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在下已婚
“谢谢您多年来的佛照,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说句微不足道的谢谢了。只是,小女还是要辜负先生一片热忱,以后,不用再为我奔波劳累了。”
白一条摇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金泽他们怔怔看着忽然出现的蜃女,一时搞不懂这是发生了什么。他想到了阵中那股极力反抗的力量,难道……
随即蜃女的话便证实了他的想法。
“小女受人所托护佑南海几百年,却不想护到最后,竟是害了他们。小女常思,我做的这些到底是对还是不对。然而我一直得不到答案。”
“经此一事,我终于明白了。爱并不是成全纵容,而是循循指引。有些人之所以能成佛,因为他们成为了明灯。我不求成佛,却也想在弥留之际,最后送给这些孩子一件礼物,就当弥补,我这些年做的不足之处吧。”
蜃女一字一句说着,脸上始终挂着那好看至极的笑,只是每说一句,她的身躯便更透明几分,直至她说完最后一句,虚影已经只剩下了一双美丽的眼睛。
“孩子们,愿你们安好、顺意。”
“这……蜃女走了?”跪拜的人们发出疑问。
“蜃女去哪儿了?”
“她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啊?”
“……”
在蜃女散尽最后一丝灵力时,南海大地发生了神奇的变化。人们发现自己脚下的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改变。
沙土里面的沙子不见了,全都变成了松软的泥土,大大小小的石块不见了,全变成了结实平坦的土地。
甚至一些常年寸草不生的贫瘠之地都纷纷冒出了几株嫩芽。
这,是一个全新的南海,也是南海百姓一个全新的开始。
寒冬已尽,暖春将至。
☆、第七十四章:思美人悔不当初
再回到此时的南海边, 还怔楞在阵中的白一条一动不动。
阵中心灵力渐歇, 围绕着的护符舞动也渐渐平息,一切都回归了最初的平静。
金泽终于回了神, 先抬手收回了护符。一张张符纸又重新连成一条符链,飞回了金泽身边。
再看阵中,白一条闭眼盘腿坐在地上。
“老头。”金泽起身跑过去。
白一条睁开眼看他,脸上带着几滴汗,精神前所未有的低沉。
金泽:“这对蜃女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对南海来说也是一次机会。”
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白一条睁眼,看他满脸汗,露出一个笑:“臭小子。好久没被人这么坑过了,让你外公歇会儿。”
“是是是,外公您好好歇着,我们收拾。”
说是被蜃女坑了还真不为过。他们苦心收来法器,千辛万苦想给她净化了救她一命,结果到了最后, 她一个大招下来拒绝了净化,然后还自己散了一身修为造福了南海百姓。
金泽只想说,蜃女是真的把南海百姓当做自己孩子宠了。养这么大发现养歪了,离了她便什么都不能做了,索性当一次严母,给了他们机会自己成长,放养。
只是这牺牲有些大,直接把一身修为全散了。
白一条开口:“看你真累着了, 收拾收拾回去吃饭。”
此时一旁还在的人看着白先生起了身纷纷围了上来。
“怎么样了先生?”
“蜃女怎么样了?”
“已经救回来了吗?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白一条举起了手里的净珠:“在这里面呢,还需要再恢复一段时日,已经没有大碍了。”
金泽:“……”之前信誓旦旦说从不说假话的人呢……
“太好了,多谢先生。”
“先生真是好人。”
众人纷纷道谢。
白一条面色平静看着这群人面带喜色对着他鞠躬道谢,直到有人提出要给他设祠庙来感谢他,他才开口:“各位心意白某心领,如果还觉得不够,那就将蜃女的神祠多加修缮,多加供奉吧。”
另一边金泽和明葱几人弯腰收法器,这些东西已经还剩一些灵力,稍加炼化还能恢复一些,不用再继续寻找,可以继续给童灵做法了。只不过这其中要花的功夫也不小。
送走了那些百姓,白一条来到了金泽跟前帮他一起捡。
“这次做的不错。”白一条如是说。
金泽顿了顿,露出一个笑:“外公教的好。”
“臭小子。”白一条敲一下他的脑门。
“不过,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他们说?”
“蜃女本质还是灵物,虽然她的灵识消散,但她仍然还在海里,她和海同为一体,这是分不开的。”白一条道,“我让他们多加供奉,兴许某天,她受感召,还能重修灵识。”
金泽恍然,心中为蜃女感到的可惜消散了些许。
好人有好报,神灵也一样。
至此,南海一乱终于尘埃落定。
几人在南海吃了最后一顿宴席,接受了百姓们诚挚的谢意,收拾了细软包裹,打道回府!
阴阳镜已经没有多少灵力,白一条又花了点功夫先将其修好,一行人在一个明媚的午后,在海边和百姓们做了告别。
再次踏出结界,面前就是熟悉的白府大门。
看见熟悉的大门的那一瞬间,金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现在想冲进屋里大转几圈,想好好抱抱六婆,想扑到自己床上大睡一觉!
“汪汪!”阿牛威武的声音瞬间冲破了金泽的幻想。
“汪汪汪汪……”阿牛看见门外的人时尾巴都要摇到天上去,后腿一蹬就给金泽来了一个飞扑!
