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的死对头为什么忽然觉得我们暗中有一腿
就像猛地被从迷幻的梦境里唤醒一样,宋鹤招有些惊慌失措地轻推开他,自己兀自后退了一步。
陆长古皱着眉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些哀怨地说:“怎么又推我。”
宋鹤招的心里其实动摇不已。反正陆长古本来就不会和他说话,即使趁人之危了,将来最多也就是继续不和他说话而已……何况,何况是他主动诱惑的,自己把持不住也不算太过分。
陆长古虽然埋怨了一句,但是并没有生气:“不过我也是时候回去了。师父可能要找我了。”
宋鹤招听了他这话立刻松了一口气,几乎想要催促他快快离开,否则再待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陆长古略带淘气地在他脸上落下轻快一吻,便先行离开,只留下宋鹤招在原地,试图平复呼吸和心情。
4.
给陆长古下药的人会是谁?
如果单论动机,那么可疑的人太多了。然而并不是人人都有本事能够找到石窍果。
宋鹤招思考了两天,却毫无头绪。与此同时,陆长古也因为他师父给他吩咐了繁忙的任务,故此奔波了两天,没有跟他见面。
不见面其实是好事,本该松一口气的,但不知怎的有些隐隐的失落。
另外,他也查阅了相关的文书记载,原本想要直接告诉陆长古他中了石窍果迷药,但是这个做法似乎行不通。石窍果能迷惑人的心智,干扰人的记忆和感情,如果贸然告诉陆长古真相,他未必能够接受,弄不好还可能带来气血逆行、神思错乱的后果。
当天晚上他独自坐在湖边时,一个身影从余光里晃过,稳稳地落在他身边。
根本不需要费心确认,这是变得自来熟的陆长古。
他一坐下就抱怨:“你这里好冷啊。”
宋鹤招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只往外不着痕迹地挪了挪,不想和他挨在一起坐。
陆长古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径自开始说起他这几天如何追踪调查石窍果一事。
宋鹤招心中一动:“有线索吗?”
“线索很多,但是查到最后,全部都是死胡同。”陆长古叹了一口气,“我怀疑这些线索都是有人故意留下的,像是在引导我们往错误的方向查。”
意料之中的事。宋鹤招瞥了一眼还在烦恼的陆长古一眼,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告诉他石窍果的最大线索就是他自己。
陆长古说完石窍果的事情便安静了下来,两人同坐无言,却也不觉得尴尬,气氛反而是少有的宁静。
“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有一次也这样夜观天象?”
宋鹤招当然记得那一次。那其实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夜观天象。还在学堂念书的时候,有一回夫子雅兴大发要带学生们一起去山上识记星宿位相,结果还没到子时,夫子和大部分同读就已经七横八歪地睡了一片。
醒着的人就只剩下他和陆长古。陆长古背对着他,坐得离他不远,夜晚山上凉,他还穿得单薄,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在冷得发抖。
宋鹤招不知为何善心大发,把自己的毯子卷成团,朝陆长古那里丢了过去。
毯子砸在陆长古的后脑勺上。他有些愠怒地转过身来,看到手里落下的毯子,脸上又转成了惊讶。他就这样纠结了片刻,思绪在脸上写得清清楚楚,不知道是应该生气被东西砸了头,还是应该感谢对方递来毯子,但又要硬撑着疑心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宋鹤招看得觉得好笑,出声说:“你拿着吧,我不冷。”
陆长古揪着那毯子的一角,显然他是渴求这份温暖的,但依然犹疑了好一阵。
宋鹤招心想,这个姓陆的果然是阴险狡诈工于心计,好心借你毯子都要被揣测是不是怀着什么目的,是不是设了什么陷阱。
他想要向他示威“不要就还回来”的时候,陆长古却抱着那毯子走到了他旁边坐下,把毯子分了一半给他。
他的神情实在太过坦荡自然,宋鹤招连“和你很熟吗坐这么近”这种话都忘了说。陆长古坐下后也不跟他说话,只是用手托着下巴,合上眼睛小憩。
这是两人认识以来唯一称得上融洽相处的一次。在那个静谧的环境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都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众人纷纷醒来的一片喧闹欢腾中,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挨在一块。后来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因此变好,那个友好的夜晚也渐渐褪色成一场他不确定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旧梦。
“当然记得,你连句道谢都没有。”
陆长古哼哧着笑了起来:“我不好意思啊。”
顿了顿他又补充说,“而且我怕说多了话你会反悔把毯子收回去。”
宋鹤招不高兴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陆长古争辩道:“我哪知道,而且那时候你还讨厌着我呢。”
宋鹤招真想继续跟陆长古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普普通通的话,可是没过多久,被石窍果迷昏了头的陆长古就又不安分地靠上来了。
宋鹤招一脸不悦地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扒拉下来。
陆长古纳闷地问:“怎么了?”
