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妃家的老皇叔
她熟练地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牌,递到皇帝面前,说道:“这是我们南家的令牌,可以调动陵中一带的五万兵马,皇儿你可好拿好,切不可让它落到他人手中。”
风肆骁欣然接过那块沉甸甸的令牌,正反看了几眼,眸光发亮,还好他行动快,不然这块令牌怕是也要落到皇叔手中。
“儿臣谨记,这就下旨让母后去劝说皇叔。”风肆骁甚是开怀地说道。
南悠点头,心中开始想着自己应该着什么颜色的衣裙去见他,见到他后,又要说些什么。
那副少女怀chūn的模样,全部落到风肆骁帝眼中。
“母后,若是要不回皇叔手中的那块令牌,能偷拿到纳老王爷的那张也算是帮儿臣一个大忙。”
“哀家知道,皇儿你先回去吧。”
“那儿臣告退。”刚一转身,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嘲讽。
傍晚
风绝宣着一身黑衣半倚半躺在院中的藤椅上,发丝散乱地垂在胸前,遮住半张脸。
凌渝端着托盘站在远处等着,一步也不敢向前走,生怕惹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王爷再次发怒。这次哥哥真是捅了个大娄子。
可是如果换做是她,在那样的处境之下,也是一定会选择先救王爷的,也不能全怪哥哥。
等了许久还是没见他睁开眼,遂心疼地劝道:“王爷,您还是吃些东西,膳房做了您爱吃的海物。”
一声海物成功唤醒风绝宣,只见他缓缓睁开眼,眼底满布血丝。
凌渝心中暗叹,王爷怕是又一夜未睡,就算是石头做的人,也会熬不住的。
她到底怎样做,才能拉王爷出这苦境。
见风绝宣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凌渝立即端着托盘走过去,半蹲着将托盘放到一旁的小桌上,然后将里面的菜一样一样的布好。
看着满桌子的菜式,大部分都是海物。
当目光落到两盘虾丸上的时候,风绝宣险些没控制住自己,一股痛意再次袭上心头,脑海中浮现出那时带她进宫的场景,恍惚在昨日。
那时候的她,还在心惊胆战地演着别人,却在吃的面前破了功,她一颗一颗地偷吃着虾丸,却以为他没有看到而窃窃贼笑的时候,他觉得那是他见过最可人的女子。
凌渝见风绝宣拿起筷子,心中甚是激动,她家王爷终于啃用膳了。
只见他夹了一颗虾丸放在鼻下嗅着,俊逸的眉瞬间皱起,眼中闪过一抹嫌弃。
“王爷,若是不喜欢,咱们换一个试…”
她的话还未说完,那颗虾丸便被风绝宣放入口中。
然而下一刻,风绝宣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胸口,头一低,虾丸被完整无缺地吐了出来,在地上滚几圈,最后稳稳地听在糙地上。
风绝宣难受地躺回藤椅,闭眼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如此难吃的东西,丫头怎会吃得津津有味。
这时,管家跑过来,躬身说道:“禀王爷,宫里来了宣旨的太监,让您出去接圣旨。”
许久,藤椅上的人都没有动,连眼睛都未睁开,管家心中很是焦急。
“王爷,要不然老奴将人带过来?”试探着问道。
风绝宣摆摆手应下,管家如临大赦地跑开。
须臾,宣旨太监被领了进来。
“请战王爷接旨!”见风绝宣依然躺着没动,太监提高音量喊了一句。
许是他的声音太过尖锐,刺耳,风绝宣瞬间皱起眉,不过还是没有睁眼起身。
宣旨太监怒极,他可是皇上身边说的上话的人物,在宫里谁不卖他一个面子,即使是皇上的嫔妃们,哪个不是好声好气地待他,这战王真是太过傲慢。
若是搁在从前,让他忍气吞声也就罢了,毕竟这人握着北风一半的兵力,跺跺脚这北风要震三震。
但现如今,皇上明显要开始拿战王开刀,他又何必忍气吞声?
几步走到风绝宣面前,太监哼着鼻子说道:“战王爷倒是好大的架子,难道就要这样接圣旨?”
依然没人理他。
太监恨恨地大声说道:“皇帝诏,朕闻战王爷痛失王妃,心中甚痛,朕很是挂心。太后闻之更是痛心疾首,心绕百忧病倒。为让太后散心消病,特准其在战王府小住三月,钦此。战王爷,请跪下接旨吧。”
他的话音刚落,风绝宣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寒意侵人,拿起手边的茶杯,翻转手腕用力一掷正中太监鼻子,那人瞬间鼻血横流,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鼻子直哼哼,láng狈至极。
宣旨太监起先一懵,然后瞬间大怒,伸手指着掉在地上的圣旨说道:“你们竟然敢对皇上不敬,眼中可有皇上?”
“公公,宣完旨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一会儿伤的可就不是鼻子了。”凌瀚不知何时回来,双手环胸站在太监身后,满眼冷凝。
“你们…你们…”太监气到说不出话,捂着鼻子转身便跑。
凌渝见自家哥哥回来,瞬间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开口说道:“哥,你何苦出言得罪这种小人。”
“不得罪?难道任由他在我们王爷面前颐指气使?这种腌臜的太监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话落一脚踩断那太监掉落的拂尘。
凌渝捡起圣旨又看一遍,皱眉,皇上让太后来战王府小住?这算怎么回事?竟然让长嫂去小叔子家住,脑子没病吧。
跟自家妹妹一个想法,凌瀚也觉得这个圣旨下的甚是可笑,心中暗自希望太后能够识得大局,拒绝皇上的“好意”。
不过兄妹俩的期盼很快便落了空,这宣旨太监前脚刚走,这太后娘娘的銮驾后脚就到了战王府门口。
被宫女扶着下銮座,南悠在门口站定,抬首向着大门的上方望去,结果心下一愣。
那块牌匾呢?
她还记得那是他未弱冠之前第一次带兵打了场以少敌多的胜仗,当时先皇还在世,甚是高兴,赐了宅封了王。
当时的他意气风发,láng毫大笔一挥,便写下这战王府三个大字。
可如今,这块对他来说意义重大的牌匾,竟是不见了。
“柔儿,快去通传。”南悠侧头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话落柔儿迈起小碎步跑了过去,伸手拍起门环。
拍了十几下,仍是没有人应声,柔儿大喊:“有人在吗?太后娘娘凤驾已到,快快接驾…有人吗?”
依然无人应声。
柔儿有些胆颤地转头,低声道:“娘娘,好像没人…”
南悠鼻子有些发酸,眼中闪过痛意,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偌大的王府,怎可能一人没有,不过是他不想见她罢了。
那她便站在这门口等到他相见她为止。
只留柔儿一人在她身旁,其余的人全部被她遣散回宫。
一个时辰后
凌渝在凌瀚耳边嘀咕道:“哥,太后娘娘还在府外站着,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凌瀚没有说话,只是冲着风绝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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