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老婆不要
“哥哥!”陆清也拼命叫起来。
然而陆璟却只是皱起眉头,径自牵起缰绳往前走去,留陆清也一人在后头被衙役推倒在地。
手心猛地擦在地面上,磨破了皮淌出血来,陆清也闷哼一声,又被拖了起来捏住了手臂,他透过围住他的衙役的脚,看向那匹越来越远的高头大马。
自幼娇生惯养的陆小郎君,连泡澡的水都要筛过几道再用,就是如今家境没落了,也从来没有受过这罪,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哥哥又不要他了,当初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陆清也只以为哥哥回京就是愿意再见他一面的意思,现在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他被衙役们拖远了,围观的人在低低哂笑,而街头拐角处,陆璟骑在马上,眼神幽深地望向陆清也原来站着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攻受两个人彼此有误会昂,所以才会是现在这样,不过朋友们别担心!小短篇节奏很快滴!误会很快解开!然后这个故事更新会很快,五十评论发下一章昂~
第87章 哥哥不要我了吗2
(3)
许久后,在昏暗的牢房里,陆清也蜷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他今日本来是和爹娘吵架过后,偷跑出来的,因此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人会来赎他出去,县衙的牢房又臭又闷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气息,他没有想到他和陆璟再见会是这般的场面。
他蜷缩在稻草堆上,也不知道爹爹多久之后才会找到自己的下落,看见有巡逻的狱卒走过,他便踢了踢稻草堆边的破碗,出声道:“那边那个,你帮我去陆家报个信,我给你钱。”
狱卒听到声响,停住脚步望了过来。“你是?”
“我是城东陆家的小儿子,”陆清也慢慢说道,“你和我爹娘说我在这,他们会拿钱来赎我的。”
“城东,不是只有一个陆家吗?”牢房昏暗,那狱卒拿着烛台走近了,隔着狱门仔细打量他,“你说的是那个皇商陆家?你是陆小郎君?”
“是我,”陆清也说道,“知道是我,你还不快去。”
陆小郎君向来是骄纵惯了,即便是如今落到狱里,也仍不改习性,他见狱卒不为所动,不由得烦躁,又将破碗踢出响声来,重复道:“你替我送信,我爹娘会给你钱的,很多钱。”
然而外头却安静了一段时间,过后,是悉悉索索锁链开门的声音,那狱卒脸上带着伤疤,看起来几分狰狞,眼神扫视过他。
“连锦衣都穿不起了,陆家还有钱赎你吗?”
“怎么没有?”他今日是为了偷跑出来才穿小厮衣裳的,就算是家里落魄了,那根基总还是有的。
陆清也正想反驳,那狱卒却看向四周,随即将狱门合上,转身沉沉走进来了。
这几日牢里关着的人不多,只有几个偷窃被抓的,零星被关在相隔比较远的牢房,就算有什么动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注意。
狱卒看着陆清也,又将烛台拿得靠近自己,问道:“陆小郎君,你还认得我吗?”
刀疤脸,魁梧身材,陆清也皱眉上下扫视了一下,对人全无印象,他平日里三教九流的人见得多了,也不是个个都记得,狱卒却走到他面前,面色沉沉地看着他。
“三年前,我这张脸就是郎君你划破的。”
“你胡说什么?”陆清也抬起头来。
“三年前我在你们家做事,你还记得吗?”狱卒说道,“我欠了你二两银子,还不起,你说要切我两个指头来还,到后来那把刀却划了我的脸,让我从此破相——陆小郎君,你不会忘了吧。”
陆清也眉头皱着,恍然间记忆里好像是有这桩事,但与这狱卒说的却有些出入。
那时他大发好心借了家里一个杂役银子,结果逾期不还,他陆小郎君虽然有钱,但也不是这么使的,所以他便吓唬人,说要割了那杂役的手指头以作补偿。
本来就是吓唬的,好看看那杂役是不是故意有银子不还,谁知道过程中起了争执,他的贴身小厮拿着刀子,争执间就错手将那杂役的脸划伤了。
不就是脸上划了一刀吗,之后他也算好心,没有再计较下去。却没想到那杂役如今成了牢房里头的狱卒。
“多亏郎君那一刀,叫我欠赌债的事传了出去,还找不到活计,只能在这牢里找差事,”狱卒恨恨地说,靠近了一把攥住陆清也的衣领,“但郎君有钱当真是了不起啊,就算进了牢里头,还能靠钱出去!”
