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
作者:止宁
时间:2021-03-06 02:03:27
标签:生子 重生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主院这边的门窗关得并不紧,骤然被带着雨水的夜风冲破,内室的纱幔飞舞着,裹挟着潮湿的水汽,蜿蜒如天女靡丽的舞姿。
李元悯已经没有顾及的气力,他水里捞出来一般,部分乌发已经洇湿,黏在颊上身上,白得愈白,黑得愈黑,一颗汗珠像露水一样从额际滑落,他睁开了湿漉漉的双眼,迷蒙地看了他一眼,又献祭似得闭上了。
猊烈眼睛都看红了,他被他的这副样子给迷坏了,怎会有人单单一眼便将他勾得魂飞魄散,勾得他凶性并着爱意都疯一般涌出来了。
他仿佛一只上古的凶兽,虽被菩萨的玉指点化,甘愿收敛起獠牙,卑微地匍匐在神祇脚下,却明目张胆地觊觎,放肆而丑陋地吐出涎舌舐着那圣洁的菩萨坐莲。
他的菩萨,正在渡他的菩萨。
他的精魂,他的灵魄将永远追随着他,无穷无尽,至死方休。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雨势收住了,天地间滋生出一种神奇的宁静来,渐渐的,喑息的蛙鸣渐渐复苏,冰轮不知何时又露出了头,永恒地照耀着。
帷帐中都是香气,比平日里的清淡要浓郁上几分,猊烈嗅了嗅,欢喜地想,这份馥郁,是他给逼出来的,随着露珠似得香汗,一点点地从雪肉中溢出来,只为他一人绽放。
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充斥着他各处,无论身体的,还是灵魂的某个干涸深处。
不由搂紧了他,“要沐浴么?”
李元悯微微摇了摇头,靠近了对方一点,他觉得有点冷。
猊烈顺势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颈侧,他低着头,深深嗅着他发间的香气,用唇蹭着,李元悯抬起了头,自然而然将唇迎了上去,贴了贴。
“难受么?”猊烈问。
“还好,”李元悯指尖触碰着他有着微微硬茬的下巴,又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脖颈中:“有点痛。”
猊烈喉头一梗,哑声:“是我太急了。”
李元悯知道他已经足够克制了,然而热情而勃发的青年又能能克制道什么程度呢。正想安慰他几句,高大的青年已经坐了起来,掀开他身上的薄薄的褥子,俯身拨弄着。
半晌,闷闷的声音传来:“有些红肿。”
他立刻跳下了床,细细索索的一阵,沃了一条温热巾子过来,小心翼翼支起了他的腿,李元悯随他摆弄,只偶尔不适地皱了皱眉,待几趟来回,猊烈终于爬了上来,搂住了他的腰,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脖颈里,那样大的块头,那样冷情冷面的人,居然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一般窝在他怀里。
“殿下……”
李元悯听得出他的沮丧,不知怎的,心间居然生出了几分怜,只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不碍事……听说第一回 ,是要辛苦些。”
他扒拉了那颗脑袋出来,孩子一般的哄他:“阿烈,我没有半分不愿的。”
他擅自改变了他的命运,将他的一生与自己捆绑在一起,相依为命,福祸相伴,这辈子,没有人可以让他如此心甘情愿地倾尽所有,他的阿烈,他愿意给的,只要他能给的,他都会给他。
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猊烈心中一阵又一阵的悸动,心肝都看得痛了,他不由靠近了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沉沦在他给予的柔软馨香的包容里,拿鼻尖蹭他的,像两只相互慰藉的小兽。
“殿下……”不知多久,猊烈终于平和下来,只犬只一般嗅着他,“……你好香。”
“是吗?”约莫久处这样的环境中,李元悯自是闻不出来什么特别,但看得出来,猊烈很喜欢,总没完没了地黏着他嗅闻,他扯了扯嘴角:“大概是娘胎里带的,我母亲……据说也一样的。”
那个西域少女,被野心勃勃的侯爵带入京师,敬献给那天下至尊的男人,作为奇巧的一件玩物,这样的体质,不过是多了几分上位者把玩的兴味而已。
他很庆幸他这样特殊的身体是被珍惜着的,他像宝贝一般被护着,被他小心翼翼揣在胸口,恣意温存,不由柔声:
“阿烈,方才……你喜欢吗?”
