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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恶如流

作者:江湖一支小黄笔 时间:2022-12-21 16:37:35 标签:江湖一支小黄笔

  “人已经死了,是真是假又有何区别。”君无衣知他心中有数,问出这话只是存心试探。他此下本该保持冷静,可一想到金姐之死,却始终无法无动于衷,脸上腾腾戾气已将掩盖不住。

  “哦?我倒想知道,她是为了谁一心求死。”

  李鸿英说着站起身来,二人此时距离尚远,却已让君无衣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直到对方投下的yīn影笼住了自己,才发觉呼吸间已在庞大的压迫力下乱了节奏。

  “……义父既已认定了我同彭祖之死有gān系,又何必再问。”君无衣深吸了一口气,勉qiáng稳下心神。

  “哼。”李鸿英冷哼一声,将手中玉扣丢了开去,“君无衣啊君无衣,我养过的孩子之中,当属你是最狡猾的,却也狡猾的光明正大,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君无衣又瞧了上头那人一眼,闭口不言,却被执住了下巴。

  “事到如今,你究竟是何身份,本也不重要了,滕王阁也好,相思门也罢,于你君无衣而言,最重要的是认清楚,眼下谁能给你更多。”

  随着二人距离的拉近,君无衣很清楚地闻到了对方身上浓烈的麝香味儿。带着薄茧的指尖缓缓下移,抚到了他细嫩的脖颈间,将那领口顺着锁骨扯了开去。

  “可若义父给的,不是无衣想要的又如何?”君无衣没有动,只是面无表qíng地任他摆布,悄悄捏紧了手中的瓷瓶。

  “小东西,可别太过贪心,再往前一步,那可就是万丈深渊了。”李鸿英的鼻尖已经凑到了他的发髻旁,暧昧地嗅了嗅。

  君无衣屏住了呼吸,握紧的手心中却已微微渗出汗来。

  “那个姓单的小子,可曾碰过你?”李鸿英忽然在他耳旁问道。

  君无衣刚想动手,却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微微一愣,继而扯开一丝笑来,“义父觉得,有多少人该碰过我?”

  “或者说,义父想成为第几个?”

  他的话让李鸿英加重了手下的力度。

  “别把本王的耐心,当成你放肆的筹码,看来我是把你宠过头了。”

  宽大的手掌已经伸入了自己的衣襟内,粗鲁却娴熟的挑逗让他知道,此人今夜志在必得的是自己的身子,更或是自己的xing命。

  微微张开的唇,刚透出几丝喘息,却又立马被咬住了,蹙起的眉宇下,一双微波凌动的桃花眼显得有些黯然,却又在对方的揉捏间瞬间染上了一层水汽。

  “你该知道,本王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所染指。”男人yīn沉的声音中更染上了一丝嘶哑,因为兴奋而绷紧的肌ròu像极了刚刚觅得美食的老虎,下一刻便要将面前的人吞入腹中。

  君无衣面上媚态已露,故意放软的身子每一处都在引诱着面前饥饿的老虎,可蓄势待发的指尖刚一动,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那么,怕是要让王爷失望了。”

  过分淡定的声音回dàng在空旷的大殿中,此时听来有些欠揍。君无衣心中咯噔一声,一抬头,便见一袭蓝衫凌空而下,直奔面前的李鸿英而去。

  这厮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竟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李鸿英察觉到了吗?

  君无衣脑中转的飞快,可单司渺的身形更快,李鸿英只见一个眉眼沉俊,身姿绝纵的青年,疾如闪电般朝自己攻来,又哪里是君无衣口中的乡野村夫。

  面色一沉,抬臂相挡,二人一触之后又骤然分开,各自退了两步去。就在这一个弹指间,殿梁上迅速蹿下七八个影子,成“介”字形将单司渺团团围住,单司渺甩了甩刚刚被震得发麻的小臂,不敢大意地运起了无相诀。

  就在这些影卫齐齐躬身而上时,谁料李鸿英大手一挥,竟是将人驱了开来。

  二人相视而立,再一次同时出手时,已犹如九霄雷霆,隐有天地变色之势。君无衣被他二人内力所慑,根本近不得身,只得在一旁观望。只见两个身影时分时合,整个大殿很快便一片láng藉。

  数十招过后,李鸿英掌心一收,堪堪站定,心中微讶。这小子日前分明已被他一掌震碎了内腑,怎会在这短短时间内恢复?就算是那至高无上的无相神功,也不可能会有此奇效才对。

  而且此人路数诡辩,招式万千,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崆峒,天山,昆仑,光是他能辨识出的门派招式,就有十家之多。然而最诡异的,还是他那忽qiáng忽弱,收放自如却又连绵不绝的古怪内力,明知道单拼内力不是自己的对手,就用外家招式来应对,倒是聪明的很。

  心中虽讶,可李鸿英毕竟老成,聚气于掌,重如泰山,直bī面前的单司渺。只见两旁梁柱轰然倒塌,带着这十成功力的掌风,眼瞧着便要压在了对方头上,丝毫没有给单司渺留下一丝活路。

  急退之下,君无衣本以为他会就此逃离,却没想到,只见单司渺临到跟前,忽的止住了身形,就这样定定地站定了身姿。

  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君无衣就这么傻傻地被他挡在了跟前。

  凌冽的掌风擦着他的面颊而过,使得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只听见耳后轰地一声,再睁眼时,两旁的大理石柱已碎了一地,散落的碎石下,正压着一矮一瘦两具尸体,说是两具,却已是四分五裂,分不清谁是谁了。

  君无衣瞥了眼被这一掌所裂的二人,心有余悸。身后的单司渺倒是惬意的很,见李鸿英果真是视君无衣如珠如宝,微微一笑,人往君无衣身后一凑,一手搭上了对方的肩膀。

  “不如王爷再猜一猜,我有没有碰过他?”

  “单司渺,你嫌我死的不够快是不是。”君无衣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起伏的胸口毫不掩饰他心中的慌张,只是此下一切来的太突然,他几乎都没来得及思考刚刚发生了些什么。

  “我去见过凌云仙子了,她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秘密,你可得保住我。”单司渺在他耳旁轻语。

  刚刚那几招已经是他能唬住对方的最后手段,日前几乎致命的内伤尚在隐隐作痛,他此时也不过是个外qiáng中gān的残废。

  “……”君无衣根本不敢抬头去瞧李鸿英的面色,就算不瞧,他也知道他们今日凶多吉少。

  他是怕李鸿英的,就算他极力掩饰,步步为营,也终归不可否认。他从小见识的这人的手段太多,这种本能的恐惧,根本就不可磨灭。

  单司渺说得对,他必须保住他,就算是为了相思门,也定要保住他。可是……他现下已是自身难保,又要用什么来保他……

  暗自握紧的拳头,使得指甲已经完全嵌入了掌心之中。

  “君儿,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过来。”李鸿英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浓重的鼻音,上次听到这种语气时,还是小水儿跪在殿中的时候。

  君无衣有些犹疑,若是此下他以色相持服个软,说不定他二人还有一条活路,身子不过ròu做,只有先留下了xing命,才能谈其他。

  手中的瓷瓶被收进了袖口,一咬牙,刚迈出去一步,却又被身后的人给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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