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
身体变得不受控,在受伤的边缘疯狂徘徊,陷入屈服的恐惧。
痛感稍纵即逝,警告后的温柔像暴雨后的细风,完全不去想肆虐的记忆。
空气再次顺畅地灌入喉管时沈忘州猛地弯下腰捂住喉咙,喘得像再也没机会呼吸了。
腿也在抖,一点点尺度微妙的、情绪异样的、劫后余生的舒服,从痛意火烧似的喉结扎入冰冷的脊髓,顺着那条骨髓缝钻进四肢,燃烧掉每一寸抵抗,让他腰间发软地靠在鲛人怀里佝偻着,弯着,蜷着,挤着,抖着……
不成人样。
刚刚降下惩罚的拇指在殷红充血的喉结上细腻地揉着,每动一下沈忘州就抖一下,像浑身都不能触碰的兽,哆哆嗦嗦。
沈忘州一只手抓住鲛人环住他腰侧的手,像是推开,又像试图通过他保持平衡。
苍白修长的指尖勾住他发颤的手指,圈住,握在掌心,捏捏揉揉……揉的舒服了,他就忘了那点儿疼,毫无防备地将手指放在鲛人掌心。
鲛人低头趴在他肩膀上,下巴抵在肩膀时他又没法控制地浑身一抖。鲛人拨开他的手,托住滚烫的颈侧,用软软的唇亲吻他的喉结,像尝,也像吮,力道轻柔安抚。
“忘州……”
他被饱含涩意的嗓音圈住喉结,握住鲛人的手渐渐用力。
鲛人靠坐在桌边,亲昵地抱着他,唇瓣蹭动,含糊不清地求着:“多陪陪我,陪陪我吧。”
沈忘州让他喊得心尖儿使劲儿颤了颤,耳根红热地呼吸着,想张口说“陪”,又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
刚刚挣扎的那些力气顺着软成春水的身体溜走,现在他虚的嘴唇干涩,浑身上下被前几日的司溟和胤淮勾得亏虚又无力。如今鲛人还未如何,就让他彻底散架了,散成软腻的一团,脊髓发颤灵魂也随之虚弱。
“你不能……碰我喉结。”开口的沙哑狼狈像是遭了一场无法形容的折磨,沈忘州也算经历很多了,听见也微微一怔。
被按住喉结的窒息恐惧里挣扎出零星的愤怒,回想心底升起的阵阵屈服和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他羞臊得蜷紧了手指。
感受着搭在唇边的手,沈忘州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低头一口狠狠咬住了鲛人的手腕。
这一口咬的用尽了骨头缝里的力气,沈忘州甚至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一丝理智,告诉他强大如鲛人,也被他叼在嘴里死死咬着,都不还手!
征服的愉悦和满足充斥着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沈忘州感觉自己兴奋得有些过了头。
他齿尖微松,却只是累了。
歇了会儿后,舌尖扫过滴滴血珠,尽数吞咽下去,又继续用力咬着。
乱成松软一团的脑袋想不出他是因为对刚才鲛人举动生不起气来的愤怒,还是纯粹的恼羞成怒。
他只是咬了,他就是咬了,他还要使劲咬!
他气死了。
冷白细腻的皮肤被撕开一个个小口子,鲜血流出,又被渴血似的吮走。
咬累了还要歇一会儿,掌心撑着鲛人的腰腹喘气,喘好了继续使劲儿。
鲛人就这样纵着他咬了六次,才将手从狼似的牙齿下拿回来。
沈忘州连自己是谁都要忘了,也没忘司溟和胤淮的事情,嘶哑着重复确认:“他真的回来了么?”
鲛人不自觉弯起眼睛,心情极好地纵着他:“真的回来了。”
沈忘州缓缓舒了口气,放过了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向后脱力地靠进了鲛人的怀里,全凭腰上的手臂借着劲儿,才没直接滑到地上去。
浑犯完了,才想起自己是求人的那个,偏头半埋进鲛人肩膀,闷声道歉:“疼吗?”
