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历史探险
“当然!”芬妮大声说。
“你们需要带多少士兵一起去?”蒂纳特问道。
“十个就足够了,”麦伦告诉他,“我们需要多余的马匹来接应神殿里的姑娘们。我们会把她们带到通向基潭古勒河的第一个交叉路口那里和你会合,然后返回来等泰塔。”
他们几乎飞奔了整个夜晚。芬妮和茜达都领路,麦伦骑着“云烟”紧跟在她们后面。在黎明的曙光中,他们并排骑行在山顶,俯瞰着偎依在下面的山谷里的爱之神殿。
“神殿里清晨通常做什么呢?”芬妮问道。
“日出前,女祭司们带着姑娘们去向女神祈祷。在那之后,她们就到餐厅吃早餐。”
“那么她们现在应该在神殿里吧?”麦伦问道。
“几乎可以肯定。”茜达都说。
“巨猿在哪?”
“我说不准,但是我认为它们在巡查神殿的庭园和树林。”
“有对里面的姑娘友好的女祭司吗?在她们之中有善良的妇女吗?”
“没有!”茜达都痛苦地说道,“她们全都冷酷无情,她们对待我们就像对待笼子里的动物。她们逼迫我们顺从来这的士兵,一些女祭司利用我们获得她们那下流的快乐。”
芬妮朝麦伦看过去:“我们要怎么处置她们?”
“我们要杀掉任何挡路的人。”
他们拔出了剑,排成了密集的一队向下骑行,没打算做任何努力来掩饰他们的到来。到处都看不到巨猿的影子,茜达都领着他们直接来到了神殿,那是一座与主体建筑分离的独立建筑。他们加快速度朝那里奔去,在木制的大门前勒马停下来。麦伦跳下马来,试了一下门闩,但是那门是从里面闩上的。
“跟我上!”他对身后的士兵们喊道,他们形成了一个方阵。他们举起盾,向门猛冲过去,门突然开了。姑娘们在正厅的地板上挤在一起,有四个身着黑袍的女祭司站在那里看守着她们。有一个祭司是高个子的中年妇女,她表情冷漠、满脸的麻子。她举起一个金色驱邪物,将它指向了麦伦。
“当心!”茜达都大声喊道,“她是农盖伊,是一个法力很强的巫婆。她能用魔法把你炸成碎片。”
芬妮已把箭搭在了弓弦上,霎那间,她收紧弓,以一种流畅优美的动作射了出去。那箭带着嗡嗡的声响向正厅里飞去,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农盖伊的胸口。驱邪物从她的手里急速地飞出去,她瘫倒在了石头地板上。其他三个女祭司像乌鸦一样逃散了。芬妮又连发两箭,射得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她跑到了祭坛后面的一个小门那。当她猛地开门时,茜达都一箭射中了她的肩胛骨。她滑到了墙下,在建筑物的石头上留下了一条血痕。大多数的神殿少女都尖叫起来。另外一些则拉起长袍蒙上了她们的头,畏缩成惊恐的一团。
“和她们讲话,茜达都,”麦伦命令道,“让她们安静下来。”
茜达都向姑娘们跑去,用力把她们拉起来。
“是我啊,茜达都。你们什么都不要怕。这些人是好人,他们是来救你们的。”她看到了她们之中的金佳,“帮帮我,金佳!帮我让她们恢复理智!”
“把她们带到马匹那去,让她们上马,”麦伦告诉芬妮,“我们应该能想到随时会遭到巨猿的袭击。”
她们把姑娘们从门口拉出来。一些女孩子还在哭泣和呜咽,必须把她们连推带抬地弄到马鞍上。麦伦不得不无情地对待她们,当一个女孩对芬妮大嚷大叫时,芬妮在她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起来,你这个蠢货,不然我们就把你扔在这里喂巨猿。”
终于,她们全都上了马,麦伦大声叫道:“全速前进!”他用脚后跟轻轻地磕了一下“云烟”的侧腹部。他的身上带着两名女孩子,她们在后面紧紧地一个抱一个。纳康托和茵芭丽将他们与芬妮的马镫绳连在一起,她在前面带着他们。茜达都的马上是金佳,她的前面坐着另一个女孩。所有的马匹至少载三名女孩。满载的马队,以密集的队形从神殿的草坪上穿过,朝着大山、向着通向基潭古勒的那条路狂奔而去。
当他们进入森林小路时,巨猿正在等着他们呢。五只巨猿已经爬上了树,当队伍路过树下的时候,巨猿从树枝上落下来。与此同时,其他的巨猿从底层的草丛中吼叫着、咆哮着奔了过来。它们跳起来扑向马上的人,或者用强有力的嘴猛地咬住了马的腿。
纳康托右手里有一支短刺矛,他多次敏捷地出击,杀死了三只巨兽。茵芭丽的战斧很锋利,砍死两个巨猿。麦伦和希尔特的剑前后挥舞,紧随其后的骑兵策马扬鞭加入了战斗的行列。可是巨猿不知道什么是恐惧,集中全副精力拼杀,战斗是残酷的。甚至当它们受伤时,或者将死之时,巨猿也试图拖着身躯返回去参加战斗。其中两只突然袭击“云烟”,试图凶狠地攻击它的臀部及后腿。灰色的牝马瞄准它们俩猛踢。第一下踢碎了一只巨猿的头盖骨,第二下击中了另一只猿的下颚,又利落地咬住了它的脖子。
一位神殿少女从希尔特的马鞍后面被拖了下来,在希尔特击碎那野兽的头盖骨之前,她的喉咙被一口撕开了。此时,纳康托已经刺倒了咬伤了许多马匹的那只巨猿:一只已经身负重伤但仍在拼死挣扎的巨兽,因此茵芭丽不得不用斧子砍碎了它的头盖骨。
他们再次整队,骑马离开了山谷。当他们到达岔路口时,他们朝东拐向大山里的基潭古勒隘口。他们骑行了一夜,第二天早晨看到在他们前面的平原上升起了一片尘云。在中午之前,他们就赶上了又长又密集的逃难者队伍。蒂纳特正和后卫部队在一起行军,一看到他们到来,就急速地返身、乘马疾驰迎接他们。“成功会合,坎比西斯长官!”他大声地叫道,“我知道你已经救出了我们的姑娘。”
“是活下来的,”麦伦强调,“她们可是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时光,几近她们可以忍受的极限。”
“我们会找地方把她们安排到车上,”蒂纳特说道,“可是你们的人怎么办?你们是要和我们一起离开雅里,还是坚决要回去找到年迈的巫师呢?”
“你已经知道我们的答案是什么了,蒂纳特长官。”麦伦尚未来得及开口,芬妮就抢先回答道。
“那么我必须和你们告别了。感谢你们的勇气和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我担心我们可能永远不能再见面了,但是你们的友谊为我带来极大的荣耀。”
“蒂纳特长官,你的确是一位永远的乐观主义者。”芬妮微笑地看着他,“我向你保证,你不会那么轻易地摆脱我们。”她催马赶到他的身边,在他那满腮胡须的面颊上吻了一下。“当我们再次在埃及相聚时,我要吻你的另一边,”她告诉他,然后掉转“旋风”的头,留下蒂纳特沉浸在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之中,久久地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
现在他们是很小的一队人马了,只有三男三女。因为纳康托和茵芭丽一度选择了骑马而不是跑,所以每个人都有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