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一直被逼婚
花莲立刻恋恋不舍地放下糖醋鱼跟上。
怡贝见没戏可看了,也要走人,李查德立刻跟上,追着他一起出去。
“你等下!”李查德追着怡贝喊道。
怡贝也不说话,沿着人行道飞快地往前走。
李查德跟在他后面紧追不舍,不料有穿黄背心的工作人员拦住了李查德。
“同志,前面不能走,麻烦你……”
“滚!”李查德掏出工作证晃了一下,把黄背心推到一边,“警察执勤,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你想和我说什么呢?”怡贝终于站住脚问。
李查德赶过去站在怡贝的对面,似乎是太紧张,感觉脚步都沉重了起来。
真面对了,李查德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脑子一抽,“我,我要你和我道歉!”
“何必呢。”怡贝得道高僧般悲悯地道:“你这样会越陷越深,最后无法脱身。”
也许是错觉,李查德竟然觉得这样的怡贝渐渐高大了起来,但还是固执地说:“不行,你必须道歉!”
怡贝撇撇嘴,伸手向前边一招,“花花,过来帮帮他,我懒得说话了。”
前边和怡宝一起等待的花莲忙跑过来,双手大力地拍了又拍李查德的肩膀,同情地说:“你这样会难以自拔的。”
这次连花莲似乎都高大了起来,难道是什么邪术?
怡宝不耐烦地在前面喊:“和他废话什么,他这叫自作自受。”
花莲呵呵一笑,给李查德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追着怡宝和怡贝一起离去。
“站住!”李查德冲着她们背影喊道:“你们别跑,我是警察!”
他抬腿想追,却发现举步维艰,低头一看,双脚陷在刚注好的水泥地面里,而怡贝他们在旁边已经凝固的地面上走,什么事没有。
刚才好多的黄背心转眼一个都不见了,李查德喊了半天才过来一个,声称回去找工具,又等了半个小时,水泥彻底硬了,才有人拿着锤子和凿子过来,一点点把李查德的双脚从水泥里面抠出来。
幸亏穿着鞋,要不然就得请骨科了。
全程马户在一边认真地用手机录像,还不断给李查德沮丧、懊恼的脸一个特写,事后献给怡宝供其赏玩解闷。
趁着孩子们都不在,怡宝妈和李刚相谈甚欢,很快就商谈好了细节,李刚想要多点嫁妆,怡宝妈则希望怡宝结婚以后能进组织当个公务员,赚的少也没关系,女人嘛,重在工作稳定。
目的明确,底线清楚,二人很快就谈妥,没过几天,预制的请柬就放到了怡宝的案头,这个时候怡宝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错失拒绝的良机。
怡宝立刻给怡宝妈打电话,“妈,我不会嫁给李查德的。”
那边传来怡宝妈哈哈哈的爽朗笑声,还对旁边的人说:“宝宝,她害羞了,说不想嫁呢。”
“女大不中留。”怡宝妈深情地说,“一转眼你就长大了,都要嫁人了,妈这心里啊……”
说着就哽咽起来,很快变成嚎啕大哭,无论怡宝说什么,那边就是一个字——哭。
怡宝只好主动挂断电话,她可不敢面对面去跟怡宝妈谈,会被眼泪淹死的好不好!
好在她也可以用眼泪淹死别人。
怡宝带着花莲气冲冲地杀到了怡贝家,把请柬直接扔到了怡贝的脸上,怒道:“都是你惹的烂桃花,这下好,卖一赠一,连我都搭进去了。”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怡贝捡起请柬翻看一下,怡宝和李查德的头被ps到了一对新人的身体上,脑袋比例略大,看着还挺可爱的,就是因为原照片角度的缘故,二人的眼神不在一处,看着跟同床异梦似的。
“说到底,这事怪你自己当时没搞清楚。”怡贝泰然说道,不忘拉花莲下水,“花花你说是不是?”
花莲仔细回忆一下当时情景,点了点头,诚恳地说:“当时你那个反应,我还以为是我领会错了。”
“你这个傻子,都不知道提醒我一下的吗?”怡宝恼羞成怒,小拳拳用力捶花莲的胸口,这种程度的伤害,花莲根本不当回事,见怡宝越来越气才反应过来,捂着胸口大叫一声连连后退,装出深受重伤的样子。
看到她们打情骂俏,怡贝深觉辣眼睛,让开门口,“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子,进来说话。”
怡贝把二人让到客厅的沙发坐下,自己亲自去厨房(给怡宝)做奶茶。
怡贝是个懂得享受生活品质的人,奶茶都是英国红茶煮鲜牛奶,需要时间比较久,等着奶煮开的时候,怡宝等不及了,进到厨房看他在搞什么。
怡宝突然指着角落惊呼:“你怎么把他放在这里?”
