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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编号005

作者:Llosa 时间:2024-11-13 04:05:00 标签:HE 替身

  弗里曼不可能让她单独接触孩子,肯定是全程在旁监视。尽管如此,林弋阳依然发觉了。
  她大概趁弗里曼不注意的时候,给孩子塞了一张纸条,让孩子找机会去某个熟悉的公园,和她会合。
  她会保护他,带他远离这一切。
  结果,在公园里,她等到的,并不是那个可怜的孩子,而是弗里曼本人。
  见到弗里曼的一瞬间,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奥托呢?”她盯着弗里曼,“你把他怎么样了?”
  “现在嘛,当然是好好地在屋子里,”弗里曼慢慢朝她走来,“以后怎么样,我还在思考。”
  “我不会说的,”林弋阳咬着牙,“只要你放过他,我什么都不会说,求求你……”
  眨眼间,弗里曼突然抬起手臂,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的眼睛。
  “我从不冒险。”他说。
  林弋阳顿了顿,忽然拔出她事先准备好的匕首,朝他扑过去。就算机会渺茫,她也要和他同归于尽。她不能让这个人回去,那孩子会有危险。
  枪声响了,她的右臂晃了晃,一阵剧痛直冲上来。
  然而她还在往前冲,匕首握不住了,她带着血的手抓向他的胳膊。就算死,她也得留下些什么证据,不能让他跑了,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逍遥法外……
  可是,在她抓伤弗里曼之前,就被迅速摔到地上,枪口顶着她的头。
  “不自量力,”声音从上面传来,“从我家出来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呢?”
  然后,枪声响了。


第43章 暗码
  江印白望着拥在门口的摄影机,皱起了眉。
  托养所凶杀案是近期最热门的案件,寻根究底的记者多,也很正常。但是……
  他们围追堵截的,并不是加害者,而是加害者的母亲。
  何况江印白本身对判决心存疑虑。
  或许是他偏私——毕竟霍尔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愿意背着素不相识的婴儿和青年、走过小半个城市的人,真会因为性骚扰不成就杀人吗?
  客观一点,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记者不能预设立场。法庭已经宣判,他应该尊重法庭的判决。
  可内心深处,他仍然隐隐不安。
  林弋阳的案子声量这么大,看舆论趋势,很像有幕后推手。今天来这里的记者,也超出了正常数量。
  江印白叹了口气。两党借着舆论打擂台,最后波及的仍是平民。
  霍尔的母亲不可能永远不露面。在苦等大半天后,终于,门开了,一位中年妇人走了出来。她的两腮已经凹陷下去,眼下是两块乌青的眼袋,江印白怀疑这两天她没有吃任何东西,或者睡觉。
  记者们一拥而上,摄影机和话筒对准了她。
  “你有什么想对幸福之家的孩子们说的吗?”
  “你对受害者的家人有什么补偿?”
  “你儿子的暴力倾向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
  问题如同冰雹一般砸下来,某个瞬间,妇人的脸剧烈颤抖了起来。她挨个扫视举着话筒的人,目光充满哀伤和愤恨。
  不要,江印白在心里默念,别说出来……
  妇人开口,一字一句地说:“我儿子没有杀人。”
  场面安静了一瞬,相机的快门声也停了。
  江印白闭上了眼睛。完了。
  短暂的停滞后,现场炸开了锅,双倍的冰雹落了下来。
  “你觉得你儿子没有错?”
  “你知道你儿子曾经骚扰过同队的新兵吗?”
  “你不承认法院的判决吗?你有什么依据?”
  江印白紧皱眉头。他可以预见到,第二天案件的跟进报道,将会怎样叙述一个不知悔改的加害者家属,又会怎样感叹家庭教育的重要性——有这样的母亲,怪不得会养出杀人犯。
  妇人嘴角的肌肉颤动着,声音发紧。她还在讲述霍尔小时候如何乐于助人,他做过多少次义工,捐过多少东西,不过记者的提问早已经盖过了她的声音。
  她睁大眼睛,望着直冲向她的摄像机,意识到没人在关注她,于是沉默下来,转身进门,自始至终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望着紧闭的大门,一位记者沉默片刻,说:“她今天大概不会出来了。”
  众人点点头,逐渐散去,神情比来时轻松得多。他们已经拿到了足够吸睛的材料。
  江印白靠在门廊上,等着散场。在只剩他一人时,他敲了敲门,说:“女士,我是SUN城市新闻的记者,我对您刚才提到的中尉的童年经历很感兴趣,能接受我的采访,深入讲一讲吗?”
  没人应声,也是,她早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了。
  “如果您想让大家了解您的儿子,听到另一个版本的故事,就跟我聊一聊吧,”江印白继续说,“在利瓦,中尉救过我,我绝对不会曲解您的话。”
  门仍然紧闭着。
  看来,对方还是对他缺乏信任。
  那就等等吧,江印白叹了口气,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来。她现在这样绝望,想一个人待着也是情理之中。
  江印白裹紧了大衣,搓着手,望向逐渐灰暗的天空。
  忽然,有个人影朝他走来。一瞬间,江印白紧张起来,以为是同行来了,但看对方没有带设备,不像记者。
  那个人看见他,隔着几米的距离停下来。这人的脸埋在阴影中,虽然看不清,江印白却能感受到,他浑身都绷紧了。
  对方没有再往前走,也没有开口的意图,于是江印白站了起来,主动发起对话:“请问您是……”
  对方的嘴唇动了动,没发出什么字音,又闭上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终于找到声音似的,开口说:“我姓祁,是林所长的朋友。”
  江印白心里一紧,受害人的朋友找上门,来者不善。“您要是想找中尉的母亲,她今天应该不会见客了。”
  对方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我不是来报复的,”对方说,“霍尔中尉帮过我,他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想上门问问。所长是个好人,我一定要确保抓到了真正的凶手。”
  “哦,那您跟我一样,”江印白说,“中尉曾经救过我的命,我对案子也有疑惑,虽然法院已经判了……”
  对方注视着他,看起来颇为动容:“他救过你?”
  江印白简述了一下利瓦的事,说:“如果这件事真有隐情,我想救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不,一定要救他。”
  对方看起来陷入了沉思,良久,望着门说:“她现在大概不想和太多人接触,我先回去吧。”
  江印白点了点头。对方最后望了他一眼,迟疑着转过身,离开了。
  江印白又坐了下来。这时,门突然开了。
  他猛地转过头,看到妇人站在门口,低头望着他。
  “进来吧。”
  她大概听到了刚刚的对话。
  江印白赶紧站了起来,随她进了门。
  之后,他写了这篇长达万字的报道,却始终没有发表——上司从未让它进入公众的视野。
  与副联首分别后,钟长诀回到第四基地。刚才的对话在他脑中萦绕着。
  简直荒谬。一个民主国家,一个健全的法治社会,居然这样冤死无辜的好人。
  出生入死的士兵,就这样被他效忠的军队抛弃了。
  他要怎么改正这个错误?要怎么挽救那即将面对同袍枪口的年轻人?
  他打开门,走进客厅,祁染依旧坐在老地方,可今天他看起来有哪里不对。
  脸上沉静的表情褪去了,眼中闪着锐利的光,就像……
  就像宾馆那晚,他第一次和钟长诀对峙——生机勃勃的、有攻击性的斗士。
  钟长诀的目光往下望去,眉头皱起。祁染将自己拷在了灯柱上。
  异样的感觉愈来愈浓:“这是干什么?”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祁染说,“你要直接给我答案。相应的,我也会给你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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