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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会放过你

作者:一节藕 时间:2024-07-20 04:07:11 标签:甜文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相爱相杀 惊悚

  民宿如同一座城堡,只是它方方正正的,没有尖顶,也没有圆弧,像江橘白爱玩的俄罗斯方块,好几块堆在一起,靠着一个两个方块拼接,其余部分则长长短短。
  颇具设计感的民宿,造价想必也不菲,驾着马沿着马路边往民宿方向走,慢悠悠晃着,慢悠悠欣赏着。
  一辆车从后面驶来。
  车窗被完全放了下来。
  江橘白跟夏肆的关系明显比之前亲近了不少,夏肆伸手碰他的头发,他也没表现出抗拒。
  惨白如鬼魅的脸被无声升上去的车窗给挡住,黑色的商务车疾驰而过,留下漫天灰尘。
  抱善此刻已经缓了过来,她捏着鼻子,“真讨厌!”
  民宿的接待人员抱着抱善下马,将几人的马牵走,接着办入住手续。
  提前送来的行李被放上行李车,和他们一起乘坐电梯,送进房间。
  民宿内部有着一棵树,它享受着露天,一直将枝条延展到二楼,抱善围着它不停地哇塞哇塞,一仰头,却看见了二楼那道模糊不清的黑影,那双阴森森的眼睛。
  抱善往后退了两步。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江橘白先听见了工作人员的呼叫,他才注意呆滞的抱善。
  他大步跑过去,夏肆也紧随其后。
  抱善看见他,像鸵鸟一样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哥哥,我看见鬼了……”
  “跟恐怖片里的鬼好像不一样……”
  夏肆乐得不行,他弯腰把小姑娘从地上抱了起来,擦掉她脸上被吓出来的眼泪,“你还看恐怖片啊?胆子挺大啊。”
  “当然!”抱善的注意力被转移走了。
  江橘白却还蹲着没动,他浑身僵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找回呼吸。
  他站起身,“先回房间。”
  他们的房间在三楼,三楼这一层的方块最多,左右两边都延伸进了山林里,落地窗外就是潺潺溪水和蔽日的树冠,很有意境和情趣。
  只是若欣赏不来的话,乌压压的树枝和青黑的岩石,反而使人害怕。
  不过民宿也早有准备,外面点了不少灯,照得亮莹莹的。
  加上保安定时巡逻,倒也还好。
  抱善在房间里跑了一圈,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接着脱掉鞋子跳到了床上,用被子包着自己,“我害怕!”
  江橘白往她脸上扔了一套睡衣,“你在家趁我睡着的时候看那些鬼哭狼嚎的恐怖片的时候,怎么没说怕?”
  “哥哥……那不一样,恐怖片是假的,我刚刚看见的是真的,我对天发誓。”抱善笃定道。
  江橘白懒得理她。
  他不愿意去深想。
  抱善进了浴室。
  “好好洗,你身上全是汗味,很臭。”
  “哥哥,不要这么说我,我会自卑。”
  水声响起,伴随着水声的,是抱善平时也经常在哼的一些鬼里鬼气的童谣,还有一些恐怖片里的背景乐。
  平时还好,今天在马场看见了一个跟徐栾长得一模一样还同名同姓的人。
  此时再听见抱善哼的这些调子,只觉诡异,不觉其他。
  江橘白坐在落地床边,他面前放着工作用的电脑,上面是同事发来的消息。
  “部长,部长部长部长,小白部长,你去哪儿玩了啊?怎么不带着人家~”同事在语音里嚷嚷的跟工作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江橘白直接点了叉,进入到工作页面。
  外面落日的余晖打在树冠上,几只尾巴比身体还要长的鸟雀停驻其间,它们的羽毛闪烁着点点金芒。
  夕阳变换得很快。
  那几只低着头在树干里找虫子的鸟灵敏迅捷地转着脑袋,太阳一照,黑眼珠变成了红眼珠。
  江橘白看得出神,被那几对红眼珠子吓了一跳。
  “叩”
  “叩叩”
  敲门声响起。
  江橘白起身过去将门打开。
  走廊上没有人。
