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这箱子最起码有上千斤。”凌蔚瞪着这箱子,“这地方放一个这样的保险箱gān嘛!”
“能打开吗?”封轻扬盯着这笨重的箱子有点束手无策。箱子里面的动静更响,时不时地传出一声啸声,封轻扬听出是鬼蛊的声音,顿时紧张起来,趴在箱子上面问,“风儿,是你吗?”箱子里面撞击得更加厉害。
“真是风儿在里面。”封轻扬抬起头看向凌蔚,因qíng绪波动而心跳得十分厉害。
凌蔚怒了,“我就知道那女人有问题,居然把风儿关了起来。”丫丫个呸,她非得灭了丫的不可!虽说她对风儿的态度很恶劣,跟风儿不合,可看到有人把风儿这样子折腾,那感觉简直就像是被人nüè待自家的孩子一样愤怒。
封轻扬拍在箱子上,见到箱子的上方还是留了两个气眼的,风儿的指甲拼命地在气眼那里cha。她叫道,“风儿,你别急,我们会救你出来的。”抬起头看向凌蔚,“凌蔚,你想想办法,你是特攻,一定有法子开这箱子的。”这种特制的保险箱少说也有千余斤,她们两个根本就无法抬出来,就算是抬出来了也没办法打开啊。封轻扬虽然央求着凌蔚,可也没有丝毫能救出风儿的希望。
凌蔚左右看了看,出院子去找铁铲,想把放箱子的坑挖大一点。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后在最里间的黑屋子里找看到几把纯钢打铸的亮锃锃的铁锹。她心中一喜,心想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工具。走过去提起铁锹就yù回屋,却突然听到几声沉重的呼吸声,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她转过身看去,什么也没有发现。再细细一听,那呼吸声像是隔着墙壁传来的,听起来不是十分的真切。她迟疑一下,走过去,在昏暗的屋子里细细地查看摸索。把屋子翻了一圈,找出许多藏在角落的蛊虫。这些虫子一被凌蔚翻出来,立即惊得四下逃蹿。
而把凌蔚吓一跳的是,她居然找出一条金蚕蛊,那金蚕蛊见到凌蔚,金色的肥肥的身子一扭如闪电般蹿进了进了木板墙fèng里面。凌蔚退后一步,瞄着眼睛从木板的fèng里看去,只看见里面是一团漆黑。金蚕蛊的光亮在木板后面很远的地方转了一圈,然后又迅速地she出来,绕着房梁飞蹿几圈,钻进瓦fèng中不见了。凌蔚顾不得理会金蚕蛊,她拿起铁锹就朝那木板墙砸去。
这木板房年代久远,又被蛊毒侵蚀,在凌蔚的几个重砸之下就砸穿了,露出里面一个较大的空间,同时传来一股怪异的味道,像是浓浓的药味花木动物的腐败气味,跟瘴气有几分接近。
“吼!”野shòu的咆哮声从屋子里面传出,跟着就有重物撞击铁器的声音。凌蔚吓了一大跳,赶紧退后几步,拔出枪谨慎地盯着里面。可里面太黑,除了几双幽绿的眼shòu似的眼眸外什么都看不到。她迟疑两秒,迅速退了出去,找了油灯,点燃,走进去。
“凌蔚,你在做什么?”封轻扬见凌蔚久久不回,又听到有动静,跑出来问道。她站在屋门口就听到那间看似放杂物的小木屋里传出野shòu似的低吼声。这声音她很熟悉,这正是在南派遇到的那种蛊人的吼声。
“这里有一个暗室,里面有东西。”凌蔚说着抬脚踏进小木屋,举着油灯走过去。
封轻扬看了看装着风儿的保险箱,调过头跟着凌蔚前往。她能猜到里面是什么,蛊人!如果那女人没有养蛊人,她是挖不出那些地道的。
两人借着油灯微弱的光芒端着枪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去。走了几步,封轻扬突然一把拉住凌蔚,“凌蔚,等等。”她犹豫地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去把风儿先救出来比较保险,万一这些蛊人冲出来不受控制我们还有风儿。”
