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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编号005

作者:Llosa 时间:2024-11-13 04:05:00 标签:HE 替身

  “所以你也会支持他?”
  “前外长说过,民主是最坏的制度,只是其他所有的制度更糟,”钟长诀说,“贝肯联首或许是坏选择,但已经是现有选择里最好的一个。”
  莫历笑了笑:“看来法案这一仗,注定是惨败了。”
  钟长诀的语气很平静:“别说联首,就算面对伊文,你的舆论战打得也很艰难。”
  “夏厅聚集了各个领域最优秀的斗士,”莫历叹了口气,“我身边只有连自己是左派右派都摇摆不定的中庸之才。”她望向对面,“我是不可能让你改变心意了?”
  “赢得选举就可以,”钟长诀说,“联首是三军领袖,我的上级。我是军人,听从军令,你想命令我,只需要走进夏厅。之后,我任你差遣。”
  莫历往后靠着,笑了笑:“如果在此之前,他让你发动军队,镇压平民,我希望你能犹豫一下。”
  “不用犹豫,我会站在履带最前面,”钟长诀说,“除非我的尸体上碾过去,我绝不会让他伤害民众。”
  庭院的夜色渐浓,灯光显得愈发温润。莫历知道,今天的谈判就到此为止了。她没有再劝酒,兀自拿起刀叉,开始享用冷落已久的前菜。
  “我知道法案会通过,”莫历说,“但这不是最后,我会让民众知道,他们敬爱的联首到底是什么人。”
  钟长诀站了起来,离开前,他留下一句:“这是你们政客的事,我无权参与。我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厅。隔了两秒,背后突然传来声音。
  “赢得。”
  钟长诀回头。
  “上次我们吃饭的时候,你说的是赢得,”莫历说,“尽快赢得这场战争。”


