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权谋不如搞基建
连提点了点头,“那殿下便在会盟仪式结束后,随本王一同离开吧。”
宋青远点了点头,目送他的新合作伙伴离开。
连提刚走出芙蓉阁,邬齐那便再也忍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王上当真如此相信这燕云的三王子?”
连提看向面露忧色的邬齐那,心知除了那些巴不得自己赶紧滚下王位的部落首领,像邬齐那这样心怀疑虑的人也并非少数。
他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微妙:“你当真以为他宋青远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王子?”
“难道不是吗?”邬齐那有些疑惑。
虽然他知道最近关于宋青远命格的谣言是他自己一手策划的,但他并不因此就认为宋青远有多厉害。
在他的认知里,若是宋青远当真是个神通广大的人,就不会被自己的大哥逼离故土,沦落到来南周做质子的这般境地。
“为何从来不愿掺和朝政的大相国寺会参与到此事中去?那念慈大师的名号,可是连我们漠北百姓都有所耳闻。”连提叹了口气,点拨道。
“这倒是。”邬齐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或许是他有恩于念慈大师?”
“你个蠢货。”连提看着久久没有抓住重点的邬齐那,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朝他脑袋拍了一巴掌。
“宋青远离开大相国寺没几日,相国寺便开始要开办纸坊,自己制造誊抄经文的佛纸了。你觉得这是为何?造纸的技法可是随便谁都能掌握的?”
邬齐那一脸震惊,“王上您的意思是……此事是燕云三殿下所为?”
连提点了点头,“而且就在他计划离开会京之时,燕云大王子贩卖私盐的事情就恰好被人揭发,燕云朝中因此大乱,无暇顾及此事。”
“这……这不可能吧?”邬齐那震惊得连说话都开始磕巴了,“若真如王上所说,这燕云的三王子有这样大的能力,又怎会被困在这小小的会京城中呢?”
连提摇了摇头,“这才是他真正厉害的地方。他有足够的耐心。就像是蝮蛇一般,若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便会一直蛰伏,直到合适的时机出现。这样的人比起那些锋芒毕露的人更加难得。”
亮出獠牙谁都会。但只有极少部分人,能懂得韬光养晦、不漏锋芒的重要性。
作者有话说:
宋青远:连提这老板不错,有前世的我一半的风范。
连提:你很特别,我很喜欢。
一些油腻(划掉)自信发言……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4章
确定了离开会京的时间后,宋青远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路途中需要准备的东西有江铎操持,用不着他费心,但府上的仆役的去留,手中的地铺田产等许多事务,却都需要宋青远安排。
来会京这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宋青远名下的产业已经积攒下了不少。
那些店铺因为大多都是秦子箴为了收集信息而置办的,因此宋青远不打算变卖,只需要挑几个靠谱的掌柜操持店中的生意便可。
宋青远选出的这些人不一定都是精明能干之人,但大多为人忠厚,老实可靠。又因为宋青远还拿捏着这些人的卖身契,他们也不敢轻易背主。
那些无用的房产便随意寻了其中一人,交代他寄卖掉。
至于城外的田庄,原本是由刘思和另一个年纪较长的管事掌管着。因为刘思要随他去漠北,庄上就只剩下了那个年纪较长行动不便的钱管事。
但好在他那几个儿子都是孝顺的人,宋青远将庄上一应事务交给钱管事一家也可放心。
府上的仆役中,宏德帝送来的那些人自然是和这座王府一起物归原主。
在他来会京时燕王安排的小厮中,若是其中有人想要留在会京,宋青远也愿意给他们找个差事。
至于那些要回燕云的,宋青远就管不着了。他还没善心大发到,要给这些监视自己的人的未来都安排妥当。
安排好这一切后,宋青远就再无事所做,只在府上等待着宏德帝的册封和盟誓的到来。
宏德帝的圣旨是在盟誓的前一天送过来的。
来宣旨的人是那日念慈大师面见宏德帝时,在他身边出言劝说的贴身内侍高公公。
高公公宣完圣旨,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定定地站在那里。
“愿殿下身体康健,事事顺遂。”高公公轻声说道。
因为他代表着的是宏德帝的圣谕,不能向任何人跪拜。因此,高公公就站在那里,给宋青远深深地打躬作了个揖后,才拜别离开。
高公公走后,江铎有些疑惑地问道:“高内侍是宏德帝的贴身太监,为何对殿下如此恭敬?”
