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张澜澜疑道:“调皮捣蛋的事儿没少干?他都干了什么?”
楚恪笑道:“他五岁敢上树掏鸟窝,七岁敢下水去取海贝里的大珍珠,十岁了一个人出远门,闯新城,十二岁的时候什么地儿都敢去走,家里的长辈也是随意顶撞……就你这样,你能是他?”
张澜澜奇道:“这……这人真的这么牛逼轰轰?啥都不怕?”
楚恪道:“楚慎说他简直是有恃无恐,什么地儿都敢去走……唯独到了十五岁这年,心里怕这儿怕那儿,做事就畏畏缩缩的了……”
他说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瞪着张澜澜道:“你这是在套小爷的话?”
张澜澜却躲开几步,从他的一双狠眼里走出来,低头念叨着什么。
有恃无恐……有恃无恐……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十五岁之前不会死?所以胆子越来越大,什么都敢去做?
张澜澜觉得这事儿越想越玄,抬头看向楚恪道:“他十五岁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我或许真的能改变一切。”
第78章 大佬的当街斗殴
燕择本以为这回去侯府楚慎会带上五杰, 不料一问才知,他让五杰中三杰送秦灵冲回平安城,再让裴瑛与顾飞观与孟总捕头汇合,想法子去查药人一案,再求着寇雪臣相助,务必把那药人壳子给带回来。
五杰和老抠都被安排, 萧慢自然也免不了。
不过这人似交了个叫吴醒真的新朋友, 楚慎想了想, 觉得他交个朋友十分不易, 还是由他去,等他和这朋友交熟了,定下了, 再让他来侯府一聚。
张澜澜的身份也不便去外头, 楚慎便拉了楚恪私下一聚,这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儿,竟把一向不服管的楚恪说得服帖。燕择实在好奇, 一问方知,原来楚慎让他做了张澜澜的保镖,名义上是护送这人回去, 实际上是一路好好训他,叫他起码有楚慎的几分样子。楚恪本来听着十分抗拒,一听说“训人”二字就两眼放光,仿佛从天而降一笔横财,倒让他有了不少动力。
如此一来, 碍眼的顺眼的都没了,他燕择,终于能和楚慎单独上路了。
千不想万不料,这人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以后,竟带了一个他绝想不到的人。
这人姓沈,名叹,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
不过这不要紧,要紧的是以前他姓甚名谁,燕择记得清楚,那脸那五官和刻在了脑子里一样,看见这人,他就看见了“此生大敌,永不原谅”八个字。想不恼?没门儿。
楚慎居然把这厮一同带去侯府?他是疯了还是傻了?
燕择看见这人不一剑刺去已是好的了,这姓楚的烂人还想他和这人和谐相处,装作好兄弟好朋友,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真的鸟人。
这人拉了楚慎下去就一顿乱批,批他成天成地胡闹,脑子都丢到了不知何处去,就剩下狂妄任性四个字在作祟。楚慎忍到听完,不痛不痒地拿手指戳了他胸口一记,燕择被这一戳就暴起一根青筋。
“你戳什么戳?有本事咬老子的嘴一口,戳个胸算个鸟的好汉。”
楚慎叹了口气:“赌约里说要相互配合,我第一件要你配合的事儿,你就这么不合作。既是如此,不如把赌约撤了吧?”
说完他就伸出手,又戳对方胸口一记。可这回燕择一下子就抓了他的手腕,握紧了,一把按在自己胸口,似乎想让他听听自己心跳的声音。
“老子的一颗真心都在这儿,你要不是没知没觉的人,你就该听到这颗心是怎么‘扑通扑通’地跳。听到了你还成天算计老子,那你就不是个东西。”
“我本来就是人,从来都不是谁的东西。”
燕择攥紧了他的手,“话别说得太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这人面上一把火,心底冰水桶,如今忽的一改面目,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撺掇,想以退为进,然后作天作地,把燕择给逼得不耐烦,自此远离了他。如此这般,楚慎便不用花大力气,就能把燕择推开,自此他落个干净,倒叫燕择一辈子寡心独意的,懊悔当初放跑了楚慎。
想得美,你以为老子在你身边跟了四年是白跟的?没心肝的烂人,变着法儿地蒙老实人,老子才不上你的钩。
楚慎看了看那只被他抓着的手,又感觉到掌心下的温度和宽度,想起秋想容之前说的话,不由眉眼一挑,延出了点旖旎惬意的弧度。
“就算你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又如何?”
说完他就上前一步,眼对眼面对面,近得连对方眼上几根睫毛都看得清,近到不能再近就停下了,人在脖子后头吹口气,学着燕择戏弄他那样戏弄,眼里面上,全是猎人看着猎物的光芒。
“你想的是干我,我若把这姿势颠倒一番,你肯不肯?