第26章 公务
  经过数周的激烈辩论和公众关注,议会以110票赞成,86票反对,4票弃权的结果,通过《战时紧急法案》。
  ——SUN记者江印白报道。
  早晨,两人相对而坐,无言地吃着早饭。为免目光接触,祁染现在都提前准备好浏览的页面,全程聚焦在终端上。
  法案通过后,各界反响不一。大企业和商界领袖纷纷支持,表明自己愿意牺牲利润、支援前线的拳拳爱国之心。经济学家也为政府站台,表明法案对宏观经济长周期稳定的积极作用。普通民众主要担心法案会对日常生活造成影响,特别是在能源和物资供应方面。当然,反应最强烈的仍是虹鸟联盟,个别极端分子,甚至在网上发布了“推翻政府”的言论。
  “明天下午在丹弗山的晚宴,你跟我一起去吧。”
  祁染抬起头,望向声音来处,一时茫然。他知道这项公务,萨沃联邦与北疆共和国正在筹备战略合作协议。未来五年,北疆共和国将提供先进技术、资金和专业人员,在联邦开设军工厂。同时,共和国将与联邦建立稳定的原材料和零部件供应渠道,优先获得联邦的能源支援。
  明天,北疆总理的个人顾问将作为特使来访,在东部地区丹弗山,与联首会面。除了西厅的高级官员外,技术官员、军方代表也会到场,讨论培训、设备供应和技术支持的细节。
  当然了,特使远道而来,除了公务之外,接待官员也安排了其他日程,参观当地美术馆、观看戏剧表演等等。晚宴也是其中一环。
  钟长诀是军方代表,祁染以为晚宴算军务,不在自己的工作范围里。
  “换个环境,出去走走,”领导说,“每天待在这里不闷吗?”
  上次陪同出差,就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故,祁染喝下最后一口咖啡,忐忑起来。
  晚宴在丹弗山的林间宴会厅举行。墙上的艺术品都经过精心摘选,体现两国的友邦历史。正中一副油画,正是三方会谈时,领导人握手的情景。
  和特使畅谈一番后,联首在内阁官员间周转一圈,走到了钟长诀这里。
  “现在经常在这种场合看到你了,”联首灰色的眼睛在他们两人间逡巡,“看来人对人的影响不可估量。”
  “这大概是我唯一对得起工资的地方。”祁染说。
  联首露出笑意,然后像是兴之所至,对祁染发问:“你对法案有什么看法?”
  这一问如同突然袭击,祁染感觉背后发凉。
  “成天听一帮博士、经济学家侃侃而谈,想问问普通民众的看法,”联首的眼神轻轻落在他身上,“这是晚宴,又不是新闻发布会,畅所欲言就好。”
  祁染知道,自己也在监控之下,说过的话、搜索过的网页,都是唾手可得的信息。难道他们觉得自己是抵制法案的反动分子?
  “我看了好多不同的说法,觉得都有道理,”祁染斟酌着说,“不管怎么说,这是近几十年对生活影响最大的法案。”
  “没错,”联首说,“这就是政府要集权的原因。”
  他竟然就这么把”集权“两个字说出来了。
  “二十年前,艾弗森政府想提出一项全国性的癌症临床研究计划,建立全国性的癌症研究网络,将各地的科研机构、医院和制药公司整合起来,形成统一的协作体系,同时每年增加50亿克朗的专项资金,覆盖从基础研究到临床试验的各个阶段。”联首说,“是个很好的方案。”
  祁染回想了一下:“我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个计划?”
  “对,因为它根本没有进入议会日程,”联首说,“民众担心经费增加会导致税收上升,农业州的议员担心这会削减其他行业的补贴,制药公司和私人研究机构担心技术专利共享,利润削减。在方案起草阶段,各方已经谈不下去了,最后只能无疾而终。”顿了顿,联首露出难得的缅怀神色,“我妻子是这个计划的提出者之一。”
  已故的第一夫人是享有盛誉的医生,这点全民皆知。
  “可惜,她没能活着看到我们攻克癌症,”联首说,“实现她的梦想是我毕生之愿。”
  祁染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们国家的制度在制衡上非常有效,但也有很大的弊端,议会和夏厅常年被不同的政党统率,联首提出激进的法案,议会很容易驳回。所以过去每一届政府没有特别大的错误,也没有特别大的成就,”联首说,“没有集权,改革是推行不下去的。众合党天天觉得我要做封建君主,真可笑,最后一个实权皇帝已经死了两百年,民众早不信君权神授那套了,还指望有人向我三呼万岁?我不过是为了践行我竞选时的诺言,我要让这个国家走向复兴。”
  他的语气是如此坚定沉稳,让人肃然起敬。
  祁染想了想,只能说:“抗议的人迟早会理解您的苦心的,阁下。”
  联首对这个恭维没有反应,问:“那你呢?”
  “您有我的选票。”
  “哪次?”
  祁染愣了愣,随即意识到,如果想表达支持,是会强调两次都投的。“第二次大选的时候,我没有参与,”他说,“我弟弟刚刚阵亡。”
  联首立刻端正了神色:“抱歉,我对你的损失深表遗憾。”
  祁染沉默片刻,找到了最合适的回答:“他为国家战死,我很骄傲。”
  联首望向钟长诀:“你有个聪明的秘书。”
  此时,他本人的秘书卡明斯走来,提醒他该去和联合航空的总裁会晤了。联首做了个失陪的手势:“你们年轻人好好享受舞会吧。”
  祁染看着联首和卡明斯的背影,手指摩挲着滴酒未动的杯子。看起来,联首实在像忧国忧民的仁臣义士。
  他感觉胳膊触碰到了什么,转过头,熟悉的侧脸映入眼帘,心脏猛地停了一瞬。“我们要跳舞吗?”
  这不是个好主意。现在,任何身体接触都不是好主意。
  钟长诀摇了摇头,他舒了口气。
  然后对方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祁染看了眼终端:“现在?晚宴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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