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
第28章 官人
染着凉意的呼吸扫过敏感的耳窝, 沈忘州半边身子一片酥软,动弹不得,不知过了几息, 才喉结滚动, 佯装不屑道:“……那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他以为他已经对司溟这种时刻贴着他的状态习惯了,但司溟总是能冲破他的习惯让他猝不及防。
沈忘州脊背微微绷紧,压制住这股从耳根蔓延的热意,再抬眸,正看见两位美艳的花娘从门口走进,身后跟着几位伺候的侍女。
沈忘州下意识地去嗅, 但除了让他头痛的脂粉香外什么也没嗅到。
或许医修的嗅觉天生比剑修灵敏,他边想边偏头耸了耸鼻尖。
司溟身上有淡淡的冷香,他无法形容具体的味道,但是很喜欢,他嗅着司溟身上的香味才不至于让那两个花娘坐得离他远点。
可从对面两位花娘眼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这个面色不耐但容貌极为俊朗的狐族客人明明是来寻欢作乐的,身旁却带着一只比楼里的花娘还要稠艳诱人的狐狸, 那狐狸与客人尾巴纠缠, 看着他们的眼神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让她们心生嫉妒。
其中一位花娘警惕地看了眼姐妹,他们这是被砸场子了么?
沈忘州不知道这些暗流涌动,支起腿靠在软垫上,看侍女将门关上才道:“会什么?”
头顶一对兔耳的花娘不甘示弱地坐在了沈忘州的另一边,一双嫩白小手拿起酒壶, 软声道:“回官人, 奴叫莺莺,会唱曲儿。”
一声官人差点把沈忘州惊得跳起来, 尾巴都炸了,司溟环着他才不至于晃得太厉害。
他转头看向莺莺,仔细瞧了几眼确定这姑娘真不是胤淮变的,才重重松了口气,靠进了司溟怀里。
他就说,胤淮再怎么闲,也不会跟随他们这群小辈一起来绊殄邸吧!
看穿沈忘州惊诧的原因,司溟唇角的笑意陡然加深,尾巴安抚地缠上去,不经意地将人往怀里搂了搂,妖精似的轻声道:“官人,我们——”
沈忘州狐耳突然炸起,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咬牙道:“你不许叫这个!”
两人本来就像,司溟这么叫他,仿佛胤淮又出现了似的!
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他不想再回忆起那晚猛1为0的经历了!
司溟无辜地眨了眨眼,点头,沈忘州这才松手,自言自语般低声道:“噩梦一样,吓我一跳。”
司溟眸底微沉,“噩梦”两个字的形容让他陡然不悦,气场瞬间变化。
沈忘州抓住他手腕,偏头顶在他额头上,皱眉教训:“你还不乐意了?你又不是花娘,不许叫这个,我更愿意听你叫我……”他用口型说了句“师兄”。
敢在胤淮不悦时顶嘴的,大多成了孤魂野鬼,敢在顶嘴后继续惹他不悦的,连魂魄都散了。
他看着沈忘州,眸色深深似笑非笑。
那夜他满意得紧,可他的小修士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呢……
沈忘州见司溟不说话,这些时日被小师弟哄得神魂颠倒,顺毛顺惯了,如今脾气也上来了。
他直接抓住司溟的耳朵,不大温柔地揉了揉,很不讲理地命令:“说话。”
一旁的莺莺见状,以为是司溟不识相惹得自家主子不快,当即凑过来道:“官人,奴喂您喝酒。”
沈忘州瞥向她,冷冷道:“坐好。”
莺莺浑身一僵,吓得瞬间坐了回去。
沈忘州脾气实在不算好,能为司溟忍了这么久在他人生中都可以算上一笔不小的奇迹了,这次他甚至没懂司溟不高兴的理由,因此火窜的尤其快尤其高。
就好像你遇到一个乖孩子,你把攒了许多年舍不得分出去的糖都给了这个乖孩子,然后乖孩子给了你一巴掌就跑了……
望着司溟的脸,沈忘州脑海中闪过“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脾气!”和“算了算了和漂亮师弟置什么气”。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先干正事,转头就要与莺莺问话。
袖口却突然被扯住,沈忘州回头,微微一怔。
司溟双眼泛红抿着嘴唇看他,见他回头,瞬间贴靠过来,与他鼻尖轻蹭,嗓音委屈极了。
“哥为何不让我叫你官人,她一个花娘都可以叫,哥是不是觉得我不配……”
沈忘州脸上的怒意还未来得及消散,闻言闪过一抹茫然:“嗯?”