猊烈呼吸一滞,他心里叫嚣着,怎么不喜欢,他喜欢极了,他从未体会到这样的极乐,是他给他的。
他支起上身,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摸着他的脸,可什么都不说,只俯下身子,封住了对方柔软馨香的唇。
***
叩叩叩三声,倪英拿着剑柄木鱼似得敲打眼前三个脑袋,正呆看某处的少年们哎唷一声齐齐回过头来,有些羞愧地看着倪英。
倪英嗤道:“让你们乱瞧!我看要是总掌看见,少不得叫你们掉了一层皮!”
少年们面上齐齐露出惊恐:“阿英,你可别!”
“姑奶奶,你可行行好,饶了咱们这一厢。”
“女侠,我的好女侠!”
倪英伸手勾了勾,眉头别有意味地一挑,少年们面有难色挣扎了一会儿,最终互相看了一眼:“行行行,下次出去带你一起去。”
倪英乐了,“成交。”
“千万不许说啊。”为首的少年警告着。
“滚滚滚!”倪英不耐地摆摆手。
少年们放心地勾肩搭背走了,倪英随手舞了一阵剑花,将剑收回鞘中。
她望向了少年们方才看去的方向,碧空下,李元悯正拢着袖子对着院中的一株金桂出神。
“殿下哥哥干嘛呢……”她心里犯着嘀咕,她当然知道刚才那三个少年正偷偷地瞧她的殿下哥哥,只她倒不像阿兄那般严苛得不近人情,爱美是人的天性,何况她也喜欢看。只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她觉得殿下有些不一样了。
她贫瘠的脑袋里想不出什么文绉绉的诗词,就是觉得,殿下哥哥比以前更好看了。
他的唇比原来更红,莹莹透着水润,雪白的脸颊上终于有了些淡淡的殷红,若一支不妖不媚却诱人的三月春花,他的眼睛总有一股水洗的温柔,眼角的地方不知因什么缘故,多了些妩意,看着人的时候,总叫人移不开眼睛。
她当然不知道,她冷面寡情的兄长如何日日夜夜滋养着他,教他催生出不自知的艳色来。
她只是出神地呢喃着:“殿下哥哥怎么这么好看……”
入夜后,府医亲自送了一碗黑黝黝的药过来。
玉碗上冒着热气,在上方氤氲出白色的淡影。
李元悯二话不说端起碗便喝了下去。
府医有些迟疑,放慢了动作收拾着端盘。
李元悯端过香茶漱了漱口,见他踯躅,有些奇怪:“钱叔,今日怎么是你亲自送过来?”
钱叔年逾耳顺,为人老实本分,甚为李元悯所重,六年前,李元悯在一次倭夷作乱中救下他,他的家人皆已命丧倭夷屠刀之下,孤家寡人一人,李元悯见他医术精湛,便让他留在府内当了王府的府医。
钱叔嗫嚅着,最终还是道:“殿下,这避子汤药寒重,若是多用,恐是往后再无子息可能,您……”
李元悯终于明白了对方方才的欲言又止,打断了他:“我已想好,不必再劝。”
他用帕子擦了擦唇角,诚恳道:“钱叔,此事望你切切保密,绝不可向第三人透露一个字……往后也不必再说这些。”
“老奴晓得了。”知道此行依旧无果,他叹了口气,“殿下,老奴下去了。”
等钱叔离去,猊烈悄无声息进来了。
他皱着眉打量着他:“殿下生病了?”
“没,”李元悯随意笑笑,眼里漾着水意,“只恰好没其他的人手,钱叔便亲自送过来了。”
猊烈便安了心,他知道李元悯每日都有进服养生补药,便不作他疑,只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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