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行禁止
张灼地说:“有理。”
手起刀落,敲碎了鱼的脑壳。
下午的时候,俩人去了工作室,和白风风、宁滨商量吴世超的事情。
宁滨见到了丁了就说道:“姐,咱俩一会儿去逛街吧。去吃上次说的那家。”
“太好了,”丁了没什么喜悦的情绪,“等我叫上我的模特。”
宁滨:“别叫了,就咱俩去,你也自己试一试好了。”
丁了:“那谁帮咱们拿东西呢?”
宁滨:“自己拿。”
丁了问张灼地:“你在商场门口等我吗?”
张灼地猜测宁滨应该是想和丁了单独出去玩,便说道:“我不去了,你让店员把买的东西寄回家就行。”
丁了若有所思,应该是从来没这样逛过街,很慎重地点了点头。
白风风说:“我回去查了一下你说的那两个人,‘风’的ip地址一直在变,大部分时候实在A市,有的时候也在国外。最近一段时间他的ip追踪不到。”
张灼地道:“除了ip还有什么?”
“他在彘贴下并不活跃,”白风风说,“但也发过言,这很奇怪,一般我们这行,知道的就是老玩家,都经常发言的,他更像是知道,但是不太接触。他回复民间怪谈的时候比较多。”
白风风把电脑推过去,说道:“比如说这个。”
张灼地凑过去,看见那是一条关于“Deja-vu”的帖子。
“昨晚梦见了工作被调动到A市了,醒来真的收到了领导的消息。”
风在发帖后的两天回复:“因为你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你是不是在梦里死了。”
贴主回复他:“你怎么知道?梦里因为我因为压力大,自杀了。”
风:“如果继续像梦里一样做的话,结局会是一样的。”
之后大家都觉得新奇,纷纷追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楼主也问他应该怎么做,但风没有再回复。
张灼地说:“这也太……”
“离谱,”白风风说,“这种帖子还有很多,只不过那些都没有人注意到他。”
还有一个关于在梦里被陌生人求救,要贴主去一个偏远山区救他的帖子。
风在第二百多层回复:“不要去。”
风连着回复的几个帖子时间都离得很近,他似乎总是在一个时间段出现,然后很久都不会再出现。即使出现,他也很低调,很少惹人注意。
张灼地说道:“很神秘啊。”
“可能是故作玄虚,”丁了说,“你继续盯着吧。咱们商量一下吴世超的事情。”
宁滨说:“接受到什么程度,像我们这样坐在一起开会吗?”
“这是你们说的算的事情,”丁了说,“你们让来就来,不让来就算了。”
张灼地意识到丁了是有些偏向的,他想让吴世超加入。
白风风说:“我回去想了下,吴世超其实消息很广。”
“人也机灵,”丁了可有可无地补充了一句,“他不是傻子。”
丁了道:“如果能帮他一把,他也许会记住这个恩情,这次得罪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绊一跤。”
张灼地说:“他不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
“是的,”丁了说,“我只是随便说说。”
宁滨:“咱们可以不挟恩图报,我只是担心他反过来害咱们。上一次他们把自己的组员留在了火车上。”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常事,”丁了平静地说,“如果我们有需要丢到成员才能生存的游戏,也可以丢掉他。”
张灼地道:“你为什么想让他加入?”
丁了莫名其妙地道:“我没有啊。”
过了会儿,他说道:“好吧。”
“他想报仇,”丁了说,“我也想让董晚风和白逐舟死。我讨厌那两个人很久了。”
张灼地猜也是因为新仇旧恨,丁了说:“你又不会为了我杀人。”
“为了谁都不能杀人,”张灼地重申了一遍,“算了,让他加入吧。我盯紧点。”
丁了道:“那投票吧。”
“同意的举手。”
除了宁滨,剩下的人都举了手。
宁滨耸了耸肩,说道:“我不喜欢他。”
张灼地站起身来,准备走了:“没人喜欢,这就是可怜人的可恨之处,我走了,你们逛完了告诉我一声。”
丁了抬头看他:“你来接我吗?”
“是的,”张灼地说,“大小姐,我不是你们的司机吗?”
宁滨和丁了都笑了起来。
白风风和张灼地先出了门,白风风脸上还挂着花,对张灼地说:“哥,你也当回我司机呗?”
张灼地拿着车钥匙:“去哪儿?”
白风风说了个会所的名字,张灼地开了导航,白风风在车座上回复消息,他手机非常吵,消息不断,然后还接了几个朋友的电话,对面在催他快一点。
白风风不好意思地对张灼地说:“很烦吧。”
“没事。”
白风风说:“我出门前喝酒了,不然就自己去了。”
“中午喝酒?”张灼地随口说。
白风风:“有个朋友回国。”
张灼地记得丁了说过,白风风玩得很开,没再多问,只是道:“你打开前面那个抽屉。”
白风风听他的,按开了腿前的抽屉,说道:“要什么?”
张灼地瞥了一眼:“里面有创口贴。”
白风风愣了下,张灼地说:“不遮一下脸吗?你这样见朋友?”
白风风拿了出来,然后笑道:“其实没什么的。”
尽管这样说,还是对着后视镜把创口贴贴上了,他道:“更傻了。”
张灼地说:“遮住了就说被猫挠了。”
白风风叹了口气,说道:“她先动的手。”
张灼地对于他俩谁先动的手不怎么感兴趣,白风风开了头就倒起了苦水:“我本来也不打算还手的,她揍得太疼了啊。”
张灼地笑了声,白风风说:“不和她一般见识。”
“嗯,”张灼地说,“确实不应该。”
第45章 穿越人海(七)
张灼地把白风风送到会馆,白风风道:“哥,我来这的事儿你能不能……”
“不和别人说。”张灼地干脆道。
白风风冲他敬了个礼,张灼地把车窗摇上走了。
回家的路上收到了丁了的消息,发了正在吃的冰淇淋的照片,张灼地问他:“好吃吗?”
丁了没回。
等张灼地到了家,丁了又发了他在试衣间対镜子拍,试了一身男装,高领无袖背心和一条廓形裤,张灼地回复:“帅。”
丁了还是没回,张灼地感觉丁了根本没打算和他交流。
他收拾了一下房间,扔了点丁了制造的生活垃圾,拆了最后一批还没拆封的快递,手机又响了两声,忙中偷闲点开看了眼,丁了发了一堆购物袋,张灼地说:“放到店里让他们寄回来。”
丁了那边似乎是只能发消息,从不回复,不发一言地拍一大堆照片发过来,张灼地也没再逐条批阅,简单地炒了个儿菜,吃饭途中手机响了。
张灼地接起来:“逛完了?”
丁了:“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张灼地哑然:“还得逐条回?”
“我们要在外面吃了,”丁了说,“不回去吃了。”
其实张灼地也没打算做他那份,但是他很巧妙地选择隐瞒了这个事实,说道:“嗯,那我自己吃了。”
丁了:“管家跟我说邻居已经搬走了,你一会儿收一下钥匙。”
张灼地应了,丁了又说:“我给你买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