怡贝转头看了一眼,奇道:“放在哪里不都一样吗,放在这是怕我自己忘了。”
“你……你也考虑考虑我们的感受好吧。”怡宝指着被放到角落里的木龙气道。
木龙身上很有美感地捆绑着绳索,眼睛被遮住,口也被塞着,确保他不会受惊或者发出奇怪的声音。
但他本身就很惊悚了,怡宝匆忙间没地方把他藏起了,只好用力扯下厨房的窗帘,盖在木龙的身上。
窗帘被拉扯掉的声音巨大,惊动了花莲。
花莲起身问道:“宝宝,怎么了?”
“没事没事。”怡宝白着脸走出厨房,拦住要进去查看的花莲,勉强笑道:“怡贝收集的奇怪藏品,我看着害怕,用窗帘遮住了。”
“哦。”花莲心里疑惑,但也没再说什么。
怕花莲看出破绽,怡宝以绝密为由,和怡贝、花莲躲到了怡贝在二楼的书房商谈。
怡宝坐下以后开始唉声叹气,花莲劝道:“你不喜欢,干脆地明说算了,这有什么的呢。”
怡贝笑道:“花花,你不是学国学的嘛,父母之命,不可违也。”
“哪里会这样!”花莲摇头,正色道:“就算国学里面,也是要家里的女儿自己偷着看过,喜欢就说全凭父母做主,不喜欢就说自己还小,还想再侍奉双亲几年。”
怡贝大笑,看花莲的眼光中头一次带上了一点欣赏,“想不到你竟然掌握了国学的精髓——只挑对自己有利的学。”
怡宝愁眉苦脸地说:“你哪里懂我的苦啊,我有一百种方法拒绝这场荒谬的婚礼,可是走了李查德,还会有张查德,王查德,什么时候我屈服结婚了,什么时候算完。”
怡贝掩口笑道:“怎么能说结婚就算完呢,结婚以后还要有小孩,有了小孩还得是男孩,不是还得接着生。”
怡宝无力地以手捂眼,“我想静静。”
一个心怀杀意又能容忍二十几年的女人,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玩个大的。
花莲心疼地搂住了怡宝的肩膀,劝道:“女人嘛,总要结婚生孩子的,要不然人生是不完整的。”
“闭嘴。”怡宝靠在花莲的胸口闷闷地说,“你就那么想看我被别人睡,还要给别人生孩子。”
“生孩子诶。”怡宝双手在肚子上比了一下太极起手式,愁眉苦脸地说:“肚子像扣了一个百斤西瓜一样,还要有妊娠纹、小肚子,以后再也不能穿比基尼了。”
“喝茶先。”怡贝自己举起了茶杯喝上一口,细细品味了一下自制奶茶的香醇幼滑,然后才淡定地说:“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一劳永逸。”
“那就是……”怡贝轻轻放下茶杯,精致的骨瓷碰撞到一起,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我生一个孩子,最好是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高能预警:下章就要生了~
☆、怀孕
“你生?”怡宝和花莲不约而同地惊呼。
怡宝转念一想,面露惊喜,“是个办法啊。”
怡宝妈操心儿女婚事,最终是为了能抱上孙子,这要是有个“孙子”分担火力,那真是最好不过了,到时候照顾孩子就够怡宝妈忙的,再没心思也没必要追着怡宝要她结婚了。
花莲惊喜更甚于怡宝,“原来你变性成功,可以自己生孩子了!”
“说什么呢?!”怡贝气得几乎把茶杯捏碎,“我是男的!我什么时候变性了?”
“呃……”花莲失望地垂下头,嘟囔道:“果然什么双性生子都是骗人的。”
“嗯?”怡宝伸手揪住花莲的耳朵,“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没、没有。”花莲赶忙讨饶,“我只知道龙马精神的,什么网站我从来都不上。”
“哼。”怡宝冷哼,“正事要紧,回家再和你算账。”
转头问怡贝,“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生啊?要找代孕吗?”
