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GL)
裴幻烟听到动静被吓了好大一跳,正抬头朝窗口望去,便见到一身血污的拓跋娇正朝她走来,仿佛一个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夺命恶鬼!“啊——”裴幻烟发出一声歇斯地里的惨叫。
“啊——”跟着拓跋娇也发出一声歇斯地里的惨叫!妈啊,她家的美女表姐居然会尖叫,还叫得这么恐怖!
“怎么了怎么了?”屋外声惊惶的问话传入。跟着就听到“轰——哗哗——”一连蹿的动静传来。她家的窗户在一群武林高手的冲击之下英勇阵亡!
拓跋娇扭头朝碎了一地的窗户看去,瞪着他们,“跑进来gān什么?没你们的事,滚!”衣袖一拂,一股qiáng大的劲风卷起,再用力一堆,这帮冲进来的家伙就撞坏另一扇窗被送了出去。
拓跋娇两步上前来到裴幻烟的身边,一把将她抱住。
被恶魔抱住,裴幻烟紧吓得连呼吸都停止了,想喊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以一双惊恐至极的眼睛盯着拓跋娇。
拓跋娇在她的身边蹲下,“我说大小姐,你怎么了?”迎上裴幻烟的眸子,老天爷,什么让她怕成这样?抓住裴幻烟的手腕,替她把了下脉,脉膊虽然有些乱,但是绝对qiáng壮有力,没伤啊!
裴幻烟紧张地看着拓跋娇,触目尽是血污,拓跋娇的衣服被鲜血染透了,蹲在她的面前还有血从衣服上滴下来,将她雪白的衣裳染上一朵朵一片片一块块的血红。裴幻烟张开朱唇喘着气,对自己说“不怕不怕”她也制造了太多的血腥,杀过很多人,早不该怕这点人血的。可是她怎么也压不住心底的惧意,她就是害怕身染血污的拓跋娇,她怕面前的这个人,怕她把自己淹没了,怕她把自己吞没了。
拓跋娇连唤好几声,裴幻烟仍旧双眼发直地盯着自己。她没仄了,只得把裴幻烟抱起来。这屋子窗户都坏了,总得给裴幻烟换间屋子不是?裴幻烟是堂堂一门之尊,让属下见到她这模样,以后她也别想再混了。直接抱着裴幻烟往自己的卧室以最快的速度闪去。
第六十章
裴幻烟被拓跋娇抱在怀里,一股血腥味混着拓跋娇身上的味道扑鼻而来,拓跋娇身上的鲜血也染了她一身。裴幻烟脑海里那根紧繃的弦再也坚受不住,“噌”地一声断了,她的双眼一闭,身子一软晕倒在拓跋娇的怀里。
拓跋娇回到自己的卧室才发现裴幻烟晕了过去,她怔了怔,皱着眉头有些难解,这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她家表姐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是见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了吗?替裴幻烟把脉也没见着任何的异常,看这脉象也就是受惊过度昏了过去而已。又见她身上一袭雪衣被自己染上血污,皱了皱眉头,把带血的衣服脱下来,扔掉,然后把裴幻烟弄脏的衣服也脱了。她跳进浴池里把身上和头上的血污都洗了,再吩咐婢女潜裴幻烟洗身子。可一想要是裴幻烟这等娇弱的模样让人瞧去,以后指不定人家背后怎么笑话她呢,她这一门之尊的尊严可不容别人亵渎的。于是又把丫环婢女全部赶走了,自己抱着裴幻烟下了池子亲自替她亲洗。
裴幻烟一沾到池子里微凉的水便被惊醒了,她睁开眼睛,猛地打了个哆嗦,颤抖着连连深吸几口气,压住心中的惊惧,慢慢地回敛心神。闭上眼睛,暗自着恼,她怎么会被拓跋娇给吓着!这传出去岂不笑掉人的大牙,以后再也不用见人。
蓦地,感觉到一双手在身上游走,她低喘一声低头看去,赫然见到一双修长的玉手在她□的身子上游移。反shexing的,她运起十层十的功力就要掌身后的那人拍去。
“我说好歹你也算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一门之尊,就能有啥事把你吓成这样?”拓跋娇的声音传入裴幻烟的耳中,像是说她,又像是喃喃自语。
是娇儿!裴幻烟一听到是拓跋娇的声音立即散了功,松了口气。可一口气刚松了下去,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她……她怎么……自己……自己怎么□着……娇儿怎么替自己洗澡。裴幻烟只觉得一股血液直冲大脑,“轰”地一起把她的脑袋炸成一团浆糊,让她手足无措。
拓跋娇嘟着嘴,嘀咕道,“没事皮肤长这么白gān什么?皮肤好就算了,身材还这么好!”就连她这个女人见了都觉得鼻子痒手也痒。眨巴眨巴眼睛,反正某人晕过去了,摸一摸她也不知道吧?想到这里,手刚好搁在某人的□位置处,邪恶的覆在那团浑圆上捏了捏,入手又软又滑充满了饱胀的充实感。
拓跋娇!裴幻烟的眼睛都瞪圆了,这小王八蛋在做什么?
捏起来真舒服,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拓跋娇在心里暗叹。想着就想做,刚转到裴幻烟的面前就迎上一双瞪得溜圆的眸子。
“呃……”不乖的某人立即被吓傻了。“你……你啥时候醒了?”
裴幻烟单臂横在胸前,气得连气都快喘不上,她连连喘了好几口气才把呼吸捋顺,跟着抬起手,一巴掌掴在拓跋娇的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一个扎扎实实的大锅贴印在拓跋娇的脸上。
拓跋娇捂着脸,火辣辣的疼啊。长这么大,还没有这样子被人打过呢。委屈!格外的委屈!嘴巴一扁,眼泪花子在眼睛里打转,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去也上不来!虽说她不规矩不该随便捏裴幻烟的胸脯,可裴幻烟也不该随便打人啊!还打她的脸,从小到大,谁不是当心肝宝贝儿一样宠着她,别说打了,骂都是骂得宠溺味儿十足,哪像这样子打她的耳光子的。拓跋娇越想越气,眼泪珠子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你……”裴幻烟再次傻眼。这堂堂一城之主就……就这样子在她的面前掉眼泪珠子了!“你……你别哭啊!”这一哭裴幻烟就心乱了,负罪感愧疚感一脑恼地涌上来。“你……唉……娇儿……我……唉呀,你别哭啊!”裴幻烟急得直跺脚。
拓跋娇一抹眼眶里的泪珠子,翻身,光着屁股爬上池子,往chuáng上走去,趴在chuáng上,把头埋进枕头下,闷着,牙齿咬着嘴唇,然后——哭!
她委屈啊!不就是摸一下胸嘛,有必要打那么重,还打脸!姥姥啊,你孙女儿打我!
“娇儿!”裴幻烟抓了件屏风上的轻薄单衣裹在身上,赤脚跟着拓跋娇到chuáng边,站着。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她的心都快被哭碎了,被人非礼的难堪早抛到爪畦国去了。“娇儿!”她轻唤,让她哄人她不会,可看拓跋娇哭得这伤心的势头,不哄哄的话,会不会哭到明天早上?
裴幻烟咬咬牙,在chuáng边坐下,“娇儿……我……对不起!”老天,谁来拿一棍子把她敲晕!头一回裴幻烟觉得好无力,也好无措。“你别哭了好不好?”她站起来,觉得自己快成热锅上的蚂蚁。
“娇儿,你别再哭了!”再哭,裴幻烟也得跟着哭了!
“呜……”某女哭得更大声,很有惊动外头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