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万安
「嗯,这的确有些伤脑筋。」释祁容的语气似真似假,一脸深思地托着下巴,陷入了安静。
他安静太久,久到丁常简直觉得要等白了头发。
终于,释郗容开了口:「常儿。」无限低柔地唤了一声,那双修长而深邃的眼眸中,泛上令人为之目眩的深邃光芒。
「我希望,你可以自己褪去衣裳。」他说道,声音如丝绸一般,软软地滑入丁常耳中。
丁常一张脸刷地成了番茄色,「什……什么?我,我自己……」他嗫嚅着,局促地瞄了释郗容一眼,明明是那么俊美无俦的脸,他却越看越不敢看。
「你、你,不是还有没受伤的手……」
「唔……」释郗容扶住额头,「几天未能睡安稳,之前也还好,怎么忽然觉得累了……是失了血的缘故么?」
「你……」丁常瞪大眼睛看他半晌,咬了咬牙。
知道他不是出自恶意,但是他的bī迫,却实在温柔巧妙。他想看自己,所以用这种方式,真是又可恨又窝心。
「你真狠。」丁常咕哝着,索xing豁出去,「好,我自己来,你……你看好了!」
他发出豪言壮语,直起身,跪坐在释郗容前方。双手来到衣襟,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想到释郗容的眼睛一直在看,他当然感到羞涩,羞到有些生气。然而在这同时,又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满足,就好像,他在用自己的手,将自己jiāo给这个人。
这与等着对方主动来索取是不同的,让他更紧张,也更期待将自己jiāo到对方手中的那一刻。
丁常抿紧唇,闭上眼,怕一迟疑就会没有勇气继续下去,他一鼓作气褪去上衣。
虽然是闭着眼,却能清楚感觉到对方的视线是那么热切专注,仿佛化作了一双温柔的手,爱怜地摩挲着他所有luǒ露在外的部分,带来一阵阵滚烫的欢愉。
「唔……」他竟已按捺不住的低吟出声。
他正想咬紧下唇,释郗容的手指却阻隔进来,将他制止。
「无论如何,不要咬唇。」释郗容柔声说着,以指尖轻轻揉了揉他的唇瓣,随即将手滑到他的胳膊,将他带了过去,让他背对着坐在自己的腿间。
一坐下去,丁常立即倍受冲击地感受到,这个人已对他爆发的灼灼渴望。
「啊!」他禁不住轻喘出声,如此直接地感觉着他的渴望,简直令他不能呼吸。
「你……在发抖。」释郗容覆在他肩上的双唇细声问:「常儿,我是不是对你做了太过分的事?」
他指的是方才让自己脱衣裳的事,丁常听出释郗容话语中的不确定。这个人是这样怜惜他,令他胸中涌上一阵暖意。
「不,只要你喜欢……」他真挚地说。
释郗容目光一滞,再没有更多言语,「傻小子。」他呢喃着,吻上丁常的耳垂,将之含入口中。
「唔……」
丁常从不知道自己的耳垂如此敏感,每一次被舌尖轻轻滑过,他的体内就窜过一道奇异的电流,几乎要让他跳起来一般,如果不是他的双腿已苏软得没有力气。
「呀!」
他突然惊呼出声,释郗容那灵活的舌尖竟钻进了他的耳朵,又痒又刺激的快感猛然袭来,他的意识整个儿混乱起来。
他感觉自己都快要坐不住,只能抓紧那只环在他腰上的手臂借以支撑。但是,那只手随即也脱离了他的掌握,缠绕上他的腹间。
丁常不禁微微屏住呼吸,当释郗容终于释放了他的耳朵,他还来不及松一口气,随即就感到那只布满厚茧的大手往他的胸口而去。他本能地想要推挡,却听见释郗容喉间逸出一声坏笑,将手掌覆上他的手背,轻轻地往下压着,一边推动其磨蹭着。
「感觉到了么?」低沉的声音在他耳际萦绕,似梦似幻,「我感觉到的常儿,就是这样。」
「你、你……」丁常又羞又气,没想到这个人放làng起来竟是如此无羁,竟让他用自己的手抚摸自己,简直无道。
他忿忿地将手从释郗容掌下抽出来,下一瞬却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暗叫上当。他的手一撤,释郗容的手掌便再无阻挡地覆了上来。
释郗容受伤的那只手一直静静置于身侧,而未受伤的那只手,则以指尖沿着丁常胸前的突起描绘了一圈又一圈,青涩的红蕊早已绽放,艳丽地挺立在空气中。
丁常昂起了头不敢看,想咬唇,又记得释郗容不希望他这样,只有qiáng自按捺。
「常儿,让我听见你的声音。」
释郗容以面颊磨蹭着丁常的面颊,温柔包容的触感令他眷恋不已,不自觉地别过头去,想亲吻对方的脸。
释郗容却也转过头来,以双唇迎向他的唇,舌尖挑拨着他柔软湿润的唇,将他压抑在喉咙里的声音柔柔地牵引而出。
「唔……嗯……」丁常陶醉地闭上眼睛,抬起手,向后环住了释郗容的颈项。
他彻底迷醉在这个人的亲吻里,没有留意到那只手是何时开始向下滑动,拨开阻挡,捉住了他已微微泛疼的分身。
由于唇被牢牢封锁,丁常已不可能发出惊呼,只有双眼一下子瞪圆,随即,又轻颤着再度合上,畏怯而甜蜜地感觉着对方悉心的揉弄,如同要将他融化在手里一般。
从一开始便始终紧紧抵在他后方的昂扬,坚硬似铁,似乎散发出愈加惊人的热量,怒放着越发灼烫的渴望。
想到这个人的渴望尽是因自己而起,丁常就觉得很满足,原本还有些惧怕,现在也已不再惧怕了。就算那样的热度能将他灼伤,他也心甘qíng愿。
「哈啊……」当双唇终于被释放,他当即大口吸气喘气。
释郗容的手指在丁常体内穿梭,反复进出,如同要将什么散播进去一般,jīng心栽种。那指尖仿佛燃着细小的火焰,在他身子里燃起一簇簇火苗,他的呼吸都在燃烧,并愈演愈烈。
丁常已彻底瘫软在释郗容怀里,只能够努力喘息以证明自己的存在,否则就好像真的会被他蒸发掉了。
「常儿,你准备好了么?」释郗容柔声轻语,虽是问话,却没有等待他的答复。
答案已一目了然。
丁常知道释郗容也是知道的,所以只默默抿着唇,感觉到他用手环住自己的腰,稍稍向上提起来一些。
在释郗容流连不舍地亲吻着自己的后背时,丁常想,他要用那只受伤的手褪去衣物一定有些辛苦。然而丁常虽心疼,却也没有勇气帮忙。他只要一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就一阵头晕目眩,紧张得要死,却又万分期待。
很快,释郗容开始将他缓缓放下,当他终于直接而深刻地感觉到对方的yù望,一瞬间,脑中轰然作响。明明释郗容还没有真正进入他的身体,他却错觉,那股yù望已澎湃地注入进来,让他感到一股钝痛,从大腿内侧一直蔓延到脚趾。
「唔……」他方寸大乱,手足无措地紧紧捂住了面颊。
「常儿,别捂住脸。」释郗容在他耳边诱哄着,薄唇不时轻抿一下他的耳垂,「让我看着你的脸。」