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
沈忘州这会儿已经有一枝独秀的苗头了,手被攥着,身体僵着,哪都动不了,可他还虚着呢,他得……他还没吃秦雨的丹药呢!这么放肆下去……会出事儿吧!
这个死法他不接受,太丢人了!
可到了张嘴的时候,又说不出口,只能皱紧眉头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能,你先放开我,然后转过去不看我……”
“想要丢下我跑走么?”鲛人下巴抵在他肩膀,指尖不停,用诱人的声线提要求,嗓音勾得沈忘州三魂七魄顺着某地儿想往外飞,“跑不掉的,不如哄哄我,我就不记仇了。”
温软的态度和刚才把沈忘州摆弄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好似两个人,沈忘州浅浅吸着气,想说你先不要倒水了,他已经湿透了,话又卡在喉咙里。
真的,全都湿透了,黑暗里他看不见,但是布料黏着的地方肯定特别明显。
两只手被松开了,沈忘州却更受不住了,这几天的身体虚得他双腿发软,手腕抖得好像要断了,虚虚握着鲛人的手腕扯动,眼泪逼了出来,腰侧酸得直摇头。
“我不跑,我不跑,我难受,你过几天再……”
“真的不跑?”
“真的,真……”
沈忘州眼睛瞪大,浑身发虚地打了个哆嗦,再也不能忍了,手指用力攥紧了腰侧的百宝囊,强忍着咬紧嘴唇唤出了那瓶救命的丹药。
他羞赧得没脸见人,再次想要将脸埋进鲛人怀里,却随着鲛人的指尖呼吸一急,药瓶险些抓不住。
声儿都变了,保命和面子放在一起,还是选了保命:“我吃,药……破了……”
鲛人压下唇角的弧度,稍停了会儿,很是贴心地亲他:“我帮你揉揉就不疼了,这是什么药?”
沈忘州缓了口气,一边在心里骂人一边去倒丹药:“救命的……药,你别管了。”
一粒透着香气的丹药落入掌心,沈忘州刚张开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司溟温软含笑的声音响起。
“师兄,怎么关着门?”
司溟?!
沈忘州脊背紧缩瞳孔涣散,浑身僵住,仅剩的那点儿东西全部洒在鲛人手里,丹药瓶子倏然滑落,地面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第65章 浓茶
沈忘州狂抖到麻木的大脑一阵极端的放空, 身体被抽掉了所有力气虚脱般地疯狂颤着,连泛红的指尖都在抖。
眼前一片黑暗里闪过点点碎光,脊髓迸发出一阵难以形容的软, 酸涩的腰眼支撑不住身体, 晃悠着向前出溜。
攥着鲛人手腕的手也跟着往下滑,触碰到的手心湿哒哒的,冰凉的指尖还轻轻捻了捻。
沈忘州耳根通红,被烫到了似的想要松开手,又被捉着指尖握了回去,黏着肌肤紧紧攥住。
沈忘州浑身都湿透了, 那点儿脸皮也全化成水,睁着眼睛看向虚无的某处,大口喘着气,腰腹一阵阵绷紧收缩,浑身都在抖,脱力后的抽搐。
“当当当——”
“师兄?”
司溟还在外面!
沈忘州猛地一颤,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 上身弯着, 后腰却还靠着鲛人,不然站不住。
他咬紧嘴唇,强行忽视掌心的黏腻感,臊得想要从三界消失,努力压低的声儿都跟着颤:“你……你先放开,我去, 开门。”
鲛人控着他手臂一起勒住他的腰, 将人按在怀里,趴在他耳边轻声问:“然后呢?”