“离我远点,”陆清也被这突然靠近的刀疤脸吓得身子一僵,他试图掰开人的手,想着自己回去定然得在浴桶里洗上三遍。但他并不觉得狱卒敢多做什么,他对狱卒道,“你要是送信去陆家,二十两银子我爹娘都能给,但你要是敢有别的念头,他们绝不会放过你的。”
“二十两银子?”狱卒却冷笑道,“二十两银子怎么能买我一张脸!”
“砰”一下,陆清也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狱卒已经一拳揍了下来,陆清也闷哼一声,只感觉一阵眩晕,猛地倒在稻草堆上。
“你……”
他只感觉狱卒压了上来,那股子汗气重重弥散着,他的下巴被狱卒捏住了,烛台上的烛火跳动着,狱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听闻你是当街拦了状元郎,被衙役送进来的,”狱卒嗤笑道,“我没记错的话,那状元郎就是曾经的陆大郎君吧。你们陆家的一桩丑事遮掩了三年,还真当京城里的人家都忘光了。就你这样的货色,连自己哥哥的床都要爬,如今还自诩是有钱人家的少爷,高高在上吗?”
“滚开!”
陆清也挣扎起来,但那狱卒却牢牢摁住了他。
“这么喜欢男人的话,不如让老子满足你好了,陆家破落成这样,那二十两银子我也不要了,就当是给你陆小郎君的嫖资!”
陆清也瞳孔一缩。“你做什么——你松开!”
四下无人,狱卒也是存了心思要羞辱他一番,监牢里面,陆清也只感觉那手攥住了自己的衣裳,那汗气熏着叫他险些要吐出来,他挣扎起来,猛然间挣脱了想要往外逃,下一刻却又被抓了回来,被狠狠捂住了嘴巴。
一下,唇齿间漏出些喑哑的声音。
外头好像有了动静,或许是那些个盗贼听见声响,都竖起耳朵来饶有兴致地听着,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如今能凑这份热闹,兴奋还来不及,更不可能喊人来。
陆清也的肤色是极白的,从小娇养的郎君,连皮都没破过,他本身也是长得极为秀气的,生得一副好相貌,眼见陆清也在稻草堆上衣衫不整呜咽的样子,饶是狱卒只有单纯羞辱的心,也忍不住看得喉结一动。
身下的陆清也见状红了眼,攥起旁边的破碗来狠狠砸向人。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竟然被关在牢狱里头任人宰割,这一下砸得狱卒头破血流,陆清也挣扎着,大声呼救起来。
“做什么做什么?”有旁的狱卒闻声过来,瞧见这一幕皱起眉头,“王大,你也真不挑,以前只挑姑娘下手,这会儿连男人也要玩,也不说说你都祸害多少人了?”
“兄弟我什么时候少给你一口饭吃!”王大骑在陆清也身上,怒斥道,“在外头把风,等下叫你也尝尝滋味。”
陆清也眼中闪过绝望。
这两个狱卒明显是惯犯,从前只知道县衙的牢狱是个腌臜地方,却不知道腌臜成这样,那陆璟呢,陆璟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情形吗?
陆璟将他送到这里来,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经受如此的羞辱?
陆清也的身子忽然震了震。
眼见牢门外头有人把风,王大更加肆无忌惮起来,陆清也攥住了身下的稻草,他嘴里被塞了破布,连眼睛都被蒙住了,只能徒然攥紧手中的稻草,攥得手指骨节通红,外头好像又有脚步声响起,陆清也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个狱卒,他一想到自己要经受的一切,只感觉自己头晕目眩。
不,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