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皆知我貌美如花
“前联盟首席基因工程学家奥卡兰拉·路德维希的私生子,人类星际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接受基因修缮技术却得以成功存活的实例,被称为‘进化之子’。”雷恩斯一字一顿地说道,“这项实验一直以来都因为种种伦理道德问题而备受争议,因此蒙上了尤其神秘的色彩,‘进化之子’的诞生在绝大多数人眼里如同一个都市传说,相信的人言之凿凿,不信的人打死不信。而真相是,他确确实实存在,而且,还躲过了层层追查,活到了今天。”
雷恩斯扫了眼手里的纸页,说:“人们对这项神秘莫测的实验,最为好奇的其中一个问题,就是‘第一个成功品,究竟被修改了哪一项基因’。”
“众所周知,人类一共拥有两到三万个基因,基因之间的相互关系之复杂、相互作用的原理之深奥,使人类基因修缮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试验品的种种缺陷。”雷恩斯说,“人们如此好奇,人类的‘进化’究竟是什么模样。”
“他们修改了性别。”
雷恩斯握着档案的手几不可察的颤抖:“他们修改的是性别!而且他们并没有将Omega修改成alpha,而是反过来!奥卡兰拉作为星际史上最伟大的Omega女性,将她的alpha孩子,强行修改成了Omega!”
“这根本不是所谓的‘进化’,这是倒行逆施,所以你是不健全的,你在生理上既不是Omega,也不再是alpha,那是一个他们还没有研究出最终结果的一步,也许他们研究出来了,那便是——命运。”雷恩斯轻声说。
“修改是有限度的,超过一定限度的修改,指向的结果就是个体的死亡。”
“我知道。”加林突然出声说。
雷恩斯猛地抬起眼。
“你说的我都知道。”他的声音嘶哑,注射入体内的药剂让他嘴里发苦,加林的神色却很平静,“我希望重新成为alpha是我个人意愿的选择,和我的基因没有关系。‘进化之门’从头至尾就是一个骗局,你不用试图用这个来煽动我。”
“你不可能知道。”雷恩斯笃定道,“你和莱因的交谈……”
“我骗他的,”加林的语气有点疲倦,他皱了皱眉,“难道你还以为我真有一个被轮|奸的妹妹,或者认识一个装成Omega取得信任的朋友吗?”
刺痛突然传遍了他的全身,加林“啊”的惨叫一声,浑身难以控制的痉挛起来。
“穿刺,强度5.”雷恩斯的声音遥远地像从别处传来的,“加强。”
雷恩斯强制关闭了监控,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加林惨白的脸,他闭紧了眼,冷汗顺着他的面颊滑落下来,加林无声的张大嘴巴,剧痛使他的喉咙只能发出短促的抽气声。
他这样看上去十足的孱弱,冷汗和泪液打湿了睫毛,薄唇血色尽失,拘束衣勒出了他单薄的身形,青年萎靡地倒在刑具上,和正常状态下镇静又清冷的模样大不相同,忽略场地和氛围的话,简直有种病态而漂亮的美感,甚至让人起了一种难以言描的保护欲。
雷恩斯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在他合上之前将两根手指插了进去,突然打开了刑具!
“唔!呜呜呜!”
这是第十挡加强的穿刺,这种精神性的疼痛比直接加在肉体上的还要令人难以忍受百倍,加林的泪水在加强的瞬间成串地淌了下来,湿热地打在雷恩斯的手上。
他拼命试图挣扎,雷恩斯却不肯放过他,行刑持续了整整九十秒,加林几乎昏死过去,雷恩斯放开手的时候加林已经不会动了,脸色惨白得几乎和拘束衣同样,脖颈上的固定扣擦破了他细嫩的皮肤,鲜红而引人犯罪。
“我想了你三年,加林。”雷恩斯轻轻抚过那道血痕,俯身下来,亲吻着他的脖子,不断地舔过他的伤口,“你简直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
他的声音低弱下来,舌尖顺着加林颈部的线条向上滑动,加林已经彻底脱力,侧着脸任由他动作,雷恩斯一把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强行将他的头掰过来,狠狠吻上他的嘴唇!
那是强势如野兽的亲吻,如同濒死之人呼吸所剩无几的空气,他几近疯狂地□□着加林的嘴唇,另一只手扼住他的咽喉,窒息感使加林茫然地睁大眼睛,空空地望向上方。
他的眼睛非常漂亮,从轮廓到色泽都完全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那是种没有攻击性的温和的美,很容易给人一种平静的亲和感。雷恩斯清楚地记得年少的加林眉眼弯弯向他微笑起来的模样,因此也分外见不得那双眼睛空洞茫然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还以为加林只是一个罕见却普通的Omega,他从自己家的后花园里见到他,少年身体柔软,眼神温柔,雷恩斯甚至舍不得碰他,只是天真的觉得自己有了一个漂亮的弟弟。
——一个漂亮的、和自己的父亲有着非同一般关系的蛇蝎美人。
他回头给他一枪的时候,雷恩斯从前建立起来的三观尽碎,发誓让他抓住他,一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还真的又一次见到他了,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以这样一种身份又一次落到了他手上。雷恩斯在西亚星确认了加林被下放和具体定位的情报,根本没有报告尤拉诺斯,而是擅自调动了军务来到了长河要塞。
他不是Omega,但他的滋味,比雷恩斯这辈子尝过的任何一个Omega的还要诱人。
简直恨不能将他就此拆吃入腹,了却一桩多年的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青玉案】的番外在写啦~比较忙,过阵子放哈~
第38章 求不得
38.
昏死过去的加林没有反应,雷恩斯又一次打开了刑具,加林无意识地哆嗦着呻|吟起来,他的抽泣落在雷恩斯的耳朵里,勾人得宛如人类的原罪。
“你给我闭嘴!我不允许你发出声音——不许发出声音!”
