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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作者:绯瑟 时间:2020-11-03 05:44:24 标签:穿书 传奇

    商镜白看了看那高高的红墙,似乎有些好奇墙外的池子是方是圆,里头沉没沉一个死人。
    可他为了表示对楚恪的信任,还是没去查看那池子,只回头道:“你已见过此人,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楚恪不说话,直接一脚把张澜澜踹翻在地。
    这一脚又急又厉,踹得张澜澜觉得肚子都凹了一个洞,忍不住痛呼一声,想骂出声,楚恪却用目光锁死了他,嘴边爬上一丝沁凉的笑。
    “我本还不信教主的话,可刚刚稍稍一逼,他就什么都招了。我实在没想到,秦灵冲连替身都找了这么个孬种,连楚慎那厮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这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在说真话?
    张澜澜不知究竟,也只能配合地呻|吟几声,揉着肚子一脸委屈,盼着他们不会发现这是楚慎的真壳子。
    商镜白却仔仔细细打量了他,看得张澜澜脸上发白身发颤。
    他从未觉得男主是如此的可怕,也从未盼着全天下的腹黑流都走向小清新之路。
    商镜白见他吓得面色惨白,微微一笑,转头对着楚恪道:“即便是个替身,顶着楚慎的脸招摇过市,我也觉得对他不太尊重。”
    楚恪奇异道:“教主的意思是?”
    商镜白笑道:“你与楚慎故交一场,就替他了结这段笑话,别让人再败坏他的名声了。”
    楚恪目光一闪,“你要我杀了他?”
    商镜白笑道:“怎么?你不舍得?当初可是你自己说,若是秦灵冲真找了个替身,你一定把这替身和秦灵冲一起宰了。”
    这人明明在笑,可那笑却比最锋利的刀刃还冷,比这冬日里的池子还冰。
    楚恪知道他已把自己架在火炉上烤,一定要看他过了这试探才行。
    于是他配合地笑道:“什么舍不舍得?一个替身,杀了就杀了。”
    说完他提起楚慎掉在地上的剑,向着张澜澜走去。
    张澜澜僵在地上看着他,眼里几乎堆了两块池塘,面上青紫和灰白在交替,唇里抖出几分不敢信,像一个人受了这辈子最深切的背叛,还不敢相信眼前人真的背叛了他。
    楚恪看了看他,目光淡漠得像看一个陌生人。
    张澜澜颤声道:“你要杀我?”
    楚恪没说话,只把剑指向了他,再往里几分就能刺到喉咙。
    张澜澜脸上的血色渐渐含不住了,目光凄凄萎萎,仿佛雨后的枯枝与败草。
    你究竟是不是楚恪?你到底顾不顾惜你哥的壳子?
    还是说你知道这是你哥的壳儿,可为了在商镜白面前做戏,你连这壳子都要舍了?你连你哥的最后一点痕迹都不打算留了?
    楚恪没有把剑再进一分,可也没有后退,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面上毫无表情,像看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商镜白极有耐心地等着、看着,何星斗却忍不住道:“老燕,你怎么还不动手?”
    殷小衫阴笑一声,嘲讽道:“你是不是失了记忆以后,连杀人的胆子也没了?”
    苏桃染也笑道:“老弟若是不肯动手,姐姐可以帮着你动手的。”
    这三人有说有笑,把杀人说得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有趣,直让张澜澜觉得毛骨悚然。
    可更让他害怕的是楚恪,这个拿剑指着他的人,还是没说话,没表情,连最基本的表态都没有。
    这人到底是什么立场?他到底是站在楚慎这边还是彻底背叛了楚慎?
    如果他杀了张澜澜,是不是就代表彻底站在商镜白那边?
    那如果他放了张澜澜,那商镜白呢?
    这人在书中就是心黑手狠,又岂会放过一个摇摆不定的人?
    剑忽的一抖,就在张澜澜几乎要尖叫时,轻抖的剑锋往下一垂,在他的锁骨上蜻蜓点水般点了一点,然后收了回去。
    楚恪把剑一丢,看向商镜白和面带惊愕的四煞。
    “我改主意了,我不会杀他。”

第54章 大佬的宴上风云
    商镜白的目光像一根棉絮里的针一样落在楚恪背后, 似是稍稍一扎就能扎个半寸一寸进去,四煞看着这楚恪的神情也各有不同,看好戏的更仔细看戏,不屑的越发不屑,担忧的又添担忧。
    他们不发话,还是商镜白发了话, 这人说话时好像总是温温和和的, 像是问候一个多年的老朋友那样问:“好端端的为何要改主意?”
    楚恪看了他一眼:“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杀了就像灭掉一只苍蝇, 谁会在乎?谁会由此得益?”
    商镜白道:“你觉得让他活下去,对我们益处更大?”
    楚恪的唇边蔓出一丝讽刺的笑:“若是我们押着他到宴上,让他指证秦灵冲联同魏长老害死了楚慎, 教主以为会发生什么?”