  他住的房间不是什么十字路口的房间也不是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廊灯光昏黄柔和,墙壁上挂着山水画。
  江橘白的心在往下坠,他关上门。
  房间里一派宁静。
  抱善在这时候洗完出来了,江橘白取了毛巾,给她擦着头发,同时淡淡道:“以后别哼你那些小曲儿了。”
  抱善不明白,那是多么优美悠扬的音乐啊。
  “为什么?”她仰着脑袋。
  江橘白:“招邪。”
  抱善本以为哥哥在开玩笑,可哥哥好像没有,哥哥目光沉沉,里面深藏了很多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她注意到,哥哥给她擦着头发的手,在发抖。
  “那我以后都不唱了。”抱善小声说。
  给抱善吹完头发,她自己卷进被子里,“那我睡一会儿,开始下一个活动的时候记得叫我哦。”
  江橘白没理她,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他将电脑搬到腿上,花半个小时读完并回复了邮箱里那十几封邮件,接着打开了植物大战僵尸。
  伴随着一个个僵尸倒下,江橘白心情好了点,玩得更起劲了。
  整体上,江橘白这十年都没什么变化,十年前的事情对他的影响太大,世界都在向前,他却在原地徘徊。
  他从事的行业,也不需要他将心性磨炼得老练圆滑,他只需要跟那些弯弯曲曲的符号处好关系便万事大吉。
  一路走来,他也不是没有遇见过麻烦,相反,麻烦很多,因为他脾气太坏,也为着坏脾气而吃过亏。
  但有的人是草芽,一锤就能把它锤进泥里,有的人却是青笋,别说锤子,房子都能被它顶翻过去。
  与上司与同事指着鼻子骂简直就像是呼吸和喝水一样轻松又简单。
  去年江明明结婚,他回去了一趟,大家伙多多少少都有了些变化,就他看着还一如当初,白T和牛仔裤,洗出线头的帆布鞋,骑着他妈的电动车就到了婚礼现场,没一点在大城市扎了根的优越感。
  大部分人的长大,其实就是多了一些令人讨厌的特质。
  足够讨人嫌,就是大人了。
  他玩游戏一如既往的投入,还是跟少年时期一样的清瘦,发丝乌黑,显得皮肤越发白,只不过他是活人,白得健康生命力蓬勃。
  他低着头,把向日葵产出的太阳一个个捡起来。
  他的侧脸印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发黑的树冠在风中轻柔摇晃,玻璃上映出的便是流淌着的乌云。
  漆黑之中,出现了另一张熟悉青白的侧脸,但窗边除了江橘白,明明再没有其他人。
  那张侧脸凭空出现,额头抵着江橘白的额头,鼻尖贴着江橘白的鼻尖,它微微倾斜,蹭上了江橘白的唇瓣。
  一轮游戏结束,江橘白换了个姿势,拧开了瓶矿泉水。
  他喝着水的时候,那张侧脸转为正脸,它出现在窗户上,影影绰绰,目光阴郁,但更多的是垂涎,是爱怜。
  江橘白饮水的动作却忽的停下了,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看向窗外。
  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正从对面的台阶上走下来。
  继续玩游戏。
  两个保安下来的地方,与江橘白房间平齐的山岩台阶转角,那里有一个人造凉亭,里边摆放着石桌石凳。
  一个男人正坐在其中一个石凳上,落日已经完全消失,外界传他体弱多病,因此他脸色常日惨白着也实属正常。
  可,也太白了点,甚至透着一股了无生机的死气,这种死气,在他宛如黑色枯木的眼睛的映衬下,越发明显。
  若不是头顶有一盏暖黄的灯,要有路过的人,说不定还会被他给吓到。
  但若看清了,却又有可能认为这是一场艳遇。
  徐家这个私生子长得实在是英俊,细长的眉眼,着立领制服时,温润儒雅,不论待谁都和和气气,周到细致,挑不出半点毛病。
  就是有一点,他跟徐家的人半点都不像。
  徐家外形基因平平,也不知道徐老爷子外面那小的,得是什么绝世佳人,才能生出如此俊美的一个孩子。
  徐栾静静地任山谷的风将自己吹着,他身形稳当,从耳孔眼洞里刮进去的风却呼呼作响,内里好像是个空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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