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下)
“圣人可说了什么时候将阿肥送回来,还是……要一直养在宫中?”
说道后面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若真是后者,便是个极为危险的信号了……
他的手紧了紧,发间未
擦干的水便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在地上落了一小滩水渍。李裴便是在这个时候走到他面前的,似乎没有察觉出福南音情绪的变化,低声道:
“只是这几日,阿音……”
福南音抬头,听李裴道:“我们去榻上好不好?”
他一愣,偏头警惕的朝后退了一步,却不知如何想的,虽然不同意,却也没拒绝。
方才在热汤中沐浴时已经将他那残留的情·欲洗去了大半,如今六根清净的福南音,根本不知道他此时这副美人出浴的模样在李裴眼中有多招人。
他仰起头的时候露出半截曲线优美的脖颈,再往上是精致的下颚,被湿漉漉的碎发贴合着,更显得皮肤白皙。福南音怀阿肥这段时间过得实在辛苦,颠沛忧思,生产完人便瘦了下来,甚至如今养了几个月后仍带了些纤弱之感。
李裴看着,既心疼,又喜欢。
“地上凉,别这样站着……”
换了一副说辞,他话音一落,没有等福南音回应便将人径直抱上了两三步外的榻上。
李裴似乎还意图为他宽衣解带,半俯着身子,一只手便朝着他腰间伸去。福南音一慌,抬起脚抵在李裴胸前将两人的距离强行隔开,“那……那圣人不打算宣召我吗?”
“近日都不会。”
“衣裳都湿了,贴在身上容易着凉……”
嘴上满是冠冕堂皇的话,李裴眸色深了深,一手握住了福南音那只光滑的脚腕,另一只手再次摸下去要解他的衣带结。这次福南音挡不住,终于挣扎着被李裴按在榻上将湿透的亵衣扯了下来。
“唔……李裴!你先等等……”
拉扯间再次勾起了两人腹间那股无名之火。只是失去衣裳的阻隔肌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福南音不禁打了个寒颤,再抬头的时候,李裴看到他因为方才的挣扎而泛红的眼角。
后者便当真停了下来,再没有对他多做什么。
“三日后的大朝会前圣人应当都不会宣你入宫,朝中的人也不会来打扰你,这几日你便在东宫安心住下,一切有我安排。”
福南音逃出了人禁锢,赶忙扯了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连脖颈都不放过,只留出了脑袋在外面。这让他一时间获得了些虚假的安全感,脑中理智回笼,不由道:
“太子金屋藏娇,将礼部尚书留在东宫整整三日,圣人跟朝野岂不是要疯了?”
李裴冷笑道,“疯了好,先逼疯了,日后请旨赐婚就容易了。”
他坐在榻上,伸手摸了摸福南音的头,而后手指勾上了一缕仍旧潮湿的头发,一圈一圈绕着,犹不死心地问:
“现在真的不能吗?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福南音一脸正气地斜了李裴一眼,心下却忍笑道:“这会儿说正事呢,只能委屈殿下再忍一忍了。”
一顿,又将自己这些日子的担忧问了出来:“金城郡之事后,圣人为何不派兵打探临淄王下落?”
李裴又是为何如此笃定圣人不会治他的罪?
李裴见他这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无奈一叹,终究还是将心头那丝荡漾的情绪压了下去。
“圣人一早就知道李皎的把戏。视而不理,不过是给他留几分薄面,自己站出来说清楚,不然……”
福南音听出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从漠北之事其临淄王便始终都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将朝野愚弄得团团转,使其矛头先对准李裴,后又指向他;可圣上始终不曾表态。
那句“不然”指的是若李皎继续沉默,想这么隔岸观火下去,没有圣人的配合和信任,他不但达不成自己的目的,更终将会如自己散播出去的谣言那般,“死”与祸乱中,彻底失去临淄王的身份。
可就是因为听懂了,福南音才更觉出几分意外和愕然。
若圣人是要保全李裴而以这般决绝的态度处理李皎,尚在情理之中。可明明如今有了更好的办法:拿一个他保全两个儿子。
荒诞的是,他和李皎之间,圣人选了他。
“为什么?”
福南音眼中露出了几分迷茫,他看向李裴,语气极轻的问了句:“是因为你吗?还是因为……”
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而后恍然大悟。这个猜测顷刻连通了所有的关节,福南音想通了一直以来李裴语气中笃定和平静的原因,出声问道:
“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世了,是不是与圣人有关?”
李裴是打算将那段旧事讲给他听,却没想到福南音猜得这么快又这么准,竟然在三两句话之间便瞧出了端倪。
“是。”
他道,却迟迟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知道福南音在等待着什么,也知道若是将这段陈年恩怨坦白,福南音一旦知道了,以他爱憎分明的性子,许家便再也难以翻案了。李裴阖上眼,没想到他想来想去竟觉得最糟糕的不是许家的案子,而是若让福南音知道,他们之间牵扯上了上一辈那理不清的情仇,会不会就心生退意了……
“阿音,”李裴声音有些紧,“在说你的身世之前,我有个请求。”
福南音一愣,“什么请求?”
“你方才答应过我的事,一定要记住。”
福南音想了想,不知是太子妃还是圆房那件,他有些好笑地看向李裴,“你到这时候想的竟还是风月之事”
可李裴的话却说得极其郑重:“答应我,好吗?”
上一篇:双璧+番外
下一篇: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