燕择听得一愣,惊诧从眼底散开,迅速地扩展到每一根颤搐的面肌上,楚慎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暗暗念叨一句姜还是老的辣,你终究算不过我。
日人的成了被日的,想干却被对方干翻,若是这样还不能吓退你,我楚慎以后就改个名儿……
还未想完燕择就一把抱住了他,一嘴巴亲在脸蛋上,直亲得他两眼一懵,定了神一看,却见燕择脸上的喜色像炸开一样那么满,红光在两颊里火一般地烧,连那怒气都跟着烟消云散,只有光罩在他上头,那么闪,那么亮,还伴着从天而降的一声巨响。
“你竟然!学会了调戏老子!”他大叫一声,又欢欢喜喜地亲了楚慎一口,“黄天大地祖奶奶太爷爷!你特么的终于开窍了!”
这不对啊……这和预想到的差了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是这种结果?
楚慎一心惘然,被他左一口右一口印在颊上,亲了好几口才反应过来这人破了规矩,当即一把将人摔到地上,可没留神,被燕择一把带到怀里,一块儿摔到地上。
终日打鸟的被鸟啄了,这口气如何咽下?
他却能咽,怒到心头全压下去,若无其事地站起,想大度从容,却见燕择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一边滚还一边吃吃地笑,仿佛被摔一跤都是喜事儿,和个泥地里沐浴的小白鸟似的。楚慎越看越是阴脸,狗屁的从容,狗屁的镇定!他上去就是一脚踢燕择屁股,不料这厮居然敢躲,居然不乖乖躺那儿让他踢!
他踢了好几脚都没中,越没中越恼,恼到后头脸上涨红,觉得头上的日光落在他身上不是落,是刺下去,扎到骨子里。
好一会儿楚慎才停了脚,低头一看自己这双脚,仿佛在疑惑,自己为何就这么容易被燕择撩拨了火气?和这厮置气有什么用?只会变得和他一样无聊,幼稚,冲动。
燕择见他低头沉思,腰一扭,人如老鱼弹波一般从地上挺起,风似的飘到他身后,“怎么了?终于觉出自己不是个玩意儿了?”
楚慎淡淡道:“不是玩意儿的还真不是我,还记得我们当初定下的赌约,有什么规矩么?”
燕择本是得意,此刻一想,忽觉糟了大糕,他大喜之下,竟然忘记了赌约里有三不亲,不亲嘴不亲额头不亲脸颊,他这就破了其中一个规矩,岂不让楚慎得逞了?
不怕不怕,人有脸他没皮,比比谁更无耻。
燕择登时两眼一瞪:“那规矩是死人是活,你自己往我脖子旁边吹气,把我的火都撩了起来,当然得你灭下去。怎么还怪到老子头上?”
楚慎挑眉道:“你倒牙尖嘴利,可惜规矩就是规矩,破了就得付出代价。这一路上你都得听我的,我让你取得沈叹的信任,我让你护他周全,你就得尽力去做,不准推三阻四。”
果真是个奸商,得了一点利就得用到十分。
燕择憋在那儿半天没动静,楚慎本想再好好敲打敲打他,不料这人忽的暴起,先蹿到身后拍了他的肩,等他一转头,坏了,这人已经在他右脸颊上亲了一下了。
亲完才算得逞,燕择这才跳开,楚慎一脸怒气地看过去,这人却伸手拦住了他的一通说教。
“反正亲也已经亲了,再多一下也无妨。老子这一路得吃极大亏,总得在你身上讨回来一点。”
楚慎冷冷道:“讨回来?你亲的不是我是霍闲非,你现在是薛小侯爷不是燕择!”
你讨什么讨?亏什么亏?坏人清白的混账玩意儿!
燕择这才领悟过来,摸着自己的嘴眨巴了半天,一转眼想通了什么,转身要走,楚慎连忙把他叫住,这人却认认真真道:“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所以呢?想好要怎么做了么?”
燕择点了点头:“老子走之前应该去亲你的壳子一口,这样被你打死也不亏。”
楚慎一把火又冒了上来,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敢去亲他!我就叫楚恪去亲裴瑛!”
燕择一愣,把楚慎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只觉得这根本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这,这关裴瑛什么事儿?你不会还觉得老子喜欢裴瑛吧?”
楚慎冷笑道:“我怎知你不是移情别恋,先喜欢了他再喜欢了我?”
这种情况自然不可能,但他如今也算学会一点,对付燕择这等不认理的混人,憋着气是吃亏,撒泼耍赖倒是好用。不必和他讲风度,找准痛点使劲戳,那才是道理。
更何况,他忽然理解了楚恪那种“对方越不痛快自己越痛快”的心理。燕择一生气他就舒心,燕择一得意他就想把这小鸟按下去。
八百年没任性过的人,在自己想推开的人身上找回了任性,想想也是奇怪。
这话一放出,燕择果真生了大气,似平白无故受了极大的委屈,一上来就又和楚慎玩起摔跤大赛。
对方有病带伤,他不敢用真力,可那巧劲一层层使,都朝腰上几个穴道去,楚慎也不怕,他来回闪躲、腾挪,即便被对方一脚勾倒,也一指头拉了这人腰带,把他一齐扯到地上,然后大名鼎鼎的楚慎和燕择就成了两个当街泼皮,滚在地上来回厮打,什么秦门大佬?什么八煌教高手?统统都不管了,把你的脸扯疼才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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