宋鹤招生硬地回答:“什么怎么了?”
陆长古说:“是因为这附近会有人吗?”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转过头来,认真地对宋鹤招说,“我不介意有人看到的。”
宋鹤招张口结舌,心想幸好陆长古现在阴差阳错喜欢上的是自己,如果换了个人,不知道要弄出怎么一场闹剧。游正要是知道他的得意大徒儿正在深情款款地说什么胡话,可能会气到蹬脚升天。
他准备找个理由让陆长古坐远点的时候,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踩断树枝的杂音。
宋鹤招立即朝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个人影晃过,匆匆地显然是要逃跑。他刚要去追,陆长古就拉住了他:“你干嘛?”
“我……”
“这个地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别人不能来吗?”陆长古拽着他的手硬是要让他坐下,“我说了我不介意有人看到我们在一起。你介意吗?”
他凝视着宋鹤招的眼神里,带着询问和无可置疑的在意。
见宋鹤招没有回答,他渐渐皱起眉头,原本的好心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去了。他冷下脸问:“宋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让你觉得很丢人吗?”
宋鹤招不知道一向温和的陆长古也会有这么大的火气。后者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就要走。虽然明知道让他就这样拂袖而去是最好的选择,但宋鹤招还是情不自禁拉住了他。
陆长古没有挣脱他,只是回过头来,等着他开口。
宋鹤招仿佛也坠入了这个两情相悦的虚假迷象里,迟疑了一下,竟顺水推舟地找着理由搪塞:“你师父……”
陆长古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你在担心这个?师父是通情达理的人,他会理解的。”
宋鹤招简直要嗤之以鼻地哼笑出声。陆长古啊陆长古,活了那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幅天真的样子。游正怎么可能会理解,他这么迂腐陈旧的人,说不定连你这个宝贝徒弟都能翻脸不认。
但是好歹把要发怒的陆长古哄住了,虽然他还是一脸不悦。情不自禁地摸上了他的脖子,陆长古不仅没有躲开,反而还偏过头回蹭他的手,动作自然而柔顺。
明明知道这是极其不理智的事,但他还是屈服给了长久以来的欲`望。
接下来的亲吻充满了热情和急切,他的双手犹豫地在陆长古的身上抚过,并得到了一声低低的呜咽作为回应。任何自我克制如同细线一样忽然断裂,两个人的嘴唇和皮肤都像烧起来了一样炙热,耳边可以听到双方雷鸣般的心跳声,将手指插进陆长古的头发间,可以感觉到他整个人因为沉重的呼吸而起伏不已。
陆长古闭上眼睛,站不住一样地扶着他,在喘息的间隙喃喃自语般地说:“去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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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鹤招的住所很近,不一会儿两人就双双滚落在了床上。手掠过陆长古的皮肤时,他在喉咙里挤出了轻微的呻吟。他的衣服半脱,露出大片坚实肌肉上完美光滑的皮肤。这是宋鹤招曾经注视无数遍的身体,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看到这具身体赤裸的一天。沿着平坦的小腹向下摸去,陆长古整个人都在不可控制地颤抖,胯部急切地往前迎合着。
他抓到了陆长古勃发的下半身,轻轻在那顶端揉`捏几下,换来了一声压抑着的叫声。陆长古无助地张开双腿,浑身都摇晃似的,只能半脱力地搂着他,又是抱怨又是敦促地呢喃道:“快点……”
