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万安
这时,他口中的手指撤了出去,而后他听见释郗容说:「你这是在拒绝我么?如果是,我可以立刻停止。」
他的语气听不出真假,但是丁常已经被他欺负得很想要哭。
因为两人的身体紧紧挨着,隔着释郗容的衣物,丁常能清楚感觉到他灼热的昂扬,就抵在自己的大腿外侧,是那么坚硬,仿佛能将人割伤一般。
明明他已经这样,却还说那种话,一定是故意的。他真的很恶劣!
「你明知道不是……」丁常含恨说出这句话,忽然将双手伸进释郗容的衣领,狠狠掐他的肩膀,「你太可恶了,我真想掐死你……」
「呵……」释邻容喉咙里逸出浑厚低沉的笑声,「你这样掐一辈子也掐不死我,给我捏捏筋骨倒是可以。」
「我掐死、你掐死你……」丁常被他越调戏越来气。
当然,这种生气,与一般的生气是不同意味的。
「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啊──」连绵的低咒,骤然转为一声惊呼。
因为分神,导致丁常没来得及注意到,释郗容的手已不再徘徊在边缘,而是寻觅到了他后方的禁地。修长有形的手指,极之优雅地缓缓深入那从不曾遭受外来侵略的小xué。
他的脑际猛然一响,惊慌地想将双腿并起,但是转念想到,这样做了又要挨欺负,便只有忍着快要让他窒息的羞耻,将手从释郗容身上收回来,放在唇边,张口咬住自己的食指。
「你又想弄伤自己?」释郗容无奈地说,抬起头,压下双唇,舌尖来回舔舐着他咬在口中的食指。
又痒又苏麻的感觉如触电一般,沿着丁常的食指流窜到四肢百骸。他再也无法忍受,连忙松口将手指移开,随即,释郗容深深覆住他的双唇,将他口中流泻而出的喘息呻吟统统吞没。
他的声音被留在了喉咙,yù发不得发,令得他的身体益发热了起来,似乎就快要燃烧。他不自在地扭动身体,也没有办法让这qíng形好转,反而更加清楚明确地感受到对方的手指在他体内的抽动。
承受着那样反反覆覆的进出擦弄,丁常的内壁已然滚烫,他觉得自己仿佛在抽搐。
「嗯……」他低吟着昂起脖子,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因为另一个人的爱抚而感受到如此欢愉,他整个人都像是快要融化在那凌厉却又宽容的触摸里。
但是,在他真的被融化以前,他听见释郗容以低哑异常的声音问道:「常儿,你想要么?你想成为我的人,是不是?」
「是。」事到如今,丁常已再不记得什么害羞,他发自真心,清晰而肯定地回应:「我想成为你的人。」
「很想很想么?是不是若能成为我的人,无论多大的苦楚都能忍耐?」每当释郗容吐出一个字,热气便从他唇间喷向丁常的颈项,痒痒的,却给人莫名安心的抚慰。
丁常眯起眼,集中此时所有的意志给他答话:「是,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什么都……」
「好,记住你说过的话和你的决心。你一定要忍耐,再苦、再难也要忍耐。」这样说着,释郗容将手指从丁常体内轻轻撤离。
丁常倒吸一口气,浑身涌上一股无法形容的失落空虚,却又有不知从哪儿产生的疼痛将他的意识占据,让他越发热烈地渴望着释郗容。
然而,释郗容却开始为他整理衣衫。
「释郗?」丁常愕然不解,疑惑地望着释郗容。
「常儿,你是很坚qiáng的。」释郗容微微一笑,捉住丁常的胳膊将他扶起来,轻轻地拥他入怀。抚摸着他凌乱地散在背后的长发,释郗容轻声软语:「等到确信你不会有事的那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的人。而在那之前,你的确免不了得受些苦,很抱歉这之间我无法为你做些什么,但是一切都会好的。所以,你要为我忍耐。」
「你……」丁常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间不知该做何感想,讷讷地道:「你的意思是,今天……就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可是……」
「坦白告诉我,你难受么?此刻这样的状态,你一定不太好受吧?」
「我……」这么羞耻的事,实在难以启齿,但丁常也没办法说谎,「嗯,但你也……」
「我也难受,是的,一定比你更甚。」
话虽如此,释郗容的话语还是轻松,毕竟已不能再让丁常更加难过。
「但是,我会忍耐,所以你更要为我而好好的。在事qíng没解决之前,你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杞人忧天,只要相信我,等着我就好。」
「你,你真的就……」
「什么都别说了,我不会让你在牢房里成为我的人,你得谅解。」
「……」丁常再也说不出话。
原来如此。他,真的是费尽苦心。
一直以为他只是面冷心热,却没想到,他更是如此体贴,如此为自己着想。
事已至此,丁常不能不点头。
「好。」他抬起双臂,紧紧环着释郗容宽阔的背,郑重地说:「我会等着你,无论再苦、再难,我也会相信着你,一直一直等下去。」
「好常儿。」得到他的允诺,释郗容安心地长舒一口气,「你不会等太久,很快,我就会接你回家。」
「唔……」
回家……这世上,或许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动人的字眼。
「嗯,我等着。」丁常重重颔首,脸上现出灿烂的笑靥,「你也要给我准备好,等我回家之后,要有一顿丰盛华丽的盛宴等着我,好好地慰劳我一下。」
「好,你就尽管期待着。」释郗容在他发际落下一吻,声音里带有深邃的笑意,「我会给你一顿让你永生难忘的盛宴。」
第八章
这天,在大殿上,轩辕桓宣布了对于丁常的处置。
三日后的午时,丁常将被送往南华门,斩首问罪。
殿下百官听闻之后,齐称圣上英明。释郗容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邃地望着那个坐在龙椅之上的人,面无表qíng。轩辕桓回视过来,隐隐挑了一下唇角,也再没有别的表qíng。
下朝之后,释郗容回到府里。接下来的三天,他没有再去上朝。
他是有这个特权,轩辕桓说过,除非有要事必须他前去相商,否则的话,他愿意上朝就去,不愿意也可以不去。
就这样三天过去。
第四天,就是丁常将问罪的日子。
丁常一直被关在屋子里,无从获知外界讯息。到了这天,一队卫兵来将他带出牢房,他问他们是要带他去哪里,也才知道了皇帝对他的处置。
他的第一念头是:完了,释郗骗了我!
但是再转念一想,他摇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脑海。他要相信那个人,这是他的选择,他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决定。
他跟着卫兵的引领,上了一辆马车。
虽说是送他去刑场,运送他的却并不是一般用以押送犯人的牢车,而是寻常马车,也没有人来给他戴镣铐之类的东西。
他就坐在马车里,尽可能平心静气。随着马车的行进,周遭开始渐渐嘈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