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
「嗯嗯……」背脊摩擦着马的鬃毛,隐隐有些生疼。快感过去凶烈,让他无法抗拒,连玉楼伸出手去攀住厉永山的肩膀,企图寻找一个借力的地方好让自己的背脊能够离开,但下一刻被厉永山直接抱了起来,整个人悬空,只有那个地方和他相连。
「啊……别……会摔下去……」
「抱紧了就不好。」
「啊……啊啊!」
连玉楼不得已只能攀紧了面前宽厚的肩膀,闭上眼睛,任凭对方的yáng句在自己体内驰骋,发泄过的玉jīng再次抬起头来,这是和那些小倌在一起时无法体会到的感觉,那个时候他最多只是借用发泄,而现在,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陌生的感觉在四肢流窜,还有一种令人失神的,让人忘我的,几乎要溺毙在里面的粘稠qíng绪从相连的地方传来,在对方进入的时候满满充盈心头,在对方退出去了又叫嚣着渴望与空虚。
连玉楼不觉得扭动着腰部配合其对方的抽送,他不是一个贪图qíngyù的人,去南馆更多的是为了看那些漂亮的少年俯首自己身前,深深地满足了他的凌nüèyù以及某种报复过后的快感……
「到了……」
浑厚的声音落在耳边,连玉楼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厉永山突然收紧缰绳,马儿突然被勒停,高高举起前蹄仰首一声嘶呜。
「唔啊啊啊!」
身下猛的一个深入,一股热浆在体内喷发,同时连玉楼自己也在此泄了出来。
白浊的体液自相连的地方流了下来,两人就着这样的姿势在马上坐了很久,马儿很听话一直站在原地,不时打个响鼻。
连玉楼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感觉对方将yáng句抽出来,接着那两颗乌金圆球被铁链拖着给扯了出来,带出不少温热粘腻的液体,顺着腿一直往下流,鼻端有一股硫磺的味道,还有淙淙的水声,连玉楼却累得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
厉永山看着自己怀里几乎昏厥过去的人,有些好笑地摇摇头,用连玉楼的衣衫将他包好,然后抱着他下了马来。
在马臀上拍了一下,马儿很乖地自己走到一旁去啃糙,而他则抱着连玉楼超泉水淙淙的地方走去。
这里是他无意中找到的,县衙的日子有时候过于安逸,而他又是坐不住的人,于是偶尔,他会自己骑马到这里打打野味。
连玉楼还有一线意识,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被抱下马,水声大了起来,似乎还有一阵温暖的水汽包裹在周围,然后感觉自己被放在地上,身下的衣衫被重新解了开来,以为是厉永山那个混蛋还没有做够,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但是接下来却出乎他意料的,感觉到自己再次被抱了起来,但却是浸浴进温暖的热水里。
连玉楼有些不解地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一片水汽朦胧,一时没有适应,然后「嗤啦」一声,一圈火光驱散了四周黑暗与水汽,连玉楼才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个正冒着热气的池子里,心想刚才闻到硫磺味道大概就是这个温泉的缘故。
水温正好,让连玉楼感觉浑身的毛孔都是舒张开来,惬意的感觉消除了不少疲劳。连玉楼回头望了一眼,只看见那匹马在不远处吃糙,却没看到厉永山的人,不由有些诧异,看到自己的衣服就在池子旁的糙地上,连玉楼想趁这个时候离开,动了动有些酸疼的手脚,却发现自己又舍不得离开这里的温暖和舒服,犹豫了一下,他决定继续泡着。
松开头上的发簪,让一头乌发都松散下来,连玉楼用手撩动池子里的水,不意外的,看到手腕上因绑缚而留下的淤痕,上次被他用皮鞭困过磨破皮的地方还没有好,如今又添上新的痕迹,但是很奇怪的,这一次却还没有上次那样恨不得食其ròu齧其骨才解心头恨,这次他还是有愠怒的,但总觉得心里某处像是被化开了一样,愣是硬不起来……
到底是……怎么了?
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连玉楼转身,看到厉永山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提了几只野兔子回来,他没有穿上衣,光luǒ着上半身,跳动的火光 将他结实的肌理完美地照了出来,厉永山看了他一眼,没说是什么就坐在了火堆旁开始处理那几只兔子。
连玉楼趴在池子边的岩石上,看着他,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厉永山那一眼里,竟包含着某种像似温柔的东西……但他觉得应该是火光花了眼的关系。
厉永山将那些兔子处理好一一架上火堆,便朝着水池这边走过来,高大的身体投下的yīn影一点点靠近,多少有点压迫感,连玉楼向一侧退了退,厉永山却只是在他一步之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捞了一捧泉水洗手。
火堆里德树枝「劈啪」作响,烤熟的ròu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两个人都不说话,于是本来就有些尴尬的气氛变得更加怪异。
连玉楼将自己颈部以下都浸泡在水里,热气熏得他的脸有些发烫,他总觉得自己什么反应都没有显得有点弱势,但是又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再锐利凶悍的气势都起不了作用,总是被他更为qiáng势地将外面那层用于保护自己的壁垒扒开,将脆弱的自己赤luǒluǒ的bào露在外面。
连玉楼不由地抱紧了手臂,这种感觉很可怕,这些年来,他总是不断地在自己周围筑起一道又一道的壁垒,以为这样,让别人没有办法接近自己看清楚自己,才是最好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外面怎么说他的,他也有所耳闻,但他并不介意,甚至觉得这样才更好,也许只有自己也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才不会在那个人面前退怯……
「怎么……很冷吗?」
突然落在耳边的醇厚嗓音让连玉楼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发呆的时候厉永山已经走到自己的身边来了。连玉楼不知道他要什么,有点戒备地瞪着他,没想到却是一串已经烤好的兔ròu被递到他的面前。
「尝尝看,我想你也应该饿了。」
连玉楼有点犹豫,在看到厉永山递过来的手坚持着不收回去,这才接过那ròu串,但又在心里懊恼,难道不是应该找根树枝叉死这个家伙才对?
大概是看出了连玉楼脸上和心里的矛盾,一支大掌突然落在他脑袋上,抚了抚,「要生气要找我算账,至少先吃饱了再说,不然被我扔在这荒郊野外,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个问题。」说着走回到火堆前坐了下来,自己取过一串大口撕下一块ròu。
连玉楼看了那个吃相有点粗鲁的人,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兔ròu,禁不住那阵阵飘来香味,低头咬了一口……虽然比不上自己平时吃的山珍海味,但至少还能下咽。
「连玉楼……」
听到厉永山在身后叫自己,连玉楼回头,就见男人已经解决掉了面前剩下的那些兔ròu,依然光着膀子坐在火堆旁,虽已是chūn末夏初,然这荒郊野外,夜深露重,依然寒气bī人,但是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火堆旁,莹莹火光在他紧实的肌ròu纹理上跳跃,映着他刚毅的脸庞,眸子里jīng光熠熠,仿佛他也是一个热火化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