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一上来就这么抱人,除了崔乱崔五爷还能有谁?
楚慎立刻咳嗽一声,崔乱马上退开,恭恭敬敬站在一边,眼里却冒着一种奇异的欢喜,楚慎一抬眼,这人立刻道:“是裴瑛和顾老二说出了你的身份,我们可没逼着他们招供。”
刚说完他后背就被人拍了一记,崔乱立刻回头,发现是秋想容,这人柳眉倒竖,揪着他的耳朵就和揪着驴耳似的,喝喝骂骂道:“你个死老五,什么鬼头鬼脑的记性?当初不是说好了,要说是咱们自己发现的,不能说是老大和老二把三哥供出来的。”
这下全说出来了,老四温采明从一旁的草丛里钻出来,捧着肚子在那儿笑,他是五个人里最爱笑的人了,而且笑起来动作夸张,花枝乱颤,可谓惊落一排雁鸟,笑着笑着要倒在地上,但人还没倒,就被顾飞观给扶了起来,拍拍肚子,搁墙上站好了。
顾飞观回过头,冲着楚慎一笑,但这笑看着十分勉强,说是硬挤出来也不为过,楚慎知道他这是在为透露自己的身份而道歉,冲着他摆了摆手,告诉他这不要紧。
最后是裴瑛,这人推开房间门,直接从里头走了出来,拿了件披风披在楚慎身上。
楚慎却张开了手,一手搭在裴瑛脖子上,一手冲另外四个勾了勾指,不勾不要紧,一勾就招来了三头狼。
崔乱、温采明、秋想容都扑了上去,一人挨一边,顾飞观本觉得不好意思,但想了想,还是面无表情地上去,和四人一块儿,把楚慎抱成了个团。
秦门五杰,这下终于齐全了。
第76章 大佬的一个赌约
相认本是喜事, 但楚慎却有了个小小的烦恼。
除了早就知道真相的裴瑛和顾飞观,五杰里的另外三位就和三百只小鸟似的围着他转,一个劲地问问题。有些问题他还方便答,有些要他怎么答?
“三哥三哥,我还未做过鬼,你做鬼时能飘多高?看多远?能不能使出点变化来?”
“三哥三哥, 我在‘忠义堂’门口贴了镇鬼符箓, 你路过时有没有感觉到什么?这符是我花了老大价钱求来的, 我得知道它好不好用。”
“哦对了三哥, 你做鬼时见过别的鬼么?我一直觉得秦门后山那儿闹鬼,你看见了熟人没?”
楚慎慈爱地摸了摸崔乱的头,“你这么好奇我做鬼时的模样, 想不想自己去感受一下?”
崔乱傻笑几声不说话, 虎眸闪如少女眼,神态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可这个孩子一双拳能把人脑袋砸烂,一拍掌能把骨头拍成碎块儿, 他话里有话,粗中常带细,谁若小瞧了他, 谁就是这天底下一等一的笨蛋。
于是楚慎一一答过,转头看向温采明,这人倒是把他打量得细致谨慎,像在观察这壳子的成色,他一伸手, 楚慎把手腕递过去,温采明探脉探了几下便收了笑,摇了摇头:“霍闲非的身上有内伤,是‘独影探花’花非我的二十四路‘惊愁掌’。”
楚慎皱了皱眉:“需要多久才能调养好?”
温采明伸出三根手指,“咱们几个轮流输内力,再加上一些上好的补药,三个月时间能好全。”
楚慎道:“三个月太慢,我要半个月。”
温采明目光一跃:“三哥莫非是想让那位帮你?”
楚慎笑道:“那位现在正憋着气,躲在房间里不见人,靠人不如靠己,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他们眉来眼去,心里已有了个计较。那位还能是谁?自然是夺了楚慎舍的张澜澜。虽说他的真名是李星河,可楚慎下意识的还是叫他张澜澜,想改口也改不来。
看完这温采明,他眼神一转,又瞧向一旁的秋想容。这位五杰中唯一的女性一直把目光放他身上,可左看右看似乎看出了什么门道,想和楚慎单独谈谈。
崔乱这便不开心了:“什么话非得单独谈?三娘这是瞧不起咱们呢。”
秋想容二话不说踢了他屁股一脚,崔乱故作矫情地在那儿叫唤半天,换不来同情,又得一脚。结结实实挨了两踢,他也不敢还手,只一脸委屈地看秋想容,眉头耷下来,肉都松了垮了大半,这人要是身后生了尾巴,此刻就该开始摇晃起来了。
秋想容只道:“你要这么想听,那就一起来,到时候听了可别后悔。”
她一松口崔乱就笑了,那铜铃似的大眼左瞟右瞟不肯静,看着温采明道:“既然我能一起来?那老四也不能落下吧。”
温采明飘到秋想容背后冲她笑,她一转身,这人也跟着转身,影子似的贴在人后头,秋想容横眉一瞪,“你们既然这么想听,那待会儿说了什么话,出了什么事儿,三哥都怪不到我头上,要怪就怪老四和老五。”
楚慎无奈地笑了笑:“好,就怪他俩。”
秋想容这才松了口气,冲着楚慎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我知道燕择一直想干你。”
一句话冻住了崔乱的眼,使这人眼珠子都瞪地直了。
燕择想干三哥?这奶奶的老六竟想把三哥打倒?他是反了天了!?
