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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编号005

作者:Llosa 时间:2024-11-13 04:05:00 标签:HE 替身

  祁染静默良久,总结道:“所以,你们会让百万富翁破产,让亿万富翁更富。”
  未民党始终拥有坚实的财团靠山,稳定的政治捐款,屹立不倒。
  祁染望回屏幕:“那其他党派呢?就这样投降了?”
  “当然不会,莫历不是已经在打舆论战了吗?”钟长诀说,“她还想要见我。”
  祁染微微睁大了眼睛:“你会去吗?”
  钟长诀放下了终端:“会。”


第25章 晚餐
  近日,针对法案的争议,副联首公开发表讲话,她指出,某些议员是在通过反对法案来获取政治资本。“这些人利用民众的恐慌和不满,故意夸大法案的负面影响,却不愿意看到它在保障国家安全和促进经济发展方面的积极作用。”
  副联首毫不留情地批评反对者的虚伪:“这些人声称是为了民生和民主,但实际上,他们并不关心普通百姓的福祉,他们关心的只是如何削弱联首的权力,以及如何在下一次选举中获取更多的选票。国难当头,还因为党派对立阻止改革,实在令人不齿。”
  她还强调,就任以来,联首击退了克尼亚公国的进攻,收复了金融重镇利瓦,还牵头组建了红方主力国的军事联盟,在政治上提升了联邦的影响力。
  “当我们处于危难中时,联首向我们伸出了援手,”副联首说,“现在他需要支持,我们会向他伸出援手吗?”
  ——SUN记者江印白报道。
  秘书引着钟长诀走进餐厅时,党魁已经端坐在桌旁,露出向选民挥手时的标准微笑。
  “好久不见,将军,”莫历说,“上一次跟你共进晚餐,还是四年前。”
  钟长诀在她对面坐下:“是吗?”
  “你看上去不记得了。”
  “我受过重伤,记忆有点模糊。”
  “好吧,”莫历说,“那我们今天就重新认识一下。”
  钟长诀扫视四周:“你在里兰有房产?”
  这是富人区的私人住宅,他对党魁的出身略有耳闻,她家里并不富裕。
  “这是我资助对象的,”莫历举起酒杯,“别担心,这里没有窃听设备。”
  钟长诀伸向酒杯的手停住了。
  “甚至还有最先进的反窃听设备,”莫历说,“你可以畅所欲言。”
  手继续向前,握住了酒杯,礼节性地与对面碰了碰:“议员说话还是如此直接。”
  “夏厅又不是第一次搞窃听,更何况现在国难当头,打着保护国家利益的旗号,更方便了,”她从容地放下酒杯,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对面,“联首知道我们今天见面吗?”
  “当然。”
  “监听信号突然中断了,他不会着急吗?”
  钟长诀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审慎。
  “他只能听你口头转述,”莫历回应他的目光,“你打算怎么向他汇报这次会面?”
  “当然是如实说明。”
  “他不会起疑心吗?”
  “你未免有些高看我了,”钟长诀说,“现在是法案投票的关键时期,政党、外交、工会、银行……夏厅有太多事要忙。他不会在意这一个小时的晚餐。”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莫历注视着他,“你不是夏厅的下属,你是夏厅的心脏。”
  联首入主夏厅后,第一件事是重组军队领导班子,而钟长诀就是他推举出来的军队代言人。
  堪比影视明星的外表、高大挺拔的身材,空军王牌的光环,再加上“从无败绩”的传说,代表新政府治下的新军队,新气象,再合适不过。
  “每当你打赢一仗,夏厅都会下死劲宣传,把你塑造成一个神话,”莫历说,“联首把你和政权绑定在一起,凌河之战大败,你差点阵亡,联首的支持率降到了历史最低。如果不是你从病床上爬起来,死守前线,把战线推回罗拉米亚,联首不可能连任成功。他或许有很多心腹,但你是最核心的那个。”
