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
他从那陈二狗口中得知,薛小侯爷对这徐道莲不算厌恶,但也不太客气,因此语气要稍微带点挑衅,不能太和缓。
徐道莲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小侯爷去的时候带了八个旧人,回来的时候只有两个新人,是精简了。”
这人话里有话,燕择正待思考,他忽的拍了拍手,身后便有四个仆役,拖了一个人上来,这人以发覆面,看不清脸,但身上是白色囚服,左右皆是鞭伤,看着像是刚刚受过拷打。
燕择刚想问这人是谁,徐道莲忽掀起这人的头,露出一张青年的脸。
那青年面上毫无血色,嘴巴青紫哆嗦,可一双眼里满是倔强狠色,看着就不服输。他看向燕择时满是鄙夷恨色,看向身后的楚慎时却露出讶异之色,一时说不出话,似是嗓子哑了。
这是什么人?怎么落到这徐道莲手里的?
徐道莲看燕择神色淡淡,似有些疑惑道:“侯爷怎这般反应?这小子是‘春夏剑’厉夏,他之前刺杀您不成,被我等擒拿入狱。走之前是您和我说,要好好折磨这人,但别折磨死了,等您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在霍闲非面前干翻了他。”
他微微一笑,对着燕择道:“您是现在就干,还是一会儿再干?”
燕择冷森森地瞥了这厉夏一眼,“本侯现在有了霍郎,不稀罕这等货色。”
徐道莲笑道:“既然侯爷用不着他,那就把他送给别人吧。”
说完他就一招手,一句话就定了一人生死荣辱,那青年喉头一滚,似要咬舌自尽,却被徐道莲一手卸了下巴,沈叹愤怒至极,这厉夏也是小有侠名的江湖新秀,因打抱不平刺杀了小侯爷,却不幸被擒,受尽折磨羞辱。这徐道莲一句话,却要把他送去何处?
楚慎心中不忍,燕择在这时站出来道:“等等,你要把他送给谁?”
徐道莲笑道:“按照惯例,穿了他的琵琶骨,在府里调|教一段时日,再送给东城的李员外享用,他那儿倒是缺一两个小倌。”
他笑得温柔刻骨,那厉夏听得浑身发颤,愤怒与绝望在脸上呼之欲出,恨不能立刻死去。徐道莲正要把让人把他拖下去,燕择忽然站了出来。
“我改主意了,把他送到本侯的房间里。”
第80章 大佬的小聚小散
楚慎和沈叹的房间被安排在薛小侯爷所在的“停云苑”, 此处假山层叠,地势高耸,正适合观云看云,做一等一的富贵闲人。
一进房间,沈叹就站在窗口四处张望,似乎在看山寻水眺风景, 楚慎只给自己倒了杯茶, 慢慢酌完, 不急不缓道:“来的时候我看过了, 假山那儿有三个盯梢的,桥下伏着一个人,墙后头还有两个, 都是来盯我们的。”
沈叹把窗户一关, 轻声道:“如此严密监视,倒让我有些奇怪。”
楚慎笑道:“奇怪什么?”
沈叹坐了下来,看着楚慎道:“若是只监视我们, 不需要这么多人手。”
“那沈兄觉得是什么缘故?”
沈叹道:“我觉得他们中有几个,是来监视这小侯爷的。”
楚慎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抬起头, 眼底波澜不起:“沈兄这是何意?”
沈叹分析道:“那小侯爷去的时候,带了八个武功高强的护卫,结果这八人全死在青天观,小侯爷却平平安安地回来了,你要是徐道莲, 你生不生疑?”
楚慎笑道:“生疑又如何?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小侯爷,他派人试探或监视,都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货真价实的小侯爷?小侯爷难道还能有假的不成?
沈叹先是一惊,像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可能,但看楚慎面上云白风清,一副自在闲适的样儿,反倒生了疑,只觉这人话里藏了千般万般的机锋,越发让人看不透。连那平日不离他身侧的恶侯爷,也仿佛有着第二张面孔。
楚慎见他有疑,微微一笑道:“沈兄有话要说?”
沈叹道:“我的确有许多话想问霍兄,可我既跟着你来了这龙潭虎穴,就得十成十地信你才好。”
楚慎道:“你就不怕我瞒了你要紧的事儿?”
沈叹道:“你瞒我,那是你的事儿,我信你,那也是我的事儿。若是信你得了报应,那也怨不得人,就怨我自己看错想错。”
楚慎笑道:“你真能这般大度?”
沈叹笑道:“我也不是个特别大度的人,可是遇见你,总不由自主地想信任你,好像咱们以前见过,是很好的朋友。”
他看上去并不是想暗示什么,只是有感而发,露了些许真心,楚慎也跟着亲亲切切地一笑。
但等这人转过头去铺被子,楚慎立刻收了笑,变脸似的目光一冷一黯,一圈阴影洒在了他的脸上,雾一般罩住所有喜乐。
我们也曾是很好的朋友,我愿为你而死,你愿为我放下过去,可我选了秦灵冲,而你选了自己。
我杀了旧的你,造了新的你,如今这个你纯善无恶,一张白纸似的走向人间,如此说来,我当初做的该是对的吧?