    商镜白双目一亮道:“自然是秦门大乱、双方内战, 秦灵冲名誉扫地不说,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楚恪低头道:“教主英明,属下已不必多说。”
    他低头的时候瞄了张澜澜一眼, 发现这人虽然害怕,但没有完全懵圈,那眼神在商镜白与四煞之间扫来扫去, 像是个不安分的。
    看来这人不是个完全的孬种,听到这一步竟没有崩溃。
    楚恪立刻要把这人拉起来,拉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的腿脚竟已软了。
    他叹了口气,还真是个扶不起的怂货, 于是把个高高瘦瘦的人和提麻袋似的提起来,接着点哑穴、扣脉门,防着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张澜澜也不反抗,只乖乖在那儿任人摆弄,商镜白仔细打量了他的上上下下,忽道:“其实就算你想杀他,我也不真会让你杀了他。”
    楚恪一惊:“教主这是何意?”
    商镜白笑道:“这个替身本来就用得着,杀了他没意思。”
    楚恪疑道:“那教主还让我杀他?”
    这不会又是一重试探吧?这家伙试探得没完了吧?
    商镜白眨了眨眼,仿佛在他撒娇似的道:“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真的为我动手杀人。”
    楚恪不说话,只觉得头顶的日光像一抹火球般打在他头上,身子开始燥热起来,像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血流越发快,气息却更为凝滞。
    商镜白微微笑道:“别担心,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反正一会儿到了宴上,你有的是机会替我杀人。”
    楚恪点了点头,心房却忽的一缩,像一个人在悬崖边上爬了半天,腰间缠着的绳子忽的断了,于是人往下掉到无底深渊里,连尸骨都寻不着了。
    商镜白原本就计划着要在宴上大闹一场,无论楚恪刚刚做了什么,他都有把握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秦门内斗风暴,让那和和乐乐的生辰宴,变成一场尸山横遍的血宴!
    而他却不能动手,不能呼救,甚至连逃跑都不能想。
    因为楚慎的壳子就在身边,这是他绝对冒不了的风险。
    商镜白走在前头,中间是楚恪拉着张澜澜往前走,后头跟着四煞,这四人看似融洽,其实在四个方位包围了楚恪,即便是一星半点的异动,也逃不过这四双眼、八只手。
    走出院门,商镜白忽的看向了那池子,仿佛那里藏着什么东西。
    何星斗立刻上前提醒道:“教主,裴瑛派了一共四个‘金身暗卫’跟着这替身,不过都被我们解决了。尸体全扔在无人处,不会有人察觉。”
    张澜澜彻底怔住,像被当头打了一棒,若不是楚恪扶着,这人几乎立刻就要倒下。
    四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
    而且是为了他,一个无关紧要的傀儡?
    可为什么是何星斗?为什么是他杀的人?
    明明原著里这人是个老实人,明明他是商镜白后宫预备队的一员,平日里就负责被商镜白和另外三煞调戏,怎么杀起人来如此轻描淡写?
    商镜白回过头,像打量一个戏台上的背景板似的打量张澜澜,就这么平平淡淡一看,张澜澜就觉得浑身发冷,似有一股寒意如风一样吹遍四肢百骸,三百六十个毛孔都透不过气来。
    商镜白看着他的反应莫名想笑,好像猎人看着一只兔子在砧板上瑟瑟发抖。
    “秦门暗卫分‘铜身’、‘银身’与‘金身’,裴瑛能派四个‘金身暗卫’跟你,想必是极重视你的了,只可惜……”
    话未说完他就收回了目光,继续看向那池子。
    池面平静无波,连丝儿气泡都没,好像连头鱼投下去都会变成一滩死水,彻底和这池子融为一体。
    至于里边沉没沉一个死人,谁能看得出来?
    商镜白眯了眯眼道:“你确定那人被你踢下水池时是个死人?需不需要我让殷小衫下水看看?”
    他问的是楚恪,楚恪一个激灵,毫不犹豫地答道:“属下确定他已是个死人,不必劳烦人去看了。”
    绝不能让人下水!绝不能让他靠近那人!
    楚恪在内心疯狂地喊这两句话,面上却无风无浪不起澜,所有的情绪都被压下去,只有胸在抬,头高仰,一双眼黑莽莽地看前方,连光都透不出。
    商镜白看了他一眼,不知看出几分阴几分阳,最终一声凉丝丝的叹息自唇间溢出,招招手,他继续抬步向前走了。
    几人走远之后,死水般的池子忽的冒出了一个气泡。
    像一个人憋着打嗝憋了许久,终于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嗝,这一个气泡过后,再两个、三个,一连串、一大群气泡,疯了似的涌上来,前推后挤地往上窜,攀住这最后一抹阳光。
    终于一个大圆弧划开来,水面像凭空出现一个漩涡,漩涡中央忽有一人冒出来,朝天喷了一大口水。
    楚慎先是吐水,接着耳朵鼻子都往外冒水,他自被踢下后一直在憋气,实在憋了太久,如今脸色青紫眼冒火,连肺都像要炸了。
    他爬上岸,正要站起,忽连打了几个喷嚏,人和老鱼似的摇摇摆摆,顷刻间就要倒下,忽身后多了一只手,蓦地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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