温采明愣在那儿半天不说话,一双眉皱得高高低低。
燕择想干三哥?这人想的难道不是一直被三哥干么?怎么我竟想反了?
顾飞观面上的肌肉颤了又搐,一时正脸竟比侧脸还帅。
燕择想干三哥?这人竟一直对三哥存着那样的心思?他不是喜欢裴瑛的么?
裴瑛石一样地定住,嘴里蹦不出半个字。
燕择想干三哥?三娘如何看出来?她竟然一直知道?还在此刻说出来?
四个人如四座雕塑,被简简单单一句话打垮了精气神。
他们都被一句魔鬼般的话给定住,只有楚慎在动在活,他看了看秋想容,花了极大力气止住了嘴角的抽与搐,眼里凝点闲愁淡雾,心情复杂道:“你知道,又如何?”
“看你与他如今的情况,他该是憋不住,对着你表明心思了吧?”
楚慎叹了口气,这老三果然玲珑心思,燕择自以为瞒得紧,瞒得妙,裴瑛以外的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却不料她早已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在心里记了个小本本,一言一行都逃不过她的眼。
早知如此,他刚刚真该和秋想容私下谈这事儿,如今在另外四人面前捅出来,这像什么话?面子还要不要了?
秋想容却道:“三哥不必恼,我能看出,就是想帮三哥一把。只不知三哥对这人什么打算。”
楚慎又叹了口气,一声叹息囊括千言万语,秋想容一听就明,拉着楚慎的袖子道:“三哥若想拒绝,又不愿伤他心,我有一法,不知三哥愿不愿试?”
“但说无妨。”
秋想容微笑道:“追人这事儿,老五比较熟,被人追这事儿,我比较熟。”
楚慎一想,什么都明白了。
秋想容是秦门五杰中唯一的女子,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一号人物,再加上她性子飒爽,姿容无双。追求者众多,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儿。
可偏偏她眼光极高,武功又好,大多数追求者都被她打跑、吓跑。
但也有几个算是人中龙凤,她见了也不忍心打骂,于是想法子弄出个和平分手,叫这些人被她拒绝了也能继续做朋友。
楚慎一直好奇她是怎么做到这些,可没机会问,也不好意思问,如今她主动提起,正是询问的好机会。
秋想容扬眉一笑道:“有人追着你跑,你不愿和他好,又不舍得伤了他,怎么办?只能叫他主动抛开你了。”
楚慎一愣:“如何主动抛开?”
秋想容道:“这个简单,主动点。”
楚慎诧异道:“主动点?”
秋想容上前一步,抓着他的袖子道:“越主动越好,越叫人害怕越好,你越是让他得不到,他就越是追的急,等你主动了,放开了,叫他看清你身上都有些什么了。这人定是大失所望,自然得把你抛开。”
楚慎哑然失笑:“这叫什么道理?”
“这叫男人都是贱货,信我没错。”
楚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这人又补充道:“不过三哥别担心,我早已不把你当男人了……”
楚慎咳嗽得更厉害了。
“三哥莫咳,其他四个在我心中也不算男人。”
四个雕塑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秋想容又笑道:“你们几个在我心中已经没了性别,就是亲人、朋友,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人,不能和别的臭男人比的。”
说完她就上前踢了踢崔乱的屁股,捏了温采明的脸蛋,这两人排行都比她低,自然是随便欺负的,楚慎看得摇了摇头,只觉这人丝毫没有性别之分,不知是好是坏,只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多谢你今日这番话,我会好好想想的。”
好好想想的结果就是,他决定和燕择来一场赌约。
当他把决定告诉燕择时,这人还吃了一大惊,怀疑楚慎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想把他算计得不知何处去伸冤。
楚慎一脸鄙夷地看他:“这可是你一直想要的机会,怎么事到临头却不敢了?是不是喜欢只是嘴上说,其实根本没这回事儿?”
燕择冷笑道:“激将法是吧?老子还就吃这套,赌就赌呗,看谁输得叮当响。”
这赌约也很简单,以一月为期限,一月内楚慎尽量配合燕择,与他做一对真真正正的情侣,一月之后,若他还觉得不对劲,燕择从此便不能再追着他跑。若是觉得合心顺意了,二人或能摒弃前嫌,互相好上。
当然了,按楚慎的意思,等他真正地柔情蜜意起来,那燕择准保是第一个被吓跑,根本不用等楚慎狠下心肠。如此既让这人心甘情愿地走,又全了他们多年的情谊,岂不美哉?
至于别的,他不会去想,也绝想不到。
“赌约是赌约,规矩还是得立的。”楚慎拿来了纸和笔,“我现在占的是别人的身,你也不是你自己的王八壳儿,非常时期,你不准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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