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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部

作者:藏妖 时间:2020-11-07 18:26:03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嘘。”姚九辰示意他噤声,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梁丘念的心提了起来。
  随着吱嘎声木门被推开了,一股潮湿的霉味儿扑面而来。梁丘念捂着口鼻随着姚九辰走进去。借着微弱的光观察四周。一楼的情况很普通,满地的垃圾和碎裂的桌椅,还有几堆破烂砖头。东北两面各有一扇残破的窗户,从空地外面灌进来的冷风呼啸着,好像整个小楼在阴仄地冷笑。梁丘念看到姚九辰小心翼翼地朝着北面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他也忙不迭地跟上。
  楼梯是木制的,因为常年失修的原因踩上去就会发出刺耳的咔嚓声,这声音很响,如果楼上有人,足够引起对方的注意。梁丘念正要提醒姚九辰小心,想起他警告自己不准开口,便下意识地捂住嘴。
  姚九辰终于走完了楼梯,站在楼梯口四下瞧了一圈,这才安心地出了口气:“没事,上来吧。”
  警报解除!梁丘念几步走到姚九辰身边,这一眼,让他当场愣住。
  二楼的空间不大,或者说只有一个房间更为贴切。房间的正中间摆着一张木桌,木桌上有一幅画。不知道该不该叫那东西是“画”因为太脏太旧,根本看不清质地。姑且叫它“画”吧。
  画,在木桌上很显眼,但并不是唯一的东西。除了画,上面还有一个劣质的碗,一小堆散发着臭气的不明物体、还有几块红色的东西。因为过于昏暗的光线很难在这个距离下看得清楚,梁丘念拿出手机打开,走了过去。仔细一看,猛地瞪起了眼睛。
  “姚九辰,快过来。”梁丘念指着木桌上红色的东西,说:“在这儿。老顾头被窃走的内脏都在这儿。”
  木桌上依次摆着肝脏、肠子,心脏。这看起来像是某种仪式。梁丘念轻轻推了推姚九辰,怕这个有洁癖的九爷被脏到,岂料,一推,没推动。莫名的觉得有些失落——姚九辰不需要他的照顾。
  “这也叫画?”为了打破沉默,梁丘念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木桌上。他发现所谓的画上有着拙劣的笔触,但是画的内容,大致还会能看明白的。
  画上有一个男人,穿着蓝色的衣服。奇怪的是:男人被画了一颗牛头。右手挥舞着一根棍子,棍子顶端是个骷髅;左手拿的应该是一根绳子,上面还有个绳套。蓝衣牛头人站在同蓝色的一头牛背上,这头蓝色的牛膝盖跪着,跪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姚九辰,你觉得……”话还没说完,姚九辰的手已经探过来拿起了桌子上的劣质碗,碗里有一小半的红色液体。梁丘念凑过去闻闻,马上捂了鼻子,“人血。”
  “嗯,八成是老顾头的血。”姚九辰说话的口气云淡风轻,就像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随后,他把碗举高了些,让梁丘念用手机仔细地照着,开始认认真真地琢磨。越是琢磨,姚九辰的脸色越是难看。最后,厌恶地把碗塞给了梁丘念。
  梁丘念端着碗,纳闷地问他:“看出什么了?”
  姚九辰后退一步,指着梁丘念手里的东西:“人的头盖骨。”
  “卧槽!”梁丘念一个失手把碗扔到了地上,拿过碗的手使劲地在衣服上蹭,“凶手是变态,这事都能干出来。”
  变态、谋杀、人骨碗、仪式、古怪画像。这些因素忽然让梁丘念毫无准备地意识到恐惧感。方才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也没了,脖子变的僵硬起来。一旁的姚九辰居然还能笑出几声,“你害怕了?”
  “谁,谁说的?”某人打肿脸充胖子,“老子会怕?”
  一股小冷风吹进来,几声吱嘎,吱嘎……把梁丘念的脸色终于吱嘎成惨白。姚九辰没什么形象的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梁丘念就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太丢人了!
  “笑完了没有?”梁丘念白了一眼,指着木桌,“还干不干正经事了。”
  “回去吧,天快亮了。”
  “啊?就这么走了?我说,你等等我啊。”梁丘念急着追姚九辰,这破地方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04

  走出小楼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发亮,姚九辰打着哈欠照旧赖着梁丘念要他背回去。梁丘念苦哈哈地弯腰股,姚九辰那双桃花眼流连一番,嘴角带笑地跳上去,说:“回家。”
  “我说九爷,您这么下去早晚生活无法自理喽。”
  “你不就好这口儿么。”
  “我贱皮子?”
  “你以为呢?”
  乡下人讲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色才亮,家家户户的主妇们就出来准备这一天的活计了。往家走的两个人遇到不少村民,这些人纷纷跟姚九辰打了招呼,一口一个九爷,叫得格外亲热。梁丘念忍不住问他:“你们姚家在这儿到底什么地位啊?”
  “狗大户。”姚九辰懒在梁丘念的身上,半睁着眼睛像只快睡着的猫儿。”
  “为什么搬走了呢?三姨怎么没跟你们家一起走?”
