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燕择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摸身体亲小嘴肯定不行,那亲个脸蛋儿可以吧?”
“也不行。”
“亲个额头?”
“别想了。”
燕择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你找个道士把这壳子给脱了,钻回你自己的王八壳儿去?
楚慎瞪他一眼,那壳子里住着的可是张澜澜,他亲弟,他钻回去这人怎么办?如何处理?
现下只能先用霍闲非的壳子,亲脸蛋亲额头都别想,就算用回原来的身体,那也不能叫这人得了逞。想亲什么就亲什么?你当你是谁?你排行老六又不排行老大。
燕择一把握住他的手道:“老子这样得吃大亏,你做事凭良心,不能这么算计人。”
“什么叫做事凭良心?”
“这个做事凭良心,就是……”
话还未说完,他就迅速翻开了楚慎的手,在手心里落了一个轻轻的,几乎感觉不到的吻。
抬起头,他发现楚慎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道,“你这是作甚?”
燕择的目光开始一闪一闪,像是天上的星子都掉到了他眼里。
“这是老子很久之前就想干的事儿,从亲你的手心开始,一路向上。”
楚慎挑眉道:“如今你还想着一路向上?”
燕择笑道:“非常时期,这个是做不到了。”
可在你手心多啄几下,啄得你又痒又臊,那老子还是做得到的。
说干就干,干了他还笑得挺欢儿,像个地地道道的小流氓头子。
啄完了手他抬头一看,还真看出了点什么。
不知是霍闲非的皮太薄,还是因为风寒霜重,楚慎那张正经而严肃的脸上,除了困惑、不解,还腻出了一层薄薄的红。
第77章 大佬的墙里墙外
这天晴云淡本是极好, 张澜澜却窝在房里没个动静,仿佛外面的鸟声虫鸣声落叶声都是假的。
不过听不见也是个道理,毕竟外头那么大,声响那么多,他的耳朵却只有一双,声音进了也装不下, 走也走不到心里, 所以听见也当没听见, 他实在提不起兴趣出去。
可他不想出去, 却有个人来烦他。
这人名叫楚慎,现在披着霍闲非的壳儿,每天过来敲个门, 他不理不睬, 这人就铁石心似的,就坐在院子里不走了。他从门缝窗缝里偷看,见这人喝茶吃瓜子挺是悠闲, 心里就有些个闷气,想的是我这拒绝你的这么不痛快,你这被拒绝的怎么就这么痛快呢。
后有一日燕择也来了, 陪着楚慎在院子里戏耍玩闹,他也在一旁听着,句句都落在耳里,这一句两句的对话本是平常,越到后头越不对劲, 听着打骂,实则有情,于是这回这话就走到他心里去了。这二人说着说着又说起楚慎小时候的事儿,原来当日楚恪被夺舍,楚慎有意揭破他身份,却没一个信的,个个都当他是发疯癔症。燕择听了也是叹气,好大的火气都成了同情和感慨。
这故事在原著里可从未提过,张澜澜越听越没法分心,听到后头全神贯注,贴着这门缝就一个劲张望,只觉得这两人从缝隙里看起来像手指头那么小,可他们传出的声,像一道霹雳那么响。
他们说了极久,张澜澜听得有些累,一倒头,这一夜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夜里,这楚慎却不来了,不敲门也不问好,连带着燕择也不来了,张澜澜心里就有些犯嘀咕,莫不是他昨晚上偷听偷看被这二人发现了?所以这俩人换个僻静地儿去打情骂俏,不在他眼前闪了?
他左想右想,料定是这个理儿,暗道燕择小气、楚慎不够大气,打情骂俏就该光明正大,怕什么别人看?给他看看才是正理。
想了想,张澜澜打开了门去外头看,发现这星好月好,连带吹在人身上的风也是又凉又舒爽,草枝儿在风下晃荡,花骨朵开在那儿羞羞怯怯,他下意识地一想,自己是有多久没出来了?一直躲在房间里算个什么?
可这怎么能怪他?换了是谁遇到这情况都得懵,什么张澜澜和李星河?什么一个人当两个人使?这样的真相谁能受得了?他直到现在都不愿相信,自己不是张澜澜是别人,真正的张澜澜却是如今的楚恪。
话说回来,他到了未来会不会回到过去?那封信究竟是不是过去的他留给自己的?
脑子成了一团乱麻,身份之谜在他心里浮了又沉,时间线在他眼前晃晃荡荡,张澜澜一时想得心烦意乱,决定暂时不想了,有什么事儿都抛到后脑,只有吃的才是真的,咽下肚子才晓得酸甜,其它的何必去管?就他这脑子,管了也想不明白。
刚这么想,他就听见一阵奇异的声响从墙后传来,张澜澜吓了一跳,这深更半夜的谁会过来?不会是陈轻素的人又卷土重来了吧?
他下意识地想逃回房间,可两脚就和生根似的动不了,目光一沉,沉到自己一双手腕上,这是楚慎的手腕,这是楚慎的手掌,轻轻一拍就有万象神功,他又何必怕?
张澜澜一瞬间有了底气,抬头一看,发现有道黑影顺着墙根滑了下来,这人在月光下站定,抬起一张脸,不是楚恪又是谁?
