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感情的事情,本就强求不得,外人更没有立场置喙。
他沉默片刻,冷声问,“你找我做什么?”
“借钱。”
徐原青:“……”
冤大头徐世子把人送走后坐树下吹风,摇椅晃晃悠悠,白狗蹦哒到他身上,徐原青撸着狗头闭目养神。
悠闲惬意,脚步声响起,距离他不远处停下,来人出声:“世子。”
闻声,徐原青眉眼动了动,他脚落地停了摇晃,直起身看向来人。
沈玉泽笑容可掬,端着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容,眼底却是恶意。
徐原青怀中的白狗“汪汪汪”的朝他吼叫,他无动于衷,依旧挂着假笑。
该在刑部大牢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徐原青心里一颤,思绪转动。
沈玉泽似是看出了他的不可置信,神色淡淡的解释,“世子没有算错,我确实该在刑部大牢中才对。”
他笑意收敛,眼中的恶意浮现,“没能如世子的愿,下官特意来致歉。”
那股强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徐原青无处可避,他自以为谋划周密,不想还是低估了沈玉泽的本事。
第65章
刑部大牢。
“啊!”一声似怒似怨阴似调笑的轻哼声传入耳畔, 阴暗湿凉的牢房,刑法重地,常有各种各样的诡异叫声, 如此一般的头一遭遇到。
里间传来衣布撕裂的声响,还有不堪入耳的欢畅交合响动,阵阵不歇,引人想入非非。
犯人何曾遇到过这般荒唐刺激的事情, 都不约而同的止了声,伸长脖子想看, 竖着耳朵仔细听。
陈文敬面无血色,闻声后转身离开。
原来世子叫他今日提审怀国公是为此, 果然如宣平侯所言,世子恩怨分明,是极好的孩子, 即便布局谋划也留有余地。
“大人,沈大人身体抱恙, 肖大人进宫了, 提审一事恐怕只有您一人了。”
小吏回禀, 陈文敬眉头动了动, 肖征向来明哲保身, 他进宫试探陛下心思不足为奇,不过沈玉泽是太子的人,对陆秋灵的事情格外上心,自关押后多加照拂, 提审怀国公昨晚便高职于他, 突然抱恙缺席,不免引人猜疑。
小吏见他不悦, 卑躬屈膝的前侧引路,看四下无人后小声说道,“适才小人见沈大人来了,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就回去了。”
闻言,陈文敬更加疑惑。
“何时离开的?”
小吏低声答:“未时。”
正是太子来时,若是他没有离去,那适才就会同他一起去大牢巡视,就会知晓太子与陆秋灵在牢狱中的荒淫无道……
陈文敬绞尽脑汁思索,也没想出头绪,沈玉泽是世子布局的一枚棋子。
春风掠过他的官袍,折断了他的思绪。
春风料峭,朱雀街旗幡猎猎作响,风掠走五谷杂粮的白白热气,抚慰熬过寒冬的万千生灵。
梨树的花骨朵微晃,迫不及待的抖擞着自己未成形的身姿,泛着丝丝幽香。
沈玉泽未着官服,白衣胜雪,长身玉立,目射寒光,锋芒毕露。
他缓步行至梨树下,与徐原青面对面,垂眸凝视着他,眼神诡异至极。
“世子在想什么?”他嘴唇略薄,牵着嘴角,身上是咄咄逼人的凌厉气质,不紧不慢的自答,“想我怎么会在这里?”
徐原青微微抬头看着他,沈玉泽盛气凌人,好似胜券在握。
他很快收敛了思绪,神色淡漠,目光更是漠然,他微微摇了摇头,抬手理了理身上的大氅,拂袖起身往树下的石凳上坐下,不紧不慢的倒了杯茶。
茶香四溢,他犹豫了一下,给不速之客也倒了一杯往边上推去示意。
沈玉泽不愧是原书中的天选之子,即便他已经改了那么多情节,还是奈何不了他。
徐原青抿了口茶,润润嗓子,微微侧目看向立在微风中的人,朱唇轻启,“我想的是,是我太过着急了。”
许是最近他注意力只在蛊毒上,对他没有多加关注,没有做好万全之策就将他也算计在内,是他操之过急了。
四目相对,沈玉泽垂眸冷笑,缓步走近落座,目光落在面前的茶盏上。
入口之物,他与世子一样也格外谨慎。
他沉声问,“世子一定要我的命吗?”