可是你,你能不能一直是沈叹?忘了沧海桑田,永远别记起自己是谁,别提醒我违背了什么誓言,别记起我对你做过的事儿,也别知道你对我做过什么。
你能做到吗?
我能做到吗?
——另一边——
燕择在这小侯爷的房间坐了半晌,床椅墙壁都敲了个遍,发现没暗道机关之后才稍稍放下心,他总觉得这徐道莲的一席话没那么简单,亲切相迎是没有,故意试探倒很像。他刚刚那表现说好不好,说差不差,铁石心肠里露了点软缝儿出来,不知是好是坏。
正这么想,那厉夏就被人裹在被子里抬来了,这人面白如纸,目光猩红,嘴里连喘带呻,额头汗滴如豆,虚虚弱弱得像一条一戳就死的虫。
燕择也不知怎么处理这厮,就由着下人把他抬床上去,一晃神的功夫,这人已经开始在床上打滚了,一边滚一边叫嚷,燕择把被子一掀开,发现这人身上已经被汗浸透,整个人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
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抓着这人的手腕摸了摸脉,又把他的下巴给掰正了,皱了皱眉,“他们给你下了什么药?”
他本是好心,不料厉夏活了活腮帮子,紧接着一口淬去,厉声骂道:“狗贼,他们下的什么药你还不清楚?”
一口唾沫正中脸颊,燕择青筋一迸,本欲将这人摔个底朝天,但一想起他也是受辱的侠士,而自己演的是恶侯爷,不由压下了火,冷森森地一笑:“你既然不愿伺候本侯爷,那我找别人伺候伺候你如何?”
“你想做甚?”
“你认识那霍闲非吧?”
厉夏目光一跳:“你要将他如何?”
燕择笑道:“本侯想将他如何就将他如何,待会儿你就看得清楚了。”
说完就一手刀把这人劈晕了,他才开始检查起伤势,还未看全,忽听门外两短三长的叩门声,他抬起头,知道这是楚慎来了。
楚慎开门进来,燕择就把这人丢给了他去检查,边看边问:“这人身上是怎么了?”
楚慎把了把脉门:“应该只是下了软骨药,不过瞧他伤势不轻,下什么药都难受得很。”
燕择叹道:“这样的龙潭虎穴,你不该带个拖延瓶进来。”
他看的是楚慎,说的却是沈叹,楚慎心知肚明,立刻抬头看他:“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我们毕竟只有两个人。”
“两个人不就够了?我看多一个人多一分麻烦。”
楚慎苦笑着摇了摇头,指出了一个不容辩驳的事实。
“你吃醋了。”
楚慎本以为燕择会矢口否认,没想到这人竟两眼一瞪,气气恼恼道:“你居然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意识到,老子这一路可都没掩饰什么。”
楚慎咳嗽一声:“我带他来有我的打算,倒是你,得去这侯府的别处看看。”
“这倒不难,难的是瞒过徐道莲的耳目。”燕择想了想,“瞧他的表现,已经开始怀疑老子了。”
“怀疑又如何?你寻个机会让大夫来瞧瞧,赤了上身给他们看,叫他们看见这小侯爷身上的旧日伤疤,疑虑尽可一消。”
“伤疤是可以仿造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点。”
“即便伤疤可以仿造,他们也不能立时想到这点,小侯爷金身贵体,要拿你得有确凿证据。”
“那八个人的死如何解释,这困在府里的人要如何救,你可想好了?”
楚慎道:“他们若问起那八人之死,你就说人是燕择杀的,你是我救下来的。为了偿还我的救命之恩,你决定和我一道回来,把人给放了。”
“小侯爷听起来不像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楚慎道:“那就往感情上扯,你对我求而不得,欲近不能,欲远不舍,而我霍闲非,要你这恶侯爷答应一个条件,才能一心一意跟了你。”
“恶侯爷得答应你什么条件?”
“条件就是,你得把困在府里的人全放了,把那些姬妾男宠也一律遣散。”
燕择皱了皱眉,“这动作有点大,你确定要演一个绝世妖妃?”
“闹大了才好,咱们得让侯府的人都知道你对我是何等着迷,这样放人的举动才不会显得太荒谬。”
“怕是瞒不过徐道莲。”
楚慎微微一笑:“你有什么想法?”
燕择坐在他身边道:“这人是个心思细的,怕早对老子起了疑,与其让他一个劲地试探怀疑,不如老子主动出击。”
“怎么个主动出击法?”
燕择奸笑一声:“侯府管事徐道莲,与八煌教燕择暗通款曲,引这人刺杀小侯爷,由此累得八大护卫惨死,这个罪名听起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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