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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游戏秀:漂亮的疯子

作者:绅士贾 时间:2020-11-07 16:01:53 标签:强强 科幻 相爱相杀 推理悬疑 恐怖悬疑

  他走进浴室,上衣吸饱了血,又湿又粘地贴在身上。他两只手都有伤,咬着牙把衣服从头顶剥下来。镜子里魏子虚上半身一片血红,跟扒了一层皮似的,好不骇人。
  他面对着镜子,用剪刀剪开绷带,一圈一圈拆开。最里面一层结了血痂,刚才被流井暴力撕裂,魏子虚一拆绷带,连着新生的皮肉一起被扯下来。即便缠上新的绷带也很难止住血流,魏子虚马不停蹄地给自己缠上又拆开,循环往复。换下来的上衣和脏绷带堆在塑料膜上,魏子虚打算等后半夜再出门处理掉。
  失血过多,他渐渐感到头晕眼花,于是坐到马桶盖上歇着。浴室的白炽灯光干涩晃眼,他每次吃力地睁开眼,视野边缘总是有成片的黑点。鲜红的绷带堆在墙角,两个手掌高了,魏子虚不禁想,还不如放个脸盆在自己面前接血,说不定比较省力。
  右手烫伤严重,现在烫伤药的清凉感已经感受不到,皮肤表面隐隐作痛。他早就发现那种**药和烫伤药的分类近,看见彭岷则身上的烫伤痕迹时,才会不停说要给他找药。可是彭岷则执意不用,魏子虚就没有在流井面前抛出诱饵的机会。于是他用烤箱烤了司康,然后烫伤自己,总算有了充分理由在流井面前多嘴这一句。在DEATH SHOW压抑的环境下,魏子虚相信流井不会放着乐子不找,结果如他所料。
  与左手所受的伤相比,烫伤右手,确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魏子虚把左手翻过来,从手心撕下那片白色魔方碎片,扔进绷带堆里。
  他的武器有违常理,乍一看很难想到,所以只有第一天最容易得手。等众人有了防备,这件特殊的小道具便显得很可疑。它可以控制死法,控制死亡时间,具有极高的迷惑性。但同时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必须直接接触皮肤。
  林山栀用蚕丝手套碰了朱腴的皮肤,起了间接传递的作用,所以说是她杀了朱腴,并不全错。
  可惜被骆合弄碎后,碎片便失去了遥控功能,魏子虚不得不冒险与流井接触,关键是在不与流井发生冲突的情况下,直接触碰他的皮肤。于是魏子虚尽量配合流井的性癖,伺机下手,虽然最后碰到的地方跟他设想的有些差距。
  他手心向上,屈起手指,轻轻握拳,每个关节都传来剧烈疼痛。流井残暴得非同一般,他不知道韩晓娜怎么能忍他这么久。魏子虚不了解他们字母圈,倒是认识圈内的朋友,听说主人和奴隶更像一种合作关系,各取所需,不会干涉各自的生活,当然也不存在情感交集。他看见韩晓娜身上的伤,明显是捆绑play留下的痕迹,她又三缄其口,不像是正常的情侣关系。
  只不过魏子虚虽然不了解,但也知道**待的道具都是特殊处理过的,表面唬人,实际上不会留下这么严重的伤痕。韩晓娜忍他,并不是出于M角色的心态吧。
  魏子虚一开始就知道陆予是狼。他在第二天晚上陷害魏子虚,让他怀疑陆予会不会是隐狼,只有杀了除自己外的全部人才算获胜。所以他才放弃陆予去找肖寒轻合作。但是第五天晚上陆予掩护了流井,伪造出打斗现场。跳了预言家身份的流井和狼是同一阵营,韩晓娜信任流井到和他共处一室,身上都是新受的伤。他们三个是同一阵营,韩晓娜是女巫,那流井只能是丘比特。
  从他们毒死了陆予来看,丘比特连的“情侣”规则和桌游有一些不同。桌游狼人杀,“情侣”是同生共死的。魏子虚想象不出,究竟是多么盲目的感情,让韩晓娜如此相信流井的话,连自己的命都不顾直接毒杀了陆予。
