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也白大受打击。
小虫又阳光灿烂了起来。
一心想着锅里的老母鸡的江适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小举动都是两人较劲的筹码。
也白不喜欢看动画片,更加不喜欢小虫拿着遥控器耀武扬威的神态,他抿紧了唇,悄然来到了厨房。
江适转身想拿姜,就撞上了一个胸膛,这样的情形他经历过太多次,所以面色不改,把人往边上推了一下,拿到了姜。
也白一言不发,像个人形背包挂在江适的背上。
“饿了?”江适问。
也白点点头。
“等会儿给你炒饭,鸡汤要晚上才能喝。”江适说着,要从冰箱里拿旧饭和鸡蛋,但却被饿蛇按在冰箱上,开吃。
小虫只是想来探看敌情,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这一幕——白发妖怪把江适抵在冰箱门上,一条腿嵌/入他的腿间,他们胸膛相贴,嘴唇相触,妖怪垂着眼吻得很专注,从小虫的角度还隐约能看到出入的舌头。
小虫扳回一局的战利品遥控器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而他则是目瞪口呆,像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江适听到动静,余光瞥到恍惚的小孩,把也白推开了,还被带出了一丝细线,让他窘迫不已,在小孩面前上演少儿不宜还是太不像话了。
也白则关注那个电池都被摔出来的可怜遥控器,那是他使用最娴熟的家电用品了。
“你们是那种关系吗?”小虫小声问。
“如果'那种'是情侣的意思,那我们就是。”江适如实回答。
“他是男的,两个男的也可以在一起吗?我现在才知道。”小虫说。
江适耸了耸肩。
小虫抬眼带着一百分的期许,“那、那你可以等我长大吗?等我比他高,比他强壮,然后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江适真没想到就从他嘴里听出这样的话,而也白忍不下去了,寒气四溢,一双凝成冰刃的眼睛能把小虫凌迟了。
江适拧了把他的腰,警告地等他一眼,然后走向小虫手掌贴着他的后背,把他带到沙发上坐下。
“我是你哥。”江适缓声说,“以后你可以选择和男生或者女生在一起,我都支持你,但不应该是我。”
“为什么?”小虫红了眼睛。
江适竖起一根手指,“首先,你只是个十岁的小屁孩。”他再竖起第二根,“第二,我有伴了,并且确定之后的人生不会换。”
“我也不换!”小虫倔强地喊。
江适实在是不懂自己的教育方针是哪里出问题了,怎么能把一个小孩掰得至死不渝的,他也没委婉,直接就说:“那随你便,你只要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答应你就行了。”
小虫如遭雷劈,豆大的眼泪滑落脸颊。
“……”江适浑身不自在,这画面也太诡异了吧?
“那、那我们还能是好朋友吗?”小虫抽抽涕涕地问。
“你只要不说刚才那样的话,那就还能是。”江适给他纸巾,“你十岁了,有些东西可能已经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但那不一定就是绝对的,你还有好多好多时间去摸索,继续成长,长大了懂得东西就更多了,一定要明确的是,我这里绝对不是你停靠的地方,能明白吗?”
小虫咬着嘴唇,不甘不愿地点头。
小虫父母来接小虫的时候,还给江适留了一根老参,是非常滋补的东西。江适立即使用,把它投入文火慢炖的老母鸡汤里。
也白的脸色很臭,他用眼尾冷冷斜了一眼江适,“我就说那只小虫子对你不安好心。”
“你什么时候说的?”
“……”也白陷入了沉思,他确实说过的,可却怎么也搜索不出。
“你说过。”江适捧起他的脸,“是想起来一点了吗?”
也白皱着眉摇头。
江适叹息,“起码开始有想起来的兆头了。”
晚上,炖了半天的老母鸡总算出锅,香气浓郁,连水蒸气里都带着鲜甜。
但美味很快就被分食成一堆骨头,江适喝着鸡汤赞叹,“明天再炖一只吧。”
也白喝得四肢温暖,顺从地点头。
江适低谷里那棵人参的力量。
饭后半小时,他开始冒鼻血。
他高仰着脖子,手胡乱地摸着,“大白扯几张纸巾给我!”
手被握住,也白欺身上来,要把嘴唇凑近他的鼻子。
“!!!”江适把他踹开,“恶不恶心啊?!”
好不容易止住血,江适捏着也白的下巴端详,“你吃的比我还多,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也白一脸淡定。
但到了睡觉时间,江适把灯一关,就被拉进结实温暖的怀抱里。
原本是时候只要眼睛一闭就完了。
可顶在他屁股上的铁棍是怎么回事?
“阿适……”
黑暗中,也白沙哑的声音饱含情/欲。
第八十九章
江适想也不想也知道那是什么,他惊讶的是也白竟毫无征兆的站起来了,自他能化人形以来,这还是头一遭。在江适陷入不适时宜的思考中时,那硬物愈加勃发,在他股间冲撞的幅度也打了起来。
也白粗喘着气,翻身把江适压在身下,黑暗中也能精准地找到他的嘴唇,一边含吻,一边胡乱地耸动。
硬邦邦地东西用力撞击着江适的下/身,疼大于爽,江适艰难地支起膝盖制止了他的行动,从他的唇舌中脱离,气息不稳道:“别这样顶我。”
“要怎么做?”也白欲求不满,他埋下来啃咬江适的颈项,手摸到他的裤子,隔着一层布料大力揉`捏着挺翘柔韧的臀`部。
江适也禁欲了很久,他不是不想和也白做,只是也白失忆了,一切都要顺其自然的来,他等这天等很久了。于是便主动脱下衣服,抱着也白疯狂拥吻了起来。
也白热情到凶悍,竟直接撕开了江适的裤子,连同那条棉质的内裤,他狠狠扒开江适的两瓣,握着自己的大力捅了进去。
“唔!”江适瞪大了眼。
他那么大,当然一下不可能全进去,只进去了个头,但那个地方太久没用,也没经过细致的扩张,这无疑是在谋杀。
江适直接疼软了。
也白只感觉自己进到了一个又紧又热的地方,就像个嫩嫩的小嘴,紧紧吸着他的欲`望,凭借着兽`性的本能,他一寸寸往里顶。
江适惨叫着推他,一手往床头挥,打开了床头灯,他冷汗淋淋的糟糕神情暴露在也白眼下。
也白一愣,理智回笼,他不知所措地停在半途,“阿适,你怎么了?”