怎的就不配了呢。
司溟已经彻底抱住了他,半躺着靠在他胸口,狐耳耷着,那张漂亮的脸都失去了神采,低低道:“哥,你不要我了么?你不是说不会离开我?花娘比我对你还重要么?”
一连串的质问直击沈忘州大脑,他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师弟这是……吃醋了?
他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想笑,又忍住了,扶额问:“你喜欢叫?”
又不是什么好词。
司溟双眼含泪地看向他,轻轻点头,耷着的尾巴和耳朵直击沈忘州心口。
沈忘州心底的小人一次次做出捧心的动作,他觉得他养了一只猫,偶尔胡闹抓他一下,他都觉得可爱。
但沈忘州还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儿,揉着他耳朵道:“不好听,你不叫,也不许她叫。”
司溟这次倒是没有耍小性子,反而整个埋进他怀里,低低地呢喃:“哥,你让我好难受。”
沈忘州动作一顿,他不知道他嫌弃的称呼和面前乖软的小师弟压根是同一人,这会儿正因为他的话生着气又不舍得冲他发火呢,他一脸直男特有的茫然。
一个称呼而已,怎的这样严重,司溟又生气又难受的。
哄起人来也很直:“出去给你买好吃的,别闹了。”
司溟眯眼,周围温度骤降。
他闹?
屋内的花娘和侍女目露惊恐,同时低头不敢再动,浑身抖得宛如筛糠。
但沈忘州毫无所觉,这些压力压根不冲着他,他生疏地抚着司溟后背,掌心灵力凝聚,帮他驱寒。
滚烫的灵力顺着后背淌入经脉,好似连心底的不悦都被抚平,胤淮嗅着沈忘州身上温热的气息,渐渐眯起眼,像被轻易顺毛的妖。
主人甚至都没给他好吃的肉,只是画了张饼,就把舔着齿尖亟待饮血的鲛哄得收起爪牙。
苍白指尖勾起沈忘州的手指,放在唇下轻轻吻住,眸底一片幽深的黛蓝,胤淮缓缓勾唇。
师兄,可千万不要离开他,不然……
沈忘州看着重新乖巧起来的司溟,自信地觉得他哄好了,转头便要与花娘套话,但刚一开口便被打断。
司溟从沈忘州怀里抬起头,懒倦昳丽的脸染上轻笑,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道:“哥,鸳鸯楼的花娘不过如此,真的要在这里玩乐么?”
莺莺刚刚感受过那股压力,觉得这两位客人实力深不可测,本想谨慎行事,但司溟开口便嚣张至极地挑衅,她如何能忍?
她婀娜地扭着腰肢,柔声问:“我们鸳鸯楼的姑娘个个花容月貌,客官莫不是这位老爷家的妾室,如此诋毁怕是会毁了老爷玩乐的心思。”
司溟赖在沈忘州身上,两手由环着沈忘州的腰变为环着他脖子,脸颊贴在沈忘州锁骨上,身姿比莺莺还要软上几分,掩面轻笑道。
“我本是青楼里卖艺不卖身的琴师,与哥郎情妾意私定终身,哥花了大半身家为我赎身……这般感人肺腑的爱情,姐姐久居青楼又怎会明白。”
沈忘州震惊了一瞬,随即跟着入戏,主动搂住司溟,全然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
莺莺被怼的无话可说,脸色难看地望向另一个花娘。
另一位花娘终于插上话,端着酒杯送到沈忘州面前,清冷的声线极为抓耳:“官人不尝尝鸳鸯楼的美人,怎会知道世间最美妙的好呢?”
沈忘州对女人间的弯弯绕绕着实听不懂,只能靠在软塌上,一手揉着司溟的耳朵,一手轻敲着桌面,把主动权交给司溟。
“既然要尝,自然要尝更好的呢,”司溟指尖落在沈忘州脸侧,似碰又离地滑动,落在唇畔,凤眼微弯,暧昧至极地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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