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妃家的老皇叔
想着想着竟是黑了天,四个乞丐散去,徒留她自己蹲在街边。
顾许起身找了个街角藏匿起来,从怀中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儿,上面只画了一只喙受伤的老鹰,鹰脚下踩着一个“归”字。
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她不经意间瞥到远处有人正向她这边走来,忙将纸条儿塞入怀中,平复面色。
只见那人走到她身旁,拱手道:“四爷派属下接顾公子回楼。”
顾许点头应下,闭上双眼,那人便用黑纱将她的双眼给蒙上,然后搀扶着她上了一辆马车,然后驾着马车狂奔起来。
三更
明四爷房中
本该入睡的人,此刻竟只着一件里衣,披散着头发,手执白子沉思着。
片刻抬眸看着对面的男子笑道:“阿重,你还真是的,一点也不让着老朽啊。”
祁重轻哼着白了他一眼,每次听见这人自称老朽,他都会有种想掐死对方的念头。确实,年近五十岁的人,还长着一张三十岁的脸,说出去怕是也没人信的,看起来像他的兄弟。
其实老明这年纪都可以当他爹了。
“咔哒!”白子落下,棋局已定,再无还手余地。
“老狐狸!这样还让我让着你!”祁重指着棋盘鬼叫一声,目光恶狠狠的。
明四爷伸手指挖了挖耳朵,不由得暗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稳重,一天天鬼吼鬼叫的,也不顾着他这个老人家,真是讨打。
待祁重收拾好棋盘,便见明四爷用食指沾水在桌子上写起来,“他受伤回北风,背后的黑手开始不安逸了。”
看他写完,祁重收起嘴角的笑,眸光变得深远,手指沾着水写着。
“需要我做什么?”
“回去他身旁,多留意朝中动向,找机会除掉那个人。”明四爷写完便用袖子将所有的水渍抹去,不留痕迹。
祁重点头应下,翻身上房梁,按下机关,房顶瞬间打开一块见方的缺口,然后利落地翻身离去。
许久,没有声音。
“……”明四爷轻啐一口,这个臭小子,gān什么事都得给他擦屁股,出去后也不知道把机关给合上,要冻死他老人家!
结果,还没等他抱怨完,一道黑色的人影从那块缺口一跃而入,在他面前站定。
“四爷!”抱拳垂首。
“……”都不给他点准备,这帮年轻人啊。
摆摆手示意来人有话快说。
“禀四爷,这人一天下来还算安稳,只不过他有打听过战王府的位置,还说仰慕战王爷,偷偷看过瘸子递来的密信。”
“我知道了,明天继续盯着。”
“是!”
待那人离开,明四爷摸着下巴喃道:“好奇战王府的位置,仰慕战王爷?倒是想看看你有多仰慕…”
第二日
风肆骁刚下朝便向着太后的寝宫而去。
离着老远看见南悠正在窗边逗弄着鹦鹉,风肆骁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还真是有闲qíng逸致,怕是人逢喜事jīng神慡吧。
母子二人互道安好之后,陷入一阵沉默,还是笼中的鹦鹉突然打破了这份寂静。
“宣儿…宣儿…我的…我的…”
绿毛红嘴鹦鹉扇着翅膀,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听得南悠心中一惊,忙投一颗小石子砸到它身上,轻嗤道:“好你个野毛小畜生,见天的胡言乱语。”
风肆骁轻笑一声未置喙,只是笑着端起桌上的茶淡淡地抿一口,若有所思。
可任由南悠砸几下,那鹦鹉还是不断地叫着,“宣儿的…一切都是宣儿的…”
这下风肆骁嘴角的笑再也维持不住,脸色瞬时冷下来,仰头饮尽杯中茶,“啪!”的一声将杯子磕到桌子上,他的好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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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竟敢来招惹本王(继续求订阅!)
“来人,将这小畜生拿出去拔毛煮了吧。”南悠qiáng掩去眼中的慌色,提高声音唤着殿门口守值的太监。
一名小太监颠儿颠儿地跑来,提起鸟笼往殿外跑去,片刻也不敢停留。
直到再也看不到小太监的身影,南悠才缓步走到风肆骁身边坐下,微微抬手轻拍一下他的肩膀说道:“才两日不见,皇儿又消瘦不少,可是朝堂之事累到你了。”
风肆骁微微垂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不过再抬头,敛去那笑,面上很是平静,抬起双手放到南悠的双肩上,轻轻地按揉起来。
“儿臣不累,倒是母后的凤体可有好转?”
南悠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连忙说道:“好好好,皇儿你能来看哀家,哀家什么病都好了。”
然后母子间便再无什么话可说,殿内再一次地陷入寂静。
约一炷香后,风肆骁停下那双给她揉肩的手。
“不知上次儿臣提到的事qíng,母后可有想明白,这北风国沃土千里,儿臣能够全心全意信任的人,也唯有母后一人,还希望母后能够助儿臣一臂之力。”
“皇儿,这国大事忙,有个人帮你不是很好?”南悠目光躲闪地问道。
“但母后不觉得皇叔手中的权有些大了吗?退一步讲,儿臣就算收回大部分兵权,皇叔依然是万人敬仰的战王,俸禄封地皆不会有变,母后又在怕什么。”
南悠心中乱极,她突然发现她并不了解自己的儿子,那个温吞爱笑、天真慡朗的孩子,不见了。
现在站在她明前的,是个开始玩弄权术的帝王,比之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她顾自挣扎的样子,风肆骁心中冷笑,母后啊母后,在你心中,皇叔远比儿子重要许多,那便不要怪儿臣了。
皇帝紧接着下了一剂猛药,说道:“而且儿臣看过暗卫传回的密信,听说战王妃出事了,母后作为长嫂,理应前去规劝一番。若是儿臣下旨让母后去小住几日,怕是没人会嚼舌根,毕竟这是圣旨。”
不得不说,皇帝一下子按住了南悠的七寸。
“容哀家考虑一下。”南悠闭眼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
得到满意的答案,风肆宣也不愿久留,起身拱手道:“那母后你好生休息,儿臣先行告退,晚上一同陪母后用晚膳。”
眼见着风肆骁走出殿外,殿门应声关上,南悠瘫软在榻上,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生怕那颗心跳的过快,让她晕过去。
不得不说,这个筹码的诱惑太大,别说是小住几日,哪怕只有一个时辰,她也是开心的。
她有好多话想讲给他听,她有好多衣裙想穿给她看,可是一切都还未来得及,他们之间竟是到了今天这般田地,十年前那个能为她和皇儿遮风挡雨的人,已经对她恨之入骨。
没等到晚膳,午膳的时候,风肆骁又过来了。
“母后,可有想好?”皇帝急着问道。
南悠向一处墙壁走去,然后伸手转动烛台,暗格应声而开,一个锦盒静静地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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