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
鲛人勾唇点了点头,握住他手腕轻轻一扯,他就扑进了对方怀里。
懒倦的嗓音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祭可以杀了我,只有你可以杀我。”
沈忘州半晌没有说出话,他已经懵住了。
“他在试探我是不是真的给了你‘祭’,我不会容忍一个对我拔剑妄图伤我的人存在,除非……”他眉眼舒展,望着沈忘州的眼睛,“那个人是我认定的伴侣。”
桃树已经将“祭”的事情和盘托出了,想必已经有把柄在小凤凰身上。
沈忘州心里说不清是何种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才干涩地问:“那他现在知道了,会怎么样?”
“会想办法让你对我起杀心,”鲛人勾住他食指,嗓音忽地软了下去,几分不满地在他耳边告状,“他要离间我们的夫妻情深呢,忘州。”
“……可是你说我现在杀不了你。”
“只有你清醒的时候才可以。”
指尖轻轻戳在他心口,画了个复杂的符咒,沈忘州掌心的热度重新燃起,不消片刻,随着点点细碎金纹的碎裂,彻底消失。
“他确定了我不能杀他,因为他死了三界根基不稳,人族难存,你也就活不成了。”
“你不是我一时兴起寻来的小东西,你是我唯一的伴侣,我怎会忍心让你受伤。”
沈忘州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愈演愈烈。
鲛人环着他,眸色是深邃的蓝:“我不杀他,他便可在我面前肆无忌惮,惹我不快。”
薄唇贴附在耳边,轻轻道:“他就是想让我不愉呢。”
沈忘州也抱住他,皱眉道:“他觉得你不开心了,就会惹我不痛快?我不痛快,就可能冲动之下干出蠢事?他可太缺德了!”
沈忘州如鲠在喉地膈应!
鲛人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三界独一无二的存在,如今因为他束手束脚,甚至不能像对老凤凰一样随时摘脑袋,受这份从没有过的气。
那小破凤凰是不是觉得鲛人会因此气急,觉得三界都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了!
沈忘州的愤怒无法形容,他捧住鲛人的脸侧,看着他眼睛,咬牙道:“他敢气你?!”
鲛人偏头亲了亲他掌心,软声道:“他在气我。”
沈忘州怒不可遏!
原著里季寒溪杀了小凤凰,小凤凰无子嗣,自然没人继承他的丹魄,可三界依旧稳稳当当。
肯定有办法弄死他的同时又不伤及三界,季寒溪能,他也能。
他会用最快的时间查清楚季寒溪身上的特殊,然后如法炮制。
他主动亲了亲鲛人的嘴唇,神情烦躁,但说的格外认真:“你待在我身边,不要管他,我会找到办法,亲手宰了那只秃毛笨鸡!”
鲛人很是乖顺地点头,埋进他肩膀,深情地低声道:“只有你待我这般好,我只看你,不看其他。”
沈忘州摸了摸鲛人柔软的长发。
他简直心疼死了!
第69章 记忆
今晚沈忘州依旧要出去探查, 昨天光顾着胡闹了,遇锦怀一人查了两人份的。
今天刚把遇锦怀气到训人,沈忘州脸皮再厚也不能窝在屋里和鲛人胡闹了。
鲛人披着司溟的外貌, 现在的人设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医修, 不需要去。
“你在这里等我,”沈忘州被抱着腻歪了半天才挣扎着走到门口,袭焱幻化成一把通体雪白的佩剑,转头看着鲛人,低声说话时夹着点儿舍不得,“我子时就回来。”
鲛人衣衫半敞, 慵懒地侧身躺在床榻上,掌心半撑在脸侧,眼神氤氲地望着英姿飒爽的少年,嗓音柔软,弯唇诱惑,“那我便在这里等着夫君。”
沈忘州推门的手一顿,努力压了压翘起的唇角, 又有点儿害臊, 转头留下了一句“不要乱走”就迅速闪了出去。
这会儿天已经黑透,昨天晚上的圆月被云层遮住,空气里的风也透着潮湿的凉意,让人心烦意燥。
或许在酝酿一场大雨。
沈忘州决定先去江照雪那里看看,咒蛊已经触发,江照雪算是完成了任务, 如果他是小凤凰, 此刻要么杀人灭口,要么留着继续用。
杀了就杀了, 留着他就要把这条线索看住了。
但沈忘州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会扑了个空。
江照雪不在,只有那名小弟子在修炼。
沈忘州刚从这儿离开,忽然听见最里侧的房子里有动静,他藏在一根石柱后隐去气息,看了过去。
眉梢一动,眼底一抹困惑。
是遇锦怀三人的屋子,这时候一代弟子应该全部出来了才对,怎么会有声音。
正想着,大门忽然被用力推开!
