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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

作者:止宁 时间:2021-03-06 02:03:27 标签:生子 重生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猊烈应了,先行护送他下了阁楼。
  月色洒满阑台,丝竹声乐,嬉戏打闹,诸般声音汇融成靡丽的一摊。
  李元悯走在前方,猊烈跟在身后。
  经过一处雅房的时候,一声近似痛苦又似愉悦的高亢声音蓦地传来,夹杂着旁人的粗喘,李元悯自不是那等没见识的模样,只因猊烈在身边,莫名脸一红,匆匆往前快速走了几步。
  然而猊烈的脚步却停歇下来,往那紧闭的门口看去。李元悯半天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瞧,见那孩子驻足原地出神的模样,脸腾的一下热了,恼怒似的上来一把将他拉走了。
  将李元悯送上马车后,猊烈折返回来。他再一次路过那间雅房。
  门后声浪犹未歇,一阵高过一阵,猊烈目中幽深,下一刻,便提气翻上高梁,悄无声息靠近了天窗。
  没了李元悯在场,大厅内的氛围便高涨了不少,男人自都是那回事,一旦落进温柔乡,没了旁的顾忌,便个个放浪形骸起来,娇娇心肝肉叫个不停,气氛愈发□□起来。
  等猊烈再回到厅里,已是狼藉一片。
  他视若未睹,只心事重重一般坐了下来。
  侍奉他的侍伎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一样来,他有些恍惚,面上浮动着奇异的神采。
  在场官员皆知他乃广安王最为看重的手下,又听闻他膂力过人,百战不败,连何翦都在他手上吃过亏,自然也高看了几分,陆陆续续便有官员过来吃酒寒暄。
  猊烈倒也沉了气,一一应了。
  侍伎娇怯怯跪坐在猊烈身边,给他倒了酒,最初进门之时,她见对方虽是俊朗,但冷冰冰的,一副不好相与的模样,心下自是惴惴,但处的久了,便知他的好来,不说旁的,便是这持重守礼的态势也比旁的那些脑满肠肥的急色官员好上一大截,心里便生了好感,愈发娇柔地给他倒了酒。
  “官爷,奴唱小曲儿给你听可好?”
  “不用。”猊烈自顾自倒了酒,仰头一倒。
  侍伎身上的脂粉气一直往他鼻里钻,让他很是头疼,想起记忆中的那一抹冷香,他焦躁地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倒酒。
  侍伎不敢多说,只静静陪在两侧,见酒壶已空,忙问:
  “要不要奴再去传酒来?”
  “不必。”猊烈心思烦乱,只想快点回府见见那人,然而宴席远还未结束,他心生燥意,又起了身,去外头吹夜风。
  当带着白日热意的暖风扑在脸上,猊烈闭上了眼睛,一颗剧烈跳动的心从来没有安歇下来过。
  原来……原来如此。
  想起了方才在雅室的所见,不由地将自己与另外一张昳丽非常的脸代入,光是这么一想,心下便重重一跳,呼吸不稳起来。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紧握栏杆柱头,竟将那两寸宽的石料徒手捏下一块来,看着手中的灰,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当下搓了搓脸,想遣人送些水来。
  正路过净房,忽而听得广安王三个字,猊烈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两个人在里面交谈:
  “前些年一直听你说这广安王长得如何,如今一瞧,真是……嘿嘿嘿……不愧是隆中绝色!”
  “绝色倒罢了,你知不知他的身子……”
  声音低了些,窃窃私语说着什么,对方嚯的一声:“当真?”
  “骗你作甚么,我那娘舅在御前当差,什么不知道?”
  一个道:“难怪广安王甚少涉足这边,还当他好男风呢!”
  “男风?”另一个就笑得有些猥琐:“嘿嘿,我倒宁愿他好男风,叫我也有个想头,你没瞧见他那张脸那身段,啧啧,不知有生之年能不能教我夜御如此绝色……”
  又道:“你方才闻见没有,他身上那幽香,据说跟他那生母一般,是肉里带来的!”
