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番外
他握紧手中指虎,薄刃从弹出的那一刻起就在嗜血。
这是一场恶战。
有人受伤,有人倒下,却没有人后退半步。
白鸥渐渐发现,身边赵宏胤的亲卫死士们就算被他薄刃封喉,也没有人对他痛下杀手。
“就算认不出你这个人——”赵宏胤在人群外不远处作壁上观,幽幽道:“朕也不会忘记你的身手。”
“这指虎倒是特别。”他点点头肯定道:“好功夫!不知究竟师承何处?”
“想学?”白鸥矮身勾拳,又在放倒一人,在打斗的间隙中气息微喘,嘴下却仍旧占着便宜,“跪下来磕头,喊一声师父,你今后就师承我了——”
“待城这个局设得也着实漂亮。”赵宏胤丝毫不在意白鸥的揶揄,脸上甚至露了个笑。
待城巷战,设局精巧,若非他此次的本意就在于试探,手下数万人的尸体大概能填平整个待城外城。
也正是因为试探,他没有想过要赢,若是御驾亲征却铩羽而归,太过打击己方士气,他一统天下的宏图伟业才刚刚展开,不可以就此折翼。
但对殇宁实力的试探太过重要,他不可能不亲眼看看,才给了白鸥诱敌深入的机会;他目下回想起之前的险境,若非他本人在场,伤亡只怕会更大。
可若不是因为这场阴差阳错,他现在也没有机会能与白鸥单独地正面对话。
正是无巧不成书。
“这支待城驻军也与之前线报中描述的不一样了,究竟是朕身下的军部情报处出了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还是——”赵宏胤接着道:“白将军好本事?”
白鸥仰身躲过一击直刺,腰部发力弹起上身,手中指虎薄刃反挑,又再挡住一击角度刁钻的劈砍。
他上臂发力,弹开与自己相抵的兵刃,回头见看向赵宏胤所在的方向,眸似含刃,冷声道:“你知道我是谁?”
“那日嘉承殿前,演舞台上,与白将军初次交手,好不畅快淋漓。”赵宏胤笑道:“朕一直惦记着白禁卫,当时深觉又一人才埋没殇宁,不想再见时,已是禁卫军神武大将军,白鸥,白将军了。”
白鸥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赵宏胤还记得他并不教他意外,但赵宏胤居然对自己的一切这样清楚……
那会不会也清楚他和李遇之间的关系。
赵宏胤只需要知道他与李遇间在明面上的关系,就已经足够糟糕了。
思忖间一时不查,他已经被赵宏胤身边的近卫逼到了悬崖边上,众人包围而上,却突然收起了手中利刃。
“白将军身居高位,殇宁内里到底是何景况,自不需朕再赘叙。”近卫间撤开一条缺口,露出赵宏胤的身影,“李遇能给你什么,朕可以给双倍,一品柱国大将军,北胤的忠勇侯,世袭罔替,如何?”
“呵——”白鸥冷笑一声,想起那个躲在自己怀里哭,靠在自己肩头笑的少年,突然收起眸中寒星,眼波温柔,“他能让我觉得活着就算赚,死了也不亏——”
“你行吗?”
这样悬之又悬的说辞赵宏胤自是无法体会,他只正色道:“只要白将军开口,朕都可以考虑。”
“哈哈哈——”白鸥大笑几声,收起指虎上的薄刃,散了一声痞气,吊儿郎当地调笑道:“他能陪我睡——”
“呵——”赵宏胤轻笑,“你们殇宁的皇帝知道你在背后如此诋毁于他吗?”
“知道的罢——”白鸥也无赖地笑笑,接着道:“你行吗?”
“你!”
赵宏胤北胤皇族,皇后嫡出,自小受正统教育,从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一路从太子的位置登顶人极,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秽言,一时间怒形于色。
“白将军要知道,赵云能于长坂坡七进七出,非是他天神下凡,有三头六臂,而是曹CAO惜才,舍不得杀他。”
“我没听错吧?”白鸥无赖地抄手,“这是有人要以一代女干雄曹CAO自比吗?”
“是曹孟德一统乱世,开济太平。”赵宏胤正色。
“但他也没少被史书工笔诟病。”白鸥冷声。
“多谢白将军提醒,朕自会吸取古人教训。”赵宏胤冷笑道:“所以当年赵云能救出阿斗,今日朕却不能放你自由来去!”
白鸥闻言渐渐收起浑身散漫的气息,眸色渐冷,果不其然,赵宏胤缓缓道——
“白将军既与李氏皇帝君臣一场,不愿相负,那想必——”赵宏胤言语间举手,身边近卫缓缓朝白鸥的方向靠近,“李遇也不会轻易舍下白将军如此一位天纵奇才罢?”
“无妨,朕可不是周哲翎那般行将就木的老人,我们——”他缓缓举起的手一瞬落下,近卫即刻飞扑上前,“有得是时间慢慢磨。”
身前是身手不凡的皇室亲卫,身后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白鸥已经退无可退。
曾经他和李遇之间不管有过多少误会,多少说不出口的苦衷,不管李遇如何费尽心机的的赶他走,也不管他离开过多少次;从他明了这段感情开始,他们不管如何的彼此疏远,白鸥心底都不曾有一瞬怀疑过李遇对自己的用情。
他若是落在赵宏胤手里,小美人儿该怎么办才好啊……
江山社稷于李遇有多重,亲眼瞧见过小皇帝如何的励精图治,白鸥不会不知道。
又怎么忍心让那个少年独自做出抉择。
后退间脚跟带落几块碎石,他回头看着石子滚落,轱轱辘辘的声音被密林挡住。
悬崖之下虽深不可测,但密林广布,未必就没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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