“疼呢……”鲛人将被咬得血痕四溢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舔了舔,仔细认真的动作和神情,仿佛在隔着空气与人涩意浓浓地接吻,血腥是最好的助兴。
殷红沾染了唇,荼蘼艳丽,他低声笑,染血的唇印在血流搏动的脖颈,细细捻动,含糊不清:“我很记仇。”
沈忘州神经始终绷着一根,身体已经虚软得不行了,还小心着身后的人会做什么。
颈侧的吻连成湿漉的一片,他刚才疼了,才记住了。喉结滚得像在喝水,依旧梗着脖子没躲,攥着他手指的手奖励地按了按他手心儿。
“你不记了,不记仇了,”沈忘州软在他怀里,胡乱说着。
嘴巴发干,嗓子也开始干,他舔了舔嘴唇无力地晃了晃肩膀,身子再虚说话也是大爷:“我渴了。”
鲛人松开一只手时,沈忘州微微皱眉补充:“不喝上次的酒,喝水。”
多么懒散糊弄的人,硬是被惯出一点儿娇气来。
喉咙里溢出一声沉沉的笑,鲛人“嗯”了声,含住他耳垂,宠惯着低声重复:“不喝酒,喝水。”
指尖凭空出现一只小瓷杯,稍稍一晃,便盛满了甘甜的水。
沈忘州看不见,但是能听见晃动的水声,浅浅细细地砸在杯壁上,他舌头抵在上颚蹭了蹭,干涩地咽了口口水。
渴。
冰凉的杯沿抵在唇边时,沈忘州弯起脖颈低头去喝,嘴里的血腥味混杂着水里的甜,好像血腥都变甜了,让他嗅着鲛人手上的伤口,努力吞咽着甜水。
两只手一只被鲛人攥着,另一只手也不去接瓷杯,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了似的,让鲛人伺候着。
干巴巴的嘴唇被甜水润得湿漉漉的一圈,沈忘州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不稍片刻便喝足了。
沈忘州抬起头,喝了几口水就累了,想继续靠在鲛人身上,嗅着那股让他浑身舒服的冷香歇着。
但唇边的瓷杯也随着他的动作移动,他脑后已经抵在鲛人的脖颈上了,瓷杯依旧抵在他唇角,倾斜的弧度容不得他犹豫,不经思考地张开嘴咬住杯沿继续喝,不然就洒了。
瓷杯倾斜幅度并不大,但喝了这么久他舌头又麻又痛,沈忘州吮着杯沿往后退,感受到整个后背和鲛人的胸口一丝缝隙也无的时候,他已经喝不下了。
沈忘州含糊地喊,水渍在唇边氤氲开,他想要抬起手推开瓷杯,来不及反应两只手就被一起攥在了身前,鲛人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攥着他手腕,他动弹不得。
沈忘州瞳孔微微缩紧,稍稍拱起上半身,用力偏头躲开了杯沿。
瓷杯里的水没了遮挡,霎时倾泻而下,温热的水流带着甜腻的香气,不断地顺着杯口流淌。
从紧紧抿起的唇边,带起一道湿漉水痕,绕过下颌诱人的弧线,濡湿吞咽的喉结覆着层薄汗的脖颈,蜿蜒辗转着坠入领口的缝隙……
在视线之外的地方,水流爬过起伏有致的山丘,攀至山谷,缓缓绕过峰顶,落入万劫不复的幽深。
衣衫变得碾溺粘连,每一个小动作都被无限放大,沈忘州双手动不了,身体也被更具压迫感的身体紧紧裹挟,只能张开唯一能用的嘴巴,呼吸喘动间浑身颤栗地问:“我衣服……你要干……什么?”
“报仇,”杯沿顺着水流的痕迹,在肌肤上划过一道道清晰的红痕,移到喉结,又缓缓抵在凸起的锁骨上,撬开一角,语气慵懒地在他耳边低笑,嗓音拉长道:“雪恨——”
沈忘州耳侧连着后颈一阵酥麻,不等他好好理解何来的报仇雪恨,下一瞬,瓷杯变成了一处取之不尽的泉眼,倒放在他领口。
泉水潺潺,刺激得干燥的皮肤变得湿漉,布料也糅成湿哒哒的,和一切能贴合的地方贴合,用旖旎爱昧的不适感逼着人处理掉它。
沈忘州脸颊爆红,一瞬间明白了鲛人的意图。他努力弓着身体想要躲开水流,可濡湿的布料也随着他拱起。
宛如一样紧紧吸附着每一寸肌肤,就算肌肤隆起,凹陷,布料也随之变形,不放过一点点,一寸寸。
“你不能,我现在……”沈忘州肩膀抖着去躲鲛人的吻,面红耳赤到手足无措,脸皮薄得很,开不了口仔细解释,只一个劲儿地重复:“你不能!”
鲛人缓缓挪动着瓷杯,让水流肆无忌惮地攻陷每一块布料,软腻的薄唇吻着他脸侧,玩味地问:“我不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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