  左手受伤严重,关节错位,搞不好有几节粉碎性骨折。指骨骨折是最难处理的骨折之一,没有专业的医生给他打石膏固定,很难恢复如初。魏子虚现在左手骨折,右手烫伤,胸前不停出血,其他的皮肉伤和腰上的烟头烫伤同时发力,痛感各不相同,互较高低。疼痛让他维持清醒,心中却是一片漠然。
  凭他的身手,本不用受这么多伤。
  牺牲身体去达成目的,魏子虚习以为常,只要还能凑合用,他便急急忙忙投入下一个目的。他从没想过很久之后的未来,他用一连串目的来引导自己,假装自己找到了方向,从不迷茫。有严重心理问题的人常常伴有自毁的倾向。魏子虚没有主动自残,他只是漠不关心。
  不过至少有一样痛苦他是可以想办法解决的。
  魏子虚在马桶盖上坐了挺久,血渐渐止住。他换了个姿势,手肘撑在大腿上,上身倾斜,俯视地面。房间里温度恒定,不怕着凉,他浑身是伤,也没有心思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
  而两腿间的帐篷撑到现在。
  不愧是禁药。魏子虚倒是尝试过药物玩法,不过“恶魔之吻”的功效有些强过头了,也不知道director是从什么渠道入手的。他拉开裤脚,亲兄弟劲头十足地弹出来,完全不见疲态。可能不只是药的作用,魏子虚稍一回想,调查DEATH SHOW以来,他操劳过度,这方面确实积压了很久了。
  他把内裤褪下来,用裹成粽子的右手握住,机械地上下摩擦,想试试能不能自己消火。
  纱布擦过柱体表面触感奇特,传来丝丝软绵绵的快感,魏子虚加快动作,像执行一件任务一样刻板麻木。二十分钟后,他累得停下来喘气。
  他都多少年没自己动过手了,又不是缺人陪,早忘了要诀是什么。魏子虚懊恼地抓了把头发。
  要不,试试想着彭岷则来弄?
  魏子虚重新燃起了斗志,正襟危坐,一把扶住。彭岷则粗壮的脖子,被斜方肌高高撑起的领口,厚实胸肌之间深深的胸缝,马甲线,人鱼肌,肌肉隆隆的大腿和脉络突起的脚背,虽然没机会脱下他内裤验明真身,但那硬物的长度让魏子虚非常满意。魏子虚吐息紊乱,手上发力,感觉表皮都给他搓得快要起火了,依旧完全没有发泄出来的迹象。
  倒是纱布下面的伤口渗出了大量组织液。
  魏子虚苦笑着停下动作,他什么时候这么悲惨了,要靠意淫一个至今没碰过的男人来**。
  魏子虚的意淫对象,彭岷则这个晚上过得并不像他那么紧张刺激。
  他的房间比魏子虚大不少,一半用来堆放健身器材,除了个人爱好,另一个目的是为了掩饰投影区。
  跑步机里侧留着三平米见方的空白区域,天花板上十字和对角线安插了八个投影机位。还活着的人身份他已经全部验完,今后不需要再启动预言家系统了。影像可以无限回放,但彭岷则最终也没勇气再重放一遍他的身份。上半身还残留着魏子虚纠缠过后的痕迹,他鬼迷心窍地没有洗去。
  如果不能在审判上一次解决掉魏子虚,一定会被他察觉,当夜毙命。狼杀人容易,但要赢到最后却没有那么轻松。到了游戏后期,剩下的人寥寥无几,一票之差就能决定人的生死。魏子虚需要的是坚定站在他这边的人,想要在魏子虚手下活着,唯一办法是让他相信彭岷则正是那种人。
  彭岷则并不像魏子虚那样善于伪装,如果他可以骗得过自己,就可以为今天的审判上不投魏子虚找到理由了。他是可以盲目乐观地说,如果他投了魏子虚,势必会暴露出他是预言家,那第三方阵营一定会在明天票死他,所以他弃权,永远不跳身份。但他手指停在魏子虚头像上时,无处可逃的悲伤感让他喘不过气。只需要偷偷投他一票就可以了,魏子虚哪有那么神通广大。魏子虚活着,他只会杀更多的人,彭岷则确定自己是在做正确的事,可是他的手指仿佛脱离了大脑控制,一动也动不了,他怎么忍心看魏子虚那么痛苦地死去。
  彭岷则熄了灯,在最后一个晚上前他都可以安心入睡,魏子虚还需要和他一起票死别人。
  可是,最后一个晚上呢?
