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鬼
杀人鬼还是毫不留情继续压迫她的头盖骨,同时把他的头向右边扭转。
嘎的一声,脖子的骨头发出了响声。
手臂突然大幅度地往上弹起指尖弯曲成钩状钩状,手掌空卷了起来。
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的杀人鬼完全释放,始终未曾发挥彻底的力量。
一个沉钝的声音响起,猎物的脖子被做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扭曲。流满可血的眼窝,垂着长舌头的嘴朝上方时-----这一刹那,由于之前加注太阳穴的力量,是的头盖骨因而破裂。
啪喳一声,像装满了水的水球破裂了一样,骨头迸裂了,裂痕的地方则流出了鲜血和脑浆从树干上取出斧头,杀人鬼例行公事似的,把气绝的猎物的头砍了下来。
把新砍下来的头,以及新沾上血的斧头,分别拎在手上,他走出了森林。
风雨依然很大。黑夜不但不是不利的条件,相反的应该说是有利点。
暴风雨不足一横橙阻碍他行动的因素,反而是鼓舞他那贪婪杀意的动力。填满了所有空间的黑暗,绝不是阻挠他实力的障碍,反而是提供他伪装的衣裳。
他缓慢走过黑暗,朝山间小屋前进。
窗户透露着微弱灯光。他走进窗户遍,屏息住往里头窥视。
他看见了两个人的影子。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两个人的体形都算小,而且都一副柔弱无力的感觉。
只要可能的话,他是会避开同时攻击两个人。分开来一个个杀死,是他嗦期待的。因为他想慢慢的花时间来凌辱他们。如果是两个人一起,就很难享受那种乐趣了。
再等一下把,说不定又会有人从小屋里走出。
毫不经意地看一眼他刚才才获得的猎物,他这么想着。
任然是一个人也没回来,连出去找他们矶部夫人也没有回来。
让夜里的山不断悲鸣的是狂乱吹袭的暴风雨。茜和麻宫这两个被留下来的人,所能谈论的言语越来越少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已经九点了!”
麻宫边把灯笼里变短的蜡烛重新换上,始终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如果累了,就躺下来吧!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反正我会一直醒着的。”
她头也没抬,只是安静地左右摇摇头。
“茜”
“什么?”
“不会有事的,他们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麻宫不知道第几次重复这句已经起不起任何安慰效果的台词了。
“等雨小一点,一定会的……”
茜只是无力地摇着头。
“如果……还是没有人回来,我就出去。”
“出去”
“去找救援啊!走到山脚下的村庄,对了,或者爬过这座山。”
“不可以”
茜突然发出很大的声音,打断麻宫的话。
“不可以!不可以离开这里……如果真的这么做,连你也……”
“放心吧!我还算是有体力的。小学时候我还参加过童子军呢!”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呃。”
他看见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珠,麻宫不知该若何是好。
“呃……呃……”
“不可以分散来,绝对不可以……”
她边用手指去擦快要掉下来的泪珠,再度垂下视线,低声说。
“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
他第一次听见她这么脆弱的声音。
“我们……有谁在看着我们!一直在看着我们!”
“你说什么?”
麻宫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种……。这实在……”
“你想说是我多心是吗?不是的……”
她双手合掌,做出祈祷的样子。
“我害怕得说你不出话来。刚才那边的外面……”
说着,把眼光投向门旁边的窗户。
“有东西在动,一个像人影的很大的黑色的东西
“真……真的吗?”
“虽然只是一下子,但我真的看见了。”
不是我映在玻璃上面的影子吧!”
“不!不是那样的。”
“可是……”
她所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黑色的大影子——和在矶部夫人出去之前,她所看见的那个影子是同一个吗?
“我去看看!”麻宫说着。
“我稍微出去一下,看看房子的四周。”
“不行!”
“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不可以出去,拜托!”
她抖动着睫毛,正视着麻宫。
“你听着,麻宫,这个山里也许真的有……像大八木先生所说的“杀人鬼”我刚才看见的可能就是他,你现在出去,只会被杀。”
“怎么可能!”
“就算我求你,请你一定要听我的话!”
她的眼睛睁正视着他,但眼神却不知飞往什么不知名的地方。他这时的确是这么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把这个夜层层包围的黑暗彼方,在那里潜藏着什么……
“好吧!”
他边点头,边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朝放行李的角落走过去。昨晚为了营火晚会的柴火而使用的柴刀,就靠着墙壁站立着。他把刀拿起来,轻轻挥了一下。接着他又朝入口的地方走过去,把门栓放下来。
对他现在的举动,茜有几分惊讶的看着。麻宫则以很真挚的眼神来回答茜。
(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名字。)
她的名字叫做由美子,大家都叫她“由美”,她年轻而且美丽,更重要的是她永远都很温柔。她就是麻宫的母亲。
那是七年前的事了——是麻宫升上小学二年级的那个春天。
年轻的母亲带着两个儿子,和感情很要好的堂兄弟夫妇一起搭船旅游。那是一个春天海洋的快乐之旅,孩子们与兴奋得不得了,母亲们则是充满幸福的表情。但是……
突然袭击船身的撞击——简直叫人无法相信的冲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去理解的时间都没有。船身已经严重倾斜,开始被冰冷的海水吞没。
随之而来的混乱,几乎只是断断续续的片段记忆。但是紧抓着浮在海面上的救生艇,大声呼喊着母亲的名字的一幕,缺总是那么鲜明。然后,在不远处的海面,让两个孩子先逃生的母亲那白皙的手,在不规则的挥动下所溅起的水花中,慢慢地看不见了。这残酷的景象也清晰如在眼前。
什么也做不到。
那个时候,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和哥哥两个人,只能像婴儿一样大声地哭,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沉入海里。
(所以……)
(所以……)
“那家伙——如果真的存在,而且攻击过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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