沈忘州浆糊似的脑子里什么都没了, 只剩下不能让司溟看见他这幅模样,脸皮滚烫地小声说:“什么……然后,我外袍在……哪,快点儿松——”
鲛人含了他耳朵一下,亲昵地撒娇,拒绝:“不松,不让他进。”
敲门声更急了,司溟的声音逐渐着急。
沈忘州也跟着急,可他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腰酸涩得和腿一起抖,嘴唇发麻,呼吸急却短促,一口接着一口地喘都供应不上空了的身体。
他感觉他的精气全被吸走了,他一点儿都不剩了。破了的皮肤又遭了通折腾,过分敏锐,带着浅浅的疼,一塌糊涂。
他狼狈地推着鲛人的腰,力度却像撒娇,鲛人的呼吸落在耳畔,他刚聚起的一点点力气,眨眼间就随着充血的耳尖散落个彻底。
沈忘州接受不了司溟撞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他可是司溟的师兄!他在司溟那儿是强势又可靠的师兄!
想什么来什么,门外传来一声急切的“师兄?!”,好像随时要破门而入。
沈忘州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刚刚使力,膝盖就一软,若不是鲛人在身后抱住他,他就要跪在地上了。
鲛人稍稍用力抱起他一点,唇角微弯,语气无辜地问:“真的要让他进来么?我可以帮你开门。”
要抱不抱的力度,恰好让沈忘州身体悬起一点儿,脚尖点地又不能彻底离开地面,本就站不稳的身体晃得更狠了。
他哑着嗓子抓紧鲛人的手腕,越急越没力气,被鲛人触碰的身体不争气的敏澸,虚成这样了还在有反应,“我……你先别……别让他进来……你刚刚,我都说了我先吃药!”
“嗯?”鲛人意味深长地道,“怪不得如此稀薄,原是背着我放纵过了……是他么?”
鲛人没有说名字,沈忘州的心却忽地提了起来,反手一把握住鲛人的两只手,徒劳地限制他不让他动。
“你要干什么?”只剩下虚软无力的气声了,警惕的语气更像求饶。
“你呀。”鲛人愉悦地提醒,指尖轻动,柔软的裂帛声刺激耳朵。
还什么都没做,沈忘州腰侧已经开始酸了,他努力推着鲛人的腰,脚尖抖得站不住。
他仿佛预见了自己最丢人的死法,脖颈通红地一手捂着腰,虚虚地护着不知道什么。
黑暗中连眼尾都泛着湿润的红,转头瞪向鲛人的方向,羞赧至极地低声气急败坏:“你不如杀了我吧,我说了我……我,你都看见了!司溟还在外面!”
药也没吃到嘴里,事也没能拒绝,他现在怎么见人。
鲛人手指轻动,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苍白的指尖捉住沈忘州的下巴,嗓音压低,鼻尖蹭过红热的脸颊,软声问:“他比我更重要么?嗯?”
沈忘州瞳孔微微缩紧,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声音:“……司溟呢?”
鲛人没听见他的问题一样,纠缠地从身后拥住他,埋进他肩膀,依恋地蹭了蹭:“回答我呀,小修士。”
司溟没了动静,沈忘州绷紧到极限的神经“啪——”的一声,彻底断裂。
他慌了神,用力扯过鲛人的头发,心被揪紧,咬牙喊:“都重要,都他妈重要,我问你司溟呢!”
“疼……”鲛人眼底闪过一抹怔然,顺着力道向前动了动,偏头吻在他脸侧安抚,“他睡着了,被我收进了贝壳里,还活着。”
猛地松了口气,沈忘州彻底脱力地靠进了他胸口,嘴里的声音几乎听不清了:“我要死了……我马上就,死了……”
鲛人抚过他腰侧,指尖停在他最虚弱的地方,轻轻揉了揉:“怎么会。”
他还没吃呢。
“我要看见司溟……”沈忘州垂着头,无力地扒拉他的手,含糊地说,“看一眼。”
“都没有力气说话了,要怎么见。”
“我能看,让我看。”
叹了口气,鲛人语气幽幽,哀怨道:“便是更喜爱他了,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沈忘州弄那一下之后彻底把自己搞空了,鲛人掌心的东西稀薄得像水,可身体的反应依旧诚实,他微蹙着眉头,不受控制地咬紧嘴唇,几乎是随着鲛人每一次的移动跟着发抖。
他说不出话了,只能虚到绝望地在心里回答“你算杀人凶手”“你算祸国殃民”“你弄死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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