季寒溪大步从里面走出,冷肃淡漠的脸上一片潮红,眼神混乱,外袍凌散,罕见的狼藉不堪。
他走得很快,却没有动用灵力,像是受了伤,在躲着什么。
江照雪不在自己的房间,季寒溪衣衫不整地从他房间逃跑似的离开……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沈忘州在去跟踪季寒溪和去房间找江照雪之间犹豫了不过三秒,季寒溪忽然眼皮一垂,嘴角溢出血丝,摇晃着要倒下去。
别死啊!
他还没弄清怎么杀了小凤凰呢!
来不及犹豫,沈忘州瞬移过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季寒溪,只觉得掌心下的身体滚烫至极。
他扫了眼身后黑洞洞的窗户,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自己,恨意浓浓。
他直起身,冲窗户露出个“看你大爷”的微笑,转头拎着人消失在原地。
沈忘州带季寒溪到了一处隐蔽无人的地方,才将人放下,握住手腕简单查探他的身体。
探查完后,他茫然地松开手。
季寒溪没有受伤也没有中毒,更没有走火入魔,却痛苦难受得需要靠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稳,满面的潮红隐忍和不停滚动的喉结让沈忘州产生了另一种假设。
“你屋内的是江照雪?”沈忘州给他输了些灵力,低声问,“你中了诅咒还是吃了什么?”
“……没有……”季寒溪眉头紧蹙,额头一层薄汗分外明显。
沈忘州递给他一瓶丹药,随口道:“那就是江照雪把你怎么着了?你可是元婴,他给你下药——”
他合理怀疑季寒溪误食了某种他探不出来的春药,才变成这样。
“你不要……靠近他!”季寒溪一把攥住他的手,呼吸更加急促,好像强忍着什么,嘶哑道:“他……不对劲儿……”
沈忘州“哦”了声,看季寒溪眼神恍惚地缓缓松开手,打开药瓶一次性倒进去小半瓶,才问:“所以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去找司溟给你看看?”
补充灵力的药效很快,季寒溪眯了眯眼睛,呼吸渐渐平稳:“……不需要。”
沈忘州见他好了,又问:“江照雪怎么了?”
季寒溪只说了句“无事”。
从过来到现在没得到一个有用的信息,沈忘州没那么多耐心,“啧”了声:“你衣衫不整满身是汗地跑出来,骗谁呢?”
说完抬腿便要回去看江照雪的情况。
季寒溪又拦住了他,这次动作更加强势,用力地抓住他手腕,盯着他哑声道:“不许去。”
沈忘州拧眉:“我不去行,你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去了八成人也走了,他不如多在这问问。
季寒溪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抹复杂,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垂下眸子,低声道:“他身上的香气,会催情,你不要过去。”
“身上的香气?”沈忘州眼睛睁大了些许。
剧情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书中写过,江照雪体质极为特殊,是三界罕见的绝佳炉鼎,与他双修,速度会提升到变态的程度。
原著里季寒溪不过三年就飞升成仙,打上九重天,少不了江照雪这个人形外挂的功劳。
原著对此有部分描写,沈忘州少数记得的剧情里就有,江照雪与季寒溪双修时,身体会散发出诱人的花香,让季寒溪格外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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