  “我是他的亲兵,这点人人都知道,”钟长诀说,“所以,议员请我这个亲兵过来,是想做什么?觉得一顿晚餐,就可以策反我?”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战时紧急法案》只是个开始,”莫历说,“接下来,他可能会有更严重的控制措施。如果他取消选举,或者通过各种手段操纵选举结果呢?有太多这样走向独裁的例子了。”
  “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民主制度才确立没有多久,”钟长诀说,“如果现在政府要独裁,夏厅会被拿着枪的民兵推平。”
  莫历望着他,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不是有你吗?”
  “什么意思?”
  “有军队镇压,民众能闹出什么风波?”
  钟长诀看着她:“你觉得我会迫害平民?”
  “事情都是在不知不觉中走向极端的,”莫历说,“我只是想提醒你,等到贝肯独裁的那一天,你就是毁灭民主制度最大的伥鬼。”
  这是个严重的指控。“你好像一口咬定他会复辟帝制。”
  “你觉得不会?”
  “不会。”
  “你敢完全否认这个可能性吗?”
  钟长诀望着桌上纹丝未动的菜肴,沉吟良久。浸泡在红酒中的牛肉从温吞转向冷却,侍者在他身后,用手势询问是否更换,莫历摇了摇头。
  然后她听到对面的人问:“所以呢?”
  莫历的目光转向他。
  “你想让我发动105师,飞到夏厅上空,威逼联首退位让贤?”钟长诀问,“就为了一个可能性?”
  “我不是这个意思,”莫历说,“而且你也做不到。”
  “很高兴你知道。”
  人都是要吃饭的,他在军队的威望再高,也不可能振臂一呼,就有数十万将士追随他推翻政府。军饷、装备、后勤补给、抚恤金,这些权利在生产部和财政部手里。如果联首连掌控内阁都做不到,就枉为政府首脑。
  “但是,”莫历说,“如果你出面反对法案,它就不可能顺利推行。”
  钟长诀盯着她,沉默有顷,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为什么反对法案?”钟长诀看着她,“北半球,安卡共和国和沙顿联邦正在交战。科罗纳大洋上,北疆共和国遭遇布兰代斯帝国的猛烈攻击,战线几乎逼近我们的海域。南方战场,沙顿-诺尔斯联军在弗林海峡节节败退。这个时局,你说不要增强军备,不要调整生产?”
  “时局需要,和他借着时局,收拢权利并不矛盾,”莫历说,“就算法案本身有效,但施行者是他,就不能不慎重。”
  “他成为施行者,不是你们的问题吗?”
  莫历刹住了话头。
  “上次选举,八十五个选区你们输掉了七十个,甚至包括建国以来,一直支持众合党的尤塔,”钟长诀说,“你们的候选人温吞、文雅,口号和道理一堆一堆,却一点没有让人追随的动力。你们有一帮学者、律师、经济学家,就是没有一个能让民众相信,他会带领国家走向胜利的领袖。”
  莫历并没有因为政党遭受攻击而愤怒,只是看着钟长诀说:“我不一样。”
  钟长诀的眼神里多了丝审慎。
  “下一次选举,未民党面对的不是兰登,是我,”莫历说,“我不会搭架子空喊口号,不会用绥靖政策追求临时的和平。我和劳伯·贝肯一样出身底层,一样懂得民众的诉求,而且不会用国家的名义,谋取私利。”
  钟长诀看上去并不信服,毕竟这样的话,每个政客都会说:“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还没有赢。”
  莫历再度沉默。
  “联首不仅仅是政客,他是上过战场、拿过勋章的将领,他有极高的军事素养,迄今为止,他在军事行动和将领选择上从未失误,跟以前连军种都分不清的联首不同,他是真正的军人,在三军拥有很高的威望,”钟长诀说,“在选民里也是,他是国民一票一票投进夏厅的,拥有超过70%的支持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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