张澜澜的底气一下子泄了个全,怎么是这人过来?他难道对之前那一掌怀恨在心,此刻是来算账的?
不对不对,他们俩明明有更大的仇怨,李星河和张澜澜之间的账还没算完呢,这可比那一掌要重要多了。
楚恪把他上下端详了个遍,见张澜澜面露怯色,一脸不屑道:“怎么?你是希望来的是别人,而不是我?”
张澜澜仰了仰脸道:“是你也没事儿,我不怕。”
说话的时候他身子是又僵又直,那脚也没地方走了,就那么驻在那儿。楚恪一眼看得分明,更添了三分不屑,嗤笑一声道:“怕的人才会强调自己不怕,我看你是犯了事儿心虚,知道自己的身子来得不正。”
张澜澜立刻挺直了身板:“楚慎的身子我迟早还回去,他都不急你急什么?”
这人想嘴硬,却偏偏一声声结巴,楚恪面色一冷,又是轻蔑又是怨愤道:“我说的不是楚慎的身子。”
张澜澜知道他说的什么,也因此心里一软,可想到李星河的种种遭遇,没来由的一股子怨愤涌上心头,这是谁欠了谁?明明两条平等的命,就因为张澜澜的叔婶说了点什么,血浆就让给了张澜澜,难道李星河就平白无故地这么死了么?
他一时气急,不知自己是在为张澜澜不平还是为李星河不平,只觉自己无论是谁,都有着一股子怨。这怨气朝谁发泄都不对,可又不发不行。
于是他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语气平淡道:“你被夺舍是你的不幸,但这不幸不是我造成的。夜深霜重,你先回去吧。”
说完他就想走,可楚恪上前一步拦住他的路,“不是你造成是谁造成的?难道你夺了我的舍不是有人在帮你?难道你这么多年的享受都是白享的?”
这一句塞一句的狠,分明是校园小霸王拦住了弱气战五渣,张澜澜本想忍气吞声,可想到那张未来的自己留给他的字条,忽觉得这一切都有因有果,所有的事都指向一件事——一个轮回,一个循环。
谁在这轮回中?谁又创造了这个循环?
他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不然那个真正的楚恪死都不会瞑目,于是对着这个楚恪道:“你也用了别人的身体,你当初来这儿夺了楚恪的舍,可否对原主有半点愧疚?”
楚恪冷笑道:“我又不是主动夺的舍,愧什么愧?”
“照你这么说,我不也一样?莫名其妙地被塞到别人的壳子里,你都毫无愧疚地用了楚恪的一切,我又何须有负担?”
楚恪一口气窒在喉口,神情愈发尖利,那目光扎在张澜澜身上,像一根根刺直扎进肉里。
“若在平时,你无愧于心也就罢了,如今遇着被你夺舍的人,你居然还敢振振有词……”
越说越怒,他一手疾出,在张澜澜身上急点七八下,如雨点乱落,封住了他身上大半的穴道,如此一来就不会重复之前的意外。做完这些他就一把拎起张澜澜,似要把几天前的那掌给还回去。
现在可没有别人能救他,张澜澜心下一缩,想求饶,可一口怨气把他的胆子推了上来,怒都涌在心头,从舌尖迸出,他几辈子不敢说的话都在这一刻说了出来。
“若是你站在真正的楚恪面前,你也能说出‘问心无愧’这话么?”
“你希望我心生愧,给你说声道歉,那你对原本的楚恪说过什么?你对夺走他的一切可曾有过愧意?”
“我想你一点儿都没有,你怨天怨地怨楚慎。当初他因为指出你的身份,被楚家的人认作是狂性大发,几乎被赶出家门,你可有一分半点的后悔?”
“真可笑,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儿,却指望别人去做到?待人待己如此不同,不是‘双标’是什么?”
这人居然越说越来劲了?楚恪听得一愣,然后把这人拎得更紧,那脸几乎要贴上对方的脸,那睫毛似要戳到对方眼眶子里去,凶气狂气都一并发出,全戳在这人身上。
”你也敢说自己是真正的楚恪?你记得他的一切么?你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还敢说自己是他?你以为楚慎被你蒙了骗了,我就会上你当么?”
张澜澜越听越是觉得好笑:“我骗了他什么?我什么时候告诉过我是真正的楚恪?是他以为我是楚恪,是他认定了我是他弟弟。”
楚恪冷冷道:“你想说什么?”
“现在是你拎着我不放,我倒想问问大哥你究竟想说什么?”
楚恪干脆放了手,可却不是轻轻放,而是重重放,倒让张澜澜站不稳,连连后退几步,险些就撞到了一旁的柱子。张澜澜一站好,忽的后怕起来,觉得自己刚刚和这人吵嚷得这么厉害,简直像是被什么人夺了舍,一辈子的胆气都用完了。
楚恪看着他这站不稳的样子就一声轻笑,“就算他觉得你是真正的楚恪,我也是不信的,楚慎口中的那个弟弟别的没有,就一身胆子大得很,从小到大调皮捣乱的事儿没少干,你这孬孬弱弱的样子能是他?别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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