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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作者:绯瑟 时间:2020-11-03 05:44:24 标签:穿书 传奇

    他面上反应藏不住,魏浮风看得挑了挑眉,一张苦脸更添愁苦,人微微挪步,站得离他远了一些。
    裴瑛见状,立刻对着秋想容抛去一个眼神,这人下一刻就闪进人群里不见。顾飞观这时却走到魏浮风身边停了一停,眉宇间的一层薄怒越发衬出冰雪姿容。
    “燕择能毫发无损地挟人进来,魏舵主的人就不能行动么?”
    魏浮风却道:“顾二爷莫非看不见他手里提的人是谁?是我的人快还是他的剑快?你难道想拿副门主的性命去赌上一赌?”
    “那魏舵主如何解释他混进宴来?”
    “宴会人员浮动,得问我的副舵主陈轻素。”
    “陈副舵主现在何处?”
    魏浮风低头道:“他本该现在过来,可我没看见他在此处。”
    顾飞观目光一凛道:“难道魏舵主便什么都做不了?”
    魏浮风目光一闪:“我可以听。”
    “听什么?”
    “我实在很想听听这个燕择想说什么。”
    魏浮风顿了一顿,往前一步道:“他单人独骑地闯入宴席,想必是做了九死一生的打算,我实在很想听听他究竟是为何而来,也想听听少门主对他的回答。”
    楚恪听得分明,冷冷一笑道:“秦门主,连你的属下都想听听,你不如直说了吧。”
    商镜白放他一人到此,他便知道对方是想潜在暗处看他表演。
    可这人为何有这信心?答案很简单,魏浮风极有可能是他的人,这四面八方的守卫只怕都听他号令。
    这种情况下能怎么做?当场反水?
    不,这是下策,未分出敌我前不能这般行动。楚恪不愿被他利用,但更不愿叫秦灵冲欺名盗世。
    他不信天不信地只信自己,直觉告诉他这人心中有鬼,楚慎出事与秦灵冲脱不了关系。
    所以张澜澜可以放,但放他之前楚恪必须听到实话,实话轻易得不来,得使点手段才能逼出。
    秦灵冲若是真金,自然不怕火炼,他若是铜身塑了一层薄金,对楚慎做了不可饶恕之事……
    那么不好意思,你身败名裂也是活该!
    楚慎的确是个混账玩意儿。他看似圣人,实则自私、自利,眼里只有大局,从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可不巧的是,这混账玩意儿偏偏救了你许多次,偏偏对你恩深似海,拿几辆车都算不完这人情账!
    所以这混账可以死一千次一万次,可以死后被人借尸还魂,但他绝不能死在你手里!死在自己救过护过,托付了一切的人手里!
    秦灵冲一听他如此说,又听身后传来众人窃窃私语,心中七沉八撞,恨不得一剑捅穿了这叛徒,奈何张澜澜还在他手里,投鼠忌器,他只能接着道:“你究竟想做什么?逼着我在众人面前扯谎,你就如意了?”
    楚恪淡淡道:“你既不肯说实话,那我只好让别人代你说实话了。”
    他刚想在张澜澜耳边说几句狠话,逼他说出实情,不料身后忽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叫声。
    “我说是谁在这儿吵个没完啊?耽误老子听戏了。”
    楚恪用眼角余光一看,发现后头竟然是薛小侯爷走过来了。
    他心一沉,立刻带着张澜澜往旁边一闪,那薛小侯爷便从大门那边晃晃悠悠地走进来,手里还扶了一个人。这人看着浑身湿漉漉,走一步打一个喷嚏,打得面色青紫唇发颤,看着就狼狈可怜得很。
    旁人倒没什么,楚恪看这人时面上的神情就十分复杂,裴瑛心室一颤,顾飞观唇一抖,两人都想要冲到这人身边。可碍于身份终究没动。
    那薛小侯爷把这位病公子往座位上一放,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披上,系好,包得像个粽子了,这人才施施然地回过头,看向楚恪道:“就是你在这儿大吵大嚷?”
    楚恪笑道:“是我,小侯爷。”
    冤家路窄,没想到他会在这儿碰见小侯爷。
    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池子里的人还会爬上来,带着一身凉水走到宴里来。
    他不敢确信这真是楚慎,可又十分希望这真是楚慎。
    不过这样也好,若这人真是楚慎,看着他对秦灵冲发难,这人绝不会坐视不理,肯定会出来说些话。至于这人嘴里会说什么,护的是真弟弟还是干弟弟,那他就不知道了。
    楚恪心中这么想,那薛小侯爷就笑了笑:“你既认得我是谁,那我就得跟你说一句心里话了。”
    楚恪恭恭敬敬道:“小侯爷请说。”
    薛小侯爷眼神一利,如刀似剑般劈砍到他身上。
    “你说你手里这人是个冒牌货,可你也不是燕择啊。”
    话音一落,四座皆惊。

第56章 大佬的风口浪尖
    日光像岩浆一样泄下来, 红红火火地打在楚恪的脸颊上,像要把这层属于燕择的皮给融下来,露出里头的骨与肉。
    他竟能认出我不是燕择?