  彭岷则摸上腰侧肌肉,魏子虚留下的吻痕。
  他说的喜爱难分真假,对这事的表态倒是很明显了。魏子虚想要的只是这个吧,如果遂了他的意,是不是能多看到一点他的真实面目呢?如果彭岷则表现不错,有没有微小的机会得到他的偏爱呢?
  彭岷则不知道。
  魏子虚轻而易举地使他沉迷,魏子虚深谙此道。但是在争取魏子虚的喜爱这件事上,彭岷则一点信心都没有。
  沙沙,沙沙。
  窗外的树林在夜风中摆动,陶然自得。规律单调的声响让彭岷则放弃考虑这些烦心事。他看向窗外,月亮挂在偏北的角落,树们不卑不亢,站得笔挺。这样静谧的夜晚和树林,有点像村子里坟场后的景象。
  他在那片坟地给奶奶守灵了一整个晚上,所以他印象深刻。
  但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哭,他只记得那个晚上他想清楚了一件事,奶奶不是海妖,海妖不会在六十岁以前因为肝硬化死去。她骗了他,她把骗术当成魔法,用带有魔力的歌哄他入睡了无数个晚上。
  天微微亮的时候,下起了小雨,雨势似乎在变大,他的头发湿成一缕一缕黏在额头上。
  “回去吧。”
  彭岷则仰起头,大黑伞挡住了一半的阴天。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穿着黑色毛毡外套,和他坐在草地上给小孩子们讲故事时穿的是同一件。他跟奶奶没有亲戚关系,却还是郑重地在左胸别了一朵白花。这不是村子里出殡的习惯,村里的习惯是一身白色丧服,所以这应该只是他家乡的习惯。
  “先生,你怎么来了?”彭岷则忙不迭站起来。
  先生点了点头,抬高雨伞,彭岷则那时十六岁,已经比他要高了。“你一个小孩,晚上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我没走,等接你一起回去。”
  原来先生一直站在不远处等他。可是彭岷则不知道该回哪去,他唯一的亲人现在躺在地底下。
  先生看穿了他的顾虑,他一直很擅长观察别人,于是适时提议道:“你今年夏天要上高中了,想不想去大城市读书?”
  “嗯?”少年看向他,表情茫然。
  “我找到一份工作。”先生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走。”
  “工作?”彭岷则不解,“先生现在不是在教小学吗?我以为你喜欢呆在这。”
  “是挺喜欢的,但我更喜欢那份工作。”先生说着,微微笑了起来。他金棕色的卷发修剪到耳际,眼睛蓝得如同阳光下的海面,笑的时候眯起一条弧线,睫毛弯成蓝月牙后的金色沙丘。
  明明看起来是那么温柔的男人。
  “啊,这,有点突然...我没去过那城市,而且朋友也都在这里...”彭岷则犹豫道。
  先生静静听他说完,安抚他道:“你会习惯的。”
  “可是......”他还想反驳。
  “要是我离开了,就没人照顾你了。”先生给他打着伞,慢慢牵着他离开坟场,“我等到现在,就是打算带你一起走的。”
  “你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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