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楚慎双眉一扬:“你既提到燕择,就该想到我拿法器是用来做什么。你真愿意他一辈子都顶着别人的模样?”
“我当然不愿意,所以希望你放他走,让我回到我这边,我才好拿法器救他。”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放手了。”
“不过是五座城,希望楚门主也能考量考量,莫要因小失大。”
“那你安排在我身边的线人算小还是大?”
商镜白的目光微微一跳,“门主说的是什么?”
“苏道长请来的那六位道长里,有一位是你的人吧?”
商镜白未发话,楚慎也不急,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不早不晚,偏在我们到达齐州的前一天晚上借走了法器,我不觉得这会是个巧合。”
商镜白吃完了最后一根鸭翅,然后把桌子上的骨头一根根地收了起来。
“门主能说出这话,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了吧?”
楚慎笑道:“不但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我都已经亲自审问过他了。”
商镜白的手一顿,一伸手,指尖竟多了个洞,是触目惊心的一点血红。
他竟小看了这鸭骨头,烤好了肉,却忘记泡软了骨头,任那尖端越磨越厉,倒把自己的皮肉给刺破了。
正在他发愣的时候,状元楼的外边忽然响起了鞭炮声。
这鞭炮震天,倒把商镜白的神震回来了大半,可此刻他却听得楚慎淡淡道:“不妨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和你在这儿谈天论地的时,燕择已经带人去抢了法器了。”
商镜白冷笑道:“楚慎,你又在诈我。”
他的的确确收买了一位道长,可那人根本不知他们的落脚地。
楚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是诈你,只是想把你拖在这儿罢了,鞭炮声起,就说明他们已经得手,我在这里多谢教主成全。”
他在商镜白惊疑不定的目光下探身向前,像对着老朋友一样亲亲切切地笑,说的却是这世上最霸道狂妄的话。
“有个道理说给你听,我这人无论看中什么,最后都会成为我的,燕择是,法器也是,我若想要,直接拿过来就行,不必向你讨。”
他披着柔弱病公子的皮囊,说的那么理所当然,那么肆无忌惮,仿佛从头到尾都没想讲价钱。
即便是见多识广如商镜白,也被这等奇厚无比的脸皮给震惊了。
可他仍是不信,仍是不动如山,仿佛认定了楚慎是诈他骗他,因此才一改作风,大言频出。
楚慎仿佛嫌他的这反应太轻太淡,得加一点盐才能够味。
“我的商大教主,难道只有你能在我身边放细作,我就不能在你身边安钉子么?”
第127章 大佬的换魂派对
这场谈话本就是调虎离山, 商镜白留得越久,浪费的时间就越多。
所以他走得很快,一阵风似的带走了所有跟来的人,剩下的只有弥散一整楼的油水香。
楚恪觉得这下马威立得不错,他很欣赏商镜白在最后一刻露出的表情。
小白花成了烂菜花,装的逼都成了灌进脑子里的水, 痛快, 爽气!
可楚慎却觉得奇怪, 他看了看窗外人来人去, 个个行色匆匆,挤攘成堆,商镜白的人一走, 就如树叶入了丛林, 半点踪迹也看不出来了。
奇怪,好生奇怪。
即便商镜白一时心急,也不该倾巢而出, 总该留一半左右的人手看护法器。而那鞭炮声来得那么快,燕择这得手也太轻易了吧?
事有蹊跷,可他想不出来。
这疑问盘在心口一时难去, 他喝了一杯茶,忽的灵光一闪,瞬间捏碎了茶杯,碎瓷溅了一整地,直吓得楚恪一个激灵。
“快, 派人去通知却云观的孟捕爷,千万别让他离开道观一步!”
这人模样反常,楚恪不明究竟,可等他见燕择带来了法器,又看苏道长一脸愁容,才明白了楚慎的反应从何而来。
这剑是带回来了,可惜是个赝品。
“假的?”燕择一脸诧异地把那剑举了起来,“怎么会是假的?这明明和你画的一模一样啊。”
苏逢真无奈地叹了口气,“外表是一模一样,可我在这上面感觉不到任何法器该有的气息。”
燕择闻言一愣,拿起法剑就往墙上一砸,他这一砸也不过五分力,只听“吭嚓”一声,那银闪闪的剑身竟断成了两截脆铁条,水蛇一样软下来,看都不能看了。
楚恪一时呆愣,燕择又气又恼地跺了跺脚,他怎么能忘了?对方可是商镜白,那个和他朝夕相处三年的商大教主,怎会不留后手?
商镜白带着兄弟倾巢而出,只留下几人看着法器,可惜那是吸引视线的假法器。真法器早就被藏了起来,如今还不知在何处。
楚恪回忆起楚慎之前的命令,疑疑惑惑道:“你让孟捕爷守在却云观,难道商镜白离了我们,就会去道观?”