这声叫唤让宋鹤招的每一滴血液都燃烧了起来。他挤进陆长古的腿间,手从前方的性`器上离开,沿着敏感柔软的会阴缓缓滑进他的臀间。陆长古抖得厉害,但依然颤抖着张开着双腿。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他用手指缓慢而无情地按压着入口的边缘,让身下的人克制不住地泄出了一句呻吟。
“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宋鹤招低声问,他挤进了一根手指,然后来回进出着,想让那过分紧窒的穴道放松一点。
陆长古身下已经潮湿一片,他喘着气拼命想适应体内扩张着的手指,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知、知道……”
炽热的内壁稍有松软,便又挤进了两根手指。手上时轻时重地动作着,指尖在敏感的突起处堪堪搔过,陆长古便“啊”地惊叫了出声,双腿紧紧地缠绕着身上的人,耻部痉挛般地收缩起来。
“快、快点……”
宋鹤招用另一只手摩挲着陆长古的大腿内侧,借此安抚他那难耐的扭动。事实上他自己也已经涨得发疼,不愿意再等了。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按住陆长古绷直的大腿,将自己坚硬的下`体抵在那还未完全合拢的入口处。一个挺身,便硬生生地挤进了火热的甬道中。
进入的过程紧得让他发痛,但这是一种迷幻、甜蜜的痛苦。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陆长古的脸,看着他闭着眼睛大喘着气,脸上是无助而迷离的表情。在他缓缓深入的时候,陆长古抓着他的手臂睁开了眼睛,仿佛是在确定身下贯穿自己的人是谁。
“没错,看着我……”终于全部进入后,宋鹤招像梦呓一般嘱咐着。两人身下如同嵌住般紧密无缝,空气仿佛被从肺部中抽走,火焰在血液中跳动,令每一次触碰都成为痛苦。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在陆长古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而陆长古只是更紧地用腿缠住了他。
他的热度,他的呼吸,他的气味,都围绕在周围,一切细节都是那样清晰而真实。他可以对陆长古做任何想做的事,而他只会呻吟着索求更多。他也曾经想象过这样的场景,但即便是在他过去最狂乱的梦境里,陆长古都是拼命挣扎反抗着的,从未像今天这样柔顺地配合。
他将陆长古的大腿折向他的胸口,开始前后挺动。很快他艰难生涩的动作就不可自持地变得激烈起来。他全部拔出,又狠狠地冲到最深处,陆长古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双手紧紧地抓着宋鹤招,但似乎只是为了防止他离开。他有一副非常漂亮的身体,如今皮肤上满是汗水,大腿内侧的肌肉抽搐着,身下的硬物高高翘起。
宋鹤招艰难地停下问:“……痛吗?”
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陆长古不发一语,重新闭上了眼睛,他的下唇被他自己咬得红肿发亮,双颊染满粉红。
宋鹤招重新猛烈地抽`插了起来,每一下都大力地撞击着对方敏感的位置,陆长古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哑的呻吟声。宋鹤招低下头亲吻他,手摸上他挺立起来的乳`头,残忍地揉`捏起来。
陆长古发出了更加连绵的带着哭腔的呻吟。在不留余力的抽`插中,他毫无预兆地哭叫出了“鹤招”两字,随即前面喷出了一股白浊,后面则是一阵令人窒息的痉挛绞吸。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仿佛被击中一般,宋鹤招也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叫声,身下一颤,竟是一滴不漏地完全泄在了陆长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