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
先皇因为有人那皇室说评书,确实下过令不许拿皇室做娱乐。
但薛文瀚……这算吗?
他现在已经是平民了,不过战场的时候确实还是皇子。
想着,世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脑袋往薛文瀚面前一戳。
“还说我……你看看我,你看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是平民吧,你夫郎把我打成这样,殴打世子,是要坐牢的,你们会比我好?”
听到他的话,世子没看到薛文瀚生气,竟然看见薛文瀚笑了。
然后就听到薛文瀚用特别气人的语气说:“打的好。”
“你他妈……”
第八十六章
因为小哥儿拉着,又态度特别好的赔礼道歉,再加上静远侯世子伤的比苏日安还要严重,薛文瀚若是再追究,显得小气不说,而且最重要的,里面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他现在就一平民,最终谁吃亏还说不定呢。
刚好家里苏日月来信了,不知道谁代的笔,字写的还特不错的,很娟秀。
信上,苏日月大概说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告诉大家一切都好,说完又问薛文瀚他们什么时候回去,铺子里特殊功效的簪子和手镯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如果他们再不回去就没有了。
又说,有很多人来找薛文瀚做家具,有他们县的,还有隔壁县甚至别的郡的,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来找薛文瀚。
不过因为薛文瀚不在,全部被他给拒绝了。
说完了这事,又告诉薛文瀚,苏日辉现在已经可以自己做家具了,村子里有人想找苏日辉做家具,但因为之前薛文瀚规定不准接私活,就没有做。
又问薛文瀚他们什么时候回去,他要不要在镇上先物色物色卖家具的铺子之类的。
最后的最后,苏日月告诉薛文瀚。
周树娶了徐桥。
在衙门里已经登记了。
不过因为薛文瀚和苏日安没在,没有拜天地。
大概是害怕薛文瀚想起之前的事情生气,苏日月又特地强调了一下,是周树自己提出来要娶徐桥的。
又因为薛文瀚他们不在。
他爹爹就代替做了主,同意了他们的亲事,给他们到衙门登记了。
说完这些,苏日月才问薛文瀚他们在京城怎么样?京城有没有很繁华,有很多好玩的……一系列问题。
这时候的苏日月,才显出了一点点符合年龄的爱玩。
薛文瀚大概把信上的内容跟苏日安说了。
苏日安正在教团子叫阿姆,听到薛文瀚的话,停下来,想了下,说:“要不,我回去。”
回去吧家具铺子开了。
这样他们做的东西就可以出售了。
“不用。”薛文瀚抱着豆糕,抬手逗了逗:“咱不差那点银子。”
这话苏日安不爱听了,什么叫咱不差那点银子,“你是不差,那不还有小辉他们吗?不也得赚钱养家吗?就考虑你自己了。”
“我回份信给月哥儿,让他们继续学习,从这个月起一个月一人给五百文的补助,这样总行了吧?”五百文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现在苏豆子身上随便都有几两银子。
全是苏日安给的。
生怕他家小孩在宫学里跌了份。
好在苏豆子并不乱花钱,倒有些守财奴,钱苏日安给多少他接多少,接了就给自己存起来了。
一天,苏日安在他抽屉里看到一堆碎银子,给收了。
第二天,苏豆子发现他钱不在了,哭着到处找钱,伤心的……
明明给苏豆子的时候那么大方,但在给李辉苏日辉的问题上,苏日安却说:“会不会太多?”到镇上干活,一个月也就比这稍微多些。
而他们几个……现在只是学徒。
苏日安害怕,现在给的太多,以后不好给了。
“要不,就三百文吧。”苏日安说:“等以后正式让他们干活了再多给。”一个人三百文,现在就苏日辉和李辉,两个六百文,一个月出去六百文。
其实也没多少钱。
“这样……”薛文瀚想了下,说:“学徒半年以下没有钱;满半年;三百文;满一年;五百文;前提是不能到外面私接活,私接活一旦被发现,罚款十两银子,怎么样?”
十两银子,并不是真的想扣。
只是要杜绝这种事情发生。
“这样也行,不过是不是得有个年限啊,比如一年半两年什么的……要是一直不出师,那咱们不得一直供着吗?”
“不用。”薛文瀚给怀里的豆糕换了个姿势,豆糕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后顺着那个姿势安安静静的睡好,半点没有要叫唤的意思,简直不要太乖了:“学徒才能有多少钱,要是学成了后面赚钱的机会多着呢,除非不想要钱,要不然不会有人愿意一直当学徒的。”
“对了……”
“怎么了?”听到薛文瀚的声音,苏日安抬头问了他一声,后抱着团子走过来,坐到薛文瀚的身边,团子立刻伸出他胖乎乎的手去抓豆糕,但被豆糕避开了。
团子不高兴了,呀呀呀的叫着,像是在控诉豆糕的罪责,豆糕安静了一会儿,大概是被他吵的实在受不了了,转过头来,对着团子很高冷的呀了一声。
后又没声音了。
但团子在听了那一声呀后,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
呀呀呀的叫个不停。
苏日安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听到薛文瀚说:“周树和徐桥成亲了。”
“成亲?”苏日安有些惊讶,不是他们不在吗?