  “不能走。”姚九辰把下巴搭在了梁丘念的肩上,“不能都走,总要有人留下来,总要回来一趟。该走的不走,不该走的却走了。走了还要回来,回来的还是要走……”
  梁丘念真想问问,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一转头,发现姚九辰靠着自己的肩膀睡着了。
  回到家里把姚九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梁丘念也困的不行,脱了衣服跟姚九辰一起补眠。这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多才醒,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又是没人。梁丘念无可奈何地叹息着,不是大白天的也梦游了吧。
  这时门帘一挑,姚九辰推门进来。他穿着水蓝色的羽绒服,双手插在袖子里半倚着门,慵懒地瞧着床上有些狼狈的梁丘念。
  梁丘念下意识地咽咽唾沫:“你敢不敢过来让我,让我、让我抱一下。”
  好像听见了什么有趣的话题,姚九辰轻笑一声,床上的梁丘念顿时面红耳赤!瞪着姚九辰走到已经摆满了饭菜的桌子前面坐下,他不由得异常失落。算了,反正被无视惯了。梁丘念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说辰辰啊,你真没看见那一米七短头发罗圈腿的老头吗?”
  “胡说什么呢,过来吃饭。”
  梁丘念怏怏地爬下床,坐在姚九辰身边:“九儿啊,这村子里没有信‘斜’教的吗?”
  姚九辰不搭理他,继续吃饭。梁丘念也不追问,喝了半碗粥,又不老实起来,“宝贝辰,等会能让我去找那几个老头问点事不?”
  “你先把我的称呼定下来。”姚九辰白了他一眼,遂道,“这事你最好别参与,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时候我可不管你。”
  “九辰,你对我的爱呢?”
  “爱你才警告你。”
  虽然姚九辰的口气严厉了些,可这话听着心里舒坦。梁丘念放下筷子,趴在桌子上瞧着姚九辰:“但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栋小楼的事?”
  “你知道为什么。”
  “小的愚钝。”
  “村子里的事不是你一个外人能过问的,这里面猫腻太多。”
  梁丘念不屑地一笑:“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你看啊,昨晚半夜发生的命案,怎么到现在警察都没来?村长说报警,这警,他报哪去了?说这里面没问题,我也不信啊。”
  此刻,梁丘念虽然句句犀利,脸上却是一派懒散的摸样。他本来就长了一张秀气的脸,这时候更显出几分可爱。姚九辰伸手捏捏他的脸颊:“怎么别人就看不出你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
  “我到现在都没吃到老虎好不好。话说,老虎什么时候让我吃?”
  “知道守护神也有邪恶的么?”
  忽然转变的话题让梁丘念为之一振。他睁大了眼睛瞧着微笑的姚九辰:“怎么个意思?”
  姚九辰放下筷子,拿起梁丘念的羽绒服丢到他脑袋上:“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看。”
  出了姚家大门,他们朝着那栋孤零零的小楼走去。一边走,姚九辰一边给他讲:“在古老的文献里,有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人们供给神灵的贡品有明显的区别。这要从信奉的神灵本身来区分。有怒相神和善相护法神。供给怒相神的贡品大多都是人的内脏、血液和胆汁做成的奠酒、脑盖骨做成的乐器或是容器。但事实上,文献里提到的供物和现实中的还有很大出入。比方说,血酒只是象征性的红酒或者其他红颜色的液体;即便是在施巫术的时候需要用到人血,取的也是死人血。怎么个死法也有讲究,要因病而死的人,或者是寡妇的、□□的血才会有效。更有严格巫术要求取八岁男孩,或近亲通婚生下来的孩子尸体上的血液。诸如此类吧,都是供给怒相神的贡品。还有大蒜、洋葱、酒渣等等。相对而言,供给善相神的贡品就好多了。”
  供给善相神的贡品是药物、香甜美味的食物、香烛、丝绢等等。文献里描述善相神的贡品中有“三白”和“三甜”三白指的是:奶、酥油、酸奶;三甜指的是:砂糖、蜜、蔗糖。
  听到这里,梁丘念的脚步戛然而止。他半疑惑地看着姚九辰:“我没听错的话,你说的是‘蜜’宗吧?”
  姚九辰自顾自往前走,双手还插在袖子里,言道:“不只是‘蜜’宗。很多宗教的巫师……应该叫他们代言神巫,都会在施术的时候这样做。”
  “等一下!”梁丘念追上了姚九辰,“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你这老家是南方乡下吧?距离那边十万八千里吧?那边的什么什么教跟你们这种南方乡下小村子不该有半点瓜葛吧?”
  闻言,姚九辰只是微微地笑着,不回答。梁丘念难得如此这般的固执,不肯放手,也不肯退步。姚九辰倒也不介意,继续往前走:“我知道你习惯用科学理论解释一切。这样吧,如果你先找出凶手,我把‘老虎’剥了皮送你。”
  梁丘念半信半疑地瞥了姚九辰一眼,继而无力叹息:“你那一肚子鬼心眼还能让我得逞喽?再者说,这不公平,你明显知道的比我多。”
  “不,我也是一知半解。”姚九辰叹息一声,“我只是看到小楼里的贡品才知道。那幅画,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是阎王其中一个法身。”
  “其中是什么意思?”
  姚九爷耐心地给梁丘同学补课。那位神灵被唤为“阎摩”是死者的判官,是那些为了赎前世所造罪孽而脱生在寒热地狱中的众生有情之主。通常称之为“阎王”然而,这个名字同样泛指那些能够造成人们死亡的所有魔类。阎王还被称为“法王”梵语的意思是Dharmawaja,也有的把两个名字和在一起念,就是“阎罗法王”。阎王有各种身形,主要分“外/修”和“内/修”以及“密/修”。那幅画上正是阎王的外/修/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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