“你就从来没说过一句真话,你眼里就没有除了你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我对你不够好吗?你有没有良心?!”
他打开了电击——这同样是神经性的,也就是即便雷恩斯强行撕开了加林的拘束衣,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肆意捏玩,也并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加林的腰猛然弹了一下,随即被雷恩斯的手和拘束带一起按了回去。
他不断地亲吻着加林,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挣扎,一手到伸到下面抚慰他的前端,雷恩斯没有关闭之前的穿刺,两种疼痛叠加在一起,加林几乎泪眼模糊地尖叫起来!
而他的所有声音都被封住了,雷恩斯掐住了他的脖子,窒息的痛楚毫不留情地淹没五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雷恩斯回过神,左手和加林雪白的小腹上沾了白色的浊液,青年的脑袋垂向一边,莹白的颈子上是青紫的手印和血痕,强烈的恍惚感一下击中了雷恩斯,他疯狂地掰正了加林的脸,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雷恩斯目眦欲裂,瞳孔急剧缩小。他几乎是当即跳起来,强迫自己冷静,大步走到桌子前面按亮内线电话:“给我肾上腺素!马上进来!人没气了!”
他这时候目光落在墙边的光屏上,发现表示穿刺和电击的图标仍然亮着,巨大的惊惧一下攫住了雷恩斯的心脏,他几乎是疯了似的猛按十几次终止,然后解开加林身上的固定扣,将他从刑具上抱出来。
加林比他想得更轻,以至于他过度用力导致有种失重的感觉,十三四岁时的加林就很瘦,第一次拥有他的时候雷恩斯就觉得他的腰就像一掐就断,而几年之间,他似乎也就只是高了一点。
特工推门而入,迅速给了加林一针,雷恩斯抱着他就跨出了门,在旁边等候的医务人员立刻推着便携式病床冲上来,CPR途中同时送往旁边的手术室。
“他不能死……”雷恩斯望着那漆黑的发顶消失在门后,灰色的手术室门挡住视线,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负十五层的秘密还没解开呢……”
……我还没得到他呢。
医生替加林挂了点滴,设定了流速,见加林支撑着上身坐了起来。
“坐起来干嘛?躺着。”医生朝他抬抬下巴,“休息吧,我在旁边守着。”
“您能给我几分钟吗?我想一个人静静。”加林平静地看着他,目光清澈得像一泓水一样,轻声恳求,“拜托您了。”
“不行,我得看着你。”医生明确地回绝道,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躺会吧,之后有你受的呢。”
“医生,”加林眼睫下垂了一下,抬手按住了他的手,“……你说我现在拔掉针头和引流管,谁会为此承担责任?”
他的上身稍稍前倾,右手按着医生的手向下移到他的胸口上,医生眼神一暗。
这是一个非常巧妙的角度,他随身的摄影设备无法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留下物证,特殊病房里的监控摄像头被两人的身体挡住,监听不起作用,加林微微抬起眼来,玻璃珠似的眼球毫无情绪,甚至于显得有些阴冷。
伊恩推开他,语气严肃:“先生,我尽管为政府部门工作,追根溯源仍然只是一个内科医生。无论你因为什么原因被送到这里,只要你躺在这个房间里一秒钟,你就是我的病人,我为你的生命健康负责,至于你们玩的那些把戏,我不感兴趣,也不想参与。我只做好我分内的事,请您自重。”
加林愣了一下,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来看他,伊恩笔直地站在他面前,连那截挺直的脖颈都仿佛带着骄傲的弧度。
加林有一千句一万句反驳他的话,能把他那教科书般天真无邪的理论驳得分文不值,但那一刻他忽然有些恍惚,好像这样理直气壮的正直在他生命里远去了太久,以至于他回想起来的时候都有种隔世经年的感觉。
他很久没被这样直白的批评过了,“请自重”真是一句很奇妙的话,加林没觉得他怎么不自重了,如果他这样叫不自重,雷恩斯刚才在审讯室里的所作所为应该被拖出去千刀万剐。
加林感到有些疲倦,不知道出于一种怎样微妙的心理,他淡淡地点了点头,合眼靠回了枕头里。
“我现在去准备药剂并且面见长官,可能暂时离开监护室两三分钟,你好好躺着。”伊恩替他掖上被子,转身出了门。
加林倏然睁开了眼。
伊恩确实离开了。
加林等了几十秒,都不见他杀个回马枪,一把扯掉手上的针头,翻身坐起来。
伊恩表示他要面见长官,多半指的就是雷恩斯,而雷恩斯没有亲自来医疗室看他,必定是被什么突发事件缠住,内线被打爆,以至于只能把伊恩直接叫过去。
换言之,雷恩斯暂时没空管他。
他按住伊恩的手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腕带,上面显示的是正常的世界时,现在离洛德和他约定的时限,已经超出了将近五个小时。
加林不觉得洛德会派人营救他,但洛德必然借故对联盟发难,雷恩斯多半是被洛德和韦特给拖住了。
此时不逃,难道等着雷恩斯再强上他一次吗。
加林按了一下铃。
他没有起身,只是坐在原地等着。特工来得很快,加林示意他把背拽掉的点滴输上,在对方低头的一瞬间,抽手就是一个肘击,然后拔出了他插在后腰的配枪,对准房间的四个角落就是四枪!
高能激光瞬间烧毁了隐蔽摄像头,他两枪托砸晕对方,扒下对方身上的白衣和军刺,起身走出了门。
门外有巡逻队经过,加林避在门后,他需要发求救消息,最好能让联邦的人接收到,可是他戴在手腕上的手环早就被取了下来,现在身上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