“拔、拔出来……”江适要疼昏了,下边肯定裂了。
也白听话地把自己抽离,他的身体好颇为不舍,黏黏糊糊地蹭着江适的腿根。
“里面好热好舒服,我想进去,我能进去吗?阿适,阿适……”也白吻着他的冷汗,声音低沉像是撒娇。
“你进去我就死了,你还进吗?”江适还在缓和着。
也白立刻慌忙摇头,“你不要死。”
“在你没想起来以前的事之前,你别想进来。”江适说,他怎么能疏忽那么关键的一环,连走路都要教,怎么可能会床上技巧?苦的还是他。
也白却没觉得自己的技术有什么问题,只是听他这话就有些急,硬梆梆地说:“那我想起来了。”
江适:“……”
也白讨好地舔他的轮廓,引诱一样沙哑地说:“我全都想起来了,你是阿适,是我的老婆,我们是夫妻……”
江适一把抓住他不老实的手,冷笑着说:“说谎,你没想起来。”
“是真的。”也白说,“我们一起做过舒服的事,你叫得很好听。”
江适脸一热,但还是绷住了表情,咬着牙说:“哦?既然你说想起来了,怎么没想起来之前你是被我插的?”
也白一下呆住了。
江适嗤笑一声,把他从身上推开,下床要去找膏药。
但也白突然暴起,抱住江适的腰把他按在床上,神情霸道色气,“不准走。”
他把江适的怒骂堵进嘴里,吻得啧啧作响,他边吻边含糊地指责:“你骗我……我是插`你的……我肯定是……”
江适除了张开嘴接应他没有选择,那玩意还在硬着,不解决今晚没法睡,他只好主动去握住,手指在顶端画圈,上下动了起来。
也白离开了江适的嘴唇,埋进他的颈侧喘息。
……
江适的手腕酸了,他开始怀疑人生,一个男人太久不出来也是个问题。正当他决定要给也白挂个男科号时,也白的喘息变重,喉咙有闷闷的呻/吟,他的腰抽搐了几下,温凉的浊液打在江适的小腹。
终于结束了。
但也白不动了,他趴在江适身上,嘴唇贴着江适的耳畔,呼吸变得匀称。
江适:“……”
他把这个大物件踹开,大物件没醒,翻身脸贴着他的肩膀,睡得特别香甜。
江适撑起身体看着腿间孤独直立的兄弟,没办法,他虽然撸得手酸,奈何也白喘得太性`感了。
良久,他叹息着起身,走往卫生间。
这都什么命啊?
时间的流水哗哗往前淌,漫长的寒假结束,江适又要前往遥远的B市投入校园和公司的忙碌中。
也白自然是跟在他身边的,他的日常就是宅在家里看电视,等江适回家投喂,十成十的米虫生活,让人嫉妒的是就算每天瘫着,他依然美丽到发光,腹肌清晰完美,完全没有合为一体的趋势。
不过他学会越来越多人类世界的生存与交流方式,渐渐地可以单独出门晃荡,诺大的城市像个复杂的迷宫,可他总能准确地找到江适所在的地方。
也白出现在江适的学校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就算他穿着人类的装束,面容和气质都是超乎凡人的冷然,周围的一切都成了画卷。
江适倒没有藏着他和也白的关系,从冰山美人一见到他就融化成春色的表现,也藏不住什么。
歧视目前没收到,反而赶走了不少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不过不好的一点是觊觎也白的人更多了。
但也白只看得到他,对此他很笃定。
他们就如同芸芸众生的一粒,简单幸福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江适觉得这辈子就应该这样过下去,也白的记忆恢复不恢复渐渐不是重要的事了,他们无论如何都会相爱,这点不会变就够了。
冬去春来来,平淡的小日子起了波澜。
起因是也白越发懒散了起来,一天睡二十来个小时是常有的事,连说话的调子都拖得又长又慢,江适问他晚上要吃什么能急生气了。
这很显然是一种前兆,江适问他怎么了,他却埋进被子里逃避问题,某天甚至还提出了要自己睡。
江适怀疑他心里有鬼,可亲上去后得到的回应如同往常那样依恋粘腻,排除出轨。
“乖,告诉我怎么回事。”江适捧起也白的脸严肃地问。
也白晕晕欲睡,舒服地把脸陷进江适的手里,慢吞吞地说:“没——事——再——过——七——天——就——好——”
“……”江适嘴角抽搐,“这么说话你不累吗?”
“累——”
“累你也得告诉我。”他扒开也白的眼皮,“不准睡,你才刚起,冬眠期都过了。”
“抱——我——去——房——间。”他抬起胳膊环住江适的脖子,“隔——壁——那——间——”
江适把他抱回他们的房间,也白柔若无骨,像个诱受。
“等会我要去参加个应酬,你自己在家里呆着,肚子饿了冰箱里有菜,热了就能吃。我给你一晚上来组织语言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不说的话以后就别和我说话了,知道了吗?”
也白艰难地睁开眼,困倦地眼睛里还带着委屈,无声地埋冤他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