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燕择替楚慎清洗了下|身,又换掉了一身脏掉的亵裤,楚慎替燕择小心疏了发髻,耐心整了衣衫,二人相视一笑,好端端的气氛,燕择忽的捶胸捣足:“我们真该早点这么做的!”
楚慎笑道:“这一次够顶上好几天了,你还不满意?”
燕择捏了他腰上一寸肉:“只这一次也太少,日日夜夜皆如此,那才像个话嘛。”
楚慎又狠掐了一把他的脸蛋:“日日夜夜皆如此,我还要不要干事儿了?”
燕择道:“你干事儿,我干你,咱俩谁都不耽误谁啊。”
楚慎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只嘱咐他管牢自己的嘴,等会儿出了房间去见人,可别在商镜白和寇雪臣面前做出没皮没脸的姿态。他不要脸自己还是要脸的。
燕择倒没反驳,只是低头瞅了瞅,他瞧见楚慎脖子上的印子都快翻天了。这印子一个个都鲜活红艳,全都会说话,只燕择不说话有什么用?
果不其然,楚慎人一出去,脖子上没遮没拦,就让寇雪臣意味深长地盯了半天,楚恪在那儿挤眉弄眼地看,一时想凑近了看得更清楚,可又有些不敢。张澜澜倒是瞧得笑呵呵,那眼跟秋千似的在燕楚二人之间来回打转,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楚慎干笑几声,一转头看见了从房间里出来的商镜白,发现他也盯着自己的脖子看,便带上了一副职业假笑。
为防对方发话,楚慎先是问:“换了新的身体,你睡得怎么样?”
商镜白看了看他,像把一切都看透了似的,笑得真诚无比。
“新身体还不错,多谢楚门主关心。”
商镜白接着走近几步,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响说道。
“只是门主昨晚叫的声音有点大,我和身边的楚恪都睡得不太好。”
楚慎的笑马上僵在了脸上。
不知是因为前半句还是后半句,商镜白说完这话,就像狠狠打了他一顿屁股似的,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儿下了楼梯,走之前还特意给了楚恪一个眼色,示意他也跟着下来,一块儿吃个早饭。
更让楚慎僵住的是,楚恪居然真的乖乖跟下去,和商镜白坐在一块儿了。
这才多久功夫?这两人先前还水火不容,怎么如今就混到一块儿去了?
燕择苦笑一声:“他的手段你还不知道?收服人心是他的强项。”
楚慎问:“他的手段若真这么好,那你的心他怎没收去?”
燕择一把拍上了他的胸口:“又说屁话!老子的心早就放你这儿,他怎收的去?”
这句还像是人话,楚慎立刻拉了这人的手,又叫上了张澜澜与寇雪臣,四人在一桌上吃吃喝喝,他一边偷偷眯起楚恪在商镜白那儿的动作,一边说起接下来的行程。
此处客栈是秦门分堂所开,从小二到掌柜都是收送情报的好手,一个个龙精虎猛,武艺不凡。此刻由掌柜的先面见楚慎,递上一叠最新情报,然后从他开始,客栈里的闲杂人等一个一个退下,独独留了楚慎燕择等人。
商镜白眼见这群人训练有素,倒也欣赏性地看了楚慎一眼。
楚慎却着眼于新到的情报,从容面上渐渐显出一点波澜。
李璇川近日觅得能工巧匠,铸得神兵利刃七把,因此广发英雄贴,请与八煌教交好的各门各派前去贺州的“白虹塔”赏刀品剑,若有中意者,可高价购得。
他把情报一说,燕择皱了皱眉:“这是以刀剑会英雄,还是卖货谈生意?”
楚慎道:“你信他只是为了谈生意?”
寇雪臣瞥了一眼商镜白:“八煌教近年的大大小小新商铺林起云汇,钱财是不缺的。”
商镜白拿起一杯盏,一饮而尽,话也从杯底漏了出来。
“‘白虹塔’可不是什么风流名胜,那地方曾埋过古战场的军士,一寸土十盆骨,血气累累,邪祟非常,李璇川能选中此地,足以证明他另有所图。”
楚恪目光一闪道:“那你觉得他图的是什么?”
“图的是让这些英雄好汉葬身塔底,祭了他李大教主的伟业!”
众人把头一扬,发现是苏逢真从二楼走出,一边踏着阶梯一边口中继续。
“他以灵体之身历经千年,早已是缺魂少魄,必须得一顿大补才能再续千年。”
燕择诧异道:“苏道长的意思,是这老贼的胃口变大了?他不想要楚慎一个人的魂儿,想一口气吞了那么多英雄好汉的魂儿?”
苏逢真点了点头:“我想不出别的理由,让他在这种敏感时刻做出这样的举动。”
楚恪张大了嘴:“他是疯了不成?八煌教目前的势力还没有强到能与这么多门派同时翻脸吧?”
