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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和暴君谈恋爱

作者:锄禾 时间:2020-12-04 02:03:06 标签:重生 宠文 宫廷



第117章
  果不其然,夜里谢戎又来了。
  林敬辞难得给他倒了一杯水,“坐。”
  谢戎蹭着月光,看清林敬辞眼窝下的青黑,轻声问道:“你昨天睡的不好?”
  林敬辞没答,转了个话头,“初一你今天就领出宫吧。”
  “这么急?”谢戎心里难免盘算。
  林敬辞淡漠道:“你不放心,找人盯着他就是。”
  谢戎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半晌应道,“好,你叫他收拾收拾,今晚我带他出宫。”
  ……
  初一红着眼睛,走到林敬辞面前直直跪了下去,“奴才……奴才……”
  “不必多言,”林敬辞轻声道,“走吧。”
  谢戎扫了初一的包袱好几眼,林敬辞讽刺的笑了笑,打开放在他面前,“我如今这幅样子,他能带走什么,只是几件他的衣衫罢了。”
  谢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干巴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就是担心我让他传消息?”林敬辞仔细将包袱系好,递给初一,对着谢戎道,“我能给谁递?如今你虎符在握,我递了消息又能如何。”
  初一拿着包袱远远站在门处等着。
  林敬辞给自己倒了杯水,轻轻抿了几口,下了逐客令,“殿下还不走吗?”
  谢戎顿了顿,低声道:“你想出宫吗?”
  “出宫做什么?”林敬辞自嘲的笑了笑,“我飞不出这高墙绿瓦,不必了。”
  红墙高筑,前世是牢笼,如今是鸟笼,也没什么区别。
  谢戎默默无言看了他一会,带着初一走了。
  林敬辞孤身站在院中,抬眼看了看天上一轮满月,嗤笑一声,“现在看,我也没比前世那般境地好到哪去。”
  都是孤身一人。
  林敬辞理了理衣衫,就着冷冷的月光摸入殿里,直挺挺的躺在榻上,蜡烛跳了几下,发出“噼啵”一声,燃灭了。
  初一走了,谢渊的王嗣也平安生下来了。眼下谢戎这般游刃有余的模样,想来一时半会也难下毒,恐怕逼宫之日将近。
  不知道谢渊有没有召回樊自清,也不知道爹爹是否安好。
  林敬辞缓缓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
  这一睡倒也勉强睡到了天光大亮,外面吵嚷着十分吵闹。
  林敬辞随意的洗漱一番,抱着脏衣衫走到院中,丢进盆里泡着,正卷起袖口要洗,门口传来元宝小心翼翼的声音,“御侍,您起了吗?”
  林敬辞不甚在意的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给元宝开了门,问道:“公公有什么事吗?”
  元宝犹豫了一下,轻声道:“陛下今儿给三殿下赐了名,连带着……鹤容华的册封礼,宫中大喜,陛下解了您的禁足。”
  林敬辞愣了一瞬,眼里的希冀慢慢悄无声息的沉寂下去,在眼帘下蒙上一层灰暗。
  “是吗……我知道了,多谢公公跑这一趟。”
  元宝看他面色很差,难免担忧道:“您脸色瞧着不大好,用不用奴才去宣……”
  “不必了,我很好。”林敬辞抬眼看向元宝,低声道:“注意陛下的饮食,还有乱七八糟的人。”
  “是,奴才明白,您且放心。”
  元宝应道,对他一行礼就要离开,林敬辞眼睛一亮,道:“解了禁足,那我是不是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元宝面露难色,手指紧张的捏了捏衣角,努力想着如何措辞。
  长行殿跟御书房不让去。
  林敬辞心中已然明白,对他摆了摆手,道:“我明白了。”
  元宝转过身去,顿了顿又转回身,对着林敬辞轻声道:“您好好养身子。”
  说罢匆匆走了。
  林敬辞回到院子里,将木盆拉到阶下,蹲坐在台阶上自己吭哧吭哧的揉搓起来。
  洗着洗着忽而就笑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山不来就我,我自去就山。
  -
  林敬辞解了禁足踏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揣着两盒软膏去找了白鹤。
  林敬辞弓着身子行了一礼,对着斟茶的白鹤道:“鹤容华,上回您的问题,臣把答案给您带来了。”
  说着,就将两盒软膏放在桌上。
  林敬辞大大方方指着两个盒子道,“这一盒是侍寝前用的,这一盒是侍寝后清理过后用的。如何用,不用臣多说吧?”
  白鹤被他这一出闹懵了。
  原本是抱着作践林敬辞的意思去的,但是林敬辞真的弄来两盒药膏,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心里也一直没盘算明白林敬辞此举之意。
  林敬辞冲他暧昧一笑,意味深长道:“这侍寝前的药膏,臣知道鹤容华抹不开脸面,所以臣特意跑了一趟太医院,加了一点点有趣的东西。您放心,对身体没有影响,您且放心用。”
  ……
  谢渊自白鹤侍寝那日开始,就没再上过早朝。还把所有的奏折全部搬去了长行殿,这些日子没有踏进御书房一步。虽然是日日召来白鹤,晚上却都是白鹤孤身一人睡在榻上。
  昏君的架子摆的十足。
  招惹是非争议的靶子也高高立起。
  此时重华殿里一片昏暗,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谢渊轻轻坐在榻边,借着微亮的月光就这么默默的看着林敬辞的睡颜,连碰一下也不敢。
  也不知道从哪里飘来几片云朵,不甚分明的遮掩住不太明亮的月光,连带着谢渊也瞧不真切林敬辞的脸。
  明明暗暗,枯坐了许久。
  谢渊估摸着时间,悄然起身就要走。
  忽然手被人用力扯住,谢渊身子一僵,被拽的退回一步,硬生生忍住没回头。
  “怎么?陛下来了,一句话不说就要走?”林敬辞用力拉住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谢渊偷偷摸摸半夜来看他,他这一松手,谢渊指不定藏在哪里躲着他,再想见谢渊就更难了。
  谢渊执拗的偏过脸去,不敢将手硬扯出来,担心拉扯到林敬辞背后的伤口,硬是梗着脖子一声没吭。
  林敬辞这些日子入睡越来越困难,几乎整夜没有合过眼,这几天加起来也不过几个时辰,就这么盯着窗户盯着门口,整夜整夜生生盯着看。
  好容易没了谢戎裹乱,初一走了,他可劲作死闹腾,不喝药不请脉,几天了也没见谢渊来。
  今天他亲手给白鹤送去他原先与谢渊欢好时用的药膏,谢渊可倒好,今天晚上就来了。
  谢渊(委屈):不是的,其实我天天都来偷看,今天没忍住进屋了…
  林敬辞(冷笑):哼,顺口胡诌的白鹤也信。
  白鹤:工具人实惨。
  (下章坦白啦~不刀了嘻嘻。)