楚慎斩钉截铁道:“不是我觉得,是他一定会去道观。”
燕择道:“他为何要去道观?”
“因为他通过对话,已经知道了法器对我们的重要性。所以他一定会去道观取剑。”
楚恪越听越糊涂:“什么叫他去道观取剑?他手里不是已经有真剑了么?”
楚慎摇摇头:“苏道长三催四请,那观主都不肯借。商镜白一来,法器就到了他手里,而我们到来时,这位观主看着毫无急色,好像他借出去的不是镇观之宝,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楚恪道:“你的意思是,观主骗了商镜白,借给了他假剑?”
燕择笃定道:“如果一开始就是假剑,那他是看出来了?”
楚慎摇了摇头:“一开始看不出,后来也肯定看出来了,但那时我们已到了齐州,孟捕爷的人也守在道观。他手里没真法器,也不确定这东西对我们有多少价值,索性拿了假剑试探。”
这人如今已试出法器的重要性,自然是要不遗余力地去争,如此一来,却云观就是他必经之地。
楚慎说得如此肯定,却并无证据,仅凭一番猜测,楚恪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燕择却猜到了这件事的走向,楚商之争只会愈演愈烈,你起我落,绝不会有一方永远占着上风。
如他所料,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道观那边就传来了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真法器守住了,换魂不再成为天方夜谭。
坏消息,商镜白逃走了,逃的时候还托孟云绝带给楚慎一句话。
我知道你要找的药人在哪里。
就是这句话,牢牢地攥住了楚慎的心脏,使他一整晚都在床上辗转难眠,胜利的喜悦压不过思绪,他早上起来还顶着一圈显眼的黑眼圈。
楚恪的灵魂在他身边,楚恪的壳子却被制成了药人,还在严州火烧侯爷府一案中离奇消失,燕择四处探寻,只从下人那边得知,这药人趁乱出了侯府,可去向何处就不知了。
楚慎四处搜集消息,不久前得了一个情报,说有类似的药人在徽州出现,可惜等他的人去搜寻,才发现消息是假。
天下之大,这药人根本无从找起,他像在大海里捞针似的一遍遍寻,每次都添了失落,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不让任何人看出异常。
如今商镜白居然带给了他这样的话,他到底知不知道药人的下落?
若是知道,为何在状元楼的时候不提,如今处于弱势,毫无筹码的时候才提?
楚慎不能不防范,但商镜白在随后寄来一封信,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
“信上写了什么?”
燕择看着楚慎那一连数变的脸色,忍不住问出来了。
楚慎叹了口气,“他想和我合作,尽快促成换魂。”
燕择奇道:“可楚恪的壳子都没影儿呢,身体都不够,怎么换?你是不是太急了?”
“是有三件急。第一,你做小侯爷时搜集了老侯爷与奸相谋反的证据,一旦事发,小侯爷必受通缉,你这壳子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第二,商镜白的消息不知真假,就算是真,我们要找回楚恪的壳子也要一段时日。第三,你不会忘了楚恪身上有谁的魂吧?”
燕择咬着牙道:“是李璇川。”
这老贼形同妖孽,他与楚恪多呆一日,楚恪就多一分危险。
楚慎想了想:“我会让苏道长作法,把楚恪的魂魄带出来,让他暂时和澜澜共用一个身体。”
燕择几乎是目瞪口呆:“你让这两个宝贝弟弟一起用你的身体?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是暂时,暂时而已。等找到楚恪的壳子,就把他的魂儿再塞回去。”
楚慎有点不忍心告诉他,这法子的灵感还是从燕择的话里寻来的。
“苏道长带来的六位道长里,有一位被商镜白收买,但这位道长的道行万里挑一,阵法没了他不行。商镜白会劝服他帮我们。换魂结束后,他也会把药人壳子的消息告诉我。”
“如此重利,他开了什么条件?”
“一是让孟云绝的人偃旗息鼓,不在齐州城里追着他们不放,二是他要亲眼看着李老贼被收服,看着你回到自己的壳子里。”
燕择一时无言,只觉一种奇妙的酸涩感在心头蔓开。
即便商镜白是在算计,可这算计里还是有一些关心的味道。要说他完全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楚慎把信纸扔到了火炉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别急着感动,也不许轻易信了他。”
这人话里霸道,心里却含酸捏醋,燕择越听越想笑,想了半天还是问道:“你决定和他合作么?”
楚慎把问题甩了回去:“你希望我和他合作么?”
燕择不回答了,他打从心底希望这二人能和平共处,但这话说出来也是讨打,而且楚慎的醋意会从隐形变成显形,那不是什么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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