——也没强大到能够造反。
楚慎在心中默默补充了这一句,同时看了一眼商镜白,发现对方冲着他谦虚一笑。
李璇川不仅夺了他的身躯,还要毁掉他辛苦缔造的好名声,要与武林众派撕破脸,商镜白看着却一点儿也不心慌,仍和和气气地和楚恪吃着酒,好像楚慎说的不是八煌教,而是隔壁邻居死了一只鸡,树上掉下一朵花儿,和他是没半点关系的。
不过这人和楚恪的距离倒是近了不少,推杯换盏间就有了情谊。也不知楚恪是怎么想的,难道他忘了青州宴上是怎么中了商镜白的一掌?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楚慎止了嫉妒的火,扫了一眼在座的几位。
“既然对方目的明确,那我们要做的就简单了。”
他放下了抵在额头上的手,一双黑漆漆的眼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谁也看不出下面游的是哪条大鱼。
“我会召集秦门好手,动用所有能动的人,在他们品刀赏剑之时埋伏在‘白虹塔’附近。”
商镜白笑道:“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据我所知,苏桃染与檀秀目前在为李璇川效力,小苏还好,可有檀秀在,你的人一靠近就会被发现,到时短兵相接,大家都讨不了好。”
楚慎道:“这不是还有你么?”
商镜白把双眸眯成了一线:“你是希望我,帮着你去算计八煌教?”
楚慎毫无歉意地冲他笑了笑:“不然我为什么要一路护着你,把你带在身边,还让你听到这些价值不菲的情报呢?”
说完他忽然止了笑,一脸正色地说出这天底下最无耻的要求。
“若有必要,你还得帮我杀了檀秀,帮我把你最得意的手下一个个地打下去。”
第153章 大佬的战前谈话
楚慎这一记猛药下来, 任谁都得当场翻脸。
可商镜白居然忍住了,他这人不知是什么做的,无论怎么相激都不发作。楚慎却一直紧盯不放,就像商镜白下一刻会从他眼前飞走一样看着,对面的人微微一笑,举了一杯清冽甘甜的美酒, 冲楚慎遥遥相贺。
“檀秀若真背叛了我, 我自然会清理门户。只是无论我做什么, 首先是为了自己, 然后才是给门主行方便。”
这话不卑不亢,滴水不漏,楚慎抓不出毛病, 商镜白也显出了一教之主的风范, 似乎是两方太平。
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波就此平息,燕择暗暗松了口气,楚恪心里却有些不痛快, 他对楚慎左盯一眼,右睨一眼,怎么看都不舒服。
他更没想到的是, 当晚楚慎就溜进了他的房间。
可楚恪的房间里没有楚恪,这人如今只在商镜白的房间里,做的也不是别的事儿,而是一杯杯地饮酒,一句句地诉肠。
“这世上有些话, 我似乎只能对着你说。”
“可我不太明白。”商镜白用一种探寻的眼神望着他,“你哥哥如今就在这儿,燕择也在这儿,有什么话不能和他们说?”
“燕择和他太亲近,燕择知道就等于楚慎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那你为何要说与我听?”商镜白笑道,“我记得你一向不太喜欢我。”
“恰恰就是因为我不太喜欢你,所以我可以将心里话说与你听。”楚恪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你听了后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商镜白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所以你不能说与楚慎听,是因为你太在乎他,你能说给我听,是因为你一点儿也没把我放在心上。”
“后半句正确,前半句扯淡。”楚恪淡淡道,“我并不在乎楚慎的想法,只是懒得与他分辨。”
“那就把心里话同我说吧。”商镜白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等一切尘埃落定后,你是打算去哪儿?会不会继续留在秦门?”
“自然不会。”
“就算楚慎要求你留在秦门做副门主,你也不肯?”
一丝沁凉的笑意爬上了楚恪的嘴角,一切热枕都被压了下去。
张澜澜已经答应和他共享两边的人生,虽然不知道具体操作如何,但他能暂时回到现代,用用他自己的身体,用腻了就回这边几天,再使用使用楚恪的壳子,也算是逍遥自在。
一来二去,古代现代两手抓,这感觉实在是再好没有。
楚慎让他去当秦门的副门主?拿这个破职位拴住他?
想得美,一点儿门都没。
楚恪满满地喝了一杯酒,再想去倒时,发现酒壶都已经空了。
这该死的天不见月,该死的地儿没有风,连该死的酒都在和他作对!
这时门外响了叩门声,也响起了他恼恨的那个声音。
“商教主,在下有事要问,还请开一下门。”
楚恪赶紧瞪了一眼商镜白——不准开门!也不准说我在这儿!
商镜白没说话,只是眼底的窃笑把一切情绪都出卖了彻底。
不过他倒是没有出卖楚恪,一抬头就冲着门外的影子喊道:“夜已深,我已脱衣就寝,楚门主也早些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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