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下)
“可是你在漠北的时候分明……”
拒绝了。
福南音有些想不起在漠北时他分明如何,临产前他与李裴也有几次擦枪走火,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可他感觉得出来,李裴是想的。
于是他故意说:“漠北?所以殿下是在提醒臣现在是在中原,若是敢说了不做,则是欺君?”
李裴喉结一滚,心中的那丝犹豫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瓦解着……
威逼利诱,没有哪个男人承受得住这样的邀请,更何况是在心爱之人面前。
几乎是下一瞬,李裴立刻有了动作。他抬手将福南音拦腰抱起,在后者不明所以的低呼中凑到他耳边,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和语气道:
“这种事不需要王陆准备,我来就行了。”
福南音还在忽然凌空的晕眩中,这句话入耳后他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两人走到了回廊,再往前便要到房中了,他才逐渐品出了几分古怪来。
——这种事不需要王陆准备。
这种事……
李裴方才说的并不是圆房这件事?!
一股被人耍弄的怒意升起,福南音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地问道:“李裴!你方才究竟是想问什么!”
李裴脚步未停,闻言倒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福南音被这声“嘲笑”再次激怒,用力挣扎起来,“说!不说不让做!”
李裴低头亲了亲福南音的额头,将怀中张牙舞爪的人安抚了一番,最后仍是在其威
胁额目光中坦诚,重新问道:
“你想不想做我的太子妃?”
福南音一愣,“我……”
李裴却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你答应了,若反悔就是欺君。”他又将人抱得紧了些,“别人家都是先成亲再圆房,你倒是心大。不过左右咱们孩子都有了,也不在意这些顺……序……”
话音戛然而止。
李裴低下头,正对上了福南音同样惊骇懊恼的目光。
孩子……
“阿肥呢?”
“还跟刘医工留在马车上……”
第73章
这个插曲叫两人心头泛起的那些旖旎心思都散了个干净,李裴亲自往府门口走了一趟。方才进门的时候的确没有立刻安顿阿肥和刘医工,可这件事古怪得很,刘医工即便是老糊涂了也不会抱着皇孙一直坐在马车中,那么怎么没有跟上来?
李裴蹙了蹙眉,步子不觉便加快了不少。
东宫的门房见到太子去而复返,有些奇怪,打开了府门刚一转身,便见殿下双眸一缩,而后面上的神情骤然肃了下来。
“门口的马车呢?”
此时府外空空荡荡,早已没了那辆载着阿肥和刘医工的马车,甚至地上连那几个火盆也被收了起来,只剩下被车辕压过的水洼旁尚留下一丝痕迹。
“马车?”
太子话中的冷意吓得人心一抖,门房脑子一空愣愣地看着门口,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赶忙道:
“方才宫里来人将刘医工请回去了,还吩咐了不要声张。小的想着殿下方才也没别的吩咐,医工本也是要回太医署的,就没去传话……”
李裴宽袖中攥起的手松了一下,“宫里?是圣人的人?”
门房只稍想了一下便肯定道:“对,是立政殿冯内侍身边的人。小的还想怎么冯内侍会亲自派人宣刘医工回宫,会不会是圣人龙体……”
说到这就不能再往下说了,门房只得垂下头安静等着太子吩咐。
圣人龙体自然没有问题,只不过是想看自己皇长孙心切,竟派人偷偷到他府门前偷孩子来了。
虚惊一场。
李裴确定了阿肥此时是在立政殿,不由松了口气。想来圣人有了事做,没有朝会的这两三日内定然不会再用这种法子将阿肥送回来——别看圣人平日面上不声不响的,对他那一直没见到的皇长孙可是急得很。
只是释然之余又不由带了几分烦闷,他这个当爹的还没来得及看儿子一眼,竟被自己老子捷足先登了。
无奈叹了口气,李裴决定拿儿子换个清净。圣人这几日不会宣召福南音入宫,朝野对于金城郡之事的议论也会因为这种刻意的冷处理而平息几分;而他们二人也有些事不得不说清楚。
朝着门房摆了摆手,李裴朝着内院边走边道:
“这几日闭府谢客,谁也不见。”
“若是到时来人问起来,就说……”顿了顿,他意味不明地扬了扬眉峰:“孤与礼部尚书有重要的事做,不想被打扰。”
门房:“……是。”
……
李裴回去的时候福南音正从那一池为他洗尘的热汤中出来,衣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细长而乌黑的发上滴滴答答流着水,湿了肩头和胸前那块布料,隐隐约约能看到些身形轮廓来。
“阿肥呢?”
福南音赤着脚正要往榻边走,一手拧着垂下来的头发,听到推门声自然而言地抬起头,却见李裴两手空空回来,脸一下便沉了下去。
李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人,竟一时忘了回答。继而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反手便将门重重地合起。
“阿肥被圣人接走了。”李裴便说便往榻边靠近。
三月了,他怕福南音身子虚,屋中仍烧着炭盆,热气将水沉香的味道蒸得更浓郁了几分,可叫某些人嗅在鼻中,却带了些暧昧的气息。
福南音似乎没想到圣人得知他回京后不宣他入宫反倒先带走了阿肥,他不清楚圣人的态度,也不知自己的身世,想到临淄王那日威胁的话后眼中不由划过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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