“他们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光线虽暗,凌蔚却还是看清楚了。如果它们能出来,还用等到现在?早出来跟她斗上了。那些蛊人被关在一个个坚固狭小的铁笼子里。这铁笼子有两米高,一米立方的宽度,由手臂粗的生铁纵横jiāo叉铸成,坚固异常,连铁笼中间的小格子也仅够伸出条手臂,连脖子都无法伸出来。
封轻扬点点头,表示赞同“蛊人是要吃人的,不被关起来,凭我们来来回回这么多次,早冲出来吃人了。”她拉了拉凌蔚,“走吧,还是先把风儿救出来再来看这些蛊人保险。”
凌蔚跟着封轻扬来到保险箱前。风儿在箱子里面又跳又叫又蹿,撞得保险柜咚咚作响。
“风儿,别叫了。”凌蔚头疼地揉着头,它再叫下去,她们非得被它的噪音把耳膜整穿不可。
封轻扬温声说道,“风儿,稍安勿燥,我们马上救你出去。”
地上的坑是刚好容纳箱子放下去的,估计是那女人驱使蛊人把装着风儿的保险柜放进去的。凌蔚她们没有那力气把风儿抬起来,只有把箱子旁边的土掘开,露出钥匙处。凌蔚窝进坑里,仔细地查看保险柜。
封轻扬问道,“怎么样?需要钥匙或密码?”
“这地方没电,这保险柜的防盗功能好多都没有用上,不难弄开,只要把密码锁解开就行了。”她趴在保险柜上,慢慢地移动锁位,听着里面卡位的变化。结果风儿在里面又跳又叫又撞,让她根本没办静心。凌蔚一火,一巴掌拍在箱子上,叫道,“风儿,你再吵就让你在里面一辈子出不来,别吵我开锁。”里面传来鬼蛊的一声尖啸,跟着就没了动静。
封轻扬对凌蔚说道,“你别那么凶,别吓着它了。”当下趴下身子,在箱子边用温柔得拧得出水的声音哄道,“风儿乖,别怕啊,我们马上就救你出来。你别吵,要不然凌蔚没办法静下心帮你把锁打开放你出来。”里面安静得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凌蔚趴在箱子上,全神灌注地开着锁,终于十几分钟后,保险柜咔地一声打开了。凌蔚重重地呼出口气,爬出坑,说道,“行了。”打开箱子,顿时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封轻扬把头凑过去,只见鬼蛊像个小娘们儿一样缩成一团窝在保险箱的角落里,它的双腿弯曲jiāo叠在一起,全身缩成一团一脸惊惶和谨慎的表qíng,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防御地横放于胸前,怎么看就怎么像正遭大灰láng叔叔猥亵的小白兔妹妹。封轻扬见到这场景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赶紧伸出手去把她抱出来,憋住笑意轻声哄道,“风儿乖,不怕了,不怕了。”
风儿抱着封轻扬的脖子,趴在她的胫窝里呜呜哇哇地嚎啕大哭,看样子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凌蔚顿时也没了笑意,又是怜惜又是难受地看向风儿,重重地唉了口气。
封轻扬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好半天风儿还止住哭声。封轻扬问风儿怎么会被关起来的。看它丝毫未受伤的样子,不像是被人qiáng行打败关进保险箱里的。
风儿从封轻扬的怀里蹿出去,叽叽歪歪地边叫边比划,封轻扬看了好半天,才把前因后果看明白,顿时一张俏脸是变得又臭又难看。
“怎么了?”凌蔚问。
封轻扬连连深吸几口气,才说,“风儿说这个女人就是之前养她的那个人,它很怕它。它还说,这女人把我带走,趁它来追我的时候,给它下绊子把它装进了箱子里,还用迷药晕它,晕得它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