金泽被已经半人高的阿牛扑了一个趔趄,还好身后的人及时伸手扶住了他。
本来伸着舌头想给金泽来个亲密接触的阿牛看见后面的人秒怂,夹紧了尾巴呜呜呜地哼唧。
银子在一旁溜边先行跑进了门,白一条看一眼阿牛点点头:“这狗不错。”
金泽:“……”
六婆听见银子的呼喊出了门:“回来了。”
“六婆。”金泽笑着抱住她,撒娇道,“想死我了。”
“六婆也想你呢。”六婆拍着他的背,脸上挂着慈爱的笑。
“六婆啊,我也想您了。”银子也凑过来。
“我也是。”阿秀红着脸道,他是真的第一次离家这么久。
尽香也上前:“我也是,想六婆了,嘻嘻,六婆有没有新酿好的酒啊~”
“有,都给你们留着呢。”
“多大人了,丢不丢人。”白一条在一边对着明葱开口。
“在我眼里都是小孩儿呢。”六婆笑着看向唯一一个陌生的面孔。
“这位是?”
“六婆,”明葱笑着开口,“晚辈宋琮明,您叫我琮明便好。”
六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银子先咋呼开了。
“什么?明道长,您叫什么?”
“宋公子?”尽香也皱起了眉头。
阿秀则彻底懵了不知说什么。
金泽皱眉,敲一下银子脑门:“插什么嘴!教你的礼仪都被狗吃了是吧?”
银子抱着脑袋委屈:“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明道长又成了宋公子?”
明葱微微一笑:“此事说来话长,不如我们进屋说。”
白一条早就受不了他们咋咋呼呼进了屋喝茶。
一行人在屋里坐定,由金泽来给几人简单说了明葱的身份。
银子从头听到尾张大的嘴巴就没合上过,尽香两人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
“太奇幻了。”银子说。
“太有缘了。”阿秀支着脑袋道。
“太,太好了。”尽香叹口气,还好还好,不是两人双双抛弃原配比翼双飞,还好还好。
白一条适时开口:“你如今沉香应该也回不去了,回青罗一时也不着急,不如就在这里住下,陪着泽儿,顺带我来教你一些功法之类的。”
他觉得自己引出的十分自然。
金泽皱眉,好好的又提这事,他看向明葱:【你不愿意就直接跟我说,我来帮你拒绝。】
明葱握住了金泽的手,对他笑笑,然后对白一条道:“谢谢外公,这段日子叨扰了。”
“不用客气,一家人。”白一条笑出了满脸的褶子。
银子看着两人相握的手,还是没能从这两人才是成了亲的人的震惊中缓过来。
于是明葱便在白府住下了。
当天晚上,便成功入住了金泽少爷的“闺房”。
金泽的房间不算大,但也算宽阔,只是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箱子,显得有些拥挤。
“这几箱都是各种跌打损伤的药膏,这几箱是买的一些小玩意,其余几箱都是一些杂物。”金泽一边指着一边给明葱介绍。
“本来这些都随便扔在房里,太乱了,我就让银子出去定了几个大箱子,这样一来,亮堂多了。”金泽说着还有些小得意的仰起下巴。
明葱顺着他仰起的弧度亲了他一口。
金泽顺势抱住他,把下巴放他肩上:“你怪我吗?”
明葱疑惑,跟不上他的思维:“怪你什么?”
“怪我,”金泽眼中泛起一丝揶揄,顿了顿继续道,“怪我娶了你这么久,才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
明葱:“……”
金泽接着说道:“夫人,你不会真的怪我吧?”
明葱看他眉头微皱的小表情忍不住低头咬他一口:“撒个娇就原谅你。”
金泽:“……道长,你学坏了。”
明葱揽着人几步挪到了床边,将人压到了松软的被子上:“你不喜欢吗?”
金泽缩着脖子躲他动来动去的手:“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只想着这些啊?”他还想和他好好说几句话呢。
“嗯,你说,我听着。”偷偷听到金泽心中所想的明葱手下动作不停。
金泽:“……我觉得你心里还是有怨气的。”
“嗯?”明葱拖长了声调,解开了他的腰带。
床上的人乖乖躺着让人脱衣服,嘴上不停:“你看啊,新婚之夜,盼了这么多年,本是互诉衷肠的好时机,结果,我跑了。”
明葱将人外衣扔在一边,把手伸进了里衣。
“跑了还不算,还没带你,虽然是你自己拒绝的,但是吧,”金泽啧一声看身上的人,“我是有点后悔的。”
明葱笑出声,看着他的眼中满是柔情,亲他一口问道:“怎么说?”
“嗯……就是吧,”金泽摸摸脸,想把脸上的热意去一些,“觉得,这个新娘子好像有点好看。”
他是真的有些后悔,觉得该先把人看一眼再跑的。怎么着拜了堂,不看一眼有点亏。
明葱不知是哭是笑了,捏了一把身下人的细腰。
金泽闷哼一声,抬脚踹他:“你不知道你当时那个样子,穿着喜服往那里一坐,那身形,说起话来那声音……”他说着回味了一下,“凭我的直觉,肯定是个美人。”
明葱笑着在他颈间吸一口:“阅人无数?”
金泽:“我可没说,我是直觉。对自己夫人的直觉。”
明葱信了,然后将他整个人翻了过去趴着:“那今晚就凭直觉来一次吧。”
金泽:“???”这人耍起流氓来真是越来越娴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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