。

  “我们局的技术人员也暂时拿那个字没什么办法,”巴渝生很快进入正题,“我们去请教了国内几位古文字专家,想法理论倒有不少,但莫衷一是,也看不出和断指案是否相关,今后几天里我们会有针对性地探索一下。”

  那兰说:“我也只好让米大师失望了,我除了可以进一步确定他精神病症状很严重,也没有想出来那个字怎么可以带我们找到断指案的第一位受害者。”不知为什么,提到精神病症状,她又想起了秦淮的那个无言电话。他想干什么?有精神异常吗?还是想把我折磨成神经衰弱?

  王彤将一个文件夹交给了巴渝生,说:“资料都在这里了,我又仔细检查过一遍,没有任何问题。”

  巴渝生正欲开口,却发现了那兰目光中的茫然,等了一小会儿,他轻轻叫了声:“那兰。”那兰怔了怔,知道自己在走神,咬着嘴唇嘟囔说:“抱歉,我神游回来了。”

  “我想请你拿着米治文写的那个字,去见一个人。至于他是谁,我先给你讲个真实的案例吧。记不记得‘五尸案’结束后,我报告都没写完,又投入一个轰动的大案里?”

  那兰想了片刻:“那时候我回老家休息了两周……想起来了,‘万筑集团’的一位高层,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割腕自杀。”

  “死者的太太一口咬定他不是自杀,但又没有别的证据;乍一看,这位夫人的可信度并不高,信息量也成问题。”

  那兰完全想起来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包养了至少三位小三……四、五……无穷尽也。”

  “现场没有任何搏斗挣扎的迹象,但有一封短短的绝命书,说自己盗用公司款项炒房炒地用力过猛,欠资过多,已到了无法周转的境地,愧对集团老总和员工云云。信是手写亲笔信,笔迹专家验对无误,信尾甚至盖了他的印章。这印章一直锁在他家中保险柜里,连死者的太太也没办法拿到,这更证实了自杀的真实性。”

  那兰想了想说:“无论是正确的笔迹,还是独一无二的印章,都不能完全说明自杀。死者可能是在高压逼迫下做了这些违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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