第118章
  谢渊来时坐在他床榻边,林敬辞憋着一肚子气。
  他想着,谢渊能趁着他睡着说出几句话来,哪怕单薄的“信我”二字也行,这怨气就能一笔勾销。
  林敬辞忍着,忍到谢渊抽身要走,谢渊却还是连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林敬辞看向谢渊的后脑勺,冷笑一声,道:“你要走,那你以后也不必再来。”
  说着就要放开谢渊的手。
  谢渊本能的反手将他的手扣在手心里,漆黑的眸中晦暗难明,苦涩的开口道:“我……”
  林敬辞坐起身让了让,拍了拍身侧的床榻示意谢渊坐过来。
  谢渊低下头,顿了顿在林敬辞身侧坐了,却仍然不发一语。
  林敬辞见他这幅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的计策我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你还瞒着我做什么?”
  谢渊心里直打鼓,权衡半天觉得林敬辞在炸他,硬咬着不肯说话。
  林敬辞胸腔里的怨气此时都化作了委屈,一双鹿眼沾了几分湿气,执拗的忍着,“你真的宠幸了那个什么白鹤?”
  林敬辞这句话努力平稳着说了出来,谢渊还是敏锐的察觉到里面一丝颤抖的哭腔,心头一震,立刻解释道:“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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