一定要吗?徐原青也这么问过自己,他起初只想改变一些情节,能让自己好好活着,身边人好好活着。
他的确是凭借着手握剧本的优势抢了他的气运,让他的青云之路屡受困阻。
徐原青也曾纠结过,毕竟沈玉泽是他隔着一本书真心实意敬佩过的枭雄,可人性就是如此,噩运不纠缠自己时高谈阔论,只有自己屡屡受挫才会埋怨天道不公。
他成了京城最废柴的病秧子徐世子,百病缠身,求生都比旁人难上许多,何来心绪替别人叹悲。
徐原青修长的手指磨着杯壁,心情沉静下来,抬眼直视他,“沈大人对我不也恨之入骨?”
“是。”沈玉泽忽然撕了假面,坦然承认,眼中恨意弥漫,“世子不死,我寝食难安。”
徐原青:“我亦然。”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沈玉泽站起身来,一边理他的衣袍,一边在梨树下游晃,神情凛然,“我有治世之才,想做明君辅臣,创一个开明盛世。”
徐原青撑着脑袋看他,神色漠然,对他的豪言壮语无动于衷。
“我出身市井,无权无势,凭着报效家国的拳拳之心辗转官场,屡不得志!徐世子,你以为是这世道负我,还是我时遇未到?”
徐原青正想喝茶忽被他点名,懒懒抬眸乜他,“你要是想找捧哏的出门左转。”
正气势如虹,舒展意气的沈玉泽:“……”
徐世子有兵不血刃能气死人的本事,看来并非传言。
徐原青悠然自若的神态,淡淡然的补刀,“你洋洋洒洒讲这么多废话,想铺垫什么?你做到如今的刑部侍郎之位多不容易?拦你路的人都该死?”
“是也不是。”沈玉泽很快就稳住了心神,没有被他漠不关心的态度引导,垂眸俯视他,“很多次,我天时地利都占了,临门一脚就能平步青云,却次次都有意外,次次!”
闻言,徐原青神色微变,心里隐隐发紧。
“我身边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而易举的波动我千辛万苦布的局。”沈玉泽抬脚靠近,与他一臂之距,身上的冷香味道浮动。
“这种感觉自来京城后更为明显。”他声音凄清,字字狠厉,“我呕心沥血的布局算计,每一步都反复推演,就连人性善恶我都算了,可我还是无路可走!”
他宵衣旰食针对京城的名流文臣的喜好书写文章、诗画,日日求人递进高门之中,却都石沉大海,他自问颇有才情,即便没有状元之才,也有探花之能。
散尽家财仍流落街巷,走投无路之时,只有亦正亦邪的江丞相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江丞相对他防范颇深,不肯为他引荐,他在江府与下人无意,仍没有前途。
他的志向在人情冷漠中逐渐偏离,思绪也更为敏感,无形中盯着他的那双眼,拦他路的那双手,他恨入骨髓。
日复一日的小心行事,推演算计。
最后终于熬出了头。
沈玉泽思及此,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我要做的是流芳千古的治世之能臣,如今却要与沈齐文那这的混账东西为伍?”
他双眼发红,恨意滔天。
徐原青眉眼微动,心如擂鼓,却还是沉着冷静的望着他。
“所以呢?”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天在和我作对,直到初遇世子,总觉在某处见过,我日思夜想,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源头。”
沈玉泽笑意鬼魅,阴测测的盯着他,“世子可曾去过徐州茗山下的一座破庙?”
闻言,徐原青一怔,即便极力控制着,眼中微闪过的惊讶神情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可置信,他脑海里疯狂的冒出一个念头来,他与沈玉泽不死不休,此人心思缜密,太过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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