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清秋
“荨儿。”牧白蹙着眉捉住了她的手腕。
纤荨微侧过头看她,“你说等我眼睛好了就许我一事的。赌棋的时候你输了,许我事儿的时候应得这般爽快,”她伸出三个手指头在她眼前晃了晃:“方才又说要谢谢我,都三回了,我就想看看你原本应当的样子,也不可以么?”她说着嘟了嘟嘴。
牧白咬着唇想了一会,放开她的手腕,拾起那一身新制的衣裳,走到屏风后去了。
秋月弯弯挂在枝头,屋檐下几只宿鸟缩着脑袋挨碰在一起,偶尔发出啾鸣声。牧白在屏风后许久没出来,纤荨也不催她,却是饮了酒,难免有些困倦,又怕自己撑不住睡了过去,只站在灯树下揉了揉眼睛。
正迷瞪间,屋里有什么声音响了一下,纤荨左右环顾,才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秀丽女子穿着一袭白底红梅绕金边的锦绣衣裙,从山水屏风后绕了出来。
周牧白实在不惯裙装,提着裙摆走出来的时候也不知踢到哪里,发出砰的一声,她的长发散了下来,堪堪遮住看着无奈实则难免羞涩别扭的神情。
一抬眼,便看到了站在火烛灯树下的沈纤荨。纤荨的双颊微微泛红,眼中波光粼粼,定定的望着她发呆。
“你做什么这样看我?”牧白红着脸道。
纤荨听她说话,才发觉自己看得入了神。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上前拉着牧白的手一同走到阑珊灯火旁,抬手给她掖好繁复的襟口纹饰。
牧白比她高着大半个头,给她做这一身衣裙很是费了些心思,一针一线都是纤荨自己绣的,而今当真看到她穿在身上,个中滋味实在一言难尽。
“牧白……”纤荨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喃喃的道:“从前你总说我好看,我也曾揽镜自照,实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你说的那般好看。可我今日看你穿着这一身秀气的模样,当真也是极好看的。”
“你也觉得我好看么?那你可喜欢?”牧白被她夸得脸红,说话的声音都细了许多,一瞬间便有些女儿家的娇羞了。
“我自然喜欢。”纤荨微抬着脸,嘴角噙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眼中是酒后薄醉的神色,见牧白红透了双颊,又故意促狭道:“往后时常穿着,我才更喜欢呢。”
“我不要!”牧白咬唇瞪她,她却笑迷了眼,踮起脚尖,捉着她衣襟,吻住了她的唇。
烛火映着俩人的身影投在六扇屏风上,重重花影层叠在枝头,微风拂过,灯影摇晃,彷如携着手在山水中肆意游玩一般。牧白渐渐迷失在这个难得主动的亲吻中,不觉抬手抱住她的腰,细细的回吻过去,才刚要探出舌尖要与她嬉戏,纤荨已在她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
“唔!”牧白哼了一声,双手蓦地收紧。
纤荨在她怀里抬着头看她,薄唇上渗出一丝淡淡的血印,“我虽是信你,可也不许你背着我与其他女子亲亲我我!即便情有可原,其罪也难免!”她咬牙说完,横她一眼。
牧白本是吃痛,听了这话反而笑将起来,心头暖洋洋的,拥着她笑道:“不许背着你与其他女子亲亲我我?那当着你的面就可以?”
纤荨听得好生恼火,推开她转身就走,牧白立即跟了过去,不妨踩到裙角,一下子扑到纤荨身上,与她一同滚在了长绒毛的毯子上。
“你这……”纤荨被她带倒在地,哭笑不得看她一脸纠结。
牧白扯了扯裙摆,没扯好,索性不理了,躺下来抱住媳妇儿悄声道:“你放心,我再不与其他女子亲亲我我。”她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只与你……”再啄一口,“亲亲我我……”
纤荨脸上滚烫,酒意越发浓了,看着眼前人俊俏秀丽的样子,心里的事情烁烁的燃烧。有些事,嘴上说说也只能耳边听听,总归是尘埃落定,才能让人放心。
她这般想着,红着脸,抱着牧白的脖子,又吻了上去。
房里烛火明亮,将那些欲说还休的心事映照得明明白白。繁复的丝绦并没有系紧,因为牧白实在不惯裙装的服饰,只虚虚的挽着,纤荨仗着酒劲,颤着手扯开了牧白的衣襟,回想着往日的动作,慢慢将手心贴在牧白的细腻却紧致肌肤上,缓了一缓,便煽风点火般游走起来。
“荨儿……”牧白呢喃了一下,随手撩开纤荨的寝衣,翻身覆住了她。
纤荨楞了一下,怎么好像哪里不对?这还没做什么呢,为何自己又处于劣势了呢。她还想着要怎么进行才不显得突兀,牧白却已经驾轻就熟的褪下她的衣裳,吻住了她白瓷一般的玉颈。
“嗯……”她忍不住哼了哼,心头一片挣扎。“牧白……”她探了探手,触到牧白的胸口,绵软细腻的触觉让她顿住了。
牧白的动作也缓了一下,脸上跟着热到发烫,她将脸埋在纤荨的颈脖里,哼哼道:“沈纤荨你这坏蛋!”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沈纤荨你这大坏蛋!
小王妃:喜欢坏蛋么?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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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权谋之术
秋意阑珊, 向阳花在庭院中开出遍地赤金。沈纤荨醒来时天色已大亮。昨夜之后的种种, 终究颠倒了设想, 她醉倒在周牧白怀里, 不知何时被抱到了柔软的床榻上,不知何时被褪去了华美的衣裳, 更不知那绚丽逶迤的缠绵悱恻究竟是一响贪欢还是秋梦一场。
床榻上的锦被略有些凌乱,牧白穿过那身裙装搁在床头, 仿佛还带着一丝眷恋的体温。她明明不愿这样的打扮的, 若被旁人看了去更是杀头的重罪, 可她还是依了她。千金买一笑,烽烟戏诸侯, 也不过如此了。
纤荨将手背覆在眼睛上出了一会神, 才叹了口气扶着床柱子坐起身。软绸的寝衣从光滑的肩头滑落下去,露出肌肤上星星点点暗红浅魅的印记。纵是没有旁人,她仍是微红了脸, 慢慢将衣裳掩好,撩开帐蔓下了床。伸展了一下四肢, 腰间酸酸的, 腿上还有些发软, 甚至两腿间都有些黏糊糊的说不出的感觉。她咬着唇将寝衣的丝绦系上,心里发狠想着定要罚周牧白睡一个月的书房才好,转头又见那始作俑者不在身边,大清早的也不知去了哪里。
她朝屋外唤了一句“思源”,声音酥哑柔媚, 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她捂着发烫的脸颊,昨夜实在是太……太过了……
清了清嗓子,她又唤了两句,脚步声渐尽,思源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姐,你可醒了。”思源回头在小丫头手上接过热水,先不令她们进来,反手掩上了房门。
“什么时辰了?”纤荨撑了撑额头:“怎的也不唤我?”
“殿下说您深醉未醒,想是会头疼,让你多睡会,叫我们都不可来扰你。”思源说着拿了件外袍披在纤荨肩上,又续道:“殿下还吩咐小厨房备了玉田碧粳粥,说是给您温补脾胃,膳养五脏的。”说完将热水倒进铜盆,拉着纤荨坐在梳洗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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