    怎么可能?这不学无术的小侯爷与燕择不过两面之缘,五杰尚且不能断言,他如何能一眼看出我不是燕择?
    等等,别慌, 定是这小侯爷故意搅乱一池水, 为秦灵冲解围。
    楚恪思及此处, 脸上凝了一层云雾般朦胧的隐怒, 声音又冷又厉道:“你说老子不是燕择?笑话,你一个不懂江湖事的恶侯爷,敢在老子面前胡说八道?”
    他故意点破这人身份, 又学燕择那样恶声恶气地骂人, 反叫燕择嗤笑一声,道:“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可是你。”
    他说完这句便坐上桌子, 任由大屁股把桌面占了个遍。
    “指证秦灵冲谋害楚慎的是,说这人不是楚慎的也是你,那我就忍不住要问你了——燕择该知道的事儿你可都知道?”
    燕择该知道的事儿?这人还调查过燕择?
    楚恪暗道不妙, 便岔开话题道:“少在这儿胡搅蛮缠,你是广寿侯府的薛小侯爷,魏浮风根本就未曾请你赴宴,你如何会在这儿?”
    燕择摊了摊手:“魏舵主不也一样没请你,你不也是不请自来?”
    楚恪刚想说什么, 这人又抢着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燕择,但世人皆知,五年前昆阳楼一战,燕择先后斗杀云鱼帮四长老。敢问你能不能说出当时杀四长老的顺序?谁先死,谁后死,他们用了什么阵法对付你?你肩膀上那道伤是拜谁所赐?”
    他一句句问得像连珠炮,楚恪越听越是不妙。
    昆阳楼一战他是听过,这是燕择的成名战,这一战前他还是个无名小卒,这一战后他就在江湖上排上了号,名字甩出去都能让人抖三抖。
    可杀四长老的细节鲜有人知,若非特意打听,或听当事人提起,只怕一个字都答不出,只能瞎猜。
    这人缄默不语,宴上众人便议论纷纷,询问声、质疑声、咒骂声,口水和雨水一样落在宴上,燕择也知道问到此人痛处,唇角扬起一分得意笑,正待发难,那裴瑛忽站出来道:“燕择是先杀了三长老,再杀二长老、四长老,最后才是大长老。他们用了金丝渔网阵对付燕择,那二长老还在燕择肩上留了一道伤。这次作战是秦门与发仙门合力而为,发仙门的门主也能为此作证。”
    楚恪狡辩道:“你都说了是合力而为,那就是蛇鼠一窝,他自然会向着秦门,作伪证也不是不行。”
    裴瑛也不恼,只温温柔柔地看着他笑,倒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不信我的话,要不要自己说一说身上伤口的来源?你腰腹处有三道疤,你能否说出他们是从何而来?“
    楚恪冷冷道:“我又何必与你废话?即便我把伤口来源说出,你也只会污蔑老子,不把老子的话当人话。”
    燕择见他胡搅蛮缠,忍不住讽刺道:“那我们又何必听你的废话?你说楚慎不是楚慎我们就得当真?你说秦灵冲害了他大家就得信?又不是头一回混江湖的娃娃,证据是什么不知道?口说无凭什么意思你懂么?”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阵人声。
    “我有证据!我能证明秦灵冲害了楚慎!”
    燕择听得惊住,回头发现楚慎瞪了他一眼,那双眼火光烁烁,分明写满一句话——你这乌鸦嘴就没停过!
    燕择那不可一世的气势被瞪得一泄,楚慎便侧过脸,看见门口走来两个人,走在前头的是副舵主陈轻素,这人穿得倒是阔气,料子是最贵的料,式样是最新的样,一身珠光宝气,走过来时带着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竟比那魏舵主还气派一百倍。
    走在他后面的那人却低着头,脸隐在暗处不出声,楚慎看不清他面目,但那身形看着却是熟悉的,像是在哪儿见过。
    果然,这陈轻素提了这人上来,他就抬起头,露出一张让秦灵冲惊呼出来的脸。
    “你是魏长老身边的江不实!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江不实冲着他冷森森一笑,几乎没让秦灵冲攥拳怒起。
    他更想问的是,这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魏长老叛乱一过,这人就该被处决,怎能好端端出现在秦门分舵,还在魏浮风的生日宴上现身?
    先有燕择挟持张澜澜,后有此二人登场,这一切难道是早已算好的阴谋?
    秦灵冲一眼看向魏浮风,这人却看着陈轻素不说话,他的心猛一沉,胸口像堵了块千斤大石,一口气都透不出,于是求救似的瞟裴瑛,裴瑛冲着他轻微地摇了摇头,这人也不知其中缘由。
    虽不知缘由,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人不明不白地出现在此,口口声声说手里有证据,显是来者不善,他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楚恪似乎也不知究竟,和张澜澜一起左懵右痴地愣在那儿。
    怎么他逼迫秦灵冲之后还会有别人出来接他的戏?这难道是商镜白的安排?
    他忽的深感不安,觉得自己似乎挖了一个大坑,要把这宴上的所有人都陷进去,一个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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