他们怎么会成亲。
“在衙门里登记了,还没有拜天地。”
“就说。这样也好,我之前还挺为徐桥担心的,这样最好了。对了,是周树自己愿意的吗?”他可不想让徐桥成为下一个他。
“是周树自己提出来的。”
“自己提的?”苏日安更惊讶了。
这主子下人一个个的都怎么了?
先有薛文瀚,后有周树。他和徐桥挺幸运的,不,应该是徐桥比他幸运,“自愿的最好了。”
“听月哥儿的意思,是周树找的他,他找了大伯,去给他们弄的。”
“没个聘礼什么的啊?”苏日安笑了:“就这样打算把人娶回去?”
“这事月哥儿真没说,要不……回去问问。”薛文瀚也笑了。
说完了徐桥和周树的亲事,薛文瀚又把苏日月问他们好的事情,以及问京城怎么样的事情都跟苏日安说了。
苏日安笑着说:“等下次让他们自己过来看看。”
说完,苏日安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薛文瀚:“你给他们写信了吗?”
“还没有,你有什么要说的?”
“问问月哥儿有孩子了没有。”村子里大家都特保守的,如果他不问,苏日月就算有了孩子也不大可能会跟他们说。
除非孩子快生了,没人看店才有可能告诉他们。
“好。”薛文瀚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若是苏日月有孩子了,看铺子的事情就得重新考虑了:“我让他带着徐桥。”
“嗯。”苏日安赞同薛文瀚的话。
要是徐桥熟悉了,苏日月要生的时候他回不去的话,徐桥就可以一起和苏小名看店了。
回信过去,再回来,苏日月果然有孩子了,不过才两个月,距离孩子出生还早呢。
三月份的时候,福伯按照薛文瀚离开前的叮嘱,给苏世平和何建宏一人送了一匹做衣服的布料。这件事情给苏世亮家知道了,苏李氏带着何小琴还有苏日新去薛文瀚家闹,让福伯也给他们布,不给布就给钱。
薛文瀚没说给他们,福伯自然不会给,苏日新不干,打了福伯,周树一急,一棍子敲下去,就把苏日新的腿给敲断了。
苏日新讹在薛文瀚家不走,最后被薛文瀚家干活的那一群人一起给赶走了。
看完信,苏日安突然说:“这次老婆子没去?”
“老婆子?”薛文瀚不知道他说的是。
“我爹他娘。”苏日安解释。
以往都是那偏心的老太婆牵头的,但是这次苏日月没提到那老太婆。
“不知道。”
“要是死了,我还得回去。”
“你回去做什么?”这种需要他回去吗?
“不做什么,就习俗,就得回去。哦对,我回去还得出钱呢。”虽然老太婆已经和他们断绝关系了。
但死了,他们还得出埋葬钱。
不为什么,就是习俗。
大家都这样,你自然也得要遵守这个规则。
“这事还不定呢,先别管了。”薛文瀚说着转移了话题,说到了苏豆子的身上,最近这些日子,苏豆子的变化太大了。
话少了。
回家也不怎么粘人了。
要不温书要不练武,偶尔会抱着他的碎银子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问了也不说。
看到他那样,薛文瀚突然有些担心,担心他在宫学里受委屈。
那里的小孩,天真的残忍。
薛文瀚以前没多想,因为他的记忆中关于宫学的事情很少,这几天他想了很久,突然明悟……‘薛文瀚’之所以没留下记忆,是因为他是太子的儿子。
就算欺凌,也是他欺凌别人。
而一般情况下,欺负了别人的人是很少会有人记住他欺负了人的。
所以,他才没什么记忆。
而苏豆子,是他的儿子,而他现在是个平民。宫学里,除了皇子皇孙。再有就是皇子皇孙们的伴读,那些伴读,不管是谁,身份肯定比苏豆子高。
若是被欺负,那苏豆子肯定是首当其冲。
想到这里,薛文瀚突然有些后悔。
特别是今早他起来,发现小家伙竟然在院子里练剑的时候。
“要不,你今晚问问。”薛文瀚对苏日安说。
他问了苏豆子不告诉他,说不定苏日安问了就说了。
虽然苏豆子黏自己,但薛文瀚知道苏豆子真正亲近的人是苏日安。
“你怎么不早说啊。”听了薛文瀚的话,苏日安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脸色有些不好看,“那要是他们欺负了豆子怎么办?”
薛文瀚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轻:“你先去问。”
苏日安看了薛文瀚一眼,后没有再说话。
气氛顿时有些沉重。
直到晚上,苏日安问了苏豆子,气氛才重新活络了起来。
苏豆子说:“我没被欺负。”
但薛文瀚却不怎么相信。
因为以前苏五牛和‘薛文瀚’打苏豆子的时候,苏豆子就是这么对苏日安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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