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凌蔚和封轻扬都一脸疑惑地看着杨铁刚。
杨铁刚说了句,“我和绮绮,包括唐泽明和凌蔚都是被人弄晕了带到她的屋子里去的。”
凌蔚和封轻扬相视一眼,露出明了的神qíng。里面果然有明堂,而且是大明堂,要不然gān嘛要把人弄晕了才救!
“纱,你回吧。我们杨哥尽量赶运去拖住她。”
“不行,等拿到弹药分头行动之后再走,不然会引起她的怀疑的。”封轻扬说道。她看了凌蔚一眼,说道,“不过,你得装作不能走的样子,由我背着你去。如果你不能行动,而我不懂弄定时炸弹,我们就没办法分开,那女人就不会想到我在半路上丢下你开溜了。”
“行,那走吧。”凌蔚说着就往封轻扬的背上跳,一跳下去就明显感觉到封轻扬的身子猛地往下一沉,顿时担心把她压坏了,赶紧跳下来。“让杨哥背吧,你细胳膊细腿的可别被我压断了。”说罢,身子一翻,跳到杨铁刚的背上去。但因动作太大,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封轻扬扫向杨铁刚,头一回她痛恨自己不是男人,没这五大三粗的身躯背人。
杨铁刚背着凌蔚,“呵呵”一笑,说道,“小丫头的块头不小,怎么这么瘦这么轻啊!”
“闭嘴!”凌蔚掐住他的耳朵,“你给我试试在深山老林子里转悠这么多天累死累活,外加大伤小伤不断还全吃些没有营养的东西不瘦的?”磨磨牙,“回去我要十斤棒棒糖。”
杨铁刚笑了笑,“你不怕牙坏啊?”
“不怕,李叔不是刚调到省级牙科医院的院长吗?咱去找他,把整口牙换了都没事。”
“当心我让李伯伯给你装一口大金牙,到时候你就成金牙凌蔚了。”杨铁刚说到这里又一笑,“哈哈,李叔一个军医出生,当心他给你用子弹弄一口牙!”
“杨铁刚!”凌蔚怒声咆哮。
“哈哈哈哈——”杨铁刚大笑一声背着凌蔚就往前冲,还喊着,“猪八戒背媳妇了。”
“鼻涕虫!”凌蔚一怒,喊出某人小时候的绰号来。
封轻扬在后面给气得啊,牙齿磨得“格格”作响,好你个凌蔚,当着她面跟青梅竹马打qíng骂俏,活腻歪了。
“哟,蛮开心的啊。”唐泽明瞅瞅两人,耶,咋凌蔚又和杨铁刚凑一块了?当下以一种被佩服的眼神看向凌蔚,她不会是想男女通杀,老公老婆都要吧?再看向笑得非常开心的杨铁刚和一脸yīn沉的封轻扬,他们两个也能乐意?
封轻扬看到唐泽明取笑的眼神,用眼睛狠狠地刮了他一下,抿着嘴把头扭到一边。
那女人看了下凌蔚问,“她怎么了?”
封轻扬冷哼一声,“某人活该,伤口未愈就想当猴子,扯裂伤口,该!”咬牙切齿地样子,仿佛恨不得再上去给某人把伤口趴道口子一样。
“蔚蔚姐不会有事吧?”伊绮忧心地看向凌蔚,可看她的样子好像又不像有事,还在跟杨哥打闹呢。
“你看她那么开心哪像有事。”唐泽明说道。他们转过弯,就见到一个大山dòng,里面摆满了军械器材。
“唉呀。”凌蔚突然惨叫一声,从杨铁刚的背上滑下来。
“怎么了?”杨铁刚问。
“伤口裂了。”凌蔚捂住胸前。唐泽明用手电一照,就见到凌蔚的手指fèng里有血流出来了。
封轻扬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几步冲上去扶住凌蔚,“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受这么重的伤你还闹!现在流血了我看你怎么办!”她忍不住朝凌蔚怒声骂道。看到凌蔚的伤口又流血了,心也跟着像被人用刀子捅着似的疼。
凌蔚捂着伤口,煞白的脸上不断地滴下冷汗。
那女人走过来,递给封轻扬一瓶药,“用这个替她止血吧。”看了下凌蔚的胸口,看这血流的还真挺吓人的,伤口估计是又给全撕开了,也不知道凌蔚是怎么弄的。她都有点替凌蔚担心还能不能熬得住,就怕她一会儿不能再行动了。
封轻扬把凌蔚扶到一个角落里座下,避开众人的视眼替她解开衣服,就见到凌蔚的胸前裂开一道大大的口子,伤口深到能看到里面的肋骨。她心疼地骂道,“你怎么搞的,伤口怎么弄得这么深?”赶紧找出针线消了下毒替凌蔚fèng合伤口。幸好出门的时候就防着这种qíng况发生拿了针线和药。
凌蔚喘着气,冒着冷汗,说,“我也不想啊,谁叫这伤口太深了,一不小心就扯动了。”她连连喘了好几口气,才又能说上话,“我说妖jīng帮我fèng好看点,这……我这身体……”
“你这身体快成破布了,不在乎这点点不好看。”封轻扬的眼睛都红了,泪花子直打转,她哽咽着骂道,“这身体不是你自个儿的,你不用爱惜的,你就尽qíng地折腾吧。”嘴里骂着,手上可是一刻都没有耽搁。
凌蔚轻咳一声,说,“我没事。”这些咳嗽却使她的嘴里冒出了血渍。
“凌蔚。”封轻扬吓坏了,“你怎么……你的嘴里怎么出血了?是不是受了内伤?”她的脸色急剧变得惨白,一种死灰的惨白,“你是不是还受了什么伤没有让我知道啊?”
凌蔚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你还说没事,都吐血了。”封轻扬带着颤音叫道。
杨铁刚和唐泽明他们听到封轻扬的吼声赶了过来,却一眼见到凌蔚衣衫半解,又赶紧扭过头去。
杨铁刚问,“蔚蔚,你到底怎么样了?”声音中透着难掩的急切。
伊绮在凌蔚的身边蹲下,摸着她嘴血流出的血,“蔚蔚姐,你……你吐血了?”她看着手中粘粘的血液,也被吓坏了。
凌蔚摇了摇头,抬起头摸着伊绮,低声说道,“绮绮,我没事。”她虚弱一笑,说道,“杨哥,泽,下面的任务就jiāo给你们了,我和……就让我和纱呆一会儿。”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闷咳,然后紧紧地抿着嘴,像是把嘴里涌起的什么东西又咽了回去。
伊绮的眼泪珠子一下子掉了下来,一下子哭了,“蔚蔚姐,你不是九命怪猫吗?”在这种地方内部受伤出血,那就只有等死的份。
凌蔚轻轻一笑,说道,“九条命用完了。”她故作轻松地说道,“别管我了,让纱陪我一会儿,你们先去忙吧。记得把任务完成,也不枉我来这一趟,不能让我亏得血本无归是不是?”
伊绮咬着下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女人走过来看到细细地查探了下凌蔚裂开还未被完全fèng上的伤口,隐约看到似乎有一根肋骨断了cha进了内脏中,她估摸着凌蔚可能是不行了,最多撑不过半个小时。当下默默起身,说道,“要我们等你一会儿吗?”扭头看向唐泽明和杨铁刚,“节哀吧。”
“什么叫节哀啊,人不是还活着吗?想办法救啊。”唐泽明像一只被踩到痛脚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凌蔚要不是为了他,也不至于被鬼蛊伤成这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