  “如此尤物!”对面的人呼吸便有些粗重:“难怪识不出何香,原是……”
  话音未落,门轰的一声被踹开了,两位官员唬得齐齐回头,脸色立时惨白。
  猊烈面色狠戾,堵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雅房内男女:嚯!妹想到当了一回人师!
  ————
  感谢醇熟切片面包 的火箭炮;感谢溪桥畔 15瓶;二月桃江 8瓶的营养液。


第27章
    当李元悯匆匆赶到养春苑时, 厅堂里的氛围已与他离开的时候全然不一样了,侍妓皆被遣离,厅堂上下肃严, 人人面色凝重。
  猊烈冷目, 正于厅中与何翦对峙着。
  袁崇生铁青着脸色坐在上首, 两侧不少官员垂手站着, 见李元悯进来, 忙低了头, 将目光移到别处。堂下帽椅上坐着个脸青鼻肿之人,哎唷哎唷叫个不停,地上还躺着一个,已是昏厥过去,几个医者模样的人正忙活着给他们二人救治,四处狼藉一片。
  李元悯先是往猊烈身上打量了几眼, 见他无碍, 这才放心下来, 略略一顿, 朝着众人扫了一眼,不动声色道:
  “回去的时候还好端端的, 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便这样了?”
  袁崇生忍着气, 面色不善:“原以为广安王御下甚严, 却不想府上的总掌竟来搅下官的场来了!”
  他指了指两个伤者,怒道:“看看这二位给打成什么样子了!”
  方才匆忙之际, 李元悯没认出他们二人来,此刻靠得近了些,才认清他们来, 躺在地上昏过去的是曹县尉,坐着的乃何翦的副手魏参领,那厮与他对视一眼,立刻心虚地移开视线。
  李元悯微微皱了眉头,看了一眼猊烈,对方只沉着一张脸,并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又听何翦指着猊烈骂,“不过酒后几句戏言,倪总掌好大的威风,竟下如此狠手!”
  若非方才何翦带着手下来得及时,恐是要出人命了。
  猊烈只黑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说,何翦本就与他不睦,虽不明风波缘由,但逮住了这个事由自是大肆发作起来,当下几番指责,众人皆以为仅是酒后口角之争,猊烈便下手如此狠毒,自是侧目纷纷。
  尤其袁崇生,他虽非那等趾高气昂之人,若非触及根本,看在庄银这厢李元悯颇为识相的份上,他自是愿意给他几分面子,然而今日这宴席本便是他转任岭南后的第一次宴请,这般被闹场,显然是下不来面子,若是轻易揭过,他往后还如何在岭南官场混?
  当下站了起来,步行至李元悯面前,作势虚虚一拜,“原这猊总掌本该交由殿下领回去自行管教,然兹事体大,曹县尉至今还未醒来,若不给二位同僚一个说法,下官也无颜面待在巡台府了,还望广安王理解。”
  句句皆是诚恳之词,但语气咄咄,一副不容商议的态度。
  李元悯听了这么久,也差不多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他心知猊烈岂是那等轻易受挑拨的酒后莽夫,看他今日一句话都不辩解的态势,便是他不想辩解,他何其机敏,三两下便猜到了原因。
  当下合了扇子,唇角一扯道:“我北安向来法度严明,若违律法,即便是天子,亦是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本王府上区区一总掌。”
  “殿下英明,”袁崇生见他识相,心下倒是解了不少气,抬手准备吩咐侍卫将人给带下去,却听得李元悯阻道:“且慢。”
  袁崇生面色一冷,忍着气:“殿下怎么……”
  李元悯笑笑:“没旁的,只本王这手下乃区区从小亲自教养,自是了解他的脾性,若非触及他的底线,断不会如此失态,所以,我倒是奇了。”
  他缓步至魏参领面前,嘴角浮起一丝讥笑,“魏参领说是口角之争,到底是什么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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