怡贝长叹一声,拿出一张不孕不育治疗中心的名片轻轻放到桌子上,“我现在就一个肾了,恐怕是有心无力。”
“……”花莲拿起名片看了一眼,同情地拍拍怡贝肩膀,“慢慢来,现在技术发达着呢。”
说不定什么时候男的生子就可以实现了。
“哎。”怡贝长叹一声,“就怕时间不等人啊,这边请柬都印出来了。”
怡宝沉吟一下,替怡贝说出了口,“其实只要是是 ‘你’生的就可以了。”
“确实,就怕让外人知道把柄,以后再闹出些什么事来,毕竟培养一个孩子的周期比较长。”怡贝思索着,眼睛转了一圈,落在了花莲的身上。
“哦。”花莲明白了,“你是想让我生孩子?”
怡宝立刻反对,“这是什么骚主意,当怀孕是玩的吗?”
起身离去,“算了,我还是和咱妈摊牌好了。”
说是摊牌,然而怡宝妈一直避而不见,拒绝和怡宝对话,自顾自的准备婚礼,气得怡宝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花莲安(A)慰(V)了好久才倦极睡去。
夜半,床上一沉,虽然花莲的动静很轻,怡宝仍然本能般的惊醒,伸手揽过花莲,觉得她身上冰凉如夜色,奇道:“你出去了吗?”
花莲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有个孩子也不错啊,没孩子,我们以后都没什么可聊的了。”
“切……”怡宝不屑地说:“傻子才要呢,一辈子都要受累。”
有了孩子要养,要教育,以后还要培养成怡家的继承人,想想就烦的要死,若是怡贝的孩子也就算了,毕竟自家人,这要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哎呦,没生出来呢,就想弄死。
怡宝这样答,花莲也就没再说什么。
时间在怡宝和怡宝妈争吵和妥协之时静静流逝,怡宝妈的态度非常坚决:随便怡宝和谁在一起,但婚必须结,不结,就弄走花莲。
“你怎么不让怡贝先结婚?”怡宝怒道:“他还比我大呢!”
“男的着什么急,那个杨什么的,70多还不照样找小姑娘?女的老的快,过30就没人要了!”怡宝妈如是说,其实是不敢去找怡贝。
怡宝哑口无言,就算她是总裁,就算她身家已经又有几个亿,就算她所做的所有的是这个世界上99.9%的男人都做不到的,可还是被亲妈贬的一无是处,似乎只有嫁给一个男人才能依附着他继续活下去。
爱情啊、喜好啊、个人意愿啊这种私人的东西,在怡宝妈眼里是不存在的。
怡宝气得和花莲哭诉:“她是我妈诶,我亲妈,为什么这么对我?”
花莲默默地抱紧怡宝,她能说什么呢,她连亲妈长什么样都没看到呢。
但花莲觉得她的亲妈还是爱她的,最后关头还记得提醒她危险。
所以,花莲还是站怡宝妈那边的,“你妈她只是想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给你罢了。”
“可她为什么不问问我到底想要什么呢?”怡宝怒。
花莲沉思,“大概觉得你想要的那些都是些狗屁一样没用又很臭的东西吧。”
怡宝气得要疯,可工作要做,钱要赚,世界还要继续运转,时间并不会因她的不开心就停摆。
怡宝和怡宝妈之间的战争进入胶着状态,谁都不肯向后一步,好在这次花莲一直陪在怡宝的身边,不管怡宝妈怎么冷嘲热讽,都没再说要离开的话。
可怡宝还是觉得花莲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每天早上早早的就冲进厕所,而厕所的马桶,史无前例地堵了三次,而且花莲还变得不爱吃东西了。
太奇怪了!
难道是花莲在厕所里面偷吃了什么?
不过花莲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人,所以怡宝只当是自己多心了,终于有一天,花莲主动坦白了。
那天早餐是油条、豆浆,花莲难得地没吃什么东西,怡宝以为她最近心情不好没胃口,没想到花莲说了一句话,怡宝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
“我怀孕了。”花莲微笑着说。
怡宝跳着眉角沉默片刻,用力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哑着嗓子问:“怡贝的?”
“哈哈哈~”花莲大笑,“你说什么呢?是人工授精啊,我怎么会背着你跟你哥哥搞到一起去,那太不道德了——说起来我现在还是有夫之妇呢。”
怡宝:……那你跟我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花莲觉得生个孩子的办法不错,那天看了眼那张不孕不育的名片,长期硬背枯燥拗口古文的怡贝自然过目不忘,过后就自己找了过去,到底是年轻身体好,一次就中了。
“人家精子库里的可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优质精子呢。”花莲照着业务介绍的宣传册上写的说,“我干嘛非要去找怡贝啊。”
怡宝眯起眼睛,“不一定哦,怡贝长的那么美,男女都喜欢他。”
“不行的。”花莲连连摇头,“我不是说怡贝人不好——太熟了不好下手。”
怡宝松了口气,还以为又被怡贝摆了一道,心一落地,底气也上来了,把手里的油条往碗里一丢,怒道:“这么大的事竟然敢瞒着我,马上打掉!”