宋青远将圣旨收起来,随口道:“你可还记得芙蓉阁的掌柜?”
江铎点点头,“掌柜今日不是还派人给殿下送来了芙蓉阁新制的糕点吗?”
“高公公的阿娘现在便在芙蓉阁做事。”宋青远拿起桌上的一块酥皮雪白的红豆糕,轻轻咬了一口。
“小的还是不明白。”江铎挠挠头。
宋青远摇了摇头。
谁能想到,现在在宏德帝身边贴身伺候的高公公,不过在前几个月前,还只是个因为没有给某个老太监磕头请安,就被毒打一顿的最低等的小黄门。
老太监背后依仗的是宫里的贵妃娘娘,位高权重。他放话出来后,没人再敢理会这个重伤的小太监。
当母亲的不忍心看自己儿子就此殒命,就趁着宋青远和芙蓉阁掌柜闲谈时,求到了宋青远面前。
此事对于高公公母子来说已是走投无路的境遇,但在某些上位者眼里,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小事。
在这个时代,上位者的一句话就可决定其他人的命运。宋青远第二日不过在进宫面见宏德帝的路上与引路的内侍提了一嘴,便有人殷勤的请了大夫给他治伤。
不过,即使是宋青远也没有料到,不过一月有余,他便因为救驾有功,得了宏德帝的宠幸。一下子从最低等的太监,一跃成为了皇帝的贴身内侍。
从前的事对于高公公母子两人而言,当是一件不愿再被人提及的伤心过往。
宋青远也不愿在背地里揭人伤疤,就放下糕点,不甚在意的搪塞道:“之前去芙蓉阁的时候,顺手帮了个小忙罢了。”
江铎点点头,不在多问,上前给宋青远沏了一壶清茶。
宋青远接过茶水刚准备喝,就听见远处传来了秦子箴的声音。
“秦将军你慢点。”江铎拦了一把秦子箴,防止他跑得太快刹不住闸,冲撞到殿下。
秦子箴在宋青远面前站定,气喘吁吁地说道:“殿下,您让属下找寻的工匠……属下已经找到了。”
宋青远顿了顿,把差点被他刚才一嗓子给吓得扔出去的茶杯轻轻放到桌上,“你且仔细说说。”
秦子箴掰着指头,道:“铁匠寻了十位,木匠也寻了十几位。只是殿下要寻的善于烧制陶器的工匠……”
“怎么了,可是没有寻到?”宋青远皱了皱眉。
“并不是。”秦子箴摇头,“是寻到的人太多了。属下本来已经找好了足够的人手,但突然又有二十几个烧制瓷器的年轻匠人找到属下,说愿意跟随殿下。但属下不敢私自做主,就过来向殿下汇报。”
“这是为何?”宋青远也有些震惊。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的人们普遍不愿远行,常常是祖辈几代人都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子承父业地做着相同的工作。
更别提宋青远此行路途遥远,要去的还是漠北这么一个对他们来说完全陌生的国家。
在宋青远的计划中,能用丰厚的待遇寻到十几个愿意和他们走的工匠已经是十分顺利了,没想到竟然还会出现自愿随他到漠北的人。
秦子箴挠了挠头,也有些不解,“据他们所说,是他们的师父得罪了四皇子,他们这才不得不离开南周另寻出路的。”
宋青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如此,你便查查清楚。若是正如他们所说的那般,那就都带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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