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师徒虐文里当绿茶
三人离开了林三娘的住处。
在路上,澶容说:“她没说实话。”
傅燕沉也在怀疑:“她看到我们那时就在赶我们走,如果她只是担心这段过往说出去会让林家被人指指点点,她不会放着自己父母的命不管,只顾着这点面子,而林老爷一直断指,对方冲着他的手来,确实是说林老爷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如今听到我们来问林老爷的过往,林三娘又编了瞎话来搪塞我们,明显是不希望我们知道真相。”
若清不解道:“怪了,她明明很在意林老爷,也知道我们是来帮林家的,她为何还要骗我们?”
澶容行走的脚步一顿,若有所思地说:“也许是她不想我们留在林家,而不想留,就是她不管林家人会不会出事。看来林老爷过去做了很有意思的事,有意思到他的女儿许了家里人为此偿命。”
说到这里,澶容看向傅燕沉,说:“你留在这里,去查查林三娘和琛儿的身世。”
然后澶容又扭头看向若清,“你跟着我,我们去趟城中,买些东西。”
若清不解,“买什么?”
澶容道:“纸。”
听到澶容要带若清走,傅燕沉一顿,转头看向若清。
若清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却听他说:“你。”
“?”
傅燕沉瞥了澶容一眼,“要不要跟着我?”
这是不想他和澶容独处的意思?
若清哑然,刚想说好,就看到系统出现,空中漂浮着明亮的两个大字——不要。
“……不要。”
若清避开了傅燕沉的眼睛,将脸对着澶容,底气不足道:“我还是跟着小师叔好了。”
“你!”傅燕沉立刻生起气来,“随你的便!你以为我很想跟你走一块,我只是怕你麻烦师父,你也不看看你那小步子能走多快,你以为师父会有闲暇陪着你慢慢逛?”
澶容听到这里,不紧不慢道:“我有。”
他转过头,对着傅燕沉说:“你忙你的,若清的事,不用你管。”
这……若清一顿,苦着一张脸,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
澶容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他麻烦傅燕沉,还是在委婉地提醒傅燕沉不要与他太过亲密。
有一瞬间若清的情绪变得很低落,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一天之内,澶容和傅燕沉两人都在委婉地提醒他,要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饶是他不想想太多,他也还是开始觉得傅燕沉和澶容都像原著那样,开始为了他误会彼此,开始吃他的醋……
为了避免这两人越闹越僵,若清决意离开林宅之后与他们保持适当的距离。可说句心里话,今日的澶容和傅燕沉都让他有些无语。
这两人都在意彼此与他亲近,却又不觉得自己与他亲近有问题。难不成他在这两人眼中都是自己的男死党兼太监,对方的越界好友兼宠妃?
难不成以他们自己的视角去看他,会觉得他是睡不得碰不得的石头,而他们在彼此的身边看到他,又会觉得他是什么不检点的炮灰受,需要互相防备?
真是搞不懂了。
若清也有些恼火。
只是他这人有什么心事都不愿意说,因此不提不表露。
不过与澶容出去时,他话少了很多。
离开了林家,身处两个错乱时间的他们来到了熟悉的街道。
街道上的街景依旧没有变化,错位的感觉会让人十分迷惑,不知自己到底是身处那个时空。
若清踩在石阶上,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因为方才的任务,他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也没有难受虚弱的表现。澶容观察着他的表情,在他没有看向到自己,只快步走向下方的石阶时伸出手,从后方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留在了原地。
被澶容掐住后勃颈,若清反射性地想要挣脱。他想往后看去,但他没能成功。
没过多久,他听到身后的澶容问他:“让你陪我出来,没有留在原处陪着燕沉,你就这么不情愿?”
这是哪儿和哪儿?
若清知道澶容是误会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澶容却不信他,他表现得有些冷淡,只用大拇指磨蹭着若清颈侧的肌肤,突然问若清:“你为什么对燕沉那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若清:好烦
澶容:恨你像块石头
第50章 倒霉
他为什么对燕沉好?
若清思索了片刻, 先是想说他和傅燕沉相识多年,他们对彼此好有什么奇怪的?之后又想了一下,觉得他对傅燕沉的溺爱确实有些过分, 不怪澶容会问他。
不过他不去反思自己要不要继续偏心傅燕沉,只琢磨着澶容想听什么答案,然后泰然自若地说:“我把他当成亲人看待, 这很奇怪?”
他的这个说法是澶容喜欢的。
澶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松开了若清的脖子,越过他往前走去, 衣摆在石阶上带过, 不沾半点灰尘, 步子也比以往轻快了一些。
等澶容离去,若清打起精神, 望着澶容的背影, 忍不住问对方:“小师叔,我们买纸做什么?”
澶容慢声回他:“我们在林家用不了这一身本事, 我正在想有什么可用的法子, 林三娘的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什么?”对于修士的那些功法,若清不是很懂。
澶容没有多说, 带着他去城里买了一些白纸黄纸和红纸, 然后又带着他买了公鸡和狗。
只是在街头慢步的两人不知, 一旁的酒肆二楼里, 孟河则和赵合灵躲在楼上,小心地观察着楼下的他们。
“确定是进去了?”
观察着两人的神态, 秦衡留在城中的弟子之一——孟河不解地问。
秦衡的女弟子赵合灵点了点头, “我们守在城西的人没看到他们出来。”
孟河不解道:“怪了, 为什么师父就看得到, 进不去,他们就能进去?”
赵合灵想了想,说:“许是这三人之中,有人与这个破地方有什么渊源?否则也不会这么简单地进去。”
孟河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比起这个问题,孟河如今更在意,“他跟着进去安不安全?”
赵合灵则说:“看他们还能随意进出,说明他们没什么危险。可这就怪了,师父每次强闯的时候都会受伤,为何这三人什么罪都不用受就能进去?”
她想不通,却还是说:“不过我想这些麻烦事不用我们操心。再说,这不是我们跟着不护着,而是他们进了这里,我们进不去,就算担心也是白担心。还有,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便他真的出事了,事后魔尊问起,我们也有理由给自己开脱。”
孟河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就没说其他,只和赵合灵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去。
若清和澶容买了笔和纸,又回到了林宅。
澶容找来林家的三个婢子,先是拿着笔写下了一些看不懂的符文,接着让其中一个婢子照着画在红纸上,让另一个婢子用白纸,从画符文开始就一直打纸钱的印子,又让最后的那个婢子在她们画符砸纸币的时候,去做三个纸人一个纸鹤。
他要婢子先做纸鹤,纸鹤用黄色的符咒纸和一颗珍珠,以及一些熟了的米来做。
剩下的三个纸人则不画眼睛鼻子和耳朵,只画嘴。
画嘴还不让画牙齿。
而不画牙齿,就是要婢子把唇缝涂黑。不过涂黑之前,澶容要婢子画出一小节舌头,随后也不给纸人做手脚。
做好的纸人最后一看,就像是雪人一样,只有圆圆的身子和圆圆的头。
做好了这样的纸人,他又让婢子在纸人的脖子上绑上三条红绳,打上活结,必须要是方便快速绑死的活结。之后用公鸡血在三个纸人的周围画上一个圆,圈住了这三个纸人。
等一切准备就绪,澶容让打着纸钱印子的婢子去林家的东北角,埋一块用红纸包住的石头。让画黄符的婢子上房,掀开青瓦,把符纸埋在瓦下,接着让做纸人的婢子回到房间里,用被子盖住脑袋,堵住耳朵,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坐起身。最好提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