一丝油条的味道顺着怡宝的力道飘到了花莲那里,花莲猛地捂着嘴冲向了厕所。
看着在厕所里抱着马桶痛苦干呕的花莲,怡宝心疼的无以复加,连声说:“打掉、打掉,要生让怡贝找人生去!”
花莲吐了半天,因为没吃什么东西,吐的都是胃里的液体,趁着缓和下来的档口,漱口清理一下,拿出手机给怡宝播放一小段音频,是胎儿砰砰的心跳声,速度要比成人快得多。
“你听。”花莲笑着说:“都有心跳了呢,你真忍心?”
怡宝想说有什么不忍心的,又不是我的种,但看到花莲脸色光芒四射的圣母光辉,到底是没敢把这话说出口。
若这个孩子是花莲肚皮里面出来的,也算是她们两个人的孩子吧。
突然间,怡宝对未来有了十足的忧患感,觉得自己还要再多赚点钱,才能给花莲母子一个安稳的未来。
剩下的事情就比较顺利了,怡宝妈的注意力果然被这个未出生的胎儿转移了过来,先是主动现身,跑到怡宝那里告了一状。
“花莲那个女人看着憨厚,竟然是个玩弄感情的高手,这边把着你,那边又吊着你哥,你们俩被她一个人玩得团团转!”
“明明是我哥做的孽。”怡宝恨恨地说,说的倒是真心话,要不是怡贝的骚主意,花莲是绝对想不出这么个办法的,“干脆打掉算了,就算是男孩也不留,怡贝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句话提醒了怡宝妈,有怡精前例在,她深知怡家子嗣艰难,打掉的话,是个女孩还好,万一,万一是个儿子呢!
这个“万一”保住了花莲肚子里的孩子。
有了长子嫡(也许)孙,怡宝妈暂时放过了怡宝,怡宝的婚礼日期无限后延。
李查德怒而找怡宝理论,怡宝毫不客气地叫怡贝来把他领走,不知道怡贝用了什么手段,李查德再没出现在怡宝面前。
不止李查德,就连怡贝本人,也是不敢出现的,怡宝是真恨上他了,扬言要见一次打一次,打断第三条腿为止。
“这事跟怡贝没关系,是我自愿的。”花莲说。
“我只是在妈妈面前装装样子罢了。”怡宝笑着说,心里颇不以为然,这事要是和怡贝没关系,那她肯定是不信的。
怡宝妈曾拿些圣水符咒什么的给花莲吃,以确保她生的是儿子,“怎么才能生儿子,方法我门清!”
当年怡精以为怡贝不是亲生的,为了让怡宝妈再生个儿子出来,那是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可惜只得了怡宝一个女儿。
怡精觉得是怡贝占了怡宝妈生儿子的名额,恨他恨得要死,觉得这一切都是命,又偏不信命,各种土招洋法都在怡宝妈身上试了一遍。
所以如何生儿子这门学问,怡宝妈还真是特别的有发言权。
“真是太厉害了!”怡宝真诚的夸赞,顺口反问:“那你生出来了吗?”
怡宝妈完败,只好拿着怡贝送的环球180天旅游票出门旅游去了,来个眼不见心静。
怡宝和花莲终于又回到二人世界,不,现在应该算是准3批世界。
私下里,木龙忍不住问怡贝:“怡总,就这样让她们在一起独处那么长时间吗?”
“是的。”怡贝用力点头,“如果差距悬殊的消费观念不能分开她们,一个突然多出来的肉球一定会让她们措手不及的。”
怡贝冷笑,可别忘了还有产前抑郁症、产后忧郁症,还有生产过程中各种身体变化,哦呵呵呵呵,一颗苹果?现在是一颗肚子里有虫子的苹果,看宝宝怎么忍,坐等分手!
为了表示自己是纯洁无辜的,怡贝一直忍着没在怡宝面前出现,无聊的时候就把木龙拉出来啪啪啪一顿,自从